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

焦窗夜雨(Nick)

<p class="ql-block">  盼望着,盼望着,2025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如期而至。平日繁忙的生活让我模糊了春夏秋冬的概念,对于四季更迭的反应仅仅是机械的随气温变化而增减衣物而已。但落雪的日子总是让我心驰神往,只为那种静谧而恬淡的意境与氛围总会涤荡内心狂躁与不安,总会让我忘掉生活琐事的牵绊与纠缠。</p><p class="ql-block"> 早几天手机上的天气预报APP就显示将有一次大范围的降雪,而且精准到了几点开始,几点结束,所以落雪并未让我感到意外。薄薄的一层雪似乎要让整个山城处于瘫痪状态,马路上蜗行牛步的车辆排起了长龙,此起彼伏的鸣号声、骂街声和车辆间的碰撞声让落雪似乎成了一种灾难。长途封路,航班取消,很多出行的人们只能望雪兴叹:真是个鬼天气!</p><p class="ql-block"> 然而,童年记忆中的雪天总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向往。那时候没有天气预报,没有手机和网络,下雪总是给人有一种不期而遇的惊喜:一觉醒来推开门,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山间和田野到处被厚厚的雪被覆盖,每每此时我们总会想起课本中的一句农谚: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人们对于雪的喜爱不仅仅在落雪的美景上,更源自于对来年丰收的希望。 </p><p class="ql-block"> 儿时的雪不仅意外,而且厚重与实在。记忆中雪总是没过脚踝,踩在雪地上,妈妈做的“棉窝窝”完全会被雪淹没。上学的路上的雪地里除了一串串动物的爪印外,就是我们这些吸着鼻涕,戴着军用的绿棉帽,穿着“棉窝窝”一脚深一脚浅赶着上学孩子们留下的脚印。在学校里,我和同学们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脸冻得通红,手冻得连笔都握不住,写出七扭八歪的字总会得到老师的特别“奖赏”——伸出手挨几板子。回到家里,拿起铁锹或找几个酒瓶,约邻家几个小伙伴坐在铁锹或酒瓶上从高处滑行而下,体验滑雪的乐趣和刺激。在父母召唤回家吃饭的呼喊中,我们一个个胆怯地跑回家,湿漉漉的棉裤免不了父母的数落与责骂……</p><p class="ql-block"> 看着校园里这些大孩子在雪地里追逐打闹,试图用薄薄的雪堆起一个小雪人,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们在享受科技时代的优越与美好的同时,也永远失去了记忆中的那块净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