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周末,我和朋友徒步走进市区效外的这个村庄,寻找乡村的记忆,留住儿时那可能慢慢消失的原风景。</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冬日暖阳暖暖地照在人身上,十分地惬意。天空瓦蓝深遂,这是寒冬里难得的好天气。在暖阳的照射下,空气没那么清冷了,树枝上的几只麻雀在看到我们后,扑愣愣地飞向远处,不像城里的麻雀,对人爱搭不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们沿着干净整洁的水泥路缓缓往前走着,路是东西走向,路的左边是一个学校,学校的大门正对着大路。路的右边是一排村民的院落。第一户人家大门紧锁,门锁发黄生绣,门楼很低,整个木制的大门呈现出斑驳之色,分不清这个门当年刚装上去的本色,门楣的右上方还钉着一个蓝底白字小小的《五好家庭》的牌子。从大门缝隙向里看去,只见上房有三间红砖大房,院子里面长满了不少半人高的杂草,西边墙根长着一棵好大的梧桐树,黄叶落了满地,树枝光秃秃的沐浴着冬日的暖阳,看来主人已经好久不在这里居住了。从《五好家庭》的牌子和房门上虽显残破而精致的手工造型,依稀还能看出这家人当年的纯正家风与生活的精致。第二户人家的大门是半开着的,院子晾衣铁丝上挂着三五件或黑或灰的衣服。房顶上装着太阳能,门前种了蔬菜,翠绿的菠菜、蒜苗,还有那半截绿身子露在土外的惹人喜爱的白萝卜,长得郁郁葱葱。这应该是一户长住人口,遗憾的是:等到我们离开这儿也没看见家里的主人。其它院落的大门始终紧闭,不知道有没有人住。</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学校在路右边与村民的院落相对,学校的大门被一个铁链子锁住,大门的旁边和门头上都没有学校的名称,学校占地不大,主体教学楼三层,从教室前门旁边的牌子上,我知道最高一层是初一,中间是初二,底层是初三;教学楼东边是两层的教职楼,教学楼和教学楼的北面是操场,操场的西面,一个两层楼,一层有一个教师的小餐厅,旁边有五间房子,二层是教师的宿舍。</p> <p class="ql-block"> 学校的南面,有两排农家小院,两排农家小院被一条水泥路隔开。学校的北面也有一排农家小院,这排小院建在比学校高出一面墙的土台上,水泥路面与相隔不远的学校的北面院墙高度平齐,这排小院里的人只要一出家门,可将学校操场一览无余。学校操场西边,一层楼的房门,下边三分之一都沾满了泥水的污渍,这应该是疾风骤雨所为。看着学校操场上一片一片发黄的荒草,朋友提出了疑问:这学校这么安静,该不会是被停用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正琢磨间,沿着水泥路从西边农田走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我们向老人家询问情况。老人坦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周边村庄来这里上学的孩子在明显减少,而且村里的一部分孩子开始选择去县城或市里的学校上学,慢慢的到这所学校来读书的学生就越来越少了,一个班变得只有几个人,从去年学校就停用了。老人感叹道,学生们上学的时候,村里的老人都聚集到这条街道上,拉家常。可现在,太清静了!可以想象,当初下课铃声响起后,这里是怎样的一片喧闹,给老人们排解孤独的喧闹。曾经的热闹已逝,在乡村留下的是岁月的沉淀和无尽的怀念。</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们继续向老人询问,我们转遍了村里的三条水泥道,怎么没见到几个人?老人无奈的答道,都去城里打工了,能出去的都出去了,我知道这是城市对农村的虹吸效应。随后,老人像一个不服输的小孩一样,对我们认真地说道,过年的时候我们这里可热闹了,大家都回来了,各种车在路上停满了,各种烟花把天都照亮了,老人看着天空,陷入了回忆。</p><p class="ql-block"> 岁月流金,记忆不老,我的鼻孔好像充满了那熟悉的鞭炮硝烟味道,耳旁是喜庆的喧闹,孩子们在追逐打闹,一朵朵璀璨的烟花,在乡村上空绽放……</p><p class="ql-block"> 乡村年内平常的萧条,为的是年底春节的富足热闹。在历史的长河中,岁月的变迁中,一个村庄究竟承载了多少人厚重的记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