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露花风叶</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序 跋 照片 书画</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露花风叶</b><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沈可英 /诗词创作</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趙景雲 /选编注解</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露花风叶•作者简介</b></p><p class="ql-block">沈可英,女,1945年1月生于福州。1965年毕业于福建卫生学校,1995年北京中医药大学自学高考中医本科毕业。一辈子学医从医,65岁后赋闲居家。从小敬仰中华传统文化,酷爱古诗词。业余坚持阅读古代经典诗词散文,持续练习诗词写作至今。【详见自序《心声絮语》】</p><p class="ql-block">趙景雲,男 ,1946年3月生于福州。1965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70年毕业留校于新闻专业任教。1979年2月随专业整编制转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1985年后称新闻学院)任教,直至退休。期间,1993-1998年受聘于清华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第二学士学位班)讲授《新闻采写编辑》课程,并兼任学位论文导师。【详阅百度词条】</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内封 图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露花风叶•封底</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封底 图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露花风叶•内容简介</p><p class="ql-block">本书系两个相知六十六年,一对执手五十二载的老学人的首次联袂结集。</p><p class="ql-block">【宋】陆游《七律•幽事》颈联云:“桐凋无复吟风叶,蘋老犹残泣露花。”十分喜欢。因命书名曰:露花风叶。</p><p class="ql-block">全书共分五辑:第一辑 可英词选;第二辑 可英诗选;第三辑 姑苏览胜感怀;第四辑 两地诗情唱和;第五辑 照片•书画。</p><p class="ql-block">凡选编词 479首(始于1982年),诗107首(始于1965年)。存留最早,不求最好者,意在展现爱好,寻找青少年的稚趣,回忆人生的跌宕,慰藉初心之未老。</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合影(1972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合影(2024年9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心声絮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沈可英</b></p><p class="ql-block">但凡有一种兴趣爱好,从少年时代开始,能够一直坚持到老年,再到老老年,无论怎么说,都是毅力的考验。回想这种坚持,自我感觉良好,充满自豪感,似乎也颇有成就感。</p><p class="ql-block">我出生在农村,那个时候那个地方,虽然算不上偏远山区,也绝不是发达地区。1953年,小学一年级是在乡村的大庙里就读。一至四年级有四五十个学生同处一大堂,分四行就坐,由一位老先生轮流给每行学生授课。就是这样的启蒙教育,开启了我们这些乡村孩子对知识的渴求,激励我们走出乡村,去更远的地方求学。我也从此知道阅读,喜欢阅读。可是苦于没有课外书可读。我家有一本字典,我的最爱,我父亲说,没钱买更多的书,你就看字典也能学到好多知识。我上小学不久,就学会查字典 ,至今都清楚记得,那时父亲用福州话教我背诵四角号码口诀。我经常把字典带到学校去,许多同学很羡慕,都借了看。如今的人们,应是太难想象那时那地那文化的贫困。</p><p class="ql-block">1958年,是激情燃烧的年代,那时那事那氛围,现在的人们难以置信,更难理解。这一年9月1日,我上初中了。闽侯五中,是我们那一片几十个村庄唯一的初中。