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与白兰

李文

一段故事如一坛醇酒需要一段时间的发酵，才能够沁人心脾，才能绽放出浓郁的酱香。东辰与白兰的故事正是如此。对于作家来说，写作是件快乐的事情，但往往苦于无素材可写。如果素材有了，亦要通过时间的沉淀。如构思、笔触、裁剪、艺术加工等。听完东辰与笔者叙述完他的故事，笔者迟迟没有动笔，也正是这个原因。—题记。

东辰离婚后，住在一个逼仄的出租屋内。五十多岁的他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与他老婆离了。老大不小的年纪，相过几次亲碰了一鼻子灰。二婚比一婚艰难多了，双方都是诸多考虑：小孩、财产、年龄、房子、车子，等一系列的问题。说得不好听的话，二婚能彼此单纯相爱的甚少，像极了一婚感情破裂的晚期婚姻，搭着伙过日子。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都有自己的顾忌。也有到了四十多岁未婚男女，那这些人心理上或多或少有问题的。

东辰的出租屋坐落在繁华的地铁站附近，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听到呼啸而过的地铁呜鸣声。林立的商品楼，偌大的停车场旁边一个旺中带静的小区。房东是六十岁左右的头发微秃的老头。有一次东辰请房东与房东太太吃饭。聊起才知道，他们也是二婚的。房东太太带着一个儿子与现任老公一起生活。东辰不由感叹，这世界离婚的真多，好像很时髦一样。岭南的夏天，酷暑炽热难敌，开着空调的房间里舒适安逸。正在看书的东辰看到微信上弹出一条信息。“哈喽，你认识黄某某校长么”“认识，他是我的同学。怎么了，老板娘？”东辰回答道。“叫我老板娘？见外了吧”于是两人慢慢聊上了。

东辰所说的这个老板娘便是白兰。白兰是东辰乡下开饭店的老板娘，皮肤白皙，身材高挑。三十多岁，眉清目秀，秀色可餐。她吐字清晰，伶牙俐齿。做生意更八面玲珑。把乡下的饭店经营得红红火火。几年前，东辰去她的饭店吃饭，初次见到这个美貌的女子时东辰笑道：“老板娘你不是本地人吧，皮肤与样貌这么出众”。白兰嫣然一笑道：你才是外地人。我是本地龙云镇的。东辰暗忖，这本地也能出如此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倩兮。宛若游龙，翩若惊鸿。这一次邂逅，东辰很快将她遗忘了。可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运了，他们也想不到彼此会有一场交集。几年后在他们身上会发生刻骨铭心的故事。

月朗星稀，乌鹊南飞。乡关数度悲喜，世间多少轮回。转眼几年过去了。东辰的父母也相继驾鹤西去。东辰意志消沉了几年。当年的白兰也只停留在东辰脑海的片刻。几经周折，东辰终于结束了与他妻子嚼蜡式的生活。拿到离婚证后，他失声痛苦，青春不再，暮年依稀可见。不论怎么样，他真想为自己活几年。自由虽然来得比较迟，但毕竟来了。他的亲友们也张罗为他相亲。回到乡下听起亲友们的闲谈，才知道白兰也离了婚，正单着身已有一年多了。东辰故意说他要请客吃饭。打了白兰的电话，再加了她的微信。事先他央求了他一个亲戚先发信息探探她的口风，但很快遭到了她的拒绝。白兰说，她这几年先不考虑个人的问题。被泼了一头冷水的东辰并不死心，于是便发了以下文字到她微信：素闻白小姐貌美如花、冰清玉洁、勤俭持家、离婚一年有余，并无绯闻。你前夫不懂珍惜，将你抛弃。吾仰慕你貌美品优，今想与君相携下半生，妥否？白兰置若罔闻。直至一年后她上门做酒认识了东辰的同学。于是发信息问东辰是否认识黄某某校长。他们才开始一段情感之旅。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东辰收到白兰的信息：“我身高165体重110，没文化，适合你么”。“我身高175体重145，有点文化”东辰回信息道。“你年龄这么大了，为何还要离婚？忍受一下就过去了”白兰调侃道。“离婚是十多年前的梦想。但当时苦于孩子未成年。所以我一直忍着”东辰苦笑回信道。东辰了解到她有三个小孩，法院判处大的两个小孩由她前夫负责。她负责自己一个小女儿。两人都无聊，经常在网上打发时光。于是慢慢熟稔起来。

