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游随记(1)2024.10

英铭

在三位上世纪80年代宣城水阳中学学生的安排下，我和茂华在七旬之年第二次来到北京旅游。在与他们同游中，我随笔记下了我们的感动(3集)…… D1~9/10 寒露之后枫叶又该红遍了…… 9：00 高铁G8开动，徐缓地驶离上海虹桥站，在逐渐加快中奔向前方。 我们终于在七旬之年第二次踏上到北京的旅途。 25年前，我们曾带着女儿在北京旅游。那应是我们的第一次北京游吧。 　 2012年5月退休后，我们一直想再去北京旅游。 没有想到，今年10月竟然如愿成行。 一位教育领域的著名学者，特地邀请我们前去北京游玩。 他曾在安徽宣城水阳中学求学…… 　高铁向前奔驰…… 我们想着位于皖南的“自古诗人地”——宣城，想着地处宣州北端金宝圩里的“水阳中学”…… 1980年8月，我们在巢湖学院毕业后来到宣城，来到“千年古镇”水阳。 在简陋的水阳中学里，我们经历了教师事业的洗礼…… 　在12年艰辛工作中，我们获得了一份终生难忘的师生情，获得了一份一直让我们感动的教师光荣。 我们在美篇上看着照片上的学生。 由于历史的机缘，我们有幸当过他们的老师……　1985年10月，在前往安徽教育学院(合肥)进修途中，我特地在芜湖停留，看望一下在安徽师范大学学习的水阳中学学生。 　在师大校园里，我们拍下这张照片…… 上面的年轻学子们都已成为资深的中学或大学教师或领导。 坐在我左边的男生就是82届文科学生李军。 他拥有教育史专业和国际教育政策专业双博士学位，现在是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学教育学院教育政策与领导学系前主任、终身教授，并兼任中华教育学会（CSE）创会会长、美国比较与国际教育学会（CIES）会长。 　今年8月，作为北京大学和北京师范大学的客座教授，李军在学术休假中来到北京，开展8个月教学与咨询工作。 北京师范大学为他安排了两室公寓。于是，他特地邀请我们来北京旅游，并与在京的同学北骅和张驰一起安排我们的游程…… 　在为我们安排北京游程中，北骅发来微信问询我们想游玩的地方…… 这位与我同属龙年的水阳中学学子，1982年8月，凭着高分(其中英语成绩88分)考入洛阳解放军外国语学院。 4年之后，他又凭着优异成绩进入北京外国语学院攻读硕士学位，毕业后在解放军后勤指挥学院任教。 按照这条职业路线发展，现在北骅应是一名教学与译作成果颇丰的资深教授和师职教官…… 　高铁驶过长江…… 茂华还在谈着1981年水阳中学高一(1)班，她是该班的英语教师。 班里那个坐在最后的高个男生便是张驰。 享有学生爱戴的丽君老师是他的姑母。他的姑父就是上世纪80年代率领教师开创水阳中学教育事业的基立校长。 为了打好高中学习的基础，满口京腔的张驰从北京来到千里之外的水阳中学。 回到北京后，张驰考入北京建筑大学，在工作历练中成为一名优秀的建筑设计专家。 　13：27高铁G8抵达北京南站。 按照提示，我们走到北广场出口，李军和北骅在此挥手迎候我们。 得知我们已有充分休息后，两位学生立即为我们展开“车逛北京城”……　北骅驾车驶离北京南站，通过时名“官街”的前门大街，驶上誉为“十里长街”的长安街……(引用网上图片) 　在这条横贯北京城区的东西中轴线上，我们在小车奔跑中认知着中国首都的宏大和庄重…… 长安街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全长3.8公里，是连接北京东城区与西城区的主干道路。 其名取自盛唐时代的大都城“长安”，寓有“长治久安”之意。 因地处北京市中心，长安街经常举办全国重大庆典和阅兵活动，素有“中华第一街”之称。(引用网上图片) 　当“新华门”(中南海的正门)进入视域后，北骅特意放慢行驶，好让我们观览一下它的形象…… 一座琉璃瓦顶的二层明楼，一层楼檐下悬挂着“新华门”匾额，二楼檐际下悬挂着国徽。 