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西遗梦

厚铁

浙西遗梦（2024.12.12） 深秋傍晚，我们驱车到达廿八都。这是浙闽赣边陲的古镇，隐秘在高山深处，究竟镇有多古，山有多高，还得亲眼来看过。从江山县城过来，车辆连续穿了两个隧道，一个2.5公里，一个3.5公里，足以知道这山有多高了吧。 一路上，车辆不多，大多数时候，仅一辆车在行驶，看到古老的关口“枫岭关”，崇山峻岭间，高大的树木已浸染成满山黄叶，石砌的台阶伸向白云深处。 车停下来一看，四面重峦叠翠，全是高山，就中间一块凹下来，形成一个盆地，犹如锅子的底部，有密密麻麻的马头墙，灰墙青瓦。镇子散发出的气味是古老、神秘、冲淡，远离尘嚣，没有什么声音，行人也少，仿佛世外桃源。 浔里村党群服务中心倒是一个混凝土的大建筑，两层楼，大坡屋顶。停车场空无一人，大房子也空无一人。 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我们撑着伞，走向镇子深处，去找网络上搜索到的较中意的客栈。道路很整洁，几乎一尘不染，雨天没有一丝的泥浆或积水。 路过一片菜园，中间的小道和两侧隔离菜园的矮墙，都是鹅卵石铺砌的，那种自然铺砌的石砌驳磡，形状大小不一，纹样随机拼成，显得清新脱俗。菜园子种了绿油油的青菜和萝卜，惹人喜爱。老房子有黄色的夯土墙，也有青砖墙，高低错落，曲折通幽，却又和谐有致，行走其间，烟囱里飘来木柴灶烧成的饭菜香。 转了一个弯，墙上一块小木牌写着“回音壁”字样。脚下一条小巷宽度仅一米四五左右，两侧是高高的砖墙，走在巷子里说话，的确传来嗡嗡嗡的回音。 再往前，朝左面看，一个小广场，几棵冲天大树，一幢三开间的古宅，门口铭牌写着“姜守全旧宅”和“戴笠女特工训练营”等字样。 斜对面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归也客栈”。也是一幢古宅，进入大门，一个宽敞的院落，转两个弯，方到达前台。办好登记入住手续，行李放入房间。 1.老街黄昏后 乘着天色未暗下来，我们出门到街上随意逛逛。客栈朝着浔里街是东门，木雕的门楼四柱三层，柱子上有“清风明月”童子、“和合二仙”等神像，神态自若，笑容可掬，雕工极其精美。仔细一看，门口铭牌写着“姜遇鸿旧宅”字样。光看这个门楼，就能断定这是一幢豪宅。 隔壁一个大门，写着“隆兴钱庄”的招牌，门楼和门框的样子与前一个大门几乎一样，虽然经历一两百年的风雨洗礼，已经陈旧，丝毫不会掩盖其精致豪华。 沿街都是商铺，卖着各式各样的土特产。同伴买了一点麻饼片，尝了几片，入口甜怡，芝麻芳香扑鼻。 2.乡间小酒馆 通过大众点评网找吃饭的地方。网络推荐的饭店，正好就在客栈的斜对门。 夜幕降临了，街上逐渐亮起了灯，星星点点。濛濛细雨落在鹅卵石道路上，路面油光可鉴，给这古老的山城又增添了安详静谧的意味。 小馆子有五六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我们进去，刚好一桌客人已经吃好了散去，我们随即坐下来。满屋子的客人，喝酒干杯，高声喧哗，嬉笑劝酒，嘈杂声一阵阵，很像武侠剧的小菜馆。 山乡小镇流行风炉滚热菜，边滚边吃。这里的豆腐是特色菜，我们点了牛骨头滚豆腐、泥鳅豆腐煲、红烧土猪肉、炒野菜、野生溪鱼。菜肴食材新鲜，地道本土特色，每个土菜都烧得入味，偏辣一点，尤其是泥鳅豆腐煲，色香味俱佳。条子小小的泥鳅，又酥又鲜，软而不腻，入口用舌头轻轻一泯，就剩下一枝嫩骨头，即可抽出，味道真不错！ 