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平庸

汉子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过了今天,2024年就算过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台湾音乐家胡德夫有首叫《匆匆》的歌, “初看春花红,转眼已成冬,匆匆,匆匆,一年容易又到头,韶光逝去无影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影踪还是有的,退休赋闲十多年,有的是时间回顾一年踪迹,倒是我们的下一代,再下一代,在各种各样有名无名的压力之下,生活境遇充满了跌宕与刺激:商业编织着欲望,欲望冲击着生存,生存制造着竞争,竞争存盘着迷惘……</span></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4年端午,助学家访又到川南山城叙永。初夏的季节,来到久违的青山绿水,白云悠悠,峭岩如削。汽车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差不多离学生家还有一二公里的路口,开始沿着山路步行。从海拔1800多米俯瞰,但只见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村舍如豆,梯田似线;孤峰啸傲,绿野成茵;群山迷迭,云起云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的心情并不如美景那般绚烂。每一回,撇开几个小时上下山路的经历,宁愿相信短短的几十分钟的询问、观察、聆听的感觉是肤浅的,遭遇是偶然的。但如果,所有人的遭遇相似,那就是必然;所有人的感觉都雷同,那就是深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么多年来,一直走在助学家访路上的我们,从少女走到了妇女,从领头走到了老头。就只是为了走在路上,观日月,揽青山,见众生,寻自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家访结束后次日,我去瞻仰西南联大叙永分校旧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39年,日军侵占安南、交阯地区等越南北部,云南边陲遂成为前线战场。为避免学校遭受兵燹涂炭,国民政府教育部令西南联大“作万一之准备”。经过综合考虑,叙永县成为了新校址的所在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40年,联大分校录取的669名新生在12月10日之前全部到叙永分校完成报到。叙永分校的校舍,基本上都是城里的庙宇和祠堂。房屋破漏,宿舍、教室、饭厅分散。学生们起床后就端着面盆等漱洗用具到永宁河边去漱洗,完毕后,再端一盆清水回宿舍作晚上的洗脚水。听课也是来去匆匆,东城跑西城,去迟了没有凳子,只能站着听课,晚上点灯芯草油灯照明,风稍大就被吹灭,有时还要躲空袭、跑警报。永宁河沿岸是学子们早、晚自习和看书的地方。这些地方环境破旧,四面漏风,冬冷夏热,一年四季都有蚊虫袭扰。有些体弱的学生,因为环境恶劣而病倒。但是,这些困难仍然没有阻挡他们的求知欲。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学生们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手不释卷的苦读身影。于是在县城永宁河的两岸,每天的清晨和傍晚,总能看到川流不息的莘莘学子在东西两城匆匆而行。市民们忙着生计,学生们忙着求知。不是县城里建学校,而是学校内有居民,如同现在现代化大学的“城在校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时的叙永是一个相对封闭、保守的小县城,但学生来了,夏天到了,学生们纷纷跳入永宁河洗澡游泳,乡绅们竟然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默许这样“有伤风化”的“大逆不道”。叙永人对联大学生的宽容、溺爱令后人动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43年,盟军来华对日作战,西南联大叙永分校这群热血青年积极报名,所有男生都应征入伍,充当翻译,投笔从戎,奔赴抗日前线。这群曾在叙永磨炼了意志的学子们,被后人称为联大的“叙永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紫霞峰灼灼,永宁河潺潺,叙永这片光荣的土地默默地述说着的,是那些我们都差不多遗忘殆尽的曾经发生过的感人肺腑的壮丽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能够来到这里追寻西南联大叙永分校的历史遗韵,是我们的幸运。往事虽已苍老,但并不如烟消遁。文化的繁荣,需要积淀与传承。在近代以降急遽嬗变的社会生活中,大学的生态也受到了深刻的影响。大师汇聚,学术蓬勃发展的时代虽已远去,但这一方土地依然必定保留着许多西南联大的文化基因和血脉传承,如同大山里孜孜不倦顽强不懈地奋力求学的孩子们,如同千年流淌永不停歇的永宁河水。</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7月1日,带着小哥俩一老二小又开始暑期长距离旅行。经过一年成长,两个小家伙明显进步不少。小的更活泼、更调皮、更健硕,大的更开阔、更智慧、更沉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旅行主要目的地在宁夏和河南:“宁之夏”,游览银川的贺兰山和中卫的沙坡头;“关山越”,一关一山,灵宝的函谷关和栾川的老君山;“西北望”,焦作的云台山和最北的安阳殷墟;最后一段“一路向东”,是指从经郑州河南博物院到商丘的古城、梁园,归德府,一路向东回上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去看位于内蒙古与宁夏交界点上大气磅礴的贺兰山!这里应该就是当年仰天长啸的岳飞壮怀激烈地想要驾长车踏遍的地方。嶙峋粗粝、陡峭险峻、巍峨起伏的磅礴山势震撼住了三人!眼前的大山,没有司空见惯的青山绿水、苍翠欲滴、山明水秀、万壑千岩,山在沙与水的重重包围中岿然矗立。绵延不绝的山体,似强壮的臂膀,将银川揽在怀里。就像一位身躯坚毅的父亲,抵御了东进的风沙,守护着宁夏平原,使其变成一方农牧兼宜的乐园,孕育出了“塞上江南”的美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老子的函谷关早已不见了硝烟剑戟、战马嘶鸣的古战场。更多的是沉浸到另一种情绪之中。起风了,站在关楼前有点凉意,几朵闲云忽忽然飘过,仿佛历史的尘埃也被这清风一一拂去,留下一片澄净与深邃。