门外两侧八字墙上，镶嵌两条红底金边的白字标语——“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和“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在车行瞬间，我特别留意着门后影壁上的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引用网上图片) 　在宽阔的视域中，我们又看见“天安门”，看见在电视上每天升旗时刻的天安门…… 天安门正中门洞上方悬挂着毛泽东画像，两边分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和“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的大幅标语。 在乘车路过中，我们想着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在天安门城楼上，毛主席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国庆长假已过，但天安门广场上的主题花坛和沿线灯笼仍在营造国庆气氛。 学生们已经安排，第4天我们将在天安门广场上观光游览。 我们知道，在中国近现代史上，天安门总是关联着重大的历史事件或社会运动……(引用第4天图片) 　在故宫博物院东侧，北骅驾车转上王府井大街，一路向北行驶…… 北骅告诉我们，王府井大街沿线设有同仁堂、盛锡福，全聚德、东来顺、丰泽园等北京老字号…… 转上北四环中路，小车路过“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我们将在第4天游览天安门后来这里参观“鸟巢”……(引用网上图片) 　已经下午5点后，小车驶上海淀区内的北三环中路，前往学院南路。 李军在北师大的公寓就矗立在这条聚集著名高校的学院路上。 我们早已知道，北京海淀区是全国智力密集、科技发达的高等教育和科学研究的基地…… 　走进北师大公寓1111居室，我们在惊喜中发现，李军为我们短住做好了一切准备。 临街的大房间、床上的用品、卫浴用品，冰箱里的食品，还有饮水、茶具…… 真没想到，这位具有影响力的教授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让我们在“宾至如归”中感受着尊重和真情。(引用网上图片) 　夜幕降临，北京在现代的灯光中弥散着历史的韵致…… 李军安排大家在北师大附近的“徽京小镇”聚餐。 很快张驰下班驾车来了，北骅的妻子乘地铁来了。 大家同饮茅台佳酿，共飨诱发乡愁的徽菜，在回忆水阳中学时光中，重温那份似已久远，但就在此刻的师生情…… 已经21：30，跟着李军我们回到北师大的公寓。 　李军在电脑上忙着，大概是在指导博士论文，或在准备教育专题讲座吧。 在记下今天的游程中，我想着一位在CCTV—5(央视体育)工作的学生——戴进。 他是我在宣城三中任教中的第一届学生，获得体育新闻与传播领域的博士学位。 37年过去了，但我对他所在的89届文科班仍然记忆犹新。 因怕耽误工作，我没告诉戴进我和茂华来北京旅游了。 (引用网上图片) D2～10/10 破晓时分，我们已经醒着，推开临街的窗户，在清新的空气中感受着北京的寒秋。 6：30李军已经煮好米粥(里面放入麦片)和鸡蛋，泡好大红袍…… 半个小时后，我们吃着手抓饼和菜包，喝着米粥，尝着李军的大姐在宣城腌制的嫩姜和酱菜。 我们非常喜欢这样的早餐。 　张驰发来微信，告诉我们游览颐和园的路线。 8：30在阳光照耀中，我们乘上网约车，大约10多分钟后来到位于中关村南大街的“紫竹院”。 张驰早在大门入口迎候我们。 跟着这位“老北京”，我们走进这座曾是皇家游玩和休憩的园林，听着它的历史文化…… 　园内西北部有明清时期庙宇“‌福荫紫竹院”，紫竹院因此得名。 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代万历五年（1577年），由‌慈圣皇太后兴建，作为‌颐和园里万寿寺的下院。 