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我们来了！【2. 初识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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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东时间2024年10月25日23:55分，飞机安全降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T1航站楼。此时大洋彼岸的北京已是26日的临近13点。纽约和北京有着13个小时的时差。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也称爱德怀特机场，位于纽约州纽约市皇后区。机场虽然挺大，可显得比国内机场老旧了许多，见此情景，瞬间自豪感爆棚。 可稍一打听，才晓知人家这老迈的机场，从1948年7月1日起距今，已经连续通航了76年有余！ 　旅客们个个出舱麻利，可到了入境口岸却发现在众多入关窗口前，各种肤色掺杂，乌压压的人满为患。人们在S型长蛇阵般的队伍里，背负着随身携带的行李，扭来扭去地挪步兜圈子，再加上大厅温度超高，搞得一个个头昏脑胀。 “哇——”的一声，一个幼童的尖叫似利刃，猛地划破了凝固而沉闷无比的大厅空气。 “哇哇哇——” “爸爸爸爸……妈妈妈妈……”队伍中不同方位的几个孩童，不约而同地加入了这极易撩拨起人们焦躁神经的大合唱。 几个黑人男女工作人员闻声在人缝里钻来钻去，四处寻找哭闹不止的孩子。他们很快给带孩子的家长加开了一条快捷通道，止住了孩童们的哭闹。 细细观察和询问得知，这些带幼儿的大多是国人，多为孩子的祖辈。年轻的父母在美国打拼，老人们每年一两次地把孩子中国美国地两边接送。 想通了，再急也白搭。静下心来反倒觉得队伍加快了移进速度。 毕恭毕敬地递上护照和相关资料，满脸堆笑虔诚状准备接受拷问呢，结果人家海关官员仰脖打个女呵欠，砰的盖上入境章，草草签了字，瞅也不瞅我一眼，就挥手示意：“下一个”。 咱赶紧知趣地拿起护照，连Thank you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整，便慌忙退让出柜台窗口。 　出得海关来，已是半夜。文质彬彬略带羞涩的司机小王早已等候多时。他帮大家放好行李箱，引导大家上车就坐。 这崭新的奔驰旅行车能坐十五六个人。和国内几乎同款的车不同的是车厢高度不一样，这车内的高度超过了一米七，宽敞的空间增加了乘客的舒适感。 驱车一个多小时，穿过纽约至新泽西的百年隧道，我们迅即赶往下榻的酒店。 车中闲聊，小王司机自报家门：他祖籍河南，在天津生活20多年。疫情之前在天津市区开着三家饭店，最多时员工100多人，生意蒸蒸日上。没料想疫情来袭，入不敷出且身心备受煎熬，无奈转让关门收拾家当，举家移民到这里。 几年来已在纽约站稳了脚跟，成了旅游公司专职司机。买房购车、夫人专职理家、两个孩子脱离了内卷的环境，舒心地在学校自由快乐的成长…… 　纽约（新泽西）希尔顿逸林酒店。 万圣节临近，酒店大堂吧台墙壁挂了不少奇形怪状的南瓜雕刻和活灵活现妖魔鬼怪的装扮玩偶。 　　 　美国的酒店整体凸显一个大字：大门厅、大房间、大窗户、大卧床、大写字台、大衣柜、大卫生间…… 导游说美国无论几钻（国内按星级划分）的酒店，软硬件设施会有差别，但这个“大”却是都一样一样的。 　美东时间10月26日早上吃罢西式第一餐，9:30我们一行12位来自山南海北的团友齐聚一车，在年轻热情的壮小伙徐导的引领下，从新泽西州出发至纽约曼哈顿岛，开启了美国第一大城市纽约第一天的观光旅程。 纽约市位于美国纽约州的东南部，是大西洋沿岸的重要港口城市，也是美国的金融、商业和文化中心。