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度夕阳,谁让? ——吐槽一下领导班子吧(一、二)

悟梦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美好总是太短暂</p><p class="ql-block"> 2024年夏天,由于大多数日子我都是晚8点下班,在码头停车场,我常常得以见到最后的也是最美的夕阳。浓烈绚烂的夕阳与和煦轻抚的海风会让人油然而生幸福感——这是天地无言的大美给我这个小小劳动者的奖赏。当夏日渐行渐远,奔赴回家的路上不见夕阳只见夜幕时,心里就默默地跟码头、天空和大海说:“夕阳,明年见!” 那时还不曾想到,明年,我将再也见不到那醉人的夕阳了。大自然馈赠给劳动者的天边的夕阳和海上的清风经不住当权者的无情剥夺。正当全体超声室的技师们都沉浸在安安稳稳上班挣钱、快快乐乐享受生活、平平静静干到退休的幸福人生时,哪承想,以 “三个女人全是戏” 构成的领导班子平地炸起一惊雷,惊破了我们一心只想踏踏实实在医院干到退休的黄粱梦。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二)无奈下课王娜大</p><p class="ql-block"> 关于我们医院放射科领导班子的组织结构我是糊里糊涂的,全凭看一个个的粉墨登场来揣摩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谁是老三,还有分不清次序的四、五、六、七、八、九、等等,这一、两年来放射科不断压缩技师的岗位,却陆陆续续新增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manager(主管)。在这个主管爆棚的科室里,我们除了有各个小部门的主管,还有大科白天主管、大科晚上主管、大科周末主管、小主管们的中主管、中主管们的大主管,塔顶上的是科主任。科主任有个字母G开头的很长的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姓氏的第一个心理活动是:读起来像是goofy(傻叉)的扩写啊!有了 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我便如何都记不住科主任的姓氏了,一想到他的名字,脑子里就跳进goofy。科里大概有跟我同感的人,所以,有人把他称作Dr.G(G医生),比如我们超声室的前领导弗南多。</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刚进入医院工作,就经常听到弗南多跟我们这群超声技师吐槽G医生只会每天对着电脑看片子写报告,不懂实际操作和工作流程,为了讨其他科室的欢心总是对我们技师提出无理要求,极尽压榨之能事。弗南多与G医生的谈话常常不欢而散。那时,G医生的手下是个叫王娜大的女主管,因为是她和弗南多面试并当场录用了我,而且每次我与她打照面时她都是一脸和蔼可亲的微笑,所以,我对她一直心怀感激、印象不错。弗南多与王娜大也不对付,这是必然的,因为弗南多是个得民心的好领导。资本主义社会,劳动者与管理者之间的关系是对立的,实际上就是老话说的工人与资本家的狗腿子的关系,很多时候,狗腿子比资本家对劳动者更加残酷无情。弗南多人品高贵,追求公允正义,不做狗腿子,自然无法与狗腿子们为伍。当时有个干了多年的X线主管——罗伯特也跟弗南多一样与王娜大不对付。终于有一天,罗伯特忍无可忍辞职了,那天晚上,我在走廊里遇见他,他连我这个新来的叫啥名都不知道就激动地对我说:“我辞职了,不干了!” 看那情形,这主管真恨不得向全世界大喊:“老子不干了!” </p><p class="ql-block"> 王娜大怎么也想不到,推翻她的是职位最低、挣钱最少的一个前台姑娘——娜塔莎。娜塔莎发起了一封联名信,向人力资源部投诉王娜大不会管理,导致他们经常不必要地加班,扰乱了科室的工作和员工的生活。前台和X光的多名员工签名,人力资源部立案,科室召开全员大会,了解情况。那时,超声室因为有弗南多冲锋陷阵顶着罩着,没有吃过多少王娜大的苦,所以对于她的怨言只是她拖着不给买方便下病房时使用的便携式机器。在这个类似“王娜大控诉大会”上,王娜大泰然自若,外交辞令游刃有余。在场的领导有G医生,还有一位年轻时髦貌美的印度裔女郎——阿尼莎,这是她首次正式亮相,此时科里的员工才知道,原来王娜大不是G医生一人之下,她头上还有个阿尼莎,至于阿尼莎是何时上岗的则不得而知。谁也没有想到,阿尼莎三下五除二就把王娜大解雇了。不知道前台是否终于过上了想要的不加班的日子,我自始至终都不知谁是这位勇敢起义的娜塔莎,而今再也听不到这个名字了,倒让我猜想她八成也已离开。据说,王娜大离职那天在场的员工无不拍手称快。老百姓们总爱满怀希望高兴得太早,哪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更加黑暗而专制的王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