紫竹院曾是清代皇室的重要活动区域，当时这里设有行宫和码头，是皇室成员乘船前往‌颐和园的必经之地。 　乾隆皇帝为孝敬母后，特在庙中供奉观世音菩萨，并在附近仿照江南水乡风光修建了“‌芦花渡”。 同时，他让人重新修葺原有的明代庙宇，并赐名“‌紫竹禅院”。‌ 我们一路拍着江南园林的格局、景观和气质…… 　走过园外“中国国家图书馆”…… 李军告诉我，在华东师范大学撰写博士学位论文期间，他曾走进这个国家总书库，幸运地得到时任图书馆馆长任继愈的接见与指导。 我早知道，任继愈先生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家、宗教学家和历史学家。 1996年8月，李军专程来南京看望我们，送来已经出版的博士论文《变异与整合——玄儒佛道教育思想比较研究》…… 　路上，我们欣喜地拍着老人晨练的情景——打拳、舞剑、唱戏、抖翁…… 这个曾经的皇家园林，此刻属于现代的北京老人。 　张驰引领我们游园，一直走到游船码头。他已为我们在网上购好前往昆明湖的船票。 因今天公务在身，张驰必须赶回就在附近的工作单位。 我们在网上查阅“昆明湖”…… 这个圆形人工湖成为北京的大型水库，在京杭大运河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昆明湖，古称“瓮山泊”。元代初年，水利专家郭守敬引白浮泉水入瓮山泊，与京杭大运河连接，始为通州漕运的水源地。 乾隆十四年(1797年)，鉴于白浮泉—瓮山泊水道早已堰塞，于是便梳理香山、玉泉山一带泉脉水道，拓展昆明湖，最终形成大运河的京城水系。 　11：00我们乘上游船，沿着昆玉河前往昆明湖。 游船徐缓地游动，船上广播传出这条皇家御道的信息…… 昆玉河是京密引水渠下游，从颐和园昆明湖通到玉渊潭八一湖的水道。 这条长达10公里的水道，扼守京城内大小湖泊与河流，“南水北调”进京的水首先注入这段水系。 我们听到，在昆玉河旅游路线上，串联着众多北京著名的历史文化景观…… 　30分钟后，游船抵达昆明湖。 这里便是贯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的京杭大运河的终点。 在走进颐和园的路上，李军简洁地概括着这座清代皇家园林…… 颐和园，前身为清漪园，它在昆明湖和万寿山的基址上，参照杭州西湖风景特色营造，全园占地大约3平方公里。 　走进南如意门(颐和园南门)，我们与在此等候的北骅汇合。 在指示牌上，我们读完“大运河文化遗产· 颐和园的水路交通景观”。　站在这幅游园导览图前，李军和北骅规划着适合我们情况的游园路线…… 遵照我们的意愿，沿着西堤向北步行，在观赏昆明湖中走向建于万寿山前山台基上的佛香阁…… 　其实，今天在颐和园里游览，我们没有什么诉求，只想跟着李军和北骅沿着昆明湖随意地走一下。 记得，25年前我们带女儿在颐和园游玩，在急促的脚步中，将自己拍进昆明湖上的景观中。 现在，在老年之时重游颐和园，我们在乎的已是当下的心情，似乎懂得了“情寓景中”和“景中含情”的道理…… 　我们走向迎面的绣漪桥…… 查阅得知，这座高拱单孔石桥，建于1750年，和北边的玉带桥形如孪生，都是汉白玉雕琢砌成。 我和茂华携手登上绣漪桥，李军和北骅站在原地远距离为我们拍摄照片…… 站在高耸的桥上，我们放眼浩淼的昆明湖，脑中涌出《岳阳楼记》中的句子: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此刻，在远处的镜头里，我们变得模糊，好像即将消失在水天一色之中…… 由此想到，40多年前，我们站在讲台上，坐在下面的学子们，抬头看着我们“高大”的形象。 如今，远处的学子已然高大起来，我们在历史演进中不可避免地变得渺小…… 　沿着西堤，我们在观赏昆明湖中向前走着…… 北骅告诉我们，西堤是仿照杭州西湖苏堤建成。两者的差别在于，苏堤笔直，而西堤蜿蜒曲折。 颐和园共有56座桥‌。这些桥梁都是仿照杭州西湖建造，与园林山水和亭、台、楼、阁、廊、榭巧妙结合，具有很高的艺术观赏价值。 