纽约市由五个区组成：布朗克斯区、布鲁克林区、曼哈顿、皇后区和斯塔滕岛。 　旅行车驶过新泽西至纽约距今已超百年的隧道，驶向纽约市中心。 老隧道干净明亮，只是墙体个别地方有些瓷瓦已现脱落。 　　纽约市区街道上随处可见从地上带有白色和橙色条纹烟囱中冒出白色蒸汽的景象。这是一种通过地下机械室产生蒸汽来为房屋尤其是高层建筑供暖系统露出地表的一部分。 纽约市地下延伸了105英里的蒸汽管道，以曼哈顿岛、帝国大厦、克莱斯勒大厦、中央车站、联合国总部为中心，为1500多座高层建筑提供热能。 　第一站到了。眼前的铜牛是美国华尔街的标志，一座3.4米高，4.8米长，重3.2吨的铜牛塑像。由意大利裔美国雕塑家阿尔图罗·迪莫迪卡1989年创作。 铜牛的设计者最早为它挑选的立足点是纽约证券交易所门前的人行道，后搬到与华尔街斜交的百老汇大街博灵格林公园。 第一眼看到这个身体健硕、鼻孔发光的庞然大物的人，都会被它浑身透着的“牛”气所震憾。 在铜牛雕塑的前方和尾部各排着一条弯曲的等待拍照的队伍。依着牛头拍完正面照，我转身去铜牛身后一探究竟。 　这尊华尔街铜牛是“力量和勇气”的象征，喻义：只要铜牛在，股市就能永续牛市。 凡是到此一游的不分男女老幼都要沾沾牛气儿才算不虚此行。 　好家伙！高高大大、异常肥硕健壮的牛屁股下，公然屈蹲着一对面对镜头的中年夫妇，脸上表露出刺激满意和诡异混杂交织而成的表情——他俩手里都满满地托攥着一颗极富生命力的、大大的、被成千上万的人摸过的金哧鳞鳞的大蛋蛋！ 　呈现在眼前的就是那耳熟能详、却不曾能够谋面的、大名鼎鼎的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 　以一当十，以一当百，傲视群雄——面对纽交所，昂首掐腰挺胸、怒目而视的“无畏女孩”铜像。 在美国，“无畏女孩”雕像被视为女性争取权利和地位的象征。她是艺术家维斯巴尔的作品。 　“无畏女孩”雕像原本安放在纽约华尔街铜牛对面。铜牛像的创作者迪莫迪卡指责称，他的公牛雕像本意是代表着“世界的自由，和平，强大，力量和爱”，而“无畏女孩”的存在，会将这一作品的信息转化为消极的东西。 在美国引起争议的“无畏女孩”雕像，于2018年12月搬家到了纽约证券交易所大楼对面。 　矗立在华尔街西端尽头处，夹在两栋高楼中间，有着高高尖尖顶的就是名气颇大的三一大教堂。 三一大教堂是纽约的地标之一。它之所以出名，原因有三： 一是其哥特复兴式建筑的古老经典；二是教堂后的墓园葬着许多早期杰出的纽约人，其中包括美国财政、金融制度的创始人亚历山大•汉密尔顿；三是它位于寸土寸金的曼哈顿岛南端的世界金融中心地带，公认是世界上最有钱的教堂。美国教会的运转主要依靠捐款，三一教堂背靠着世界上最大的金主。 早就想有机缘去教堂内里饱饱眼福，无奈规定在此停留的时间仅区区十几分钟。即便不远处的三一教堂在向我们招手，也仅能远远打个照面而惜别。 跟团游难以全部尽兴，奔波于各个景点间赶火车般卡着点儿打卡的弊端就此显露。 　别看华尔街总长只有500米，路宽仅有11米，却是妥妥的美国金融中心。 “华尔街”这个名字已经超越了街道本身，纽交所与众多著名世界级大公司的总部都集中在这里，包括高盛集团、摩根财团、杜邦财团、洛克菲石油等等。 华尔街道路两旁也是各大奢侈品牌的集聚地，高端商品专卖店比比皆是。完全可以说，华尔街是世界上最昂贵的街道之一，其创造的商业价值富可敌国。 　美利坚政府初创期在纽约华尔街的办公处及后人树立的华盛顿的纪念雕像。 从1776年大陆会议发表《独立宣言》开始，美国最初的国家形态就被定义为一个由十三个州组成的松散邦联。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美利坚政府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华盛顿与幕僚们时而在费城指挥大战，时而在纽约主持谈判…… 　邮轮码头上等待乘船游览。 