喝酒闲聊，看到墙上贴着写有“黄梅英”花鸟字体的一幅旧画，问老板娘是否本地人，她说是的，再问她是否姓黄，她说是的，并反问“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们指指墙上的画，她笑起来说，那是老早的图片。老板娘样子跟普通山里妇人差不多，说的普通话带有浓重的本地土音，看起来干练而好客。她说，江山廿八都古镇有“姜杨曹祝金”五大姓，大户人家挺多的。 3.关帝庙的戏台 酒足饭饱，沿着老街往南行走。古街上商铺林立，成衣店、木作品、竹制品、乡间客栈、各色各样的土特产，穿插其间，琳琅满目。街上行人不多，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灯光也间歇性忽明忽暗，明亮处有彩色的灯带，闪烁迷离。有的店铺已经关门打烊了，老百姓家里偶尔传来锅碗瓢盆的洗刷声。街巷不宽，两三米左右，道旁有一条水圳，引进了溪水，一路上叮叮咚咚的流水声，水急而清，若是在夏天，忍不住想要洗手涤足。 步行近百米，来到了关帝庙。钻进圆拱门，庙已关门。大广场上灯带勾勒出大院和房子的轮廓，中间一个大戏台，四周一圈都是看戏的包厢。整个广场空无一人。我们五人登上戏台，喉咙痒痒，蠢蠢欲动，很想唱戏，可惜一句也不会。一帮人在台上扭了几下，用手机放一曲京剧“梨花颂”听听，也过一把瘾。 4.服装店闲聊 出关帝庙，迎来了一座石牌坊，从石料和制作工艺上可以看出是前几年刚修建的，上书“仙霞衿束”题额。另一面题额是“念八铺”，是廿八都旧名，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里的“念八铺”就是指这个廿八都。 过桥后，行人更加稀少，灯火也黯淡下来。于是折回，进入一家服装店。没有生意，老板娘给旁边的儿子调糊羹作晚饭。我们与老板娘攀谈起来。她告诉我们，来这里的客人有时候很多，都是大城市来的，有时候却很少。廿八都山好水好，我自己就很喜欢这里。朋友来了，在这里住几天。你们有空可以登一登成功亭。 5.巴洛克建筑 沿老街向北行走，一条小巷钻进去，看到了中西合璧的一幢古宅，屋顶女儿墙是圆拱形的，呈波浪式排列，外窗的形状比中式方窗加一个束腰三角形的顶，圆拱形的石质大门，再添加宝塔型的双翼，门槛石及门框垫石都有精美的雕刻，坚硬的青石丝毫没有风化，线条和纹样仍然清晰如初，整个立面都是巴洛克风格的。在这偏僻的山乡小镇，竟然有如此精美绝伦的西式建筑！令人啧啧称奇。再从四面考察一番，原来这个立面正是姜遇鸿旧宅的南立面，我们竟然不知道自己今晚就住在这里面呢！ 隔一条小巷，并排的老宅，是姜遇诚旧宅。猜测他们可能是两兄弟吧，房子都很豪华。中间相隔的这条巷子，就是两小时前看到的“回音壁”。我们想走进去感受一下，同伴拉住我们说，黑咕隆咚的，晚上少走走，明天再进去！ 6. 麻饼师傅“降龙十八掌“ 路上店家很少了，一家麻饼店开着，我们朝店面看了看，老板娘连忙跟我们打招呼，说麻饼特别香，你们来尝一尝。一旁的年轻师傅跟我们说，你们没看到过的麻饼舞，我来给你们表演一下。大家齐声说，好呀！ 只见年轻师傅拿来一面簸箕，里面无规则地排着几十个麻饼。他说，你们准备好了吗？大家都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拍摄镜头。 年轻师傅两手端着簸箕，用力旋转式一甩，几十个麻饼霎那间就排出了整齐的六边形列队。接着，师傅紧握簸箕，两手一扭一晃，麻饼由散到聚，嘴里念一句“第一招，乌龙下海”！再一扭一晃，麻饼由聚到散，嘴里又念一句“春风拂面”！ 