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夫和他的朋友们(二):段复生

剑胆冰心

<p class="ql-block">1932年秋,父亲因不满当时太原的种种社会不平的现象,应友人张磐石和乡人段复生之邀,赴北平参加了“左联”,散发革命传单时,被捕入狱。</p><p class="ql-block">——王稚纯</p><p class="ql-block">有资料显示:武乡籍革命前辈冈夫(王玉堂)先生1932年4月尚在太原参加大众文艺研究社,当时《民报》曾作报道。当年秋天即愤而赴北平。</p><p class="ql-block">王玉堂:自去年一愤赴平后,旋即被捕,判住新院反省;早已期满,因无保人未得恢复自由。</p><p class="ql-block">原载《山西党讯副刊》第三七号 民国二十二年十二月六日</p><p class="ql-block">史纪言先生(纪言)刊登在1933年12月6日《山西党讯副刊》上的几则关于当时的山西文化人境况的简讯。</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史纪言先生在《文坛情报》曾发问</span>“去年一愤赴平”的“一愤”不知为何指,背后有什么故事?可惜史纪言、王玉堂均已不在,个中蹊跷,也就失传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冈夫在北平因参加左联进步团体在活动时被捕。</span>何由考证?</p><p class="ql-block">从王稚纯老师提供的信息,冈夫先生受乡人段复生之邀赴京并参加左联并被捕的,顺着这个线索,可知段复生与鲁迅联系紧密,参加左联思想革命运动。后来段复生被派往晋绥边区工作,从以下的资料中可知冈夫先生的乡友段复生的基夲情况。收集以供感兴趣研究者继续。</p><p class="ql-block">开展思想革命,是从一九二四年酝酿,到一九二四年底、一九二五年初便开展起来的,而提出思想革命口号的,是鲁迅和徐旭生二人,见《华盖集》里的《通信》。</p><p class="ql-block">正是在这个时候,一批山西青年来到了鲁迅身边,包括石评梅、刘亚雄、吴曙天三员女将,世界语专门学校学生荆有麟、高歌,五四时期就跟胡适、陈独秀通信并写文章在《新青年》发表的榆次人常燕生(原名乃德),搞政治活动的王振钧,高长虹和以高长虹为首的狂飙社其他山西成员高沐鸿、阎宗临、段复生(沸生)等。这些山西青年集合在鲁迅的旗下,跟鲁迅一起战斗。一九二六年八月二十六日鲁迅离京南下,前往前门火车站送行的人中,山西人占了将近一半,就有石评梅、荆有麟、高歌、段复生等在内。</p><p class="ql-block">1939年,汤昭武同志在邓宝珊先生身边工作,公开职务是总部秘书。此后,我跟邓先生经常往来,每月总要去一两次,每次几乎都谈个通宵。汤昭武、大公报驻榆记者杨令德、民族革命通讯社绥蒙分社社长段复生、记者孙季白(承佩)、高鲁(董英)等同志有时也同去。我在榆林的一年期间,正值国民党发动第一次反共高潮前后,当时邓先生对发生的几个事件的处理,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p><p class="ql-block">一九三九年九月,张继率领国民党战地慰问团到达榆林。同来的有作家老舍、中央社记者刘尊棋、扫荡报记者耿坚白、新民报记者张西洛。在榆林各界欢迎慰问团的大会上,继张继讲话之后,贺衷寒大肆宣杨“一个主义、一个政府、一个领袖”,对陕甘宁边区和八路军进行含沙射影的攻击。在这样场合公开发表反共言论,自抗战以来在榆林还是第一次,引起了各方面的议论。孙季白同志讽刺地说:贺衷寒嗥叫似狼。邓先生对贺的讲话也大不以为然,特别是对贺偏偏要在榆林讲这样的话更为不满。而一些反动分子却似乎从中摸到了什么气候,汉奸、特务、来路不明的边疆通讯社社长赵尺子就乘机响应。