其中，十七孔桥是颐和园内最大、最长的桥梁，始建于清乾隆年间。 　站在远处，我们拍下十七孔桥，它横卧在东堤与南湖岛之间…… 远观这座长150米的联拱石桥，我们将其特征收进镜头——十七个券洞组成桥身，正中一孔最大，两侧依次渐小。 北骅告诉我们，该桥的桥栏共有望柱62对，望柱柱头雕有石狮540余只，桥面东西两端有4只石刻靠山兽…… 我们没有时间走到桥上，但北骅的描述足够我们想象其妙了…… 　现在已是寒秋时节，但沿岸遍植的桃柳，仍能让我们想着春来桃红柳绿的景象。 与西堤上的桥一样，这些沿岸的桃柳应该同样复制于苏堤吧…… 恰如西湖苏堤上有六座桥，昆明湖西堤上也有六座式样各异的桥亭。 沿着西堤，我们从南到北走过柳桥、练桥、镜桥、玉带桥、豳风桥、界湖桥…… 　已经走到西堤中部，我们看见镜桥…… 这座始建于乾隆年间的石桥，是一座方形单孔石桥，桥身上方拥有一座八柱和八角檐攒尖顶的亭子。 其八面玲珑的姿态，既宜于观赏周围的景致，又能营造出独特的艺术特征。 　李军和北骅一直担心茂华动过手术的左腿膝盖，怕路走多了感到难受。 于是，他们让我们坐在镜桥下面休息一会。在小憩中，大家分享着随身带着的食品和水果…… 在指示牌上，我们欣喜地读到自有其妙的“镜桥”命名——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它出自李白在我们家乡写的五言律诗——《秋登宣城谢脁北楼》” 。说完，李军便脱口吟诵起来: 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 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 “我想起来了，双水就是宛溪和句溪；双桥就是凤凰桥和济川桥。” 北骅兴奋地回应着…… 真有意思！“镜桥”之名引出唐代大诗人在宣城写的唐诗，又由此诱发了此刻两位宣城人的乡愁。 　自“镜桥”开始，西堤逐渐孤悬于大湖之中，因此两侧水面变得开阔，观赏景观的重点便从近水岸景转为大水湖景…… 由此想见，“镜桥”之名应是这个转变的提示吧。 在离开镜桥之前，我特地记下乾隆皇帝曾为“镜桥”的题诗： 冰镜寒光水镜清，清寒分判一堤横。 落虹夹水江南路，人在青莲句里行。 　沿着西堤，我们继续向北走着…… 坐落在万寿山前山台基上的佛香阁，已在我们最后的步程之中。 观览佛香阁，必须认知万寿山…… 网上查阅得知，作为燕山余脉，万寿山前临昆明湖，高约59米。 乾隆十五年（1750），为庆祝太后六十寿辰，在园静寺旧址上建起大报恩延寿寺，次年便将此山改名为万寿山。 　乾隆皇帝令人将开拓昆明湖的土方，按照原来布局的要求堆放在山上，使东西两坡舒缓对称，成为全园的主体。 颐和园的建筑群依山筑建，从山脚的“云辉玉宇”牌楼，经排云门，二宫门，排云殿，德辉殿，佛香阁，直至山顶的智慧海，形成一条逐层上升的中轴线。 　已经12：00，两位学生怕我们肚子饿了，便在佛香阁下买了面包和饮料让我们充饥。 我们没有登上万寿山上的佛香阁…… 但在驻足观览中，我们收进了它的形象——高36米，共有三层、八角、四重檐，攒尖顶。 指示牌上写着，阁内有八根巨大铁梨木擎天柱，供奉有铜铸金裹千手观世音菩萨站像。 　在走向长廊的路上，我们逐渐汇入川流的游客之中…… 由此可见，长廊是外来游人都想光临的景观。 长廊，位于万寿山南麓和昆明湖北岸之间，东起邀月门，西至石丈亭，中间穿过排云门。　这条我国古代园林中最长的廊子，全长728米，共273间，有548根柱子。 　在画匠们的笔下，长廊成为一条山水、花鸟，以及中国古典四大名著的画廊。 廊间的每根枋梁上都绘有彩画，共14000余幅…… 在游人穿行中，李军抓住机会为我们拍照，竟能将我们定格在瞬间没人的长廊里。 　已经13：30，李军为我们在颐和园拍下收官照片。通过新建宫门，我们一行四人走出颐和园。 路上，大家谈着对这座皇家园林造景的印象。 山水环抱的自然景观与皇家气派的宫苑建筑和谐结合。这大概是它最鲜明的特点吧！ " 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 我们似乎领会了这个中国园林的建造要求。 　站在颐和园门外，李军立即网上约车，前往位于颐和园路上的北京大学…… “老师，你为什么想游览北大呢？”李军和北骅几乎同时问我。 “为了46年前曾经有过的北大梦啊！”我脱口回答…… 　那场10年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1978年5月我参加了高考。 我喜欢历史文化，并觉得通过自学已具有文史哲的学习基础，因此在高考第一志愿中，贸然写上北京大学历史专业。 很快，我的北大梦便破灭了，但北大一直让我向往着，并期望我的学生能够走进北大…… 　作为北大的客座教授，李军经常来此讲学。 他让我想起曾经的北大梦，想在他的陪同下走进北大看一下…… 　在游人川流中，我们乘上小车，前往并不很远的北大。 站在石狮守卫的北京大学大门前，李军为我们拍下这张对我来说“具有历史意义”的照片。　在李军的引领下，我们走在北大燕园里…… 　站在这座桥上，李军继续为我们拍照。 转身向东，我们看见一对秀丽的华表矗立在办公楼和庑殿围合的半圆敞开的空间中。 真很奇怪，北大校园对我来说似乎并不那么陌生了。 在学习中国近现代史中，我知道了北京大学， 　北京大学是中国最著名的高等学府，并且一直是中国的思想和文化的中心。 1898年7月，北京大学创办于中国变法维新之中，初名京师大学堂，辛亥革命后，于1912年改为北京大学。 1919年5月4日，五四运动在北大爆发，学生爱国运动很快发展成为全国反帝爱国运动。五四运动后，北大成为中国研究与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中心。 　1937年7月抗战开始，北京大学奉命与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南迁湖南长沙，共同组成长沙临时大学；1938年1月再迁云南昆明，更名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1966年5月25日，北京大学出现毛泽东誉为“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由此引发一场持续十年的文化大革命。 　向东漫步走去，我们便在豁然开朗中面对呈U形的未名湖…… 在整个燕园中，未名湖犹如昆明湖在颐和园里一样。 李军告诉我们，站在未名湖畔，东可观湖光塔影，西可看钟亭落霞，南可望湖山林木，北可览层楼幢影…… 由此可知，未名湖充满诗情画意啊！ 　我们来到蔡元培面前…… 作为著名教育家、思想家、民主主义革命家，蔡元培担任北大校长十年(1916～1927年)。 在北京大学校史上，这是一段辉煌时期，奠定了北大的传统和精神。 蔡元培主张“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之义”，对北大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和创新。 　于是，北大便有了一批载入史册的学术大师—— 陈独秀、李大钊、胡适、鲁迅、钱玄同、刘半农、梁漱溟、李四光、丁西林、马寅初、陶孟和、王世杰、辜鸿铭、刘师培、黄侃…… 坐在船舫上，李军指着矗立在未名湖畔的博雅塔，为我们讲述着它的故事…… 　1924年7月，燕园为了向全校供水，急需建一座水塔。有人提议，在燕园的古典建筑群中应建一座古塔式的水楼。 由于古塔在中国多建于寺庙内，因此这个建议在当时引起争议。于是校方向社会名流征求意见，得到广泛赞同后决定建立塔式水楼。 当时一个颇有争议的建议，却成就了中国高等学府中一个经典的景观。 　为什么将这个燕园中的湖命名为未名湖呢？我和茂华问道。 李军告诉我们它出自国学大师钱穆教授的灵感。 我记下了这个颇有意思的传说…… 1930年，国学大师钱穆应邀来燕京大学任教。司徒雷登在自己家里设宴招待新同事们，席间这位燕京大学校长问询大家来校后的印象。 　