换个姿势，再一扭一晃，嘴里念一句“凌波微步”，“左边，右边，前面”，麻饼就像一个个听话的士兵，严格按照长官的指令，一招一式标标准准，毫不含糊。接着又是一个新花样，嘴里念一句“神龙摆尾”。霎那间，麻饼由中心散开来，最外层已贴到簸箕围挡上。 最神奇处，他将簸箕稍微侧过来，大约与地面形成30度夹角时，用力一顶，师傅吼一声“飞龙在天”！说时迟那时快，所有的麻饼都腾空而起，并整整齐齐翻了一个跟斗，师傅再用簸箕接住，簸箕顺势一沉，所有麻饼均平平稳稳落地，整整齐齐六边形排列在簸箕上。 大家看呆了，“哇！哇！哇！”直叫。师傅接着说，“心别慌，手别抖，欢迎来到家门口”，“我家麻饼脆又香，曾经到过上海滩，上过电视上过报，各级领导也知道。” 年轻师傅一招一式既娴熟，又轻松，以“亢龙有悔”“降龙十八掌”结尾。又拿来一块圆盘形的木板，将麻饼悉数从簸箕抛到圆盘木板上，念一句“一统江山”“欢迎来到江山廿八都！”年轻师傅表演完，朝着我们憨憨地笑着。大家纷纷鼓掌喝彩。同伴们买了几斤麻饼带回家。 7.珠坡樵唱 出了北堡门，转个小弯，路过观音殿，关门了，手工豆腐作坊也关门了。看到一座廊桥，走上前去。雨停了，风不吹，天未冷，仅一点点微凉。廊桥上的红灯笼，似乎醉眼朦胧，柔柔的灯光点缀了氤氲的夜色。两侧廊凳干净整洁，稍有一点酒意的我们，就坐了下来，听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深秋的夜晚，我们奔波那么远过来，就为了体验一下廿八都这个千年古镇的风情。坐在廊桥上，聆听着潺潺流水的声音，感受着一千年来多少匆匆脚步的印迹，我和小顾忍不住唱起了谭咏麟的《爱在深秋》。 我们只顾着自我陶醉，偶尔有路人经过，从廊桥侧面轻轻走过，也不打扰我们，只伸出大拇指表示点赞。 一曲罢了，意犹未尽，我提议小张唱一首《夜上海》，小张也不推辞，爽快地说，我来一首《夜来香》吧。“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着夜来香，吻着夜来香…… 谭咏麟的粤语歌曲，符合今晚的风月，你不见那姜遇鸿旧宅巴洛克风格的门面么？何止是港台文化，更有发源于地中海的文艺复兴时期的西洋文化。 不管是《夜上海》，还是《夜来香》，都十分符合今晚的风月，因为廿八都古镇在民国时期，有避难到此的上海人，有不露声色的江湖客。也许廿八都古镇里满脸皱纹的洗菜老奶奶，英语说得比你还顺溜呢！这里曾经被誉为“小上海”。小张慢悠悠的声音，类似于邓丽君的轻言细语，点缀了今晚的夜色。 桥头木牌子上写着，这座桥有个传说：曾经有一个皇子被人追赶，情急之下骑着一头猪避难到此，此地便称为“猪婆岭”，旁边的桥便称为“猪婆桥”，文人墨客觉得桥名不够雅致，遂改为“珠坡桥”。村民砍柴回来，喜欢坐在桥上唱山歌，这桥逐渐变成了赛歌桥。“珠坡樵唱”成为了枫溪十景之一。 真巧了，我们心血来潮地随意一唱，竟然十分应景，巧合成了“珠坡樵唱”。哈哈，乱唱一曲，竟然也唱对了地方。 8.酒话今宵 这次出来，小顾带来一瓶好酒，晚餐仅喝了一半。乘着“珠坡樵唱”的余兴，在这神秘山乡古镇难得的一夜，我们仍需借酒助兴。 夜间，酒店一楼厨房的灯光，仍亮敞敞地洒遍每一个角落。古老的宅院显得现代而时尚，并且具有居家的温馨和宁静感。 我们将两张小方桌一拼，围坐一圈，开始喝酒闲聊。服务生也下班了，所有的厨房设备均由我们自由使用，无人干扰，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我们燃起炉子，给小夏烹制的红烧牛肉加加热，一边品着日本冰酒，一边继续唱歌。