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有痕无迹说“真如”</p><p class="ql-block">强明侠</p><p class="ql-block">我昨天把上面这一段单独抽出，以《警惕书法攀附》为题发在一个微信平台上，仅一天时间，阅读过千（1381），还有许多留言，一个留言说“感受到颜真卿对张旭的敬佩之情，让人感动。书法世界也有这样温暖互助的一面。”这位读友理解的角度引出又一个问题，也许颜真卿对张旭真的是真情实感，毫无攀附之意呢，我们是“以现代之心度古代之腹”也。但引出现在的问题，批评现在的书法乱象则是完全应该的。况且今人的表述要过古人多矣，如我有时从手机上看到，有一个人说，他夜夜梦见王羲之，这都“攀附”得有点厚颜无耻了。再者颜真卿什么水平，什么官声，我们今天有些人字都没认多少，写都还没写几瓶墨水，就会歪门斜道，攀附吹牛，真是让人没话说了，就再说一次厚颜无耻吧！言归正传，下一个该说女字旁第7字“婴”了，这个字出现在第50行“弱又婴物务不能”中，是颜真卿自谦的字眼，说自己“又婴物务”，就是忙于事物的意思。有的说是“又晏物务”，我就曾看见过一个视频讲“晏”而不是“婴”，应该是“又婴物务”吧。这个字写起来极简极顺，基本上是女字旁起笔带一长横状笔划即可，两个“贝”字就简化成了一横，可谓简矣。女字旁第8字是“数”，见第100行“之粉壁长廊数十”，这是引用窦冀的诗，说怀素写字之快的，这个字写得极柔极涩极狂，柔者，整个字一笔绕成，犹飘舞的一条丝带也；涩者，墨将干矣，甚至出现了干墨毛笔分叉的情况，联系到下一字“十”字几乎若隐若现的情况，确实如此；狂者，似己醉也，显然腕上的动作是女字旁，但落到低上，优美变形，几个线条互共互有，进入到如痴如颠的状态。女字旁第9字是“如”，在第116行“界醉里得真如”中，是这一行的最后一个字，也是颜真卿序的最后一个字，这是引用亲戚钱起的诗中的字，钱起诗《送外甥怀素上人归乡侍奉》中的句子“远锡无前侣，孤云寄太虚，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如。”这就是说狂的，再一个《自叙帖》到了这里，也到结尾了，达到了高潮，怀素不知喝了多少酒，笔下更是狂态百出，再说这个“真如”的“如”字，那表达的就是炉火纯青、百练绕指柔的境界，就是己经把它拿下的意思。所以，这个“如”字已经打成了形意拳了，意思到了就行了，中间的三角形早缩为一点，右边的口字旁亦如丝带摔飘出去，而且涩笔书写，有痕无迹。</p><p class="ql-block">[图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