虽然不能和福州城里学校相比,但在当地农民眼里,这是一所充满希望的学校,他们的孩子,有望从这里走向中国各地乃至世界。当时学校有一个图书馆,实际就只有一间教室那么大。初入校门,大家都喜欢去图书馆,啊,有这么多书我们都没看过呀。于是大家开始看小说读诗歌。我清楚记得我读的第一本现代长篇小说是赵树理的《三里湾》。最喜欢阅读的杂志是《收获》。</p><p class="ql-block">初中,难忘的三年,成长的三年。这期间开始学习写诗歌,——其实连正规的顺口溜都算不上吧。</p><p class="ql-block">1958年下半年,全国正兴“大跃进”,全民大炼钢铁。11月中旬,我们都停课了,集中去远郊郑八丁村洗铁砂,也不知谁勘探出来,说江边的沙土含有铁砂。当时全国大跃进形势,大家都激情燃烧。许多人诗情澎湃。小同学们也写诗,我至今还深刻记忆的是,我当年写了一首顺口溜:闽江流水哗啦啦,赤脚江边洗铁砂。洗呀洗呀,洗出来啦,脸盆底上黑渣渣。用铅笔写在土黄色的粗毛边纸的小本上。很幼稚,很可笑吧。一个月后,回家给我父亲看。他笑笑夸我:很押韵,父亲殷殷嘱我:要经常写就会越写越好。这,激励着我的一生!</p><p class="ql-block">就这样兴趣着,坚持着,发展着。记不准是哪位作家说过:写什么是因为感受到什么。诗词的写作冲动,往往就是感受到什么,就要随时写下来。然后再斟酌推敲,反反复复,不知多少遍,直到自己满意暂时定稿。诗词未必能准确反映现实的情景,但也多少记载时代的一点痕迹;最重要的是真实的表达自己那时那事的情感。人在天地间,眼见着日升月落,潮涨潮退,感受着自然界风霜雨雪、四季变化,经历着社会的动荡,体验着生活的酸甜苦辣,凡此种种,必定产生喜怒忧思悲恐惊种种情感,禁不住的会有无限联想,真实抒发自己此时此事的情感,写诗填词我以为就是不错的选择,很好的消遣。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时间翻看以前的习作,总让人浮想连篇,非常有意思,非常享受。 </p><p class="ql-block">逝水悠悠,人事沧桑,几十年坚持诗词习作,把存留的作品细细品读,每每觉得往事并不如烟。那时那事那人浮现脑海,自己脉脉初心历历洞见。人这辈子曾经渴望追求的不一定都有可能实现,但是,自己的兴趣却有可能随心所愿,就在自觉努力,自觉坚持中实现。诗词写作对我纯是一种兴趣爱好,写出来就高兴,自我欣赏,自我陶醉,反复琢磨,慢慢修改这个过程很享受。习作不奢望刊出,却偶尔也能刊出,写作不着意交流,有共同兴趣的也可以交流,但是,在特定的时期交流也曾经惹来麻烦。因此毁掉些许早期习作,很是遗憾。谁想老了老了却赶上网络时代,编写诗词制作美篇,发到平台,“雅韵流芳,我爱古诗词”的圈子竟有两万多人的阅读和互动哦。时不时参加专题征文比赛,还被评为优秀奖。当然,这都是精神鼓励自我消遣自娱自乐罢了。没有功利目的,也就没有思想负担,轻轻松松写诗填词,水平有限又何妨。到了耄耋之年,诗词爱好兴趣依旧,证明还没有老年痴呆,真真是快乐时光。</p><p class="ql-block">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又不可言喻的原因,我没有机会接受语言文学的科班教育。本人最系统受教育的就是福建卫生学校四年制的中专学历,最幸运的再教育就是全国中医自学高考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本科学历。我的职业就是基层的副主任中医师。爱好诗词纯属业余兴趣。应该说,在参加全国中医自学高考的五年间,我比较系统地自学了医古文和中医经典著作,如,《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等。学习经典的中医各家学说,不仅提升了我的专业理论和业务水平,也提高了我的古文知识和阅读能力,对我学习古诗词很有帮助。</p><p class="ql-block">我的诗词兴趣和写作,居然坚持几十年自学,坚持几十年习作。始终怀着对中华文化的敬畏之心,写诗填词虽然水平有限,但对待诗词的规范是严肃的认真的。以词来说,每一词牌,各有它的特点和基本要求,既已标出词牌名,那就应当按该词牌的规范填词:遵守该词牌的片数、字数、韵数、韵类,注意遣词造句的平仄要求。我们业余爱好者往往不太注意字词的“平仄韵律”。其实讲究这些平仄,也是词朗朗上口的关键,老年人填词讲究平仄,既可以学习音韵知识,在平平仄仄的思考推敲中还更加活跃了脑细胞:又何不乐为!虽如此认识,虽有范例可循,但本人也认可有这样的意见,即不能太过分拘泥平仄,以至于以韵害义。当然这种情况应是极个别的,越少越好。太不讲究平仄,怎么好意思冠名某某词牌呢?每一词牌往往有不同的多种格体,我在习作时注意选择其中一体为范例,多数选择该词牌最早的词家作品。当然也有其他名家的名作。总之,我的词作注意尊有范例。音韵方面以“词林正韵”和“中华新韵”为遵循。竭力避免一首词中混韵。但毕竟学力功底浅,有时可能难免没觉察就混韵了。