季夏的一天，白兰去到海滨城市深秋市。她随手发了一条位置信息给东辰。“出来了啊，白兰”“孩子们闹着要去看海。嗯，出来了。”“好想飞过去看你，却抽不出身来。”第三日，东辰所在的美德市下起了雨。天气凉爽起来。东辰暗忖，去深秋市并不遥远， 趁着雨势为何不去看下她呢，看是不是人家所说的那么漂亮迷人。看到东辰信息后，白兰道：你真的过来啊，我带小孩逛街呢，你还是别来吧。东辰道：我都动身了。白兰只好作罢。

雨势滂沱，东辰疾驰在高速公路上，路上密密麻麻的车辆开了雾灯。打着双闪。东辰开着动感的音乐，两个小时后到达了白兰所的小区。

深秋市是繁华的都市，高楼大夏林立。临近晚上十点了，都市的夜晚如同白昼。街上水塞不通的车辆。行人穿梭在大街上，红绿灯处是三五成群等过马路的人群。车停好后，东辰下车点燃了一支香烟。二十分钟后，一个身着连衣裙，长发披肩、身材高挑的女子飘然而至。“你好，你是东辰哥吗？”白兰推了推脸上小巧玲珑的眼镜礼貌地说道。“嗯，我是东辰，你是白兰吧，你真的很美。“东辰由衷地赞美道。白兰抿着小嘴笑道：“过奖啦”。东辰在车尾箱里拿出了一束鲜和一些礼品说道：“愿你天天如这花般美，”“放这里吧，我们先去逛逛。等下我们再回来”白兰脸上荡漾着笑意。两人不约而同走在大街上，进了一间火锅店。

两人坐定，东辰不禁仔细打量了白兰一番，清秀可人，白皙诱人的瓜子脸。染过的黄头发散落在肩部。樱桃小口，鲜艳的嘴唇。一对丹凤眼是架上一副小巧的眼镜。天生自带书卷气。佳人矜持好皮囊。活脱脱现代美女一枚。两人聊起了家常、学历、还有各自的过去。白兰侃侃而谈，吐字清晰。东辰有点局促不安，鼻音有点重，说话有紧张导致结巴。仿佛沦陷于一段史无前例的爱情。两人谈了约一个小时，东辰动身向白兰告辞。

白兰的前夫范建也是做饭店的。范建其貌不扬，中等身材偏瘦，皮肤黝黑。一双凶狠的大眼睛不时露出狰狞的凶光。但他做生意相当精明，把饭店经营得风生水起、门庭若市。前几年与他的一个女服务员勾搭上了。女服务员外出打工的老公听到传闻后，羞辱难当，不久便离奇死亡了。服务员名叫丽珍。皮肤白里透红，颧骨高，三角眼。透露出对欲望的需求。走路时硕大的胸部上下晃动吸引着行人的注意。浑圆的臀部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浑身散发着难于抑制的骚浪气。没有了管束的丽珍如同脱缰的野马，情欲如打开闸门洪水。当街与范建旁若无人勾肩搭背。气得白兰肚里冒烟。后来范建威迫白兰离婚。两个大女儿跟她前夫，小的跟了白兰。

