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书画｜东汉《洛神赋图》

溪邊無塵

翩若惊鸿 •《洛神赋图》九大传世古本之一北京甲本 本系列将介绍并展示来自各大博物馆的传世之作《洛神赋图》九大古本的高清长卷：包括： 北京故宫博物馆三本简称北京甲本、北京乙本和北京丙本；辽宁省博物院一本，简称辽宁本台北故宫博物院两本，简称台北甲本和台北乙本；美国弗利尔美术馆两本，简称弗利尔甲乙本英国大英博物馆一本，简称大英本； 洛神赋是东汉三国时期“建安七子”之一的曹植所做，曹植的文采在汉末可独步天下，《释常谈》中记载：文章多谓之八斗之才。谢灵运尝曰：“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这也是成语“才高八斗”的出处。 清代袁枚在《随园诗话》中写到：“人无风趣官多贵，案有诗书家必贫”。杜甫在《天末怀李白》诗中写到：“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一般来说，文艺青年很难在其他方面有突出的成就。当然，也偶有例外，但总凤毛麟角。 “黄初三年”，既公元222年。这一年，被二哥魏文帝曹丕挤兑的欲哭无泪的曹植被封为鄄城王，从首都洛阳前往山东鄄城就封。车仗行至洛水之畔，见一神女，由感而发，一气呵成《洛神赋》。 《洛神赋》这篇流传千古的辞赋是中国文学史上一座难以跨越的高山。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晋代大书法家王献之和大画家顾恺之，都曾将《洛神赋》的神采风貌形诸楮墨，为书苑和画坛增添了不可多得的精品。于诗词歌赋者，则更是多得难以数计。曹植《洛神赋》的艺术魅力构成中国文化史上的一大奇观。 《洛神赋》的内容多有解读，非本文之重点。本系列将介绍后世画家、书法家笔下的《洛神赋》。 存世这类《洛神赋图》共有九卷，分别成于不同时代，且分藏在各地的博物馆。包括了辽宁省博物馆一本（简称辽宁本）；北京故宫博物馆三本（简称甲乙丙本）；台本“故宫博物院”两本（简称甲乙本）；美国弗利尔美术馆两本（简称甲乙本）；以及英国大英博物馆一本（简称大英本）；这九卷在内容上完整的程度不同；最完整的是北京乙本；最短是台北甲本，仅为其中一段；次短的为北京丙本，只有一景。 而这九卷在山水背景的繁简程度上也各异：其中北京丙本的山水最精简，自成一格；其余六本的山水虽大同小异，但也显示了彼此的之间某种传承和转摹的关系。这几个版本分成了三种表现类型：六朝类型、宋代类型和元代类型。 除此之外，还有台北故宫的元代卫九鼎绘的《洛神图轴》。 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还有一卷，可惜没有公开图片，申请下载需要花费数百美元。 北京甲本：顾恺之洛神赋图卷（宋摹） 打开图卷，首先看到的是乾隆皇帝在画卷中于乾隆己巳十四年（1749年）、乙酉三十年（1765年）、丙午五十一年（1786年）的题识，乾隆内府大臣的题识，再述了《石渠宝笈》这一书画著录巨著的编纂体例与其严谨的考据特点，不得不说，除了爱在古画上题字盖章，乾陵皇帝的鉴赏水平还是很高的。 北京甲本收录于《石渠宝笈初编》卷三六《石渠随笔》。开篇是御笔题签，下钤“神品” “乾隆宸翰”是幅除画迹甚为珍贵之处。画卷中乾隆己巳十四年（一七四九）、乙酉三十年（一七六五）、丙午五十一年（一七八六）乾隆的题识与乾隆内府大臣的题识再现了《石渠宝笈》这一书画著录巨著的编纂体例与其严谨的考据特点，并生动地勾勒出乾隆的艺术品位。 乾隆十四年书：“此与三希堂王氏真迹皆足为《石渠宝笈》书画压卷。”十六年后又疑：“绢新于第二卷，此宋笺却旧。”以致在拖尾处挖补御书，再述该作的真伪。至乾隆丙午五十一年（一七八六）再于引首御书总论内府所藏《洛神图》的三个版本（此段题跋《续编》有录），此卷被御题为：“洛神赋第一卷”。 引首乾隆御题“妙入毫颠”四大字。钤“乾隆宸翰” 《洛神赋图卷》北京甲本为宋摹本，纵27.1厘米，横572.8厘米。