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退休生活(上):融入社会,乐在其中 /王观清

清纯世界

<p class="ql-block"> 我的退休生活(上)</p><p class="ql-block"> 融 入 社 会,乐 在 其 中</p><p class="ql-block"> 退休是人生的驿站,也是社会生活的一个转折点。在人生旅途上历经坎坷与苦辣酸甜的我们,如今都已转入这无拘无束、悠闲清静的轨道了。</p><p class="ql-block"> 在无限的时间隧道里,我所搭乘的那辆列车经近40个年头的奔波,到站后转道又继续前行了十四五个年头。</p><p class="ql-block"> 外出或赶集时,偶与老友相遇,未免会亲热地打个招呼,然后随便找个地方聊聊生活近况什么的。有的说自己因无所事事而枯燥乏味,似有度日如年之感,有的也与我一样,由于退休生活过得充实且丰富多彩,所以觉得一天的时间在不经意间便溜走了!</p><p class="ql-block"> 是的,人的爱好与志趣有别,所以退休后的生活怎会相同呢?</p> <p class="ql-block">  我是于2010年4月初退休的,由于生活里没有了在职时的紧张与忙碌,一向爱与张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打交道的我,因他们的远去而改变了生活节奏,开始那一阶段倒也觉得有点不适应似的。于是便身处陋室,看看名人名作,听听他们的哲理良言;或去出游观景,看山花烂漫,了解风土人情,并将其写成游记做成“美篇”与人同享;有时也会写写身边曾发生过的人与事,留下美好的回忆;生活中若有什么感悟,或给记录下来。在那段时间里,我最爱玩的还是自家二楼娱乐室里的琴。</p> <p class="ql-block">如今娱乐室里的伙伴。</p> <p class="ql-block">如今娱乐室里的伙伴。</p> <p class="ql-block">名家越剧。</p> <p class="ql-block">越剧复印本。</p> <p class="ql-block">好多的越剧名段复印本。</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  我从小就爱音乐,所以 在读小学三四年级时就开始学习吹笛子与“解胡琴”,上初中时又学吹口琴,参加教育工作后因分担音乐课而学弹风琴,因此生平最爱结交的自然也是那些会使用乐器、会唱歌唱戏的朋友。</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令我最愉悦的是与那些能使用不同乐器的“知音”们互访聚乐。知音们常喜欢约到我家来。老友们聚在一起各操手中乐器,或奏新老歌曲与民乐,或由善唱者高歌,众乐器和之。那溢窗的和美之音引得经我门前的过往行人驻足、侧目、微笑。据老伴说,有的也会跟着哼上几句,并赞叹道:“懂音乐会乐器真好,王老师退休后多自在啊!”</p> <p class="ql-block">优美歌曲本。</p> <p class="ql-block">我的音箱。</p> <p class="ql-block">用琴之妙。</p> <p class="ql-block">  中午时分,我老伴会做几道常备之菜,买来低度之酒。老伙计们团坐,或说古道今,品味人生,或交流琴艺,以求精进,不亦乐乎!</p><p class="ql-block"> 记得一次席间,一友竟吟诵起唐 . 刘禹锡的《陋室铭》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p><p class="ql-block"> 未及诵完,忽一友打叉道:“我们虽不是什么高人雅士,但至少是懂音乐会玩乐器的老者。”</p><p class="ql-block"> “老朋友说得是,”我接道,“把这句给改为‘谈笑非鸿儒,往来皆知音’怎么样?”</p><p class="ql-block"> 于是掌声齐齐响起。</p> <p class="ql-block">  2011年秋,我孙子到晓村小学上一年级啦!我与老伴也随其到了四岔搞“服务”。几年后,四岔一带掀起了一股越剧热,于是我与时俱进,也与几位友人转入了拉越剧行列。那时,一些戏迷正开始学唱越剧,尤其是那些初学不久的“半桶水”们。她们可有趣啦,只要某人听到某处有“解胡琴”老师头与演唱者的拉唱越剧之音,便会呼朋引伴相互转告,有的闻讯会立马放下手中之活,带上自己有点会唱的名段曲谱,骑车飞奔而去。