离异后的东辰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原于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一直想要个儿子。但他的工作不允许他这样做。当时计划生育政策是一票否决制。也由于他前妻的强势的性格，融入不了东辰的大家庭。她当时是坚决不同意离婚的，东辰死猪不怕开水烫，于是故意寻外遇来激怒她。她知道他有外遇后，怒不可遏，喋喋不休。然后是绝望，彼此连说句话都觉得疼痛。两人的爱情生活如同生活在北冰洋，索性连架也不吵了。当时他读高中的的女儿说过一句很精彩的话：说家里的空气太过肃杀，足于杀死一个人。东辰闻到，心头一震。觉得这个家庭必须分了。否则会出现意外情况。于是在他女儿上大学时他们离了婚。很多看似美满幸福的家庭都其不堪的一面。真正能做到两情相悦几十年相濡以沫至老死的谈何容易？他的几个老友的婚姻也是一地鸡毛。出轨的、性格强势的、冷若冰霜的、貌合神离的、同床异梦的比比皆是。都是为了孩子苦苦支撑着支离破碎的家庭生活。

七月流火季，八月火焰山。岭南的暑夏，热浪似火球一般燃烧。晒得地表发烫。房间里的空调开得滋滋发响。热浪正如白兰与东辰的热聊。夜以继日，不会昼夜地聊天。东辰：我要向你求婚，求婚十次不成，我就退避三舍了。白兰笑道：你试试看。东辰：第一次，兰儿，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白兰道：我不答应。东辰道：兰，求你做我的爱人吧，相濡以沫至老死。白兰沉默。东辰笑道：你沉默不语作通过了。白兰道：这也算数啊。不行，我没答应。东辰道：第三次：白兰，你是高贵的女王，我是伺候你的奴仆。很的不幸给你迷惑了。我现在想得到你的垂怜。恳求你嫁给我吧。如果你还相信爱情，请相信我，你嫁给了我就嫁给了爱情。白兰耍起了小滑头道：“夜了我好困，要睡觉了。拜拜”。

不知不觉白兰已习惯了与东辰聊天。一天不聊，心里空虚得难受。范建离婚后过着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生活。天天将自己要负责的孩子往白兰家里送。孩子送到楼下便叫他们自己上去。然后风流快活去了。白兰是善良心软的人，况且有谁能拒绝自己的亲生儿

女？。一婚怕小三，二婚怕前任，这话不假。范建在外面玩腻了，便回去他前妻家折腾她。不征求她的是否同意强行性侵、殴打、语言威胁等。白兰逃到街上，他便追到街上在大庭广众骂街、发飙。弄得街知巷闻。警察也过来处理过几十回了。但由于白兰心软，顾及他是孩子们的父亲。一直没将他绳之以法。一边是温柔体贴有文化的老男人，一边是粗暴不讲理的前夫，白兰的心倒向谁可想而知了。自白兰与东辰聊天后不久，范建很快知道了。因为他经常抢白兰手机查看。范建气得暴跳如雷，经常辱骂、讽刺白兰说她是贱货。他的目的是要白兰专心致志在老家带好他的小孩。在外面玩腻后可以随时回来占有这个女人。在他眼里离婚后的白兰与任何一个男人交往都是有罪的。都是触犯了他底线的行为。

