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三 || 古祠堂群③

天高云淡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一 || 古祠堂群①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二 || 古祠堂群②

二戴夫子祠旁边是叶司空祠，面阔三间、二进。前为二层楼房，系重建之物；后为平房，系晚清原建筑，构架完整。

这里祭祀的是明代进士叶茂才。叶茂才为明无锡人，万历十七年进士，官至南京工部右侍郎，因时政日非而称病辞归，讲学东林，与高攀龙、顾宪成等并称“东林八君子”。

此祠是乾隆二十年族孙叶潢奉檄特建，与顾端文祠、高忠宪祠并列为“东林三先生祠”，后移建今址。

遗憾的是，我来的时候适逢叶司空祠大门紧闭，未能入内参观。

东林八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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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司空祠对面是吕东莱先生祠，又名吕成公祠，是一个典型的宗族祠堂。祭祀南宋大儒吕祖谦，其为隆兴年间进士，创金华学派。

吕东莱先生祠是吕氏家族在无锡的宗祠。吕先生本是金华人，古时候金华属徽州管辖，因此吕祠有明显的徽派风格。以砖木结构为主，整个风格中轴线布局，在惠山古镇的祠堂中较为罕见。祠堂内布置了丽泽书院，再现书香门第的文化特色。

走进大门，里面是一座四合院式的建筑，一间主屋，两边是侧厅，都是二层楼。不过可惜的是楼梯上竖着牌子，于是身为游客的我们只能“止步”。

二楼正厅挂着“尚书左丞”的牌匾，大概这是吕东莱先生的官位。底下一层挂着更古朴的四个字：“文光射斗”。两侧各有一块牌匾，也是诵扬先生功绩及优良家风的。

走进正堂，中间竖立着一尊汉白玉的吕祖谦半身像，后面挂着一幅横轴的群像图，上面的牌匾写着四个字：“理学世家”。原来吕氏并不只有吕东莱出色，吕家根本就是书香门第，而且在理学上颇有建树。而吕东莱在理学上的成就，也得益于家里的言传身教吧。

吕祖谦(1137～1181)，世称“小东莱先生”，是南宋著名理学家、文学家，生于婺州，以门荫入仕。隆兴元年进士及第，累迁至直秘阁学士、提举亳州明道宫，参与重修《宋徽宗实录》，编纂《皇朝文鉴》。淳熙八年逝世，享年四十五岁。宋宁宗时追谥“成”，嘉熙二年改谥“忠亮”，追封开封伯，配享孔庙。

提倡学以致用的宋明理学在中国历史上，一共有156个人配享孔庙，吕东莱就是其中代表宋代的11位大儒之一，可见其历史地位之高。

《吕氏家塾读诗记》书影 南宋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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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祖谦生活的时代是一个王朝的多事之秋，内患外忧交错纷杂：一方面是官逼民反，农民起义频发，另一方面金兵大举入侵，形势危急。

吕祖谦虽以治学、授业、著述为业，但他不是那种不问世事的文弱书生，更非趋炎附势、贪恋权位之徒。和中国历代有血性的知识分子一样，他关注国家前途和民生疾苦，有热情的政治抱负。

他曾为张栻（shì）代笔作《乞免丁钱奏状》，向皇上如实上奏当时严州民间惨状，希望朝廷施行仁政，实施“养民”“纾民”“宽民”之策。他敢于直言陈诉，逆龙鳞，这是需要足够的勇气和胆识的。

他曾写过许多政论，积极建言献策，主张对内广开言路、举贤授能、恩威并施，对外抗金雪耻、收复失地，谋定而后动。

虽然他的官职并不高，只是担任过太学博士、教授、秘书郎、国史编修等，但他的思想和行动，一直走在南宋的时代前列。

作为教育家，吕祖谦的教育理念以一个“实”字为核心，“讲实理、育实材而求实用”。他认为，学者要治“有用之学”，教育要经世致用，培育实才，主张合作学习、自学导向，希望学生身体力行，求真务实，在实践中学习，相互激扬，提高推行事功的能力，反对填鸭式一味灌输。

他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从事教育工作，大部分著述都是实实在在为教育服务，亲自编写教材，撰写讲义，设立学规，赴会讲学，奔忙在江南的大地上。

作为历史学家，吕祖谦传“中原文献之统”，主张“治经史以致用”，主张诗史互证，力图从古代史籍中探寻安邦济世的良方。

他先后撰写了《大事记》《春秋左氏传说》《春秋左氏传续说》《资治通鉴详节》《历代制度说》等有关历史著作，总结历代治乱兴衰的经验教训，探讨古今典章制度的利弊得失，通过历史来观照南宋王朝的现实。

