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 即使身处生物链顶端,猛禽们的生活也远没有人们想象中的轻松惬意,无处不在的天敌的侵袭,连绵不断的电线的羁绊,阴险阴损的捕鸟网的伏击,猛禽们也会感受到危机四伏、生存艰难。猎隼,虽体型庞大、力量惊人,虽被阿拉伯王子们奉为上宾,也同样需要经受残酷现实的考验。</h5> <h5> 我拍摄到的第一只猎隼,蜗居在一处野生动物救助站,它的喙受到损伤,飞行功能还在慢慢恢复,它那又大又黑的双眸,流露的满是对外面世界的憧憬,对回归大自然的渴望。</h5> <h5> 第二次拍摄猎隼,是在长白山边、松江河畔。秋日的下午,光渐柔和,场景通透,猎隼不知从哪里穿出,落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稍事停留,便出其不意的起飞。它利用短小狭窄的翅膀,有效的减少空气阻力,像高速飞机一样,极速飞到一处鲜花丛的上方,占领制高点,然后收拢双翅,使翅膀上的飞羽和身体的纵轴平行,头则收缩到肩部,以每秒75-100米的速度,成25度角向躲在鲜花丛中的老鼠猛冲过去,在靠近猎物的瞬间,它稍稍张开双翅,用锐利的双爪,紧紧抓住猎物。这样的表现足够惊艳,但我却发现了它脚趾有伤、飞羽的磨损残缺。</h5> <h5> 再次拍摄猎隼,则是在秋高气爽的祁连山,这里有灌木、有草甸、有大片的草原,是猎隼喜欢的生境;这里的鼠、兔分布密度较高,云雀、地山雀、白腰雪雀等小鸟成群游荡,猎隼在此狩猎,每次都会收获满满。这里的猎隼,个个英武帅气,或站在木桩上,警惕地搜寻着原野上的猎物;或在草地上完成对猎物的猎杀后,骄傲的飞身而去;更多的时候,是它在蔚蓝的天空中,长时间的翱翔,一遍又一遍地巡视它的领地。这里的猎隼,才是真正的“猎手”,祁连山,才是它自由驰骋的王国。广袤的干旱草原、荒漠和山地丘陵为它提供适宜的生境,它与其它猛禽和食肉动物一起控制、平衡草原鼠类的数量,有了它们的存在,草原上啮齿类动物的数量才会被处在一个合理稳定的区间,它的王国,才会持久的充满生机与活力,形成一个完美闭合的生态系统。</h5> <h5> 据说,猎隼深受中东富豪们的喜爱,驯养猎隼作为猎鹰是一种时尚和财富的身份象征。但王子们怎会明白,即使你给它穿金戴银,即使它天天享用饕餮盛宴,它终究是被锁进大院高墙、戴着镣铐跳舞(狩猎),失去自由之身的猎隼,再也不会有祁连山猎隼的豪迈奔放,它们身处两个世界,格局与境界已是渐行渐远。</h5> <h5> 长期的跟踪研究表明,主要是人为的因素,全球猎隼种群数量呈下降趋势。由于土地利用的变化,猎隼失去了大部分的栖息地,从放牧到可耕地的转变导致了主要食物来源的减少。使用毒饵和在食物链中积累杀虫剂,非法盗猎以及高压线触电,都会让猎隼家族折戟沉沙、伤亡惨重。<br> 猎隼的自由王国日渐萎缩,猎隼的矫健身姿,也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h5> <h5> <font color="#ed2308"> 附:猎隼</font>(学名:Falco cherrug,英文 Saker Falcon, Saker)大型猛禽,体重680-1200克;体长425-591毫米。 周身浅褐色羽毛,颈部偏白,眼上有白色眉纹,眼睛下方有黑色的条纹,胸腹部偏白有黑褐色斑纹;虹膜褐色,喙灰色,蜡膜浅黄色,脚黄色,幼体羽毛颜色比成体更深,胸部布满纵纹。</h5> <h5> 主要生活在内陆草原和丘陵地区,栖息于山区开阔地带、河谷、沙漠和草地。经常出现在潮湿的森林、森林和半沙漠草原以及开阔的平原上,这有利于它们的捕食。猎隼可以占据海拔高达4700米的山坡,在无林或仅有少许树木的旷野和多岩石的山丘地带活动。</h5> <h5> 猎隼的两个主要食物来源:一是啮齿类动物如金花鼠、田鼠、旅鼠和鼹鼠等;二是从云雀到苍鹭等大小不一的鸟类,包括鸽子和鹧鸪。</h5> <h5> 猎隼分布区域广泛,欧亚大陆(除中南半岛)和非洲大陆北部均有分布,中国主要分布在西北、东北和华北。猎隼在中国是不常见季候鸟。北方亚种(称为阿尔泰隼)繁殖于新疆阿尔泰山及喀什地区、西藏、青海、四川北部、甘肃、内蒙古及至呼伦池;有记录经辽宁及河北;越冬在中部及西藏南部。 </h5> <h5> 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IUCN)2021年ver3.1——濒危(EN)。 <br> 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Ⅰ、附录Ⅱ和附录Ⅲ》(CITES)2019年版附录Ⅱ。 <br> 列入中国《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2021年2月5日)一级。<br> 懂鸟罕见指数:8.52<br> 世代年度:6.08(一说12-15)</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