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羊祜在羊流的遗迹

行善则顺

　　新泰市羊流镇位于新泰城西22.5公里，是羊祜故里，有许多关于羊祜的遗迹和纪念建筑。

一 古迹羊流店

羊流二字与羊祜有关。《新泰县志•古迹》：“羊流店，羊祜故居，史称世吏二千石，至祜九世，并以清德闻。地有羊氏之流风，故以为名。”泰山羊氏世吏二千石，至祜九世，可知者五世。姚立德《羊公祠记》载：“泰山羊氏为汉巨族，南阳太守续有闻于桓、灵之际，范氏称其先七氏二千石卿校。续祖父侵，安帝司隶校尉，父儒桓帝太常。续生上党太守道，道生太傅钜平侯祜，为晋室名宦。”泰山羊氏以清德著称，到了羊续才真正出现在正史中。《后汉书•羊续传》记载：“时权豪之家多尚奢丽，续深疾之，常敝衣薄食，车马羸败。府丞尝献其生鱼，续受而悬于庭。丞后又进之，续乃出前所悬者以杜其意。”这是羊续生活俭朴，为官清正的写照。到羊祜这一代，已连续九代，以清德闻名于世，形成羊氏之流风，故有“羊流”之说。

后世多借羊祜题吟羊流。康熙年间诗人查慎行北游，作《羊流店》：“岘首沉碑事渺茫，空传有泪堕襄阳。居人自重羊公里，未必英雄恋故乡。”称赞当地人敬重羊祜故里。清初词人贲琮经由新泰，驻羊流驿，作词《散余霞•晚抵羊流店》：“小楼烟锁空对静，驻马寻芳径。花影争趁斜阳，闹蜂儿不定。残春客衾尚冷，贳酒消孤闷。醉想叔子风流，且凭栏索咏。”写到楼前驻马，斜阳下蜂儿追逐花影，残春还寒，买酒消愁，醉想叔子风流。清初诗人沈受宏经由新泰，作诗《宿羊流店》：“见说羊公里，萧条自北邻。荒山寒下日，古道晚飞尘。野草唯供马，村醪不醉人。且对同舍客，笑语夜相亲。”提到羊流北部萧条的荒山，飞尘的古道，不忘与舍客笑语相谈的场景。

清代著名文学家嵇永仁题《羊流店》：“风流羊太傅，故里至今存。日暮思三径，天空问九原。云敖开远嶂，汶水带荒村。父老谈遗事，林泉细讨论。”写到羊流远嶂敖山，近带汶水，至今谈论太傅遗事。康熙进士王鸿绪，官至户部尚书，驻羊流驿，作《晓发羊流店》：“暮宿荒村听断鸿，晓驱行李入空蒙。徂徕北绕千林合，太岳中盘万岭雄。天作冻云方酿雪，马思霜草半嘶风。人生出处缘何事，得失应须付塞翁。”描写羊流的地貌和形胜。

　　羊流过去有羊公故里坊。《新泰县志•坊表》记载：“羊公故里坊，羊流店西。”清初诗人查慎行题《羊太傅故里》：“班书源可考，系出泰山羊。世已经千载，魂应恋故乡情。功名论际会，氏族阅兴亡。岘山沉碑后，何须感叹长。”指出泰山羊氏已过去千年，但其魂魄应依恋故乡。强调功名讲究机遇，羊氏家族经历了兴衰，岘山有纪功碑，令人感叹。清初剧作家洪升题《羊公故里》：“落日荒烟野树稠，羊公故里一淹留。轻裘风度归何处，岘首歌思泪尚流。定策不侔山吏部，成功却让杜荆州。如何预识平吴后，竹叶羊车日纵游。”歌颂羊祜任事之果，讽刺晋武帝荒淫腐败。清初安徽诗人程瑞祊经由羊流，曾作《过羊太傅故里》：“雨过疏林日易昏，晋时门巷几家存？风流幕府传佳话，遗爱襄阳堕泪痕。逆旅轩车频吊古，野田鸡犬自成村。当年陆抗知君好，轶事犹堪对客论。”记录疏林暮雨中野田孤村客店停车的事实，赞羊祜军中不为掩袭之计，驻襄阳深得士民及军士爱戴，与陆抗互相敬重，真悫无私之心。嘉庆十三年贡生范序题《羊叔子故里》：“走马出东郊，遥望徂徕址。晋园无遗墟，哲人有故里。岩岩者泰山，汤汤者汶水。山水有复迁，高风曷穷已！”借泰山、汶水喻羊祜功德长存。