《东莱先生增入正义音注史记详节》卷一书影

宋末元初建阳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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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祖谦以其学术与教育成就，如同一颗明亮的星星闪耀在南宋的天空，与朱熹、张栻并称东南三贤。

编撰《吕祖谦年谱》的杜海军先生认为，吕祖谦的学术最大的特点是“以广大为心”和“以践履为实”，前者是指他能够兼容并包、博采众长，后者是指他注重实践、参与时务，不做空头学问家。

从推动社会进步的眼光看，吕祖谦的学术思想比朱熹等人所持的门户之见更有现实的意义。

遗憾的是，吕祖谦早逝，只活了45岁，而朱熹则幸运得多，寿命长，弟子多，学问也流传得更广，甚至被后世视为正统。后来的学术研究，集中在朱熹和陆九渊身上，对吕祖谦极少关注。

如果吕祖谦的学问思想能够被更多关注，或许对中国历史的走向会有更多务实的影响，更多包容，更宽胸怀，更重经济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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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生虽然很短暂，但是他著作宏富，总共有五百余卷，主要从事的活动是从学、讲学，著述和参政。他创办了丽泽书院，当时的明招山是他主要的讲学会友之地。他是南宋书院运动的重要创导者与推动之一，第一个为学院制定学规，完备了书院的制度建设。在他的培养下，武义考中了四十四名进士，出现了一批进士村。

吕祖谦开“浙东学派”先声，创立的“婺学”是当时最具影响的学派，在理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婺学也称金华学派，哲学体系属于唯心主义，认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矛盾地存在的，他的理论在辨证思维方面已经超越了前人，达到了新的高度。

他是一个热心教育的学者，因此门人众多。这些门人和后学继承了吕学注重实学、不空言义理、以广大为心等学术精神和理念，吕学由元至明四百年间传承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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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曹聚仁先生在一次给学生讲述吕祖谦与朱熹、陆九渊的学问区别，时值天空中敌机隆隆，掠空而过，他恍然有所悟，在《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中以如何处理空袭作比来说明三人学问的特点：

“假如朱、陆正在鹅湖登坛讲学，吕祖谦也在座，敌机在天空盘旋时，他们将如何教弟子们去应付这现实问题呢？以陆（九渊）、王（守仁）的说法，应当让弟子们闭目静坐，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不为机声所慑的。朱熹呢，他会教弟子们到书架上去翻查飞机的种类性能以及防空方法。吕祖谦会带着那一群学生逃到峰顶山脚，在树林崖石下掩蔽起来，卧倒不动。”

这三人的学问，哪一种更适合时代，更加务实，在现实的天平上一放，谁的高明谁的迂腐，答案不说自明了。

庭院上方有一方天窗，四四方方。与此对应的，地面上有一方小池，呈半月形，上面飘着一丛睡莲叶子，居然还有锦鲤。

其实吕东莱先生祠的旧址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惠山寺，明正德二年由其裔孙吕卤所建。后来祠堂不知道什么原因废弃了，清乾隆年间，裔孙吕南阳等呈请建堂三楹，但最终并没有建成，直到嘉庆年间，巡抚汪志伊檄县督造数年而成。

现祠堂为原址重建，2013年竣工。天井围栏上的木雕十分精美。

沿街前行，北侧照壁写有“精忠贯日”的字样，照壁正对面就是位于无锡锡山北麓的“唐张中丞庙”。

惠山古镇张中丞庙，民间俗称“大老爷殿”，是祀唐“安史之乱”时，死守睢阳而献身的御史中丞张巡而建。

张中丞庙原为宋“清徽观”遗址，明成化九年(1496)，无锡知县李恭于此建庙，供百姓祭祀朝拜。历史上，张中丞庙屡经毁、建。如今看到的张中丞庙，为清同治八年由乡贤集资重建。现存建筑包括前殿、戏楼、两廊、正殿及许远殿等。

张中丞庙原占地12亩，后由于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数十年内乱，大部分建筑被毁，保存较为完整的只有戏楼一座。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经过保护性大修的张中丞庙，保留了前殿、戏楼、两庑正殿和配殿等原建筑，成为古镇保存完好的古建筑群之一。1995年4月，张中丞庙被江苏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这座祠庙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宋高宗绍兴年间，已经有近九百年的悠久历史了。