转眼中秋到了，东辰想回去过中秋看下白兰。一向不修边幅、落拓不羁的他突然发起了老骚。去海澜之家购买了几套休闲衣服。他望着镜子里的他，青春的弹性肌肤已消失殆尽。前额上的三条抬头纹那么深刻。微微下垂的眼袋令他垂头丧气。他用黄芪霜涂抹上去。脸部看上去还有点光鲜。心里喜不自胜，感觉剩余的青春回来了。这一次他这么注重自己的外表，那是因为白兰是生意人，她穿着得体很在乎自己的形象。这边的范建闻到白兰的热恋对象回来后，发了疯似的对白兰跪又拜。乞求白兰原谅他不要见东辰。白兰心软了，她又幻想起一家人团团圆圆过日子的幸福画面。她应承过东辰，等他回来时会到他家吃饭。因此她只能发微信给他说明歉意不能陪他。叫她忘记掉她并祝福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东辰回到家乡后憋了一肚子气，兴高采烈回来扑了个空。穿着得体的他走在大街上也是白搭，很是懊恼。于是发了无名火。这时他二哥说道：你们两人如果有真的爱情，就应该冷静下来给大家一个机会。下午白兰发视频过来了，她当时坐在车上，穿着黄色的外套。波浪式的黄色烫发下面是她清秀白皙的瓜子脸。与她聊了约一小时后，东辰的心情平稳了下来。“我一会儿要到闺蜜那里拿点东西，她的店就在你家对面”东辰听闻后，拿了一盒月饼站在门口等她，十分钟后她过来了，开着一部黑色的轿车。东辰把月饼塞进她的车厢里。趁着她坐在车上与她闺蜜聊天时，故意走上前去与他搭讪。“嗨，老板娘好”白兰羞红了脸，低头吱吱唔唔，不久便开车离去了。回到家里后，白兰发信息来：“你刚才是故意这样做的吧，令我难堪！你真是坏蛋。”东辰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白兰发了信息过来说中午可以到外面吃个饭，于是各自叫了一个朋友去了外镇一家餐馆。吃饱后他们的朋友都识趣离开了：你们先聊会儿吧，我有事要回去了。东辰看静静地看着他日夜思念的甜心，厚着脸皮凑了上去。白兰羞红了脸道：你们男人都是这么坏？他深情地吻了她，白兰头颅倒在椅子上。羞赧地迎合着。呵呵，就是这个大叔，贴心的暖男，每天哄得她那么开心的大叔。她开始心旌摇曳。“去酒店不”东辰道。“不”白兰斩钉截铁说道。“为何呢，你不是说我可以得到你吗”“对不起，没有理由，我得回去了。他虽然很坏，外面有不少女人，但我希望他能回心转意，一家人完完整整。”

送她回去后，收到了她的信息：“你本可以得到我的，你却错过了”东辰道：“在那个地方啊？那地方配得高贵贞洁的你吗？”白兰心里暗暗自喜，心想没有看错人。之后东辰叫白兰出来，她一直没有回复。

白兰的内心纠结不止。一方面她深知前夫不会因为这一次而改变，但又一直抱在幻想，希望范建能如他誓言所说的一样悬崖勒马，回归家庭。她心里想，这是最后一次给他机会了。东辰见不到白兰，神不守舍，灵魂好像出了窍。整个人无精打采。开车回到他二哥家里时，他二哥叫他去帮忙干活，他跟着去了。到吃完晚饭要出去时，发现汽车钥匙不见了。找了一个晚上，结果终于在干活的草丛里找到了钥匙。到第二天下午临出发时，他二哥叫他去堂哥那里载点东西。结果东辰分了神开车撞到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车胎弄爆了。赶忙叫了补胎师傅过来换了胎。神不守舍的人会把情绪传染给他人的：后来师傅装车胎时，有一个轮胎螺丝找不着了。找了近一个小时，竟然了拆胎的附近一片树叶下找到，真是神奇！二嫂打电话过来称：看来小叔子是患了花痴，麻烦大了。二哥叮嘱东辰开车回来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忘

掉白兰，世界上那里都有女人。

中秋节那个晚上东辰出发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这时刚好雨后，东边的上空升起了一轮淡红的中秋月。心里不禁万般惆怅。感叹红颜薄命，佳人难得。于是写下律诗： 故土云开月正明，吾心神郁思归程。一千里路夜风雨，万字行书虚幻名。自古良人遭不淑，今君缘分遇流氓。半生情路多波折，愿汝前方佳偶成。一路上大雨滂沱，东辰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心里想，如果白兰他们能回归家庭和好如初，那最好不过了，能够将小孩们照顾好，那或是我促成的。想到这里东辰不禁心里轻松了好多。回到公寓倒头便睡着了。