二 羊公祠

羊流过去有羊公祠。《新泰县志•寺观》记载：“羊公祠，羊流，为羊叔子建。”乾隆二十八年（1763），泰安知府姚立德葺羊公祠，记曰：“汉平阳县，东汉省入南阳，魏复立，晋泰始中羊祜表，改为新泰。然则新泰之受民始于太傅，迄今千四百余年，代有兴替而县无移易，宁非太傅之功屿？立祠祀之，宜也。”

　　清人拜羊公祠多有感想。乾隆十七年进士，泰安知府胡德林《拜羊太傅祠用壁间韵》：“新甫徂徕纵复横,凿余犹自见佳城。 传家九世惟清德,折臂三公本间生。 才似中郎能遇主，量如北海更知名。让侯诏许彰高美，一体君臣渭水清。”赞羊祜才如蔡邕，量同孔融，封侯不就，有君臣一体之情。

　　嘉庆十年（1805）进士孙尔准作《羊流店谒羊叔子祠》，发出“此地留芳躅，钟灵说大贤。隆中寻旧宅，渭水问遗筌。”的感想，称羊祜可比隐居南阳的诸葛、垂钓渭水的姜子牙。乾隆四年进士裘曰修作长标题诗《杨柳店有晋太傅羊叔子祠，盖故里也。读壁间旧句，云：“老决收吴策”，辄成长律 》：“杨柳阴阴太傅祠，行人下马读残碑。遗言杜预才堪代，敛手张华计不疑。我谓孙王归洛后，略如隋帝破陈时。登床若忆何曾语，下濑楼船空尔为。”通过羊祜推荐杜预完成遗志，敛手张华不疑伐吴之计，表达对羊祜智慧与功绩的敬仰。诗篇中“孙王归洛”指吴国皇帝降晋称臣，赐封归命侯，三年病死洛阳；“隋帝破陈”指隋文帝出兵，南朝•陈后主被俘，在洛阳病死，追封长城县公。这是对历史兴衰的沉思。诗的最后感慨平吴功成而晋庭腐败。清著名学者钱大昕作《羊流店谒羊太傅祠》：“古祠瞻拜荐山肴，野店西风石径坳。堕泪碑犹存岘首，浮江计已定吴郊。轻裘偏爱文人服，杯酒何嫌异国交。不是吾王能信任，乐羊三箧谤书淆。”借岘山堕泪碑，渡江灭吴之计，穿着舒适斯文，使谲诈之策者饮以醇酒不得言的事迹，赞祜的高尚品德和才能。最后有感而发：若不是得到晋武帝的信任，立有大功的羊祜也会象乐羊一样召至三箱毁谤书信而混淆视听。