感觉关楼前开始淅淅沥沥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细雨如织,心中作就千思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繁华若梦,风里散成万点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得楼去,关楼大门敞开,前面就是关外。哥哥还在寻找着他的镜头,弟弟调皮地在背后推了我一把:“你是我们家的老子!现在,你往前走出去。”于是我走了出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云台山真正吸引人的,不仅仅是她的峡谷和瀑布,而是她的色彩,特别是仲夏的色彩。首先当然是红色,其实更妥帖的应该称之为褐红色。红石峡,因整个峡谷裸露出的岩石呈紫红色或褐红色而得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但云台山的主色调不是红色而是绿色,绿色是云台山仲夏最美好的诠释:嫩绿的叶子、苍翠的群山、碧绿的湖水,目之所及,满满都是原始的绿色。穿梭在一片绿意中,仿佛误入了“绿野仙踪”一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始至终,三个人都被殷墟博物馆内陈列的藏品镇住了。无论是数量众多、制作精美的青铜器、玉器、石器、陶器,还是保护完好数量众多内容丰富的甲骨文化遗存,都令人瞠目结舌,展现了中国商代晚期辉煌灿烂的青铜文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我们走进中国文字博物馆的时候,感觉压在身上强大的气场蓦然消失了。终于走到了总算是能够看得懂一点东西的地方。哥哥感兴趣的是汉字独特的构成方式六书。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和假借,它们共同构成了汉字的丰富内涵和独特魅力。他在展览面前驻足良久,嘴里还念念有词,继而转身问我:“会意字和指事字有什么区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应该主要是结构不同。”我想了一下回答说:“会意字是由两个独体字组成的,指事字是由一个独体字加一符号组成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比如呢?”“比如……,比如歪,是由不和正两个字组成,就是会意;比如本,在木这个字的底部加一横,以示其字义是树的根部,所以叫根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弟弟面对商代的二十四个“車”字有点迷茫,有点恍惚,有点不知所措。这个象形文字可以这样改变,这样转换,这样随心所欲吗?如果我也这随便写,老师会不会给我一个“大毙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在荥阳看刘禹锡的诗豪园,整个园区一副衰微凋敝的景象,除了偶见几位老人带着顽童,竟然很少见到游客。不知是不是天气炎热的原因,走着走着,小哥俩也兴致恹恹意兴阑珊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要不还是你给我们讲讲刘禹锡吧?” 哥哥牵着弟弟,从因午休被管理人员赶出来的刘禹锡文化纪念馆门前对我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刘禹锡一生历尽坎坷,但乐观豁达,作品雄浑壮阔,豪迈奔放,故有“诗豪”的美誉。他一生多次被贬南方,江南也是民歌盛行的地方,那些年,他仿照民歌的格调,创作了一大批朴素自然、清新可爱,散发着浓郁生活气息的民歌体诗。比如《竹枝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首诗在朋友圈一经发出,立刻吸引了大家的关注,点赞的同时,微信群一片热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群主:郎情妾意,一语双关,可谓情诗佳作,诗豪这是要改走小清新路线了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白居易(直言不讳):老刘你这属于啥门派?为啥有一种南方民歌的感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刘禹锡(洋洋得意):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叫竹枝词,正是从巴蜀民歌中演化而来,初次尝试,请多指教,谢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蜀人:听说刘老师是东都洛阳人,怎么会这么熟悉我们四川民歌呢?是去采风过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刘禹锡(没回复,心里说):采你个锤子,老子在你们南方穷乡僻壤生活了大半辈子侬晓得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侬瞎讲,骗人!”跳将起来的当然是弟弟。</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4年8月23日(周五),上海磨房浦东徒步第一千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十年前,2004年7月9日(周五),上海磨房浦东徒步第一次。包括我在内的九位驴友的上海徒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个松散的团体能够坚持不懈地做一件并不更加有趣的事情数百次上千次;一个无论天气阴晴无论人员多寡默默寻觅这座城市只是为了一个并不具有约束力的承诺;一个因为各种因素走到一起来无关宏旨不为目的只是出汗只是释放只是坚持;间或还有一二个尚未泯灭曾经的热情尚未丢失曾经的牵挂偶尔客串;甚而还有已经消亡了热情却未消亡情意、分身无术却牵记有心的默默注视……想想都觉得挺带劲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十年中,我们曾经有过好几次这样的团聚。老朋友相见,自有说不尽的话题。一转眼,相互间竟已有三年,五年,十年多未见面了。各人都忙着各人的事,有的辗转南北,辛勤为稻粱谋;有的殚精竭虑,殷勤为儿女计。聊到尽兴处,再给远方的朋友打个电话,老朋友们每人一句问候,感动了电话两头的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想想真是神奇,整整一千次的城市徒步,仿佛岁月的长河渡来的一叶扁舟,装载着二十年来千丝万缕绵延不断的传承,那些绽放在时光轴上的张张笑靥,如晚霞灿烂,若月色倾城。