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河西走廊之张掖（上）

李虹

行走河西走廊来到张掖，山丹军马场一直是我们心仪已久的地方。 早在青少年时期，收音机里的每周一歌播放过一首“我为革命养军马”的歌曲。那时候找不到纸质的歌片，我买了一张印有歌片儿的照片学着唱。那照片也只有两个火柴盒大小。 今年秋季大西北雨水很多，难得有一个晴天，我们赶紧去军马场，去往军马场的路上，大水漫过了公路，我们不知水的深浅，停了下来，但对面的警察却招呼我们开过去。我们小心翼翼淌水开了过去。可为什么不让对面的车淌水行驶呢？ 路边的草料仓库。 ★ 山丹军马场是当前历史最悠久的马场。公元前121年由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始创，距今2140多年，也是当今世界最古老的单一组织。 想象中的军马场会有万马奔腾的宏伟壮阔场面。来到后有点失望，因为这只是个景区，来到这里如果不骑马的话，就只能看到山上零零散散的马儿。 想骑马的游客可以根据不同的路线和时长付与之对应的费用。在售票处我们得知，每天上、下午会有成群的马儿出来喝水，既然来了，就别错过这个机会了。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尘土飞扬中一大群马儿跑了过来。它们在水库边上的水槽喝水，在一个水池中戏水。 不一会儿，马儿们喝足了水，牧马人甩着鞭子将马儿们赶回去了，一只小黑马不想回家，自顾自的还留在原地。 牧马人赶回来驱赶这匹小黑马。小黑马并不调头返回，而是不情愿的绕过牧马人，迈着哒哒的步伐跑回去了，真矫健！ 开景区车的司机师傅说，从市场经济的需要，现在这里的人们主要以饲养牛、羊为主。养马是硬性规定，为了保持这2000余年的传统。 山丹军马场是历代皇家军马养殖基地。新中国成立后，山丹军马场为新中国国防建设作出过特殊的贡献。1967年，山丹军马场曾为毛泽东、彭德怀、贺龙选送过坐骑。 山丹军马场自1949年9月建场以来，是我国乃至亚洲最大的军马繁育基地，也是我军最大的粮油肉生产基地。 军马场每年都要输出大批的骏马良骥支援国防和经济建设。特别是培养出来的“山丹马”，是我国少有的挽乘兼用优良品种，已向全国各地输送10万多匹。为我国的良马培养做出了重大贡献。 ★ 马蹄寺，建于东晋十六国时期的北凉，距今已逾1600年。最早为汉传佛教寺院，后来逐渐成为藏传佛教寺院。三世达赖索南嘉措也曾来此朝圣，青海等地信徒一生不能来此拜佛会抱憾终生。 进入景区，首先看到路边山上石塔林密集的分布在陡峭的红砂岩壁上，为西夏、元明时期的作品。 这些佛塔据说是当年苦行僧坐禅修炼和存放舍利子的地方。塔身为复钟形的复钵塔，是典型的藏传佛教遗迹。 马蹄寺石窟迤逦近三十公里，由七个小石窟群组成。千佛洞的摩崖佛塔窟龛规模宏大。 最早的石窟是敦煌人郭瑀及其弟子所凿，先为郭的隐居讲学处，后人增塑佛像，鼎盛时期曾有僧众三百多人。寺内原存有清代乾隆御赐给金鞍、龙袍。据说现存于肃南博物馆。 凿于峭壁上的千佛洞和佛塔。岩体上无规则的石窝，为天然风化而成，是蜂窝状丹霞地貌景观。 这几个年轻的南方人跪在这座塔窟下面，大声大诵经。 上山去参观一个个依山而建的寺庙并不容易。 有些洞窟很难攀爬。 上上下下进入一个个洞窟，发现里面的佛像都是新的。 门前的楹联也是现代口号。 这是马蹄寺最典型的建筑，为马蹄北寺。高高在上、依山而建的就是三十三天。 “三十三天”石窟是马蹄寺石窟群的标志性建筑，距地表43米，由7层21窟组成，呈宝塔型开凿于百米高的岩壁上，内供奉绿度母菩萨。 想攀上“三十三天”可不容易，上下只有一条通道。 陡、险、直，既要有体力，还要有胆量。 在黢黑的山洞中盘旋，直上直下。 终于登上窟顶，还有一个接一个的洞窟，每个窟内都有佛像。， 看得出来，这些佛像都有藏传佛教的特征。周围的墙上布满了游客们留下的字迹。 耗尽所有体力进入洞窟的尽头，这应该就是“三十三天”了吧？昏暗的洞窟只有蜡烛照明，正中的佛像就是绿度母么？半明半暗中的绿度母显得神秘而威严，不由得令人心生敬畏。 山下两座白塔一为萨迦班智达的舍利塔，一为西夏王李元昊的纪念塔。 藏佛殿是马路寺规模最大也是国内单体面积最大的石窟，开凿于北魏，窟内原造像为元代所塑。由于历代王朝更替战火绵延，马蹄寺原有规模宏大的建筑群多被毁于战火之中。 马蹄寺的又一次被破坏发生在文革时期，不仅寺中石窟、壁画、佛像几乎被毁坏殆尽，而且石窟外的建筑则更是荡然无存。 残存的佛腿上还有花纹的残留。 这些佛像是后来信徒们捐资塑造的，塑造技术与质量不高，所以虽然年代不长，已经出现了了裂缝等问题。 原以为大殿内已经没有原始的古迹可看，一位导游的讲解把我们引到大殿后面，佛台上有一颗硕大佛头孤零零躺着！ 零落的大木鱼。 一尊石佛的身体被玻璃罩围着，此佛原位于"三十三天"三层佛龛内。文革时期此石佛未能幸免。当时是用绳子套在石佛的脖子上从"三十三天"三层佛龛内拉下，石佛头向下径直栽下，折断了脖子，使佛像头体分离，佛头滚落一旁。后此石佛佛头被送往肃南县民族博物馆，佛身因太重无法安放回原处，故安放于此。 幸存的壁画。 这两块明代壁画是用常嘉煌先生（常书鸿之子）的捐款而修复。 这就是马蹄寺的镇寺之宝。民间传说：天马下凡时一蹄落在了这里的一块岩石上，踩下了一只蹄印，寺院由此而得名。 得知20多公里外的金塔寺保存有精美的石窟造像，我们决定前前参观。路上的风景苍凉瑰丽。 半山腰的观音庙。 马路成了“羊路”，这里的羊体型肥壮，犄角弯弯，白身黑蹄。问牧羊人这羊是什么品种？但他们的方言实在听不懂，尽管人家说了好几遍，还是没听懂。 这两只羊卡在铁丝网里面出不来了。 到了金塔寺才知道，金塔寺属于“特窟”，不仅需要预约，每天上、下午只能有一拨游客参观。而且还需再购买300元的特窟门票。窟内还不得拍照！早知如此，不来也罢。 天不负人意，在张掖市的大佛寺里有金塔寺展出的复制品，不但能近距离参观，还允许拍照，真是省力省钱。 众多的高肉雕佛、菩萨、飞天把中心方柱装饰得华丽辉煌。 张掖景点非常多，一下子写不完，先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