九月的一个深夜，东辰突然收到白兰的信息：“东辰大叔，范建又去找那个小骚货了，他将摩托车停放在她的楼下。这算不算是出轨的证据？”“你们都离婚了，算什么出轨的证据啊？挺多也就算个违背承诺。况且出轨证据只能在现场抓到现行才行的”不久白兰哭哭啼啼出来了，说刚才上楼去找范建时给他打了两巴掌。她真的伤透了心。“我早预料到今天这种状况了，变了狗的人改变不了吃屎的习惯”东辰叹息道。他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于是继续呼呼大睡。

次日上午白兰发信息来:“我决心要离开他，昨晚他打了我两巴掌。我给他打醒了”白兰发了个行李放在车上的图片上来。“那你决定去哪里？来我这里如何？”东辰道。“你觉得凭我们这样的关系合适么？”白兰回应道。“你先把车停放在亲戚家里吧，去那个城市都好，你一个女人开车几百公里远，不太安全”过了很久，东辰也没有收到白兰的回信。再发信息给她时，白兰已将东辰拉黑了。

第三天早上，东辰与老朋友在饮早茶。白兰用电话打了过来说：昨天范建在高速公路口把我的车截停了。把我的手机也抢了过去。他看见你发信息给我，就把你微信拉黑了。现在我出来了在县城。准备去你那里。你发个定位给我吧。东辰心里欣喜若狂。心想白兰这一次下来足以证明她的决心。离开那个恶魔，重新开始美好的感情生活。为表达对她的重视。东辰决定回去接她。“不用你来接我，我现在已坐上顺风车了。”“不如你到紫宫县城等我，我大约二个半小时到”与朋友道别后，东辰踏上了征程。

东辰驱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看着车窗外远方慢慢后退的山峦，回想自己与白兰交往的片段。不禁思绪连篇：有些人不管他读多少书，文化凭有多高，看上去也显得庸俗。白兰不同，她的无上过初中，她那种与生俱来的自带书卷气，斯斯文文的样子已深入他的脑海。正是因为东辰有文人的物质，他对斯文得体的白兰有一种偏爱。白兰也多次问他到底喜欢她什么。是她的气质优雅的使他欲罢不能。聊天时东辰不时写些小情诗给她也起了关键的作用。白兰是个小女人，喜欢被宠被爱的感觉。在这一点上东辰做到了。

东辰一直不敢相信白兰真的会下来跟他，他觉得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直到到达紫宫县城，他看见白兰下了网约车。白兰神情有点憔悴，他赶忙过去去帮她提了行李。东辰挑选了一间菜馆，点了几味荤素。饭后与白兰一起返回了美德市。

东辰带白兰到了超市，购买她的一些生活用品。由于他们两人举止亲昵，商场的服务员不由低声问东辰：刚才那个是你女儿吧？东辰不情愿应了一声：对。给耳聪目明的白兰听到了，回来追闻东辰。东辰胀红了脸嗫嚅着道：是哟，她刚才问我你是不是我女儿。白兰哈哈大笑：是不？大叔。我以前也说过你与我逛街，一定会有人这样问的。东辰拿出了一瓶珍藏茅台，叫了网约车，到了当地一间名菜馆。因为他答应她，她下来后一定要要带她吃当地的美食。东辰替她剥了一个个虾皮小心翼翼放到她碗里，然后与她一起频频举起杯来。两人都聊起了自己过去的故事。微熏后，东辰搀扶着白兰回到了寓所。

看着眼前的白兰，东辰从混沌的状态中醒来了。他近乎魔怔地望着她喃喃道：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的下来了，兰儿！你现在就在我眼前。他心潮澎湃，小心脏狂跳不已。他撩弄着白兰的清香的秀发。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他深情的眼睛一直望着她那张迷人的脸蛋。她羞涩不已，低着头下去。两人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白兰被他的深情融化了，整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