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连载《江淮英烈李慰农》(27)

欧歌

<p class="ql-block">1924年底,李慰农这位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武装、经历了5年国外革命斗争的洗礼无产阶级战士,应党的召唤,踏上了归国的征程。</p><p class="ql-block">1925年1月,李慰农回到了党中央所在地上海。当时中央正在召开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李慰农列席了这次大会,并等待工作分配。</p><p class="ql-block">随着会议的进程,李慰农渐渐明白,党的四大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正是他在留学期间所关注的两大问题。其一,四大强调党在民主革命中要争取领导地位,不能成为资产阶级的附属,这就有可能避免他原先所担心的重蹈法国革命前辙的危险。其二,四大通过的《对于农民运动的议决案》,强调了农民在中国革命中的重要地位,指出:如果不发动农民起来斗争,无产阶级的领导地位和中国革命的成功是不可能取得的。这个论断,使他多年来对农民问题的重视和研究,有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内心感到无比的欣慰。</p><p class="ql-block">党的四大胜利召开,为即将到来的中国革命高潮作了思想理论和政策策略上的准备,在四大精神鼓舞下的李慰农,对中国革命的前途充满了信心。</p><p class="ql-block">会后,中央决定,李慰农作为中央特派员,以胶济铁路总工会宣传指导员的身份,前往山东济南,参加中共山东地方执行委员会(简称山东地委,相当于山东省委)的领导工作。</p><p class="ql-block">1925年2月的一天,李慰农肩负着党对山东工运的殷切期望,跨上了北上的列车。</p> <p class="ql-block">列车驶经安微大地时,坐在窗前的李慰农放眼眺望,百感交集。啊,离别5载的故乡,我又看到你们了。车至烔炀河站,这里离油坊郑村只有10多里路,推开窗户,桴槎大山的青影遥遥相对,把他的思绪带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在他出国前特地赶回家向妻儿告别的那个夜晚。</p><p class="ql-block">一盏油灯,闪着荧荧亮光。灯下,邱以珍飞针走线,赶制新鞋。鞋底和鞋帮是早就备下的,她只须绱上。慰农怕她累着,说只要一双就够了,但她执意要绱两双,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念叨着要好事成双。</p><p class="ql-block">油灯上的灯草烧出一个结,邱以珍一边用针剔着灯花,一边轻声问道:“到了外国,洋人说话听不懂咋办?别把人憋成了哑巴。”</p><p class="ql-block">“听不懂可以学嘛,”慰农笑着答道,“你还不相信我?”</p><p class="ql-block">邱以珍嫣然一笑,她知道丈夫的能为,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但这异国他乡的,还要漂洋过海,总让人放心不下,便叹了一口气,说:“到时候要是混不下去,记得回家转,不要在外面死撑着。”</p><p class="ql-block">“放心吧,又不是我一个人,几十个人一道,又有国家管着,还能有什么事。”李慰农坐在床沿,一边应着,一边伸手在两个孩子头上轻轻地抚摩着。下午他带孩子们疯玩了一阵,现在两孩子睡得正香。</p><p class="ql-block">邱以珍瞥了一眼,忽然想起一件正事,忙说:“麟祥儿已经6岁了,过年把该要上学了,你还是给他起个学名吧。”</p><p class="ql-block">麟祥是他们的老大,是男孩。老二麟应是女孩,也3岁了。这两孩子出生时,慰农都不在家,是邱以珍写信告诉他,他在回信中给孩子起了这两个乳名,这也是做父亲的良好心愿,他们的下一代理应祥瑞。</p><p class="ql-block">是啊,孩子快要上学了,上学就不能再用这个名字了。听了妻子的问话,慰农想了想,说:“就叫‘忠良’吧,你看好不好?”</p><p class="ql-block">“忠良?”邱以珍睁大眼睛,盯着丈夫说:“好!好!就做国家的忠良。”</p><p class="ql-block">鸡笼里传来了雄鸡的第一遍报晓声,新鞋也纳好了最后一针。邱以珍一边收拾一边说:“不早了,睡一会儿吧,明天你还得起早。”说罢,吹灭了油灯。</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