一千次了,我们让陈夏风翻过了从前,让新秋雨温润了流年,一切都是岁月的痕迹。岁月说过就过,如今想说个不字,想不倚老卖老都不行了。老冉冉其将至兮,叹时光之不吾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用刻意吧,素心若简。也许再走五百次,一千次呢?</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进入秋天,还有两次老年人出行。一次是陪同家里的两位年届八旬的姐姐及弟弟弟妹游历赣闽浙的几个古城,历时八天。老太太们游兴不减,说是明年继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一次是多年联系不断的老同事老朋友相约自驾新昌小山村,纪念进港五十周年。</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活得越久,便越能看到潜藏在深处的更持久、更平淡、更安然不动的东西。知道什么才更值得珍惜,知道举世熙来攘往下的平凡是多么可贵,知道有时候有所不为比有所为需要更大的勇气,也知道个人相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是多么微小多么无能为力。生活不能不面对现实;但同样重要的是,仅仅面对现实是远远不够的。有时候,偶尔的,还得抬头仰望一下星空,思考生死以外的主题,以及更多的,说不上是喜悦还是沉痛的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临近岁末的一个周日,大学同学聚餐。将近二十人的大圆桌,一帮好久不见的同学相聚,其乐也融融。这次辞旧迎新的聚会,也是为了纪念我们入学华东师大四十周年。令人惊喜的是,组织这次聚会的班长竟然联系到了我们大一时的辅导老师(班主任)ZH教授并且把他请到了现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时隔四十年再次相聚,且不说他当时就不一定认得全我们全中文系一百多个同学,即使我们,也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但当我们开始交谈,听着他侃侃而谈的儒雅君子模样,当年干练潇洒又略带羞涩率真的翩翩公子形象又开始呈现在脑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ZH教授年龄应该比我小十一二岁,带我们的时候他刚刚母校本科毕业考入研究生,现在,他也年届退休。不过他当了近二十年的上海市高考语文阅卷组的负责人还没退。在已经退休十几年的平庸如我辈看来,这个够牛X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看到老师,脑海里禁不止联想起久违了的母校。想象自己沿着丽娃河缓缓南行,登上河边13层的综合楼,远眺西边天空的落日。远远可以望见长风公园的湖和树林。校园和丽娃河在落日的辉光照耀下熠熠生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班长有意无意地向老师介绍到场的部分同学,虽然都已退休多年,但生活却有各自的精彩,他们中有的坚持数十年笔耕不辍卓有成效;有的至今孜孜不倦地独创游画并开业授徒。当然也有像我这样平庸度日的芸芸众生。忽然就看到班长正一面向邻座的老师说着什么,一面手指向我;老师一面点头回应着什么,一面眼看向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过一会儿,老师举起手中的白酒杯,郑重其事地站起身来对着我:“GHQ,我敬你一杯!”我吃了一惊,慌忙站起身来,双手举起酒杯连称“老师不敢当,不敢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GHQ,上学的时候我记不住你的名字,可今天起我记住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当时真的有刹那间的懵懂,不明白老师为什么有如此认真的举动,这使我隐隐羞愧于自己不该有的慌乱和仓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是这样的,”班长笑着解释:“我刚才向老师介绍,GHQ的游记散文写得不错,在同学中很受欢迎;两个第三代带的有特色,每年都带着他们游历祖国山水;助学公益活动坚持了近二十年,真的不容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听了班长的介绍挺感慨的。你们这一拨,有内涵的人很多。你这样的执着,这样的坚持,我应该称你一声G老师的。”老师笑着,举着手中的酒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大惊失色,老师,即便您这是玩笑调侃之语,学生我也承受不起啊!慌忙一口干掉杯中酒,“不敢不敢!谢谢老师肯定,谢谢老师鼓励!老师您请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写的游记每一篇我都仔细看,还总是抱怨写得太短了,为什么每篇都戛然而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从他家小朋友四岁时带着登黄山,到中学时又一起深入贫困山区参加助学家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已经好多年不写东西了,为了他十几年坚持助学公益,我还专门写了两首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看一个人不是看他最终成为了什么人,而是他本来就是一个什么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惊呆了!因为喜欢涂鸦,也为了每次出行留下一点印记,我的每一次旅行,每一次公益助学都会写点文字,但除了少数几位同学会反馈,大多数是没有响应的。原来大家都看在眼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原来平常、平凡、平淡、平实如斯的我,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印象中,还不算平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冬天即将离开。究竟什么使你在这季节交替之际感到震动?这就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0二五,你好!​</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