羊公祠经历兴衰之变。 从清人谒祠诗作中可以窥见一斑。康熙进士姜宸英经由新泰羊流，作《羊流店怀古》：“南朝甲族泰山羊，史册唯传太傅光。茅店西来孤冢没，角巾东路旧祠荒。平吴元凯功何大，祸晋公闾恨亦长。敢向昔贤夸直笔，于公盛德本无伤。”言及羊公祠的荒芜。康熙五十九年（1720），诗文大家厉鹗宿羊流驿，作《羊流店拜羊太傅祠》：“茅屋疏林杂晚炊，羊公祠下独来迟。探环已失前生树，堕泪犹存故里碑。盛德在人如昨日，清谈误世讵同时！雍容裘带瞻遗像，深愧无才进些词。”抒发羊公祠下独自瞻遗像的感想。清乾隆诗人颜怀宪《谒羊太傅祠》：“郁郁寒烟色，羊流古驿边。来寻太傅里，遗庙尚魏然。裘带钦吴会，风流轶汉贤。至今闻堕泪，犹似岘山前。”借羊公祠貌魏然，称赞羊祜缓带裘衣让吴会之人敬重，有汉贤羊续清德之风。乾隆学者江逵达《谒羊太傅祠呈冢兄璞山》：“追陪山左访名区，太傅祠堂是典谟。半碣残碑闻堕泪，一襟缓带足平吴。空余碧草绿阶茂，得沐流风入宇殊。岂独襄阳多父老，讴思终古起顽夫。”赞太傅祠盛况，呈嫡长兄新泰县令江乾达。乾隆四十四（1779）年进士，新泰巡检李其樑《谒羊公祠》云：“雨丝初霁柳丝垂，系马趋登太傅祠。庙貌巍峨存故里，风流仿佛见当时。千年俎豆真无忝，百代衣冠幸有师。瞻拜遗容清泪堕，不须重对岘山碑。”指出庙貌巍峨，俎豆无愧，士大夫做事有师可寻。

乾隆五十四年进士言朝标《羊流驿访羊太傅宅》：“昔看岘首山亭记，今读羊流驿路碑。落日飞鸿寻故里，春风下马拜荒祠。功名到此真无愧，魂魄归来定有知。一片孤忠留让表，笑他学步庚元规。”凭吊荒祠，赞美羊祜让爵之谦，嗤笑东晋庚亮“学步”让爵。

嘉庆十一年（1806），张鉴经行新泰羊流，留有《羊钜平侯祠》：“独访羊侯庙，停车拜夕醺。探环存古木，堕马想荒坟。坏壁衔秋藓，寒潭生暮云。残碑如岘首，读罢泪纷纭。”描写坏壁、寒潭和残碑，抒怀念羊祜之情。

泰安上高举人蒋大庆《谒羊公祠》：“吾乡尊太傅，何必到襄阳！墓凿簪缨旧，祠留草木荒。衣冠浑似昨，俎玉抑何香。故里今仍在，子孙谁姓羊。”留下叹息之语。咸丰九年进士，顺天府尹周家楣经由羊流，感太平天国起义作《羊流店羊叔子庙题壁》：“叔子祠堂古道旁，羊流陈迹问斜阳。平吴有德功犹后，媚俗无灵庙亦荒。四壁尘沙埋断碣，干秋裘带景遗芳。楚氛未息军书急，翘盼荆襄为感伤。”指出叔子祠堂虽然荒芜，但是高尚的德行留芳千古，由此想到太平天国占领古楚国荆襄一带，翘首盼望这里安定。通过上述诗篇，可知羊公祠在康熙年间已荒芜，乾隆二十八年泰安知府姚立德修葺后进入兴盛期。到嘉庆、咸丰年间，羊公祠又有所衰败。询问乡老得知羊公祠半毁于战乱，文革时期遭拆除。

三 羊氏墓地

　　羊氏墓地俗称羊官墓，指的是祜祖羊续墓，是山东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位于羊流镇程家庄东二百米松柏丛中。《新泰县志•丘墓》载：“晋羊续墓，县西六十里羊流店北，即传所称出折臂三公者。有五冢，三冢高丈余，二冢半之。其三高冢：一为庐江太守续墓，一为上党太守道墓，一为丹阳尹曼墓。其二冢未详。”这是羊祜在羊流的重要遗迹。