露天咖啡奶茶厅小老板招揽顾客有绝招：他头戴假面具，随着播放的音乐边夸张地起舞，边眼花缭乱地顺势一步步完成着各种榨咖啡、兑奶茶的动作。 　双层游艇终于驾到，大家开始兴冲冲急不可耐地登船去。 　游船顺着纽约港慢慢航行，沿港湾到哈德逊河口两岸鳞次栉比的高楼林立。遮云蔽日的摩天大厦层层叠叠，栋栋相连。 巍峨壮美的画卷尽收眼底…… 　　 　游船驶过曼哈顿大桥与布鲁克林大桥。 　离哈德逊河口不远，隐隐约约看得到自由女神像了。人们开始骚动起来，纷纷拿出手机、照相机对着远方拍摄。 游船摇晃不定，人们努力地定住脚跟，甚至相互搀扶，噼里啪啦拍个不停。 　远远的，远远的，一米米，一米米地靠近，再靠近…… 游客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不约而同地从室内倾巢而出至甲板；安坐在顶层甲板座椅上的游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站将起来。 　欢呼雀跃的船友们 　自由女神像全名为“自由女神铜像国家纪念碑”，正式名称是“照耀世界的自由女神”，矗立在美国纽约市海港内的自由岛的哈德逊河口。 自由女神像是法国🇫🇷1882年值美国成立100周年之际，募集10万美金送给美国的礼物。当年法国先送来一个火炬，十年间陆续送来各种组建。 整座自由女神铜像以120吨的钢铁为骨架，80吨铜片为外皮，总重量达225吨而屹立完成。女神材质铜的氧化之后形成现在的绿色而非原先铜的本色。 游人搭乘轮渡可从铜像底部乘电梯直达基座顶端，然后沿着女神像内部的171级盘旋式阶梯登上顶部的冠冕处，尽赏整个曼哈顿的绮丽风光。 　自由女神环岛游船开启的一小时哈德逊河游览之旅，途中会看到曼哈顿天际线和哈德逊河两岸风光，远眺帝国大厦和世贸大楼。 游船在自由女神像旁缓缓驶过，可以清楚的看见自由女神头戴光芒四射的冠冕，高举自由火炬，手捧《独立宣言》的挺拔傲娇身姿。 自由女神象征着美国人民争取自由的崇高理想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一位上了年纪却亢奋有余的解说员先生捧着个话筒，在颠簸的甲板上划着八步，转着圆弧，刻意保持着站姿，慷慨激昂地对满船游客说着讲着喊着…… 讲解到动情兴奋处，老先生手里攥着的自由女神色彩的冠冕、眼镜、火炬模型儿就一个劲地往这个那个游客的头上扣，脸上戴，手里塞…… 　热忱服务、活力四射的老先生。 　远眺曼哈顿下城的纽约金融中心，好不心旷神怡！ 　马达声小了许多，游艇开始返航。直升机在头顶嗡嗡的飞过。离码头越来越近，游人的热忱也逐渐消减，有的甚至开始闭目养神。 讲解员老先生倒是意犹未尽，不管你听与不听，仍然在自说自话般喋喋不休地讲啊讲，讲啊讲。 　游船缓缓停当，船上突然一遍遍响起了女广播员用中文播出的喊话：“各位中国游客请注意：给游船导游员小费是西方国家的习惯和规矩。下船前请给导游员小费！” 在下船的悬梯口尽头，那位导游老先生正手捧透明大钱罐，微笑着频频点头示意那些将要离开的游客该做点什么。 船下队伍长长，又一拨游客急劳劳地要登船了。 　上午最后一站来到了纽约哈德逊城市广场，远观一处造型独特的建筑艺术品。 这城市新地标，看起来像是倒着的松果，俗称“大松果”。 “大松果”建筑主体全部由按几何点阵排列的楼梯组成，看上去就像永远没有尽头的楼梯，游客可以进入、登上“大松果”进行游览和观光。 　高541米，耗资32亿拔地而起的新世贸中心一号楼。 　在世贸大厦午餐后直接是此行的首个自费项目——每人需掏46美元至大厦的自由之塔顶端的户外观景台鸟瞰纽约市全景。 　世贸大厦一号楼最顶端的玻璃罩中的观赏厅。 站着，腿不听使唤；坐下，我心方安。 　鸟瞰，真真正正的鸟瞰！ 　