九月十七日晚,榆林文化界在职业中学礼堂集合,纪念“九一八”事变八周年,并欢迎老舍等来榆,邓先生也应邀参加并讲了话。会将结束时,赵尺子突然起立发言,诬蔑抗战是“青年学生受共产党指使,唱歌、喊口号闹起来的”,“把国家的命运当作儿戏”,声称“抗战是国策的流产”。赵尺子的汉奸、反共论调,激起了与会者的一致愤慨,大家齐唱救亡歌曲《松花江上》以示抗议。会后,老舍、张西洛、汤昭武、段复生、孙季白和我到杨令德家商议,一致同意把赵尺子的汉奸言论公之于众,进行声讨,并把这个败类开除出榆林新闻记者协会,要求当局将其驱逐出境。这场斗争获得了广泛的支持。邓先生虽然不便亲自出面,但明确表示赞成我们的行动。赵尺子多次求见邓先生,都被拒绝。南汉宸同志来榆,也指出赵尺子的表演不是偶然的,要我们把斗争进行到底,打击汉奸、特务的气焰。最后赵尺子完全陷于孤立,不得不离开榆林,去西安暂避。</p><p class="ql-block">邓宝珊将军去榆林就任二十一军团长后,中共方面不断派有关负责同志到榆,和邓、高(双成)协商解决双方在陕北合作的一些具体问题。在抗战的头两年,延安、榆林之间的邮电往来没有限制,延安发行的《解放日报》和毛主席著作的单行本,都给榆林的部队、机关邮赠,邓经常阅读这些报刊,研究中国共产党的政策。八路军后方留守处战地文工团,曾两次来榆林演出抗战话剧和《义勇军进行曲》、《黄河大合唱》等文艺节目,备受榆林军民的热烈欢迎。重庆电影制片厂导演应云卫去伊克昭盟摄制《塞上风云》时,途经榆林由吴茵、黎莉莉、舒绣文等演出了革命话剧。榆林地方青年也排演了《家》,绥境蒙旗指导长官公署的参赞石华严,由内地招来沈求我、姚曾依等从事抗战的文化人和画家张仃、陈小漪。还有从各地来的文化界人士孙承佩、段复生、董英、沈逸千等等,在邓的鼓励支持下,大搞文化艺术活动,鼓励军民抗日情绪。李公朴、老舍也先后来过榆林,和邓畅谈多次,一时榆林的团结抗战气氛很是浓厚。为了加强延、榆之间的联系,邓、高曾派绥德士绅、前八十六师驻太原办事处主任刘绍庭为榆林驻绥德办事处主任,刘经常往返延、榆之间,转达彼此意见。一九四○年冬,蒋介石发动第二次反共高潮,十月十九日蒋介石指使何应钦、白崇禧发出“皓电”,诬蔑坚持敌后抗战的八路军和新四军,并强令缩编。刘绍庭带上毛主席给邓宝珊的亲笔信到榆林,转达毛主席对时局的看法和要求,要求邓宝珊认清反共顽固派破坏团结抗日,准备投降日寇的阴谋,起而反对分裂、坚持团结抗战。邓在这次反共高潮中,表面上保持了沉默,实际上采取了抵制,如本文第二节所述,抵制了胡宗南的“增兵之计”和反对给阎家寨子送粮等等。</p><p class="ql-block">  在晋西北和延安工作的,还有两位对邓深有影响的老友,一个是续范亭,过去是邓的“西安绥靖公署驻甘行署”的参谋长,改编为新一军时,由于胡宗南派了一个名叫张性白的当了参谋长,续范亭改任新一军的总参议。抗战前夕,续范亭痛恨蒋介石只打内战,不肯抗日,为唤醒国人同仇敌忾,曾写下《敦促抗日绝命书》,在南京中山陵园剖腹自杀,被游人抢救得生。抗战开始后,续范亭任第二战区战地动员委员会主任委员,太原沦陷后,转战到晋西北的岢岚县一带,领导当地抗日“新军”,后任新一师师长兼岢岚行政公署主任。另一个是南汉宸,过去是中共在西安的地下工作人员,杨虎城将军任陕西省政府主席时,南曾为省政府的秘书长,掩护了许多中共地下党员和革命人士。南于抗战初期在晋西北工作,是续范亭的战地动员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后任陕甘宁边区政府财政厅长。这两位老友,在邓到榆林的头两年中,先后两次到达榆林,和邓住在一起,常常促膝长谈,探讨各种问题,对邓认识中国共产党的政策,起了启发作用。邓宝珊于一九三八年四月,趁去西安参加武功会议之便,乘汽车经过延安,中共中央对邓备极礼遇。毛主席和邓也作了长谈,对邓后半生所选择的方向起了促进作用。</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