在北宋时期，当地居民渴望有保护神庇佑，于是为了纪念张巡和许远，他们建立了这座名为“二忠臣”庙的地方。

现如今，每年七月廿四，张巡忌日，这里都会举办一次盛大的民间庙会，影响力不仅仅限于周边地区，而是遥及更远的地方。

如今，踏入张中丞庙大门即是古戏台，一座凸字形戏楼屹立其中，展现着古老的戏曲艺术传承。戏台前面是一个五开间的两层楼，全部采用榫卯木结构。楼下是门楼兼前厅，左右两侧是窄窄的转角楼梯通向二楼，二楼正对着戏台，大厅则是等待上场的地方，两侧的厢房则是化妆室和休息室。

戏台突出于主体建筑，略低于前造主体楼平面，约10米见方，顶为亭子结构，木板饰之，画有彩绘。阳文楹联镌刻的石柱，展现着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艺，让人感叹古人的智慧和艺术的高度。穹窿状藻井上的"百鸟朝凤"木构件，仿佛在述说着古老传统的美丽和神奇。

庭院南侧，为坐南朝北、面阔三间的大殿。大殿由勾连结构的前、后殿构成，形制规整，宏伟庄严，殿内有张巡、许远共守睢阳的雕塑，供人祭拜。

张中丞庙的主体殿叫做“旻天大帝”殿，它恢宏壮丽，就仿佛是在宣示着张巡和许远在睢阳城头英勇抵御“安史之乱”的事迹。

在梁柱之间挂着的匾额都是当年的旧物，金字花边，书体庄重，“荫被南天”、“精忠贯日”、“功先李郭”等内容都宣誓着主人公不平凡的经历和功绩。

拾级而上，大门两侧对联为：“国士无双双国士；忠臣不二二忠臣。”自然说的是张巡与许远了。

见此祠庙，脑海里就回荡起韩愈那句震烁古今的评价：“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

张巡堪称视死如归精忠报国浩气长存的一代伟人。

进入主殿，内有张巡和许远的塑像：黑脸的是将军张巡，白脸的是书生许远。

这或许是要表现张巡的勇猛刚强，与许远的儒雅聪慧，形成刚柔相济、文武互补的氛围。但历史上的许远未必白，而张巡也绝非黑脸的糙爷们，他恰恰是一饱读诗书的文人，但身上绝无文人之酸腐之气。

《张中丞传》记载：“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他博闻强记，文采斐然；书读三遍，永志不忘；文不加点，一挥而就，年纪轻轻就进士及第。如果放在今天，那是妥妥的一枚超级学霸。

塑像上面的匾额是“荫被南天”，意思是希望他们保佑南方——也就是无锡的黎民苍生。

戏楼往南的庭院里，两棵二十多米高的明代古银杏，枝繁叶茂、苍劲有力。据说，每到深秋，金黄色的银杏叶洒满庭院，始终与这两位英雄相守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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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古树下，一口凿于明万历十五年的泉井，名曰“通灵泉”。

张中丞，又名张巡，山西永济人，生于709年。他从小博览群书，理解战阵兵法，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憧憬。年轻时，非常有志气，不拘小节，结交的都是那些志向远大或者见识高深的长者，因为与庸俗之辈交往让他深感厌恶。

在著名的“安史之乱”中，张巡毫不犹豫地起兵守卫睢阳城，抵御叛军的攻击。当时张巡已经担任真源县县令，而其他许多唐代官员纷纷逃遁或投降，他却“率吏哭玄元皇帝庙，遂起兵讨贼。”他用精妙的计谋占领了雍丘城，但叛将令狐潮却对他进行了猛烈的反攻。

在这个敌众我寡的艰难境地中，他们曾多次用乱箭击退叛军的猛烈进攻。但不久后，城中的箭矢就所剩无几，将士们和士兵们都感到焦虑。然而，张巡却毫不慌乱，他命令人们扎起了许多草人，并穿上士兵的服装。在晚上月色朦胧的时候，他们将这些草人悬挂在城墙外面。而叛军则误以为张巡派兵袭击，急忙放箭。

