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魂牵梦绕南北河 王仁超</b></p><p class="ql-block"><b> (该文章发表于2005.8.26的《生活报》29版面) </b></p><p class="ql-block"><b> 阔别三十多载,初秋季节我有幸和当年下乡的老知青又回到北安长水河农场,农场的负责人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们知道我们这一行人来自四面八方,来自各行各业,有北京的、哈尔滨的、最远的来自香港……</b></p><p class="ql-block"><b> 当年,我们这些知青落户在长水河农场八分场。八分场距总场近二十公里,坐落在小兴安岭西南,紧傍南北河。总场通往八分场的路还算好,是沙石路,二十几分钟就到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路变宽了,街道也整齐了,一排排的木栅栏,一排排的青松、白杨耸立在两旁,我们的心情也随之豁朗起来……</b></p><p class="ql-block"><b> 继续在农场转悠,我们的心情又变的沉重起来。没有楼房不说,就是新的砖房也不多。我们希望分场有大的变化,但每个人似乎又在寻找旧的踪影。寻找旧的围墙、宿舍、食堂、水井、篮球场……看不到这些,我们觉得失望。每个人手中的相机好象没有了用武之地。一时间我们竟感到了茫然。是来寻根?还是来寻梦?根在哪里?梦在何方?好在大家的脑海里还保留着一个自然淳朴的景象,那就是清澈见底、汩汩流淌的南北河和连绵起伏、紧傍河套的山峦……</b></p><p class="ql-block"><b> 我们一行人开着三辆车来到了南北河河套。南北河依旧欢快地流淌,浅浅的岸边,水中可见成群的小鱼嬉戏觅食。我喜欢垂钓。见河边一个叫张克滨的老人正领着孙子在钓鱼,于是我借来鱼杆,边垂钓边照相。大家也都挽起裤腿纷纷下水。或单个拍照,或集体摄影,一时间沉寂的河套喧嚣起来。拍下一张张倩影,摄下一个个镜头,欢声笑语,令我们流连忘返,似乎在追寻逝去的青春,逝去的岁月……</b></p><p class="ql-block"><b> 第二天,老农工张克滨和于效和说带我们去南北河漂流,然后再下河捕鱼。老张头兴致勃勃地说,河水炖河鱼,鲜的叫你们一辈子忘不了!一想到漂流,我们既感到兴奋,又感到刺激。在带有原始色彩和没有任何污染的河流里漂流你会觉得神奇惊险且又心旷神怡。我们虽然在农场待那么多年,谁也未曾漂流过。只是在里面游过泳、划过船。南北河的真正面貌谁也未曾领略过!真是不虚此行。</b></p><p class="ql-block"><b> 漂流的工具不是胶皮筏,而是大的车胎里胎。老张头很有办法,他把里胎打足了气,再用绳子捆成椭圆形,前后绑两块木版,一个漂流筏子便诞生了。在河套的下游,老张头寻找了一处水流较缓的水面,四个人安稳地下水了。四个人分成两伙,两个筏子缓缓向下游漂去。到了黑山口,两个“船”靠岸了。老张头高兴且又自豪地说,在地图上都能找到“黑山口”和“南北河”!为了犒劳我们远道来的客人,老张头使出了绝活:抬网捕活鱼。他穿着水衩下到齐腰深的河里。一袋烟的功夫,一盆活蹦乱跳的小鱼端了上来。</b></p><p class="ql-block"><b> 河水煮活鱼,鲜得我们一个劲地咂嘴。在大城市过着所谓现代化的生活,上下班有汽车、轿车,会朋交友有大饭店、餐馆……但是,呼吸的空气是污染的,吃的食物大都是化肥或各种添加剂催的。而这里,一切都是纯天然!用比较时尚的话说,一切都是“绿色”。</b></p><p class="ql-block"><b> 我们怀着复杂的心情,恋恋不舍地离开南北河。回到总场,领导再一次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当问起我们有何感想时,我说,长水河农场还可以更上一层楼,还是大有潜力可挖的,起码,旅游的资源还未被开发。</b></p><p class="ql-block"><b>哦,令我魂牵梦绕的南北河……</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编后语 </b></p><p class="ql-block"><b> 我曾在欧洲游览过莱茵河和塞纳河,那里的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与知名的河流相比,南北河是一条默默无名的小河。但是,就是这条小河却有着我青春的足迹和梦想……。那是难以割舍的情怀和思绪,南北河经常萦绕在我的梦中! 王仁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完)</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