文人墨客访羊氏墓地多有题咏。明万历年间进士公鼐作长标题诗《新泰西境地名羊留，为叔子里也，有古冢三，名羊官墓。据史，叔子葬洛阳，此盖先垄云》：“甫徕清汶钜平庐，敝缊悬鱼此旧居。乔木藏环陵谷变，家山先垄斧堂墟。秋禾弥望斜阳外，古柏垂阴宿雨余。犹忆汉南曾陨涕，今经仁里更踟蹰。”借羊续敝缊悬鱼，羊祜探环的典故，抒发凭吊怀古之情。顺治进士王士祯，官至刑部尚书，康熙年间数至新泰留有《羊流作》：“山势围荒磊，犹传太傅城。风流一销歇，华表只纵横。落日高平道，残碑岘首情。当年堕泪处，仿佛见平生。”称赞羊氏先莹帐列芙蓉，华表纵横，坟头高大，十分壮观。康熙进士汪懋林《经羊太傅墓》：“片石苍凉几百秋，晋朝古墓至今留。不须岘首寻碑字，说着羊公便流泪。”赞羊流人对羊祜的爱戴之情。乾隆四十八年新泰县令江乾达《过羊叔子先茔》：“寒郊谁与卜三公，太傅先灵在此中。庭可悬鱼明月冷，山名堕泪暮云空。非甘凿墓甘无后，只解为臣合代终。荒冢凄凉何处问，洛阳城外道碑崇。”赞羊祜凿墓忠心至诚。清代拔贡曾日跻《经晋羊氏先人墓》：“四围山势壮侯门，太傅先人墓尚存。岂有三公能折臂，断无千载不招魂。野蝉呜咽风前树，秋草荒凉雨后村。万里江河谁巩固，至今犹忆晋公勋。”对当地人忆念羊祜深有感触。

　　流传羊祜凿祖坟的说法。《羊祜传》载：“有善相墓者，言祜祖墓所有帝王气，若凿之则无后，祜遂凿之。相者见曰犹出折臂三公，而祜竟堕马折臂，位至公而无子。”《羊公祠记》载：“当太傅贵盛时，有相墓者谓其祖墓有天子气，闻而凿之。相者曰犹当出折臂三公。后如其言，所凿者，殆即续之墓也。”后人访羊氏先垄留下诗篇多言及此事。

明万历年间新泰县令高如山题《羊氏先垄》：“王气已消凿墓后，上公犹出此山前。即今勒石题诗日，如旧看碑堕泪年。带砺勋名留海岱，斧堂踪迹像祁连。几回仰止思遗爱，欲托青云愧短篇。”指出羊氏墓地王气已消，功名世代流传，写到羊氏墓封土像祁连山一样高大，令人仰止。明万历四十一年新泰县令王应修题《过羊叔子先垄》：“佳气削残世业空，荒丘累累漫西东。悬鱼无复产良牧，折臂犹能领上公。寂寞牛眠悲异代，萧条马鬣痛遗封。只今明德人竞仰，不与沧桑陵谷同。”赞祜保身之哲。顺治年间进士王士禄数至新泰，题《羊氏墓》：“我尝读往编，相者此望气：掘之尚三公，不然奇且贵。羊公纯臣心，乃尔甘折臂。”赞祜忠君之心。

羊氏墓碑有迹可循。羊氏墓地过去有文物古迹羊续碑。《魏书•地形志》载：“梁父二汉、晋属。有菟裘泽，徂来山在北，梁父城、龟山、羊续碑、贞女山祠、云母山。”其中“羊续碑”年代久远碑石轶失不可考。