天亮时，张巡再从草人身上收集到了数万支箭矢，连续几个夜晚这样行动，敌人识破了这个计策，再也没去理会那些草人。

但是，张巡真的派出了五百勇士，在午夜时分悄悄地爬下城墙，突袭了令狐潮的大营，使其溃不成军。

后来的人们纷纷为此赋诗，称颂他的计谋：“出奇漫折蒿为矢，制胜能令草作兵。”张巡的智谋超群，他接连展现了以少胜多的精彩战绩。

许远，生于709年，字令威，来自今天的浙江海宁。他是高宗的宰相许敬宗的曾孙，开元末年考中进士。

肃宗至德元年间（756年），安禄山攻陷洛阳，河南官员纷纷投降。而张巡当时驻扎在雍丘，发现那里地处偏远，又面临着粮草匮乏的困境，于是他决定迁到宁陵寻求更好的资源。在前往宁陵途中，他与许远相遇于睢阳。两人一见如故，互相报出年龄后才知道竟然是同年出生。张巡比许远年龄稍小，于是便称呼许远为兄长。他们当场发誓要互相支持，共同应对挑战。

在接下来的一年中，许远向张巡坦白了自己不擅长军事，却知道自己在后勤工作上有所长。于是，他提议与张巡合作——张巡负责指挥作战、策划兵力安排等重要事项，而许远则会调度军粮，修补战具，搭建以及接应基地。他们的配合可以说是默契十足，从此，两人共同展开了一段传奇历程。

后来，在睢阳之战中，在南霁云外出求援，却毫无结果的绝境中，许远和张巡两人紧急商议。他们深知睢阳是江淮地区的门户，如果轻易放弃城市东行，尹子奇一定会乘势而入，江淮会彻底沦陷于敌手之手。并且要突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即使成功脱困，带领那些饥饿、疲惫的士兵也很难到达目的地，最终只会被敌军追击残杀。因此，他们决定坚守城池，等待援军的到来。

张巡在孤城独守了整整十个月，进行了400多次大小战斗，终于在至德元年（756年）十月初九，城池被攻破。许远和张巡一起被俘虏。

张巡朝西面鞠躬行礼，说道：“力竭矣，不能全城，生既无以报陛下，死当为厉鬼以杀敌！”

部下们见到张巡，无不悲伤哭泣，而张巡安慰他们说：“安之，勿怖，死乃命也。”

叛军尹子奇见到张巡后，问道：“闻公督战，大呼辄眦裂血面，嚼齿皆碎，何至是？”

张巡答道：“吾欲气吞逆敌，顾力屈耳。”尹子奇非常生气，用刀撬开了张巡的嘴巴，而里面只剩下三四颗牙齿。

张巡咆哮道：“我为君父死，尔附敌，乃犬彘也，安得久！”

于是，尹子奇将张巡和南霁云、雷万春、姚訚等三十六人全部杀害。而许远被敌军押送到洛阳请功，在快到偃师时，因为痛斥贼寇而被杀害。

张巡和许远英勇抵御叛军，立下了赫赫战功。唐玄宗为了表彰他们的贡献，追加授予了他们五品御史中丞的官职，因此百姓们亲切地称呼张巡为张中丞。

时光流转，明初时期，无锡百姓决定供奉他们为忠臣的祠庙改建为“老爷殿”，而到了明末，又更名为“朝阳寺”，如今则被称为张中丞庙。

这座庙宇见证了这两位英雄的崇高事迹，并继承了他们的名字，永远铭记在人们心中。

虽然张巡许远卫戍之战终因众寡悬殊，粮尽援绝而失败，但它却有力地遏止了叛军南下，保住了大唐半壁江山和江淮丰厚的财源，为大唐王朝反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和物质保障。

这场战役像极了抗战时期发生在中南重镇湖南衡阳的衡阳会战，历史真是常有惊人的再现。

大唐王朝终结于公元907年，初略一算，自公元757年往后，唐王朝居然还硬生生的延续了150年，整整一个半世纪。而衡阳会战对日军的有力牵制，也使得我们终于在1945年迎来了抗战胜利的曙光。

在历史上，张中丞庙是惠山最盛大的祭拜民俗神的祠庙，在无锡市区庙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每年春天的惠山庙会，人们还会高举张巡的泥塑像，进行巡街游行，据说可以驱邪避凶。

因为庙宇里的张巡雕像非常沉重，所以在游行前，他们会用泥塑制作一个轻便的替身，由乡亲们一同抬着走。

因此，无锡方言中还有一句俗语：“不出阁的大老爷”，意思是指张巡本尊的泥塑像，从来不会被抬出庙门。

历史走到今天，全国各地的张巡庙、祠，据说已经有200多座之丰，惠山古镇的张中丞庙是其中一座优秀的代表。

古朴典雅的江南水乡建筑，静静地诉说着千年的历史。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弥漫着岁月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