从谭咏麟、张国荣开始，八九十年代的港台歌曲，又翻箱倒柜般搜寻一遍，挑到特别喜欢的，就高歌一曲。唱之不熟的，就开着手机听一遍，再分享自己对旋律的赞赏，对歌词的领悟。 小顾唱一首李克勤的《夜半小夜曲》，已韵味十足。再将李克勤与谭咏麟两人原唱的《夜半小夜曲》各播一遍，比较两者之间的区别，和细微之处的差异。李克勤比之谭咏麟，风格很接近，唯有这首《夜半小夜曲》超过谭咏麟。 陈慧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罗大佑给作的曲，旋律欢快流畅，如平波细浪，它的歌词深沉隽永，耐人寻味。特别是结尾的那两句：“你我在回望那一刹，彼此慰问境况。” 当两个有情人错过了缘分，偶然在某一天突然相遇，千言万语已经不需要细说，除了“彼此慰问境况”，还有更妥善、更周全的处理方式吗？ 兴致勃勃，难于自已，似醉方休，半夜才睡。 　　9.古镇晨晖 第二天一大早，同伴们还在酣梦中，我便醒来了。想看一看这古镇清晨的模样，便独自一人，在早上7：00出门。想坐在酒店大堂吧里做个视频，又恐错过小镇早晨的风光。于是，沿古街南行。一路拍摄视频，一边东张西望。大多数店面尚未开张，有些勤快的店家，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包子、油条、豆腐脑、稀饭，等待着客人来光顾。 南门桥下，一位大妈在溪边洗菜浣衣。老街上，早班的工人已经骑着电动车突突突出发了。机耕路上，农人开着小卡车干活去了。另一条鹅卵石小巷里，有个老奶奶挑着一担自己种的萝卜芋艿，可能要到老街上去卖掉。 花龙溪上，见到一座廊桥，写着“花桥”二字。桥刚修建没几年，桥名倒挺别致。通向另一条与浔里街平行的鹅卵石道路，直通古镇北部。沿着这条路前行，至山脚最高处。 走完全村了，折向西面的田野。田野里绿色的杂草，郁郁葱葱。 一对老夫妻正在将篾条网片捆扎打包。我问他们，篾条网片作啥用。老汉说，做三夹板。 我问：多少钱一片？ 老汉：11块。 我：毛竹收来多少钱一百斤？ 老汉：二十七八块。一百斤毛竹，可做网片8片。 我：一百斤毛竹，工资、设备、电费没扣除，有60元毛利，还不错。 老汉憨厚地笑笑。 我问：廿八都古镇有几个村？ 老汉说：有三个村，一个是浔里，一个是花桥，还有一个是枫溪。 老妇：我们就是枫溪的。 我点点头，告别二老，沿着小溪而下。来到溪边，见鸭鹅成群，在水里欠身水下寻找食物。 路过一个打扮得非常时尚的小庭院，走进去感受一下，没有人，但溪边的茶吧非常惬意。转身一看，写着招牌：郎峰书院，是一家民宿。一副对联写得很好，增添了一份雅致。 10.枫溪锁钥 来到枫溪，溪边有一条鹅卵石铺砌的小路，顺溪而上，野草萋萋，丹枫正红。在东升桥下，溪面开阔许多，有个小水潭，旁边有一排古老的浣衣石。水里倒映着两岸高低错落、古风有致的青砖老房子，特别漂亮。 东升桥头就是小镇的东门——东昌门。门北侧有一家面作坊，正在烧面营业。 时间还早，再转一转没走过的巷子。转到了杨通敬旧宅。一位老人家介绍，杨通敬就是他的曾祖父，是满清官居四品的朝议大夫。让我们每人微信扫两块钱给他，带我们进去看一看。我们欣然接受，听他详尽介绍。他说，江山廿八都的房子，门楼都很精美，柱子上的有八仙、麒麟、仙鹤、风月童子等吉祥物，我家的门楼特别好，有八个“喜鹊窝”。门框下口，你仔细看，雕刻的是“双狮绣球”。他家的房屋的确精美绝伦，可惜正屋无人居住，堂上堆放破旧家具、柴火、农具和杂物。 他又带我们爬上屋顶平台。平台上几乎能看到廿八都古镇全貌。他说，抗战时期日本人追击美国飞行员，美国飞行员知道回不去了，就逃到了廿八都。