移步到四周除了玻璃还是玻璃的露天大平台。 一向恐高的我，犹犹豫豫不想往边上站，夫人拽了我一把，要合影。 有夫人当依靠壮胆儿，照片拍出来一瞧，不错，咱脸上的表情没有凝固，还算正常。 　不怕死的来啦。你看看，你看看！ 离着玻璃地面老远的我，瞅上一眼，都眼晕。 　两分多钟长视频——纵览纽约全貌。 　细数数，在观光平台坐着歇息的人群里，还真就孤零零一个中国人。 种种原因，这几年来美国旅游的国人日渐稀少。我们这个团原定20人，后有定为15人成团，最终好歹凑到12人才成行。 　从世贸中心大厦下来面对的就是震惊世界的911遗址。 我们团队分发的旅游手册关于这处景观的介绍虽然简短但比较贴切。我直接引用如下： ——无论选择铭记，还是选择遗忘，“9.11”作为一个日期，终究无法回避，带出记忆中那场袭击灾难。昔日纽约地标性建筑世界贸易中心“双子大厦”，在2001年“9.11”恐怖袭击事件中轰然倒塌，原址被称为“零地带”。 这一幕，我们无法忘记！ 　飞鸟车站——纽约世贸中心交通枢纽站。整座建筑从外观上看去，就像一只洁白的和平鸽，张开双翅，欲一飞冲天。 　飞鸟车站的设计独出心裁。 车站以翱翔的飞鸟为基本造型，连接纽约市11条地铁线路以及纽约至新泽西铁路，集换乘车站、购物中心和人行通道等多项功能为一体。 　步履匆匆、马不停蹄。白天的行程仅差一个联合国大厦就将大功告成。 　到了，到了！ 遗憾的是大礼拜联合国大厦全员休息。预定的入内参观奢望也随之泡汤。 看到的联合国大厦的旗杆空空如也——只有工作日，各成员国的旗帜才会在此飘扬。 　回程中，徐导指点我们看了纽约大街小巷一众高层老建筑窗外悬挂的奇特景观——造型各异的自上而下曲曲折折的钢铁质室外逃生梯。 悬挂在建筑物窗外的逃生梯是纽约高层老旧楼房的消防设施之一。它们的设计初衷是为了在火灾等紧急情况下为楼内人员提供逃生通道。 　纽约的室外逃生梯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19世纪。当时纽约人口快速增长，建筑密集，火灾频发。1860年的一场大火导致30人丧生，促使纽约市通过了法律，要求房屋必须确保某种形式的火灾逃生路线。《1901年租屋法》进一步规定，新建房屋必须配备室外逃生梯‌。 尽管现代建筑已不需要室外逃生梯，但固有老建筑的逃生梯仍在使用中，并且定期进行检查维护。紧急情况下，它们仍然是可资信赖的逃生通道。 　类似式样的高层室外消防逃生楼梯在日本曾经见到过。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著名的纽约时代广场的绚丽夜景，将成为今天紧张行程的灿烂尾声。 　五光十色的步行街人头攒动，行人如潮水般涌来荡去。 时代广场道路两旁商家的电子广告牌发散的光线，无论柔和还是刺眼，均无一例外地重叠着、闪烁着升往高处去。 　热舞伴着顿挫嘹亮的音响，尽情挥洒着年轻人的活力。 　驻足在一座伟岸的名人雕像前观赏。基座上篆刻着的英文字母：GEORGE *M" COHAN 1878-1942 引起了我的好奇。 反复摆弄手机，英译汉浮现出如下文字： 乔治•M•科汉，美国作曲家，剧本作者，舞台上的演员、舞者、作家、导演和制片人。在20世纪初来到百老汇。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战斗赞歌的作曲家。《Over There》因其1936年的终身成就而获得国会金质奖章。 抬头凝望塑像良久，心生感慨： 非伟人非领袖，竟能在一国最著名的大广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被树碑被立传——牛逼！真牛逼！ 　放飞心情，放飞自我。 一天的疲惫，终由快乐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