</p> <p class="ql-block">  每与知音老友欢聚,总觉愉悦而开心。我们于推心置腹中感受微醺,无不感到悠哉,乐哉!</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看到一智者的文章,大意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与优势,因此,退休后要淡化或忘记自己的年龄,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与最爱,适时融入社会,喜当“顽童”,与民同乐,岂不快哉?</p><p class="ql-block"> 智者说得在理。我也觉得,若常身处陋室,足不出户,或仅与知音好友欢聚,未免有“孤芳自赏”之嫌。往后也应遵智者所言,发挥自身优势,融入社会,做些有益于大众之事才好。</p> <p class="ql-block">  演唱开始了。下了些苦功夫者,唱得字正腔圆,有板有眼;有的由于刚刚起步,半生不熟,因此不是“抢拍”就是“拖后腿”;还有的因不知句中有“过门”而“横冲直撞”。针对这些情况,为求规范,我们只得给紧急叫停。有的流派的末句唱腔较为复杂,致使初学者如盲人进地道,往往在转弯抹角处碰得“头破血流”!我们听音见状,或予示范,或给帮“扶”,不厌其烦地纠正,直至如愿“闯关”。演唱者们的学习态度不错,个个都有“知不足,然后学”的精神,她们说,在老师头们的耐心指点下,每次活动都大有收获。</p><p class="ql-block"> 光阴似箭,我孙子小学毕业,被临海“外国语学校”录取啦!于是,2016年秋,我与老伴也到了临海。她继续当“后勤部长”,我仍担任其语文学科的“参谋长”兼“作业部主任”。由于我这孙子从小就是“我要读”而非“要我读”之辈,因此与之相伴三年总觉开心而轻松。</p> <p class="ql-block">  临海的娱乐活动场所可多啦,东湖、长城脚下“揽胜门”的长廊、崇和门等地都有演唱声。白天无事,我也经常带琴去凑热闹,自也结识了一些后场老师头与戏迷朋友,还加入了一越剧团队。</p><p class="ql-block"> 活动中,但见每个活动地点里几乎都是拉琴者,很少有弹拨乐器,于是想起“物以稀为贵”这句话,便萌发了买把“三弦”来玩玩的念头。</p><p class="ql-block"> 这玩意儿我在80年代时曾玩过一阶段,只因那时家庭负担重,工作压力大,所以就给放弃了。</p> <p class="ql-block">  起心动念之余, 我自知家中已有越胡、二胡、板胡共六把琴了,如今若再买一把三弦,岂不要一比七了吗?正在买与不买的犹豫间,谁知老伴却说:“既然喜欢,就去买一把吧,三弦弹起来噔噔响,确实蛮好听的!”</p><p class="ql-block"> 在“贤内助”的支持与催促下,于是说买就买。经弟弟介绍,便请一善制三弦的老师傅给定做了一把。某日去亲取时,果见其发音清纯悦耳且有回音,令我满意非常!</p> <p class="ql-block">新增的伙伴(三弦)。</p> <p class="ql-block">  三弦因有三根弦而得名,这玩意儿又是我们民族乐器中难度最高者之一。你若要把它的音弹准,必须要有听音与拉胡琴及能拉准下把位的基础,否则会“寸步难行”!</p><p class="ql-block"> 诸事往往“看似容易做时难” 。起初,拉惯了胡琴的我真也有点不习惯。因为胡琴只有内外二根弦,手指按弦也是一对一,而它却有大中小三根弦,由于杆身较长,指距也宽(第一把位手指要双作一),按弦时若不小心,所发之音就会失准(仅为半音),这对左手来说实为挑战。说起来那负责拨弦的几个右手指也并不轻松,它们要紧密配合左手指所按的每一个音符,得及时拨准某根弦的所在位置,左右手指要达到如此相对应的配合也确非易事。起初练习时,左手指按弦往往会走拉琴一对一的“老路”,右手指有时也会因“慌不择路”而错拨了弦。常言道“吃一堑”会“长一智”,经无数次的失准教训,才得以克服。</p> <p class="ql-block">  弹三弦对左手来说还是个“苦差使”,往往仅弹十来分钟便酸得不能上抬了,感觉甚至要比拿锄头锄半天地还酸!因此只得暂停歇息再来。为求音准,如此往复,断断续续地坚持拨弹了近月时间,总算得心应手了!</p><p class="ql-block"> 某日上午,我团队通知说到东湖某凉亭活动,于是我带上队员们期盼已久的三弦也如约而去。但见东湖另几个凉亭里有人在演唱了,我团队的几位后场老师头正在调音与摆弄音箱,做着准备工作。