引首有乾隆皇帝行书“妙入毫颠”，又有乾隆诗题，卷后有赵孟行书《洛神赋》。 乾隆皇帝在辛酉（1741年春，乾隆六年）题诗：赋本无何有，图应色即空。传神惟梦雨，拟状若惊鸿。子建文中俊，长康画里雄。二难今并美，把卷拂灵风。乾隆辛酉小春御题 董诰书：“此卷已入《石渠宝笈》，辛酉、己巳、乙酉、丙午四经题识，定为第一卷，藏御书房。臣董诰奉敕敬书。” 隔了45年之后的丙午年（1786年正月，乾隆五十一年），乾隆再次题诗： 乾隆皇帝御笔题诗：恺之洛神赋，前后两成骈。非喻积薪后，重徵数典前。原讶缥缈新。别卷李家迹，何标陈代年。 乾隆写的“说明”：《石渠宝笈旧藏》恺之洛神赋，前后两成骈。顾恺之书洛神，后有赵孟頫补书赋，兹复得此洛神卷，题为恺之画。 乾隆皇帝御笔题诗：白描允非也，粉本亶诚焉。总出隋唐上，堪珍元宋传。虽非常侍体，可拟步兵肩。绨凡几馀鉴，石渠佳话诠。底须求刻剑，堪以玩浮川（用赋中语）。一合函三相，神传会道筌。乾隆丙午新正御笔 隔水和贉纸接缝中钤“群玉中秘”乾隆皇帝再次题跋并对这幅画的作者究竟是不是顾恺之提出了疑问：“是卷用笔设色,非近代绘法,特李息斋、虞伯生等跋,并以为顾长康作未识何据。内府别藏恺之《女史箴图》偶一展阅,其神味浑穆笔趣亦异是卷,乃悟前人评鉴多涉傅会。” 乾隆是因为偶一展阅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卷》,发现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卷》与这本《洛神赋图卷》相较“神味浑穆,笔趣亦异”,所以才认识到前人的评鉴大都是附会之说。言外之意，这幅画是否顾恺之作品,值得怀疑。 此卷虽为摹本，但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顾恺之绘画的艺术特点。千载之下，亦可遥窥其笔墨神情。此图是根据曹植所写《洛神赋》而创作的故事画。整幅图不书赋文、无作者名款。起于“车殆马烦”句，中缺“解玉佩以要之”段。 画面开首描绘曹植在洛水河边与洛水女神瞬间相逢的情景，曹植步履趋前，远望龙鸿飞舞，一位“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的洛水女神飘飘而来，而又时隐时现，忽往忽来。 后段画洛神驾六龙云车离去，玉鸾、文鱼、鲸鯢等相伴左右，洛神回首张望，依依不舍，一种无奈离析之情显现画面。 此卷被御题为：“洛神赋第一卷” 画卷与隔水骑缝钤“明昌”、“御府宝绘”此图分段描绘赋的内容，构图连贯，主要人物随着赋意，反复出现。设色浓艳，画法古拙，山石树木钩填无皴，“列植之状，则若伸臂布指”，所谓“人大于山，水不容泛”，系初唐以前画风。 乾隆十四年书：“此与三希堂王氏真迹皆足为《石渠宝笈》书画压卷。” 引首有清高宗弘历行书“妙入毫巔”。卷后有元赵孟頫行书《洛神赋》、李衎、虞集、明沈度、吴宽诗跋均伪。又乾隆诗题。钤“明昌”、“御府寶繪”、“群玉中秘”、“明昌御鑒”及清内府乾隆、嘉庆、宣统诸藏印。　 赵孟頫行书《洛神赋》并题跋：“顾长康画，流传世间者落落如星凤矣，今日乃得见《洛神图》真迹，喜不自胜，谨以逸少法书陈思王赋于后，以志敬仰云。大徳三年子昂”。下钤“松雪斋图书印”“赵子昂氏”“赵孟頫印”三印。（有说法此处赵孟頫《洛神赋》为勾摹本） 李衎在跋中言其曾入《宣和书谱》，后经金章宗所藏。 后又有虞集、沈度、吴宽等题。 和珅、梁国治、董誥等题跋此图无名款，从画法、绢、色等方面研究，当为宋人摹本，但画风仍存六朝遗韵，其原本传为顾恺之所作。《石渠宝笈·初编》、《石渠随笔》著录。 画幅较长，高清长卷请横屏观看（原文件好几百兆，长度九万多像素，压缩以后损失不少）： 《洛神赋图》卷晋顾恺之(宋摹)绢本、设色、横572.8厘米、纵27.1厘米。上述内容参考北京故宫博物院官网信息。 与古为徒 中国书画历史文化—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