钱穆直言，“听说燕京大学在中国教会大学中最中国化，但进校后就看见“M”楼、“S”楼（捐资者姓名首字母)等，哪有什么中国化？应该用中国名称嘛。” 司徒雷登认为说得对，于是改“M”楼为“穆”楼，“S”楼为“适”楼，其他建筑全部用中国名字。 对于燕园中的湖，大家竞相命名，但都不能让人满意。最后按照钱穆的意见，取名“未名湖”——一个没有命名的湖。 我读过钱穆的《中国文学史》…… 　走完未名湖，我们来到北大教学区…… 路上，年轻的学子们骑着自行车穿梭来往，我清晰地看到脸上洋溢的自信和骄傲。作为北大的学子，这些幸运的优胜者们应该自信和骄傲啊！ 我们谈起茂华的侄儿文汇，他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北大学子。那时，文汇一定有着“舍我其谁”的姿态吧。 走过北大考古文博学院，我特地拍下这张照片，它让我又想起曾经的北大梦。如果能在46年前如愿走进北大，那我现在该是什么样子呢？！ 　跟着李军，我们走进北大教育学院。在大门进口，迎面的海报上面用中英文写着：北大教育论坛讲座 作为国际叙事的中华教育：挑战与展望——主讲人：李军（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学教育学院教育政策与领导学前系主任、终身教授） 讲座时间： 2024年10月8日（星期二)14：00-16：00 …… 　如果提前一天到达北京，我们就能坐在北大教育学院206教室里，聆听李军的讲座了…… 站在北大图书馆广场前，北骅为我们拍下这张照片。但我们没有时间走进这座宏大的图书馆。 　网上查阅得知，北大图书馆成立于1898年，前身为京师大学堂藏书楼，是中国最早的现代新型图书馆之一。 北大图书馆，总面积约九万平方米，阅览座位4000余个。 　截止2017年底，总馆及其分馆纸质藏书近800万册，并大量引进和自建了数据库、电子期刊、电子图书和多媒体等各类数字资源。 值得注意，北大馆藏中拥有世界瞩目的50万册中文古籍，其中20万件5至18世纪的珍贵书籍，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 我们知道，这座图书馆承载着中国近代史，那些新文化运动的先行者们都曾在这里阅读、写作、交流和辩论。 (引用网上图片) 　李军告诉我们，在北大观光应该知道“一塔湖图”…… 这是北大学人对燕园的标志性景观做的概括，即一教或一体、博雅塔、未名湖、北京大学图书馆。 按照这个经典说法，我们已经完成北大游览了。 在走出北大的路上，我总想说点什么，大概是因为终于实现了走进北大的愿望吧。 就用在燕园拍下的两张照片，表达一下我此刻的心情吧。 　已经下午5：30，我们走出北大校园，在中关村南大街上乘上网约小车。 北骅接到色金的电话，询问我们今天的游程，并告知已在中关村附近安排好晚宴。 这位与李军和北骅同班的水阳中学学子，最近几天正好忙着退休前公司的交接事宜，因此无法抽身陪同我们游玩。 我们走进位于中关村东路清华科技园里的全聚德…… 　在共享著名的北京烤鸭中，大家又在回忆水阳中学…… 我们听完色金在北京的发展…… 1983年色金考入合肥工业大学，学习机电专业。大学毕业后，他幸运地分配到国家机械工业部下的某大型企业。 在中国的改革开放中，他从体制内出来创办房地产公司，当上民营企业家。 当年水阳中学的农家学子，在社会变迁中成为了掌控数亿资本的企业家。 　在夜色中的灯光下，我们乘网约车回到李军在北师大的公寓。 已经21：30，写完游程备忘，洗去疲惫后，我们便躺在床上休息。 李军在电脑上工作着…… 在辗转反侧中，我一直想着曾在水阳中学说过的话：学生总会长大的。 我想到李军、北骅、张驰、色金、戴进，想到更多的学生…… 我们的学生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引用网上图片) 转至《北京游随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