1993年6月羊氏墓地出土《羊烈墓志》，隋开皇九年（589）立石，分志盖和志铭两部分，均为石灰岩质。志盖盝顶形，四角存有四个方穿，额题楷书“义州羊使君墓志之铭”。志铭首题：太中夫□光禄少卿义州使君羊公墓志。正文记载羊烈的姓名、生平事迹和卒年，用韵语结尾，称墓志铭。《墓志》称羊烈“注道佛二经七十余卷，仍似公纪作释玄之论，昭晋无已；辅嗣制指例之篇，肸向不息。”可以看出羊烈対佛教颇有研究。与《羊烈墓志》同时出土的还有其夫人《长孙氏墓志》，隋开皇十二年立石。羊烈夫人长孙氏，河南洛阳人，开皇十二年癸酉朔卅日壬寅葬于宫山之阳。羊烈夫妇墓志说明羊氏墓地不仅是旧志所说的汉晋之冢，而且是汉晋延续到隋朝的墓群。羊氏墓地明代曾立《羊氏先茔墓碑》，全称《邑侯路公表晋太傅成侯羊公先茔墓碑》，新泰进士徐光前撰文，碑石迷失。《羊氏先茔墓碑》云：“今上(万历)龙飞三十六年（1608），我饶阳路公以名进士来令吾新，次年二月，……慕古兴怀，伐宫山一片石，题于三羊墓畔，曰晋太傅成侯羊公先人之墓，复为诗吊之。”

饶阳路公指新泰知县路陞，曾凭吊古墓留下一首《题三羊墓》：“开府勋名旧，巍巍晋世臣。平吴资缓带，镇楚静边尘。泪堕三春雨，恩垂百代仁。羊流争爱慕，犹是岘山民。”清顺治年间，羊氏墓地曾立《羊太傅祖墓表》，新泰知县卢綋撰文。《羊太傅祖墓表》记：“大清庚寅（1650）岁，楚人卢綋来新邑，因太傅节镇荆南，功德在楚最盛，及今思念犹有未忘者。至邑，即求公遗迹，祇得荒墓三冢，守墓乏人，春秋久阙祀。为请诸当事，求立冢户数家，祀田数十亩，弗许，仅得为树之墓表，纪其事略云。”又记：“矧至今传岘山者，以堕泪碑，传羊流者，以羊氏冢。尤见地利之显方借人事。”遗憾的是此碑久轶。

二〇一八年，羊流镇人民政府为加强文物保护，接续千年文脉，对羊氏墓地进行保护性整修，树立牌坊一座，墓碑四通，包括《羊氏墓地重点文物保护碑》、《汉南阳太守平阳羊君讳续之墓》、《魏上党太守羊君讳衜之墓》、《晋丹阳尹追赠太常羊君讳曼之墓》。整修后的羊氏墓地环境优美，历久不废，为后人凭吊羊祜和研究羊氏文化提供重要场所。

四 羊祜公园及羊祜城

羊流镇发展大道与滨河南路交叉口东北二百余米，有四柱三间石牌坊，额题“羊祜公园”，柱联云：“神州古镇豪情写春秋，汉魏甲族清望传天下。”这是羊祜公园的南入口。穿坊而过，映入眼帘的是假山喷泉，对公园起遮挡美化作用。绕过假山，见一面东西走向的弧形羊氏文化宣传墙，分为七个板块。西二板块刊登唐代孟浩然《与诸子登岘山》：“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西三板快刊登宋代范仲淹《寄题岘山羊公祠堂》：“休哉羊叔子，辅晋功勋大。化行江汉间，恩被疆埸外。中国倚而安，治为天下最。开府多英僚，置酒每高会。徘徊临岘首，兴言何慷慨。此山自古有，游者千万辈。”西四板块刊登元代胡助《羊祜》：“轻裘缓带晋朝元戎，灭吴之志身后成功。山因人重湛亦不朽，遗爱堕泪碑存岘首。”西五板块刊登乾隆《杨柳驿》：“罥烟袅袅窣青丝，叔子风流故若斯。不独佳名播梓里，襄阳兼有岘山碑。”西五板块刊登清代嵇永仁《羊流店》一诗，东端板块处于空白壮态，西端板块简介羊祜公园云：“于2015年6月5日开工建设，2017年10月1日竣工开园，是一座融党性教育、羊氏德廉文化、休闲娱乐于一体的综合性公园。”

　　越过羊氏文化宣传墙，一座羊祜汉白玉雕像赫然在目。雕像面朝南方，高大挺拔，矗立于黑色大理石贴面的底座之上。底座坐落在方形台基中央，正面雕刻“羊祜（221—278）”金字熠熠闪光，背面镌刻羊祜生平事迹。台基四方设有台阶，供游人上下瞻拜。