</p><p class="ql-block">1965年8月,毕业分配到化工部所属的山东新华制药厂职工医院。初出校门,从福州奔赴山东淄博工作,一切都是陌生的又都是新鲜的,激情满满,前前后后写了不少诗歌、散文、随笔。还被单位推选为大众日报通讯员。由于那个时代的特殊形势,自己的工作一波三折,个人的政治遭遇也起起落落。集体宿舍都几次搬动;十年后,从山东淄博到北京的工作大调动;在北京又先后3次大搬家,这时期的诗词习作大多散佚了。现在收集的五六百首诗词,其中的早期习作,不求最好,但求最早。这些作品看上去非常幼稚。但是在个人动荡又不顺意的经历中,能够发现将近六十年前的习作还幸运存留到现在,觉得这很难得,很有意思。务必选编在册。</p><p class="ql-block">到了北京以后,工作相对稳定,对古诗词的兴趣渐浓,经常得空自觉阅读背诵一些唐诗宋词,还有清词。学习有关音韵基础知识。开始试试学习填词。就这样一直学习着,习作着,坚持着。这期间,我的习作,有一些老朋友阅读过,都热情给予我支持、鼓励和指点。卢川常惠在30多年前把我当时部分词作推荐给日本中国留学生报刊上发表,据说爱好者很欢迎,让我很受鼓舞。老朋友王春茂、张卫东、李汉聚、趙石宝、姚荣启诸位,都是北大中文系科班的行家,感谢他们阅读过我的一些习作,并给以指点和鼓励,王春茂老朋友还费时费心对我的好多篇词作做了详细点评,受益匪浅;张卫东和他的朋友曾经一同策划把我们的《姑苏览胜感怀》词作选编制作成册,非常精致。赵石宝老朋友的诗词,时常在光明日报发表,他对平仄要求严格,常常是我的一字师。非常感谢各位老朋友们的赐教和鼓励。</p><p class="ql-block">我的爱人趙景云,小时候的朋友、老乡,初中同学,早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我们因诗词爱好而相知、相恋,而结合、相伴到如今。他是我习作的第一读者,第一老师。几十年的诗词草稿能够保留到现今,源于他废纸都不舍得扔的习惯,能够结集出版也由于他的坚持。诗心相通,各有颖悟,依然诗词,久久相伴。</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24年1月3日 初稿</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24年9月25日 改定</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相识相知相伴 诗词书信关情</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趙景雲</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一</b></p><p class="ql-block">福州阡前(俗称天前)趙氏廿九世祖则清公,历七年艰辛,于清嘉庆七年(公元1802年)续修完成的《南渡第一 阡前趙氏 谱牒》载:二十世祖扬起公,讳宣凤,号鸣岡,于明成化年间(公元1483年前后)自南屿始迁凤岗飞凤山之“凤尾”宝地繁衍生息。其四周,良田种早稻晚稻、种麦、种番薯、种油菜、种菜蔬;果园,一片片龙眼树、兼橄榄、番石榴、荔枝等果树及茉莉花……</p><p class="ql-block">古村天前曾经显赫兴旺几百年,清朝中后期以降,才逐渐式微。</p><p class="ql-block">玉兰沈氏,祖籍浙江吴兴,始迁祖波公,于清嘉庆初年(公元1795年前后)徙飞凤山之“左凤翼”下玉兰谷落户,繁衍至今。</p><p class="ql-block">天前趙氏故居与玉兰沈氏故居,中隔西浦头自然村,村头村尾距离仅约两里地。新中国成立后,三个自然村组成“玉西阡”行政村。</p><p class="ql-block">家父趙士德公与沈父永俊公,自青少年时起就是好邻里、好朋友。</p><p class="ql-block">沈卢公妣生五男三女:长女可英居五, 上有四兄:世枫、世楷、世雄、世挺;下有二妹:可星、可容;一弟:伯仁(早夭)。</p><p class="ql-block">二老看着我长大成人,视我如己出,我从小就称二老为俊伯、俊姆;结婚后更是侍二老如亲生父母。</p><p class="ql-block">有意思的是,可英的四位兄长、两位妹妹和小弟,我从懂事起就陆续和各位相识交往,亲如“一奶同胞” 。而我和可英相识却偏偏最迟,始于1958年9月1日,入学闽侯五中(初中),成为同班(1958级丁班)同学。</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二</b></p><p class="ql-block">我上透浦小学(初小四年)、凤泽小学(高小二年),而可英上的是台屿小学。</p><p class="ql-block">闽侯五中的初中三年(1958年9月1日 —1961年7月16日),我和可英都是“走读生”,上学、放学时常能同路。大多是一前一后,一步之隔,默默而行,有时则会并排小声讨论一些“数理化作业难题”或“作文构思”等。