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车顺着金水路往西走，路还顺畅；马路对面车挨着车，显得拥堵，都是在东区上班，在西区住的下班的人们。</p> <p class="ql-block">中原福塔的灯亮了，蓝色、黄色、粉色换着色儿切换。车划出一道弧，抛物线样地把我甩到了另一个方向。</p> <p class="ql-block">大玉米的灯也亮了，在那里炫、在那里炫，映着下面的车流，一副盛世繁华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车进了院子，我向楼上看去，家里厨房的灯亮着。爱人说他煮了菜粥，弄了四个菜。</p><p class="ql-block">一盘桶子鸡、一盘酱牛肉、一盘红萝卜炒鸡蛋、一盘炒青菜。</p><p class="ql-block">爱人说，要吃肉，要补充蛋白。下午打电话给妈，妈说感冒了要吃清淡，别吃肉。</p><p class="ql-block">我从小就听话，饭桌上，我吃了点菜、吃了点肉。</p> <p class="ql-block">脑子里有鼻的好处就是睡得沉，头昏昏沉沉的，做各种梦。</p><p class="ql-block">天快亮的时候梦见我在一个很美的地方，有很好看的植物，鸟语花香，云雾缭绕。</p><p class="ql-block">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后问:“我妈还好吗？”那是我曾经一个好朋友的声音，她已经去世十年了。</p> <p class="ql-block">我猛得醒来，想起了前一阵科学家们，在700米地下发现的中微子。是我的脑子被烧到和宇宙中的量子纠缠了吗？</p><p class="ql-block">不可以！我要用我的意志力战胜病魔。用中医！</p><p class="ql-block">我揉搓我的耳朵；揉我的肚子；揉我的天突穴、揉我的膻中穴。</p> <p class="ql-block">“讲一讲我的姥姥吧。”小杨很有兴致，找到了很好的听众。</p><p class="ql-block">“我姥姥那会还裹过脚呢，那会家里条件比较好，没裹多久就放开了，我姥姥现在40的脚，不过从她的脚上很明显能看出来被裹过的痕迹。”</p><p class="ql-block">“你姥姥的脚是报复生长吗？”我笑:“这样看来还是裹裹好呢。”我不闲事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姥姥39年生的，她母亲在她8岁就死了，因为她父亲是地主，娶了小老婆后她母亲天天怄气，早早就走了。</p><p class="ql-block">不过当年她母亲不走，到了五几年她父亲也要面对取舍，只能过一夫一妻制生活。”小杨在说她太姥爷，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p><p class="ql-block">“是啊！70年前男人们还能纳妾呢。”我的思绪走得很远。</p> <p class="ql-block">“75年的那场大雨太惨了，我姥姥和我说，洪水过后人就在树上挂着。</p><p class="ql-block">姥姥家附近有座清真寺，他们就躲在那里，不知道是地势高还是真主保佑，姥姥护着自己的孩和妞，免过一难。”</p><p class="ql-block">小杨眼睛红红的:“当时没受灾的村和镇都在烙馍，他们靠着乡亲们的烙馍，渡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太惨了。”</p><p class="ql-block">“坐标驻马店。”小杨补充一句。</p> <p class="ql-block">“我姥姥那会……”小武说。（今天，姥姥篇）</p><p class="ql-block">我姥姥和我讲过1942年那会，没粮吃，什么吃的都没有，真的有人吃人呢。”</p><p class="ql-block">“河南这片土地真苦难呢，河南人的生命力太顽强了，那么大的苦难过后，人类又繁衍生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河南是中国的人口大省，省外还有多少河南人呢，国际上还有多少河南人呢！”</p><p class="ql-block">我顿了顿说:“最近一篇报道说，台湾最大的姓氏陈氏，据说祖上就是从中原迁徙过去的，现在统计，每5个台湾人里就有4个人有河南血统呢。”</p><p class="ql-block">“台湾真该回家了呢。”我说。</p> <p class="ql-block">“你知道历史上三次衣冠南渡，中原去南方了多少人？”小杨笑。“衣冠南渡，政权南移，多少权贵从中原跑南方去了；几次灾难，多少河南难民顺陇海铁路往西走了。”</p><p class="ql-block">我感慨:“感觉河南人一直在逃，逃得遍天下都有河南人的影子。”</p> <p class="ql-block">“我妈的观点就是让我们生，让多生。当年计划生育因为我超生，父亲失去了工作，我爸妈说有我太值了，工作只是一门挣钱的手艺。</p><p class="ql-block">三个孩子分工管父母，我爸妈晚年太幸福了！”小武把话题拉回来。</p> <p class="ql-block">我要出院了，小武和小杨说还要给我讲故事呢，我笑，都从孩子聊到姥姥了，还有故事？她们也笑，说还有很多都市故事呢。</p> <p class="ql-block">愿我们都早日康复，身体越来越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