</p><p class="ql-block"> 不久,队员们都陆续赶到。开始演唱了,但闻“角嘀嘀”的起板声响起,主胡与我们三四位后场老师头们便齐刷刷地拉起了“过门”。一演唱者的清脆之音响起来了!随之,在那把娇滴滴的主胡的率领下,几把浑厚的二胡和那“噔噔”且富有节奏的和美之音立马在东湖上空荡漾!</p> <p class="ql-block">临海东湖。</p> <p class="ql-block">去活动时,临海东湖的凉亭可任选。</p> <p class="ql-block">  一个唱段终了后,但见其他几个凉亭的演唱者们竟不约而同地向我处“流”来!渐渐地,不但把我们这个并不很大的凉亭给挤满,几次还把我们面前的谱架给推得东倒西歪!有几位觉得我这把玩意儿新鲜,弹扩得又这么好听,都羡慕不已。还有几位竟不知其名,于是我给做了个谜:“头上三只角,下身像便勺。背脊三根筋,走路噔噔声。谜底就是这三弦!”众人都说“像”。</p> <p class="ql-block">  十多位主队员们一段接唱一段,及待她们依次唱完了,那些外来之客便迫不及待地把曲谱预先往我们的谱架上放……</p><p class="ql-block"> “好过瘾啊,我终于唱了一段!”演唱者的脸上无不洋溢着欣喜之情。</p><p class="ql-block"> 在旁边廊里的听众也愈聚愈多了,或坐或站的,几乎“水泄不通”!</p><p class="ql-block"> 听众们说,由于我团队有三弦的加入,所以一到活动时间,演唱者与听众都是最多的。有了点“小名气”,我们还经常被邀下乡活动,屡受好评。自此,许多外来的演唱者积极争取加入我团队,群主欣然给“择优录取”了好多位。</p> <p class="ql-block">  除了本团队在规定时间活动外,白天若无事,我也会到其他地方活动,戏迷们都习惯地叫我“三弦老师头”,所到之处很受欢迎。</p><p class="ql-block"> 用三弦作伴奏确也有点辛苦,每次活动后左手都有酸麻之感,但看到他们对我如此热情,心里倒也觉得乐滋滋的。</p><p class="ql-block"> “功夫不负有心人”。2019年夏,我孙子初中毕业,已被台州中学录取啦!我与老伴“打道回府”后也很少去临海参加团队活动了,但直到如今,我仍留在该“越剧群”里,他们若有下乡等像样活动,仍想邀我去参加。</p> <p class="ql-block">我在临海时的越剧团队经常到东湖或崇和门的蘑菇亭活动。</p> <p class="ql-block">我所在的临海越剧团队部分成员在崇和门蘑菇亭活动留影。</p> <p class="ql-block">我在临海时的越剧团队也经常到长城脚下“揽胜门”长廊活动。</p> <p class="ql-block">我在临海时的越剧团队应邀到永丰镇参加该老年协会举办的“祝寿”活动。</p> <p class="ql-block">夏夜,我几次应邀从临海到小芝村部及其邻近乡村参加乘凉演唱活动(弹三弦)。</p> <p class="ql-block">  回乡后,我不甘寂寞,“童”心又起,于2021年秋在四岔组建了个“康乐室”团队,后因活动地点改迁至四岔老车站的长廊,故更名为“雅音戏曲社”,如今正式在编队员已发展到43人。三年来,我们把活动搞得“有声有色”,在社会上享有不错的声誉。</p> <p class="ql-block">开始时我们那些越剧爱好者们每逢农历五、十都在桃渚老镇政府驻地前排三楼的“娱乐室”活动。</p> <p class="ql-block">我们“雅音戏曲社”后改至四岔老车站的长廊活动。</p> <p class="ql-block">团队长廊活动花絮。</p> <p class="ql-block">也会“爬山戏”表演唱。</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回乡后某一夏夜,应邀参加四岔桥头的乖凉演唱活动(弹三弦。)</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  这些年来,通过自身经历,让我深刻领悟到智者所言:“要淡化年龄,融入社会,与民同乐,自也乐在其中”的真谛!</p><p class="ql-block"> 于2024.11.</p> <p class="ql-block">(注:我的退休生活分上下两篇记述,回乡后的生活经历请见下篇。谢谢您的关注与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