</p><p class="ql-block">1958年,和“大跃进” “大炼钢铁”一样热火朝天的是写作朗诵“民歌”风,我俩的文学爱好、诗词兴趣,由此“奠基”并逐渐升温。可喜的是,可英日勤,越写越多、越写越好,持续至今;遗憾的是,我却日懒,逐渐淡出“写诗”……</p><p class="ql-block">1961年9月,我考入当时的福建省重点中学、著名的闽侯一中;可英则因“家庭成分” 所累,上了省重点中专福建省卫生学校。寒假、暑假中,可英大多时间是随医疗队上山区、到农村,从事卫生防疫工作。我俩见面机会不多,但时有信件交流。</p><p class="ql-block">1965年9月,我以福建省高考文科第二名的成绩,进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可英毕业分配到化工部直属“全国四大药业”之一的山东新华制药厂医院。</p><p class="ql-block">8月中旬,我收到《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后,第一时间兴奋地给可英同学写信分享喜讯。——记得当年正月初一,我上沈家给俊伯、俊姆拜年,与回家过年的可英聊起了七月上旬的高考,谈论到院校、系及专业志愿的填报,我说,家父希望我报考校址在福州仓前山、离天前村十来里的福建师范学院(今福建师范大学)。可英笑吟吟地说:上厦门大学中文系吧,那我就心满意足啦。我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也笑着点点头道:恭请静候佳音……</p><p class="ql-block">8月28日,正在忙于准备赴山东淄博行装的可英,一早赶到我家,随我的父亲一道沿着“防洪堤”,步行3里多,送我至湾边6路公交站……于是,便有了后来的《忆别江堤》《一忆一望》的唱和。</p><p class="ql-block">1967年冬,可英受厂“造反派”排挤,被“下放”到车间“艰苦岗位” 劳动。收到久违的来信后,我顿感头晕目眩,昏睡了大半天。于是,便有了《红梅花开》《一树红梅》的唱和。这时,我明白与她的心灵距离又靠近了一大层次……</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三</b></p><p class="ql-block">1969年4月,党的 “九大”召开后,遵照毛主席有关 “教育改革”的指示,北京大学于5月初,选派由中文系、历史系和国际政治系部分师生组成“教改小分队”,赴“六厂二校”之一的北京新华印刷厂,一边参加车间的劳动、政治学习,一边与工厂选派的工人师傅一道进行大学教育改革的探索实践。我有幸成为其中一员。</p><p class="ql-block">1970年1月下旬,学校通知驻北京新华印刷厂的教改小分队返校,学生参加毕业鉴定与毕业分配。此前,我已和可英商量好,春节假期去淄博一起过大年。无奈 “计划赶不上变化”,只得临时发加急电报,更奈何厂传达室的值班师傅 “因故”没能及时送达。在抽屉里沉睡了两夜三天的“加急电报”有幸安然无恙,只是闹了一场 “啼笑皆非”的虚惊、误会……</p><p class="ql-block">可英奉派到吉林长春出席 “全国职业病防治学术会议”后,返程中,于1971年7月30日下午到京。8月1日一整天,我俩偕游颐和园。</p><p class="ql-block">1971年11月上旬一1972年3月下旬,我带北大中文系首届工农兵学员在《天津日报》社进行新闻实习。返校后,我请好 “婚假”,上王府井北京市百货大楼采购婚礼用的喜糖喜烟, 有幸承蒙全国劳动模范、著名的 “一抓准” 张秉贵师傅给逐一称的各色糖果。</p><p class="ql-block">1972年4月3日,山东新华制药厂职工宿舍区,好友周帼雄让出房间,让我们当“婚房”。</p><p class="ql-block">1972年12月中旬,可英回老家福州郊区待产。只身挺着大肚子,从山东淄博张店乘火车至济南,候车2小时多,换乘45次列车历56小时日夜奔波抵福州火车站。当时,福州正忙于“打派战”,不少主干道上堆有“鹿砦”,公交车停驶……可英出火车站后,只得艰难地拎着旅行袋寻找车辆,不久,身后断断续续传来小轿车的喇叭声,可英急忙往右侧靠,紧贴到马路牙,喇叭声仍响着,纳闷间,只见一位年轻的解放军战士快步赶来,说:“我们首长让问,你要去哪里?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正说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首长也走来热情相邀。盛情难却,可英含泪上了首长的“军牌吉普车”,往市中心十几二十里,送到 “三坊七巷”的塔巷9号姨妈家门前。哎,当年没能问出老首长的尊姓大名……但,“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我们和孩子会永志不忘啊!