子在川上曰的美篇

子在川上曰

<p class="ql-block">  《四营往事》续</p><p class="ql-block"> 午饭过后,营长周小应带着一身的汗臭风尘仆仆地回到的营部,看上去心情不错,上楼时一路打着口哨吹着《望星空》,哨声里几乎没有原调的沉重与悲壮,旋律中跳跃着俏皮和愉悦,只能说营长在这种心境下选这支歌,实在有点不合适。再者,中越边境的战事虽然己不那么紧张激烈,但小规模的战斗每天仍在发生,用如此愉悦欢快的调子来诠释这歌,听上去别扭不说,可能也有些对某些群体缺乏尊重和敬畏吧?怪就怪,这支歌与《十五的月亮》一样太深入人心,在当时这支歌的传唱率实在是太高了,无论什么情形下只要想唱,都能让人首先想起这支歌。等来到三楼口发现走廊里静的鸦雀无声,知道官兵们都在午睡,就将口哨改为轻哼。他来到总机室轻推开门,见谢增权值班,便问道这二三个小时内有没有电话找他,谢增权起身立正,拿起来电记录本报说了几个单位的来电时间和大体内容,营长听后觉得并没有要紧的大事,就告诉谢增权说,等午休后上班时间再回复吧,说着转身出去回隔壁自已的宿舍加办公室去了。</p><p class="ql-block"> 谢增权也跟着营长进来,沏了一杯茶,正欲端起脸盆去打洗脸水,营说制止说不用了,一会自己到卫生间洗,天太热,刚从工地回来身上脏,感觉汗毛孔都被泥浆糊住似的,一盆两盆也不够。谢增权把营长脱下来的脏衣服拿了出来准备抽空给洗了。</p><p class="ql-block"> 那年月,虽身为营级长官,办公室也极为简陋,一张床,一个文件柜,一张学生书桌样式的写字台,桌上放着一把铁皮镂花暖水瓶,一只喷涂着红漆字的大茶缸,一个脸盆架,几乎就是营级首要长官办公室加宿舍的全部摆设,稍显有点特殊的是,营长教导员们的屋子里都有一把折叠皮革椅。所谓的卫生间,也与当年县城级别火车站的公厕差不多,一排小便池,几个蹲位,一根镀锌管上接一排水龙头架在混凝土砌成的水槽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天气闷热,营长周小应刚进楼的时候,天空便开始阴沉下来,似乎是要下雨,他来到卫生间,接了盆水从头浇了下来,感到舒服极了,接着他又接了两盆倒在身上,拿起香皂将全身涂满了皂液,正当他打开水龙头欲冲头上的香皂泡沫,一道闪电从厰开着的窗子钻了进来,与此同时一个霹雳蛮横的砸在面前铸铁的水管上,把猝不及防的营长惊吓的如皮球,唳声惊叫着一高儿跳了起来,更为可怖的是,水管上剧然也跳起两团排球大小的火球,追着左闪右避的营长在卫生间里乱蹿。两团火球在追赶中撞到一处,竟然砰的一声炸响,形成一团火焰消失了,惊魂未定的营长抓起毛巾夺门而逃,慌不择路中却没忘了用毛巾遮住羞处。他刚冲到走廊,又一阵惊雷炸响在脚边,这次是一只比之前更大一些的火球尾随着他也在地面上疾速滚动,周营长两个箭步跨到宿舍门前,一个闪身钻进了屋,旋即将房门紧紧扣住,火球行进的速度极快,似乎没反应过来营长的走向,笔直地向着走廊的尽头射去,终于在那端的墙壁上也腾起一团火光消失了。这一切,被一听见营长惊叫便冲进卫生间的谢增权尽收眼底,他也是被这奇异诡谲的场景惊的目瞪口呆,甚至忘记了害怕,过了好一阵,他才走进营长的办公室,见营长仍然在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才渐渐地缓过神来。 </p><p class="ql-block"> 窗外,大雨滂沱而下,闪电裹着雷鸣不断在耳畔炸响,他端来一盆水,帮营长擦干身上的泡沫水渍,营长神色也恢复常态。一场骇人的虚惊,这官兵二人注定终生难忘,尤其是营长周小应,这种阴影恐怕这辈子也挥之不去了!</p><p class="ql-block">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己成洪涝之势,好在营房距流清河较近,排水也很通畅。既便是这样,院子里仍积存了过膝深的水,一些漂浮物打着旋地在车辆间乱转。汽车二中队的战士王永军,董长祥,孙军等人拿着铁锹,跟隨着连长石天成,指导员杨永祥,站在水里疏通着渐淤的排水沟,尽管身披雨衣,但在这么大的雨天里,浑身上下己湿个尽透。有这群战士的守护,院中的水位短时间不会上涨,满院子的机械装备也就有了安然的保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