日本飞行员追过来，在我们这里扔炸弹，我家房子就被炸了一个角。对面房子被他机枪扫射，射击在砖墙上的一排排枪眼还在，喏，你们看。依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此。 回来近9：00了，赶快吃早饭，在归野1980餐厅用餐。古宅里，按照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生活场景装饰，别有一番风味。我们一边吃早饭，一边赞叹窗外精美的西式建筑。 11.在豆腐坊推磨 浔里街北端，豆腐坊里展示了古老的豆腐制作整套流程，往来的游客，总喜欢去亲自体验一番磨豆腐的滋味。 小顾说，别看推磨很简单，其实很讲究技巧，大多数人都会卡壳，用尽力气而推不转石磨，乐得哈哈大笑。 新鲜的豆腐脑、豆腐花，一股浓郁的豆腐味，又鲜又香，总能吸引路人尝一碗。于是，我们买了几斤豆腐回来尝尝。 12.军统的没落 设在姜守全旧宅内的戴笠女特工训练营，听起来总是带着一种神秘的色彩。走进大门，正堂上悬挂着孙中山先生的画像，肃穆庄严。东侧厢房小厅上，摆着一张木榻，上面悬挂着戴笠与胡蝶的照片。 陈列室里展出军统用过的手枪、大刀、宝剑，有女特务的着装和配饰。一间是审讯室，摆放着老虎凳，和刑讯逼供的绞架。一间是情报站之类的，摆放着发报机等通讯器材。 看了墙上的介绍，一位江山女子叫姜毅英，她的简历引人注目。她曾破译了珍珠港事件日军的阴谋情报，可惜美方不够重视，导致悲剧发生。江山已矣，看看过去的历史，只为吸取一些教训。 13.观音殿的梵音 观音殿规模不大，依山就势建造的殿宇，古韵盎然，一个半月形的放生池很别致。大殿里面供奉着千手观音。 大家虔诚地观摩，都来行个礼，点一柱香，拜一拜，抱着各种各样的愿望，来祈福。 14.文昌宫的弟子 文昌宫建筑，在廿八都古镇是最宏伟壮观的。在头天傍晚刚入驻小镇时已经关注到，外围看看，就已经足够雄伟气派。 廿八都首富姜遇鸿等人发起建造的文昌宫，是千年儒家正统思想的弘扬，也是廿八都人“学而优则仕”信念的寄托。 文昌阁内部壁画都是彩绘，属于非常珍贵的文物，可惜时间匆忙，只能匆匆一览，留点念想。 15.成功亭一望 服装店老板娘闲聊中的建议，我们觉得有道理，应该站在全镇景观制高点，看看我们千年古镇的全貌，也瞻仰一下我们的英雄郑成功。 在浔里村的最北面，也可以说是廿八都的靠山，几十米高的山腰上，建造了成功亭。我们登上亭子一望，高低错落的马头墙连成一片，青瓦灰砖的老宅院炊烟袅袅，高于房屋的水杉和枫树叶子金黄，四周环绕的群山红黄绿相间，构成了一幅天然图画。 匆匆过客的我们，深深地感受到，廿八都古镇古朴沧桑、朴实优雅、低调奢华，它神秘而实在，高贵又谦和。廿八都古镇就像一个遗落在历史长河的梦境，只可体会，难以追踪。廿八都古镇也像一个精神矍铄而又白发苍苍的老人，有道不尽的传奇和说不完的故事，我们唯有耐心倾听，细细品读，才能慢慢地读懂他深藏的奥秘。 回音壁 枫溪老街 细雨蒙蒙的老街 隆兴钱庄 鹅卵石小巷 漂亮的门楼 山腰上的成功亭 马头墙 巴洛克风格的旧宅 姜遇鸿旧宅 姜遇诚旧宅 早餐厅：归野1980 关帝庙 关帝庙戏台 枫溪 花桥 绿草苍苍的田野 老夫妇在作业 油菜田 郎峰书院民宿 枫溪锁钥，东升桥 洗衣服的老奶奶 溪畔民居 毛竹片菜牌 东升桥所望 东昌门 枫溪 面作坊门口 面作坊 北堡门 杨通敬旧宅门楼 杨通敬旧宅厅堂 杨通敬旧宅冰凌形窗花 杨通敬旧宅精美木雕 姜秉书洋货店 浙闽枫岭营总府 文昌宫 成功亭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