</p><p class="ql-block">1973年1月3日,可英28岁生日这天,长子趙忱于福建省立医院出生。承蒙卢淑芳姨母忙碌奔波,悉心照顾——我们和孩子永远不忘的恩德!</p><p class="ql-block">母子出院后,乘三轮车回到福州郊区建新乡(镇)玉兰村天前奶奶家。正是老家一年中最为阴冷潮湿的时节,“坐月子”中,逢着连日绵绵冬雨,可英胆囊炎症犯了……真真难上加难,一言难尽啦!</p><p class="ql-block">当时,我正忙着学校期末教学等诸多事务;当然也有 “难言之隐”: 囊中羞涩——我每月工资46元,好不容易省俭下的一百多元,要用于可英淄博一一福州往返的路费和“坐月子”的各种开销。只得忍痛让可英只身受屈受累!</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四</b></p><p class="ql-block">1972年结婚后,我俩过着“两地生活”——一年一度的“探亲假”,平时主要靠“鸿雁传书”来互递讯息,沟通情感——殊不知,一次当日收当日复的北京—山东淄博信函,来往也需七个日夜!</p><p class="ql-block">1973年2月,儿子满月后,留在老家让奶奶叔叔照看,我俩的一颗心就牵挂着北京一淄博一福州三地,这就不是仅仅相思,而且是心痛!</p><p class="ql-block">1974年春节前,送第一届工农兵学员毕业离校后,我解决“两地生活”的心情愈发急切!但我十分清楚,可英要进京怕是百般难,而我出京会相对好办一些。</p><p class="ql-block">我曾带学生到山东《大众日报》社进行新闻实习两个多月,报社领导和记者们对我的表现和业务能力颇有了解、赞赏,对我表示欢迎。</p><p class="ql-block">于是,我再次恳切地向北大中文系领导申述自己的困难实情,并请求同意我调到山东《大众日报》社工作。但系校领导都不予批准。</p><p class="ql-block">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可英“宣讲”这一“调动计划”,可英同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一票否决!”她反复强调:北京是首都,是中国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具有得天独厚的资源和发展空间!哪怕再熬多少年,甚或到退休时,才解决“两地生活”,也决不敢轻易言弃!只要你我同心同德,多大的困难,都会挺过去的!</p><p class="ql-block">于是,或读唐诗宋词,或赏历代法帖,或练钢笔字,或写打油诗,便成了我的“晨课”或“夜课”,就成了我们的心灵慰藉。</p><p class="ql-block">如苏轼的《水调歌头》和秦观的《鹊桥仙》,尤其是二词中的金句——</p><p class="ql-block">“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p><p class="ql-block">“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p><p class="ql-block">——时不时地在我俩的心中默默背诵,或是轻轻朗诵,特别是思绪涌动激荡的时刻!</p><p class="ql-block">1974年开春,按中文系早先的计划安排,我来到了位于京郊大兴县庞各庄的“北大五七干校”。白天干农活,夜晚集体活动结束之后,加班编辑各班的来稿或自写综合报道/评论文章等(“干校广播站”站长/编辑只由我“双肩挑”),几乎夜夜三更睡,勤勤恳恳,乐此不疲。</p><p class="ql-block">感恩北京大学校系领导的关怀!感恩山东新华制药厂领导的关怀!尤其是双方的组织人事部门的负责人,不辞辛劳,不厌其繁,多方联络,反复沟通,精心协调。1974年8月底,终于依一系列程序,成功办妥了可英的“对调”手续。</p><p class="ql-block">仍在“北大五七干校”忙碌的我,获得这一喜讯,立时语塞—哽咽—双泪长流!</p><p class="ql-block">9月上旬,可英顺利到北京第三制药厂医务所报到上班……</p><p class="ql-block">实践证明,当年可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坚忍、坚持、坚守,是那么的站得高看得远,是何等的意志顽强、胸襟广阔!</p><p class="ql-block">1965年9月—1974年9月,我俩往往来来的几百封“两地书”,装订成册,经先后五次大搬家,一直保留至今。</p><p class="ql-block">(如今的年轻人熟悉“异地恋”一词,听说过“两地书”一词,而不大懂“两地生活”的词义吧。)</p><p class="ql-block">从此,我俩同“两地生活”正式告别。