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 郑州故事(4)

啊扣子

<p class="ql-block">“快打完了吧?”爱人推门进来,手里提着饣它(sha)汤。“你看你吧,一天什么也不干,就把自己身体搞好也搞不好。”他抱怨。</p><p class="ql-block">“没有吧,家里的事情多着呢。”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他。</p> <p class="ql-block">“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p><p class="ql-block">小杨性格开朗,见我爱人说女人不干啥,唱起了豫剧《花木兰》,此地、此时还真应景。</p><p class="ql-block">爱人哈哈地笑,看向病房:“哎呀,一屋子的美女!”</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的时候,烧退下去了,鼻腔里的鼻涕依然流不下来,向上涌,涌进了脑子里,脑子不是进水了,是进鼻了,头又闷又痛。</p> <p class="ql-block">小武是当年超生的,上面两个哥哥大她七、八岁,父母就想要个妞,偷偷生下了她,父亲因为这个失去了工作。</p><p class="ql-block">小武一出生就得到了万般宠爱,由着性子成长。</p><p class="ql-block">院子里有一群小伙伴,那会院子常放露天电影。</p><p class="ql-block">有人图省事就拿报纸坐地上看,电影散场了,小武就和小伙伴收集报纸拿废品收购站去卖,卖了钱买小糖果、小零食分着吃。</p><p class="ql-block">后来报纸不够他们卖了,他们就去收购站偷废品,再卖到废品站。</p><p class="ql-block">“别说,偷卖后买的东西就是好吃。”小武吃吃地笑。</p> <p class="ql-block">“我姥姥家在驻马店,我小时候在那长大。”</p><p class="ql-block">小杨也回忆起她的童年:“我小时候常挨我妈打,后来打不动了就拧我,那是真拧啊!腿上都是包,包下去是青瘀。”</p><p class="ql-block">小杨顿了顿:“火车从我们镇过,有一次我和小伙伴爬到铁轨上听火车开过来的声音。</p><p class="ql-block">一个大爷拿着大扫把着急地把我们撵开,那太危险了,火车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p><p class="ql-block">那次回家被我妈打美了。”</p> <p class="ql-block">“童年都是满满的回忆啊!”我说。</p><p class="ql-block">“是啊,那时有很多不确定性,但很有意思,回想起来很自由、很开心。”小杨说:</p><p class="ql-block">“现在孩子都中学了还要监护,不敢让他们离开大人的视线,女孩子高中了还得接送。物资丰富了,时代进步了,人却活得小心、拘谨了。</p><p class="ql-block">小孩子和我们小时候完全不一样,要么被作业压倒,要么被游戏牵制,他们也不以为然,觉得生活就这样吧。”</p> <p class="ql-block">“就是的。”小武插话说:“我家邻居有个高二年级的大男孩,自己退学了,说家里什么都有,不上学了。</p><p class="ql-block">他问上学能怎么样?考大学能怎么样?上班还是为挣钱,家里又不缺钱。就这样出去玩玩、打打游戏挺好的,将来也不结婚,麻烦,就这样多好啊!”</p> <p class="ql-block">“我们那个年代上学,讲得是德智体全面发展。那会儿成绩不是唯一的。</p><p class="ql-block">不知道现在学校还讲全面发展不了,孩子成绩很重要,对家长来说,孩子将来能做一个正常的,身心健康的人更重要。”我在回忆70、80年代的学校。</p><p class="ql-block">“‘行正即是道。’我们的孩子一生能走大道、走正道,家长就很欣慰了,成绩不是主要的。”我补充说。</p> <p class="ql-block">今天不发烧了,晚上回家住,不让爱人来看这一屋子的美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