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请教维摩诘：何谓真实解脱？维摩诘仅三字令五百罗汉顿悟

天若有情

佛法中讲，真实解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

可是什么才是真实解脱？

这个问题困扰着众多修行者。

在佛陀时代，就连文殊菩萨也曾就此向维摩诘居士求教。

维摩诘用短短三个字就让在场五百罗汉豁然开悟。

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

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智慧？

话说在佛陀住世时期，毗耶离城住着一位大智居士维摩诘。他虽示现在家相，却深谙佛法奥义，智慧超凡。

一日，维摩诘示现疾病，卧于床榻。

佛陀知晓此事，派遣弟子前往问候。

可是包括舍利弗、目犍连、迦叶等大弟子都推辞不前。他们说，以前曾多次被维摩诘以智慧折服，不敢再去。

文殊菩萨闻讯，欣然前往。当时随同前去的还有五百罗汉。

这些罗汉都是久经修行的尊者，已证得阿罗汉果位。他们听说文殊菩萨要去看望维摩诘，也想一睹这位大智居士的风采。

文殊菩萨到了维摩诘处，见他卧病在床，关切地问："居士此病因缘如何？"

维摩诘答道："从无明起。众生有病，我亦有病。众生病愈，我病亦愈。"

文殊菩萨听后赞叹："居士大慈悲心，与众生同体。"

维摩诘接着又说："菩萨病者，以大悲心起。众生若无病，菩萨亦无病。譬如长者，唯有一子，子若病时，父母亦病。众生病故，菩萨病也。"

这番对话让随行的五百罗汉深感惊叹。

他们虽已断尽烦恼，证得解脱，但对菩萨的大慈大悲境界还是感到震撼。

维摩诘虽示现病苦，却处处显现菩萨道的精神。

文殊菩萨见维摩诘智慧非凡，便问道："居士所证境界，不知与二乘有何差别？"

维摩诘说："文殊师利，你且说说看，你理解的解脱是什么？"

文殊菩萨道："依我所解，能断烦恼，不受生死，心得自在，是为解脱。"

维摩诘微微一笑："文殊师利，你说的只是小乘解脱。真正的大乘解脱，还在这之上。"

文殊菩萨知遇良机，便恭敬地问道："何谓真实解脱？还请居士开示。"

此时，在场的五百罗汉也都屏息静气，等待维摩诘的回答。

他们都想知道，在他们已经证得的解脱之外，是否还有更高的境界。

维摩诘端坐床上，目光如电，扫视众人。

大家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这位示现病苦的居士，此刻竟显得如此庄严。

维摩诘开口道："文殊师利，你们以为断尽烦恼就是究竟解脱吗？要知道..."

话未说完，维摩诘突然沉默。

他深深地看了文殊菩萨一眼，又环视在场的五百罗汉。

片刻之后，维摩诘只说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一出口，文殊菩萨立即会意，面露微笑。

五百罗汉则个个面露惊讶之色，继而恍然大悟。

"不二法。"维摩诘只说了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无上智慧。所谓不二法，就是超越对立的智慧。

二乘行者修行，总是在烦恼与菩提、生死与涅槃、有为与无为之间作对立。

以为要断尽烦恼才能得菩提，要超越生死才能证涅槃，要离开有为才能得无为。

这种思维方式本身就落入二法，不是究竟解脱。

真正的解脱，是不住两边。

不执著烦恼，也不执著菩提；不厌离生死，也不贪著涅槃；不舍弃有为，也不执著无为。

这才是究竟解脱的境界。

维摩诘示现疾病，正是这种不二境界的显现。

他不住无病这一边，示现有病；却也不住有病这一边，了知病性本空。

他现病相是为度众生，却不执著度生的相。

这种自在无碍的境界，才是真正的解脱。

五百罗汉闻言大悟，他们终于明白自己的解脱还不究竟。

他们虽然断尽烦恼，证得涅槃，但仍然住在离烦恼、证涅槃的这一边。

这种住着本身就是一种执著，不是真正的解脱。

文殊菩萨赞叹道："居士一言，道尽真谛。众生执著二边，以为要舍此取彼，不知道一切法本来不二。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才能得大自在。"

维摩诘又说："文殊师利，汝等当知，生死涅槃，不异不一。若见生死异涅槃，是为二见，不得解脱。若知生死即涅槃，涅槃即生死，是为不二，方得解脱。"

这番话更是让在场的五百罗汉彻底明白了。

原来他们一直在追求的涅槃，与他们想要远离的生死，本来就不是两回事。

生死当体即是涅槃，涅槃不离生死而证。只有通达这个道理，才能真正解脱。

维摩诘接着开示道："一切众生本来解脱，何须更求解脱？只因妄见有缚，故说有解。若知无缚无解，是名究竟解脱。"

这句话更是点醒了在场的大众。

原来众生本来解脱，只因妄想执著，才见有束缚。

若能了知本无束缚，何须更求解脱？这才是最上乘的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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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菩萨又问："既然本来解脱，为何要修行？"

维摩诘答道："正因本来解脱，才要修行显发。譬如摩尼宝珠，本具光明，要经琢磨才能显现光彩。众生本具佛性，要经修行才能显现。所以修行不是求得什么，而是显发本有。"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擦完镜子镜面发亮，镜面能发亮不是因为擦拭，而是镜面本来就是亮的；下雨天有没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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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罗汉听到这里，更是感激涕零。

他们这才明白，自己以前的修行太过执著于断烦恼、求解脱，反而落入二边。

现在听了维摩诘的开示，才知道真正的解脱是超越对立，不住两边。

维摩诘见众人有所领悟，又说：

"解脱之法，无有高下。

所说种种解脱，皆是方便。究竟解脱，不可说示。

我所说三个字，也只是方便指点。若著于言说，便落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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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文殊菩萨问道："既然究竟解脱不可说示，居士为何又说不二法？"

维摩诘答道："为破二见，故说不二。若执著不二，还是落于二边。是故菩萨行于两边，而不住两边。度众生而不见有众生可度，断烦恼而不住无烦恼，求菩提而不厌生死，入涅槃而不断烦恼。如是行持，方能契入不二法门。"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 ）

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五百罗汉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他们过去所修所证的解脱，与维摩诘所说的究竟解脱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从此以后，这五百罗汉都发大乘心，行菩萨道。

他们明白了真正的解脱不是离开世间，而是在世间得大自在；不是断除烦恼，而是转烦恼为菩提；不是远离生死，而是即生死而证涅槃。

这个公案流传后世，启发了无数修行人。

它告诉我们，真正的解脱不在对立中求，不在分别中得。

一切对立分别都是我们妄想执著造成的。若能离此二见，当下便是解脱。

维摩诘以三个字点醒五百罗汉，显示了佛法的甚深智慧。

这种智慧不在言语中，不在概念里，而在亲证实相时的那一念相应。

所以古德说："说似一物即不中。"真正的解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则公案最深刻的启示，不在言语的表面，而在言语背后的境界。

当我们面对人生种种对立时，若能契入不二法门，便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这种解脱不是逃避，而是超越；不是否定，而是圆融；不是离开，而是契入。

维摩诘居士的三个字，道尽真谛。

直至今日，这三个字仍在启发着无数求道者，指引他们走向真实解脱的境界。

20150106 摘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