雕像左前方有石碑二通面西并排而立，北碑是羊公祠遗留的唯一古迹，有玻璃罩保护，左上角少一块，右下角用水泥修补，非常珍贵。该碑原立于羊公祠左前方，羊公祠改建为羊流小学后，曾一度放置到羊流镇政府院内。南碑抄录于《羊公祠记》原碑，残缺者依据县志所补。首题《重修羊太傅祖墓祠堂记》，碑文记载说：“乾隆癸未秋，予奉命来守是邦，仰太傅之高风，行部过羊流，询所谓祖墓者，几不可问，乃商之邑令胡万吉，为访求而封树之，且箿其道旁之祠宇，拔公费以给其春秋飨祀之用。胡尹欣然乐任其事，而征文于予。稽诸故实，墓有也以纳圹中，有表以树冢次，有神道碑书其勋业，文章之卓卓者于埏道，高广不及碑者日碣。盖欲使读者绎其辞，思其人而不忍毁伤之也。今去汉、晋绵邈，于志、于表、于神道皆礼有弗称，无已，乃为记，勒石祠左。”落款：乾隆二十九年岁次甲申三月朔日，知泰安府事、仁和姚立德记，知新泰县事、新建胡万吉勒石。

羊祜雕像正西有弧形休闲廊架，展示文人墨客访羊氏遗迹诗篇8首。

雕像正东是四知苑，直南有仿古连廊与善雪亭相连，直东左拐有仿古连廊与银光亭相连，直东过桥可达悬鱼亭、驻跸亭。

驻跸亭北有东西走向人物文化浮雕墙，正面四个板块，自东向西依次是羊献荣、羊徵瑜、辛宪英和蔡文姬人物浮雕及生平简介。背面有三个板块，自西向东依次展示羊流店地名的来历，清代羊流店图和羊流镇的总况。

雕像正北有弧形南北走向羊氏人物浮雕墙，分八个板块。南端板块镌刻“叔子独千载，名与汉江流”，南二板块起依次是羊烈、羊侃、羊欣、羊曼、羊叔子和羊续的浮雕像及生平事迹，北端板块镌刻羊祜戒子书。

浮雕墙正东是羊流大戏台，柱联云：“古雅楼台可展先贤圣徳，文明曲调堪传羊氏流风。”

浮雕墙东北是羊祜纪念馆，其北是仿古建筑羊祜古城，古色古香，巍峨壮观。二者隔公园北路相望，与羊祜公园一道营造出以羊祜为主的羊氏文化氛围，提示人们对文化遗产的认知，激励人们传承羊氏之流风，勿忘羊流的历史文化。

五 羊祜大街及其塑像

羊流镇府前街被命名为羊祜大街，这是对羊祜的纪念。在羊祜大街与驿站路交叉口处，有一座羊祜塑像，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

塑像周围设交通环形岛，环形岛中央设红色花岗岩贴面的底座一个。底座南面正中央镶嵌一匾，“羊祜”二字，黑底金字，简约庄重。

底座北面上嵌《羊祜塑像碑记》，黑底白字，泾渭分明。底座上是羊祜站立塑像，高约4米，面部朝南，头顶带簪名士小冠，左手按佩剑，右手背身后，抬头挺胸，凝视远方，让人感受到尽心竭诚为民谋福的深切之情。驻足塑像前，禁不住想起南宋书画家王柏《题羊叔子画像》一诗：天下三分事未终，已施德惠过江东。谁知叔子深长计，但到中兴是弘茂。

　　羊祜像东300米路北有羊祜学校，原为羊流镇中心中学，2013年9月为纪念羊祜更名为新泰市羊流镇羊祜学校。这一命名不仅体现了羊祜在羊流的特殊地位，也反映了人们对他的敬仰和纪念。

通过上述遗迹，可以侧面了解羊祜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感受到羊流历史的厚重和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