</p><p class="ql-block">新的人生历程,新的故事,有机会接着讲给您听……</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4年3月2日—9月10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陆续写下初稿“碎片”</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4年10月20日 改定</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诗、生活、远方及其他</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趙忱(善知)</b></p><p class="ql-block">年近八旬的母亲有一个心愿:出版一本收录多年以来她独立创作,或是与父亲唱和的诗词集。</p><p class="ql-block">巴黎早春的某一个午夜,我突然收到母亲的微信,她私下问我是否可以就正在编辑的诗集中的某一首或几首诗作,写一篇心得感受。</p><p class="ql-block">作为一名资深拖延症患者,我当时却几乎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就一口应承了下来!因为,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清晰地记得 ,自己欠母亲一篇文章,已经将近整整四十年了!</p><p class="ql-block">那是我上初中一年级时的某一次期中考试,语文试卷的作文题目是一道选择型的命题:“爸爸/妈妈 支持/不支持 我”。</p><p class="ql-block">相对于糟糕的数学,作文当年是我的强项。所谓好文章的三要素:凤头、猪肚、豹尾!凤头,按照我的理解,就是要能够一上来就“抓住读者的眼球“!所以,要想得高分,首先就要争取与众不同!这一次的作文选题必须是:妈妈不支持我!这是毫无悬念的。</p><p class="ql-block">据此,我创作出了全班唯一一篇选择从“不支持“的角度描绘亲子关系的记叙文,并且如愿获得了最高分。记得文章中最打动老师的段落是我杜撰的一次家庭晚餐:十二岁的我一边吃饭,一边兴奋地向父母谈论自己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宇航员,而母亲却转头对父亲说起了百货商店正在处理“出口转内销”的紧俏商品。于是,花季少年胸中激昂澎湃的星辰大海,一瞬间化作数滴委屈的泪水,悄然掉落在饭碗里,然后被默默地吞咽下肚…… </p><p class="ql-block">所谓“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为了烘托主题而虚构一些情节,本来不应该成为什么大问题。可是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年级组里的好几位老师,都是北大中文系的家属,因而和我的父母都很熟悉!老师们实在不愿意相信她们记忆中“清新脱俗”的沈大夫, 居然也在1980年代初中国社会刚刚开始的物欲横流中迷失了自我。因此,她们特意在家长会上拿出了这篇作文向我的父母求证。</p><p class="ql-block">母亲的委屈,我记忆犹新:尽管我反复强调这是出于“文学创作的需要”,但她仍然对我在笔下把她描绘成一个俗不可耐的家庭妇女而耿耿于怀。</p><p class="ql-block">当年的我不知道,多年之后会有一首流行歌曲的歌词,真实地反映出母亲一贯的人生态度:“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p><p class="ql-block">而我,恰恰把母亲描绘成了一个她自己最厌恶,甚至是鄙夷的形象,这才是她难以释怀的原因。</p><p class="ql-block">母亲是一名医生,她的工作与生活,实际上与“诗词”并没有太大的缘分:早上不到六点,她就要起床给我们安排早饭,然后匆匆出门,挤早班公交车去上班;傍晚回到家里,又要开始给全家准备晚餐。值得一提的是,她所乘坐的332路汽车,在1980年代的北京,曾经保持着一项骇人的记录:高峰时段车厢内每平方米平均容纳13名乘客!</p><p class="ql-block">饭桌上,母亲和父亲有时会谈起自己当天的工作。一名医生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日常的头疼脑热,或是偶尔的疑难杂症,更多的还是日复一日聆听、承受病患的倾诉、发泄,同时尽力安抚、排解他们的焦虑和烦恼。因此,比起作为大学教师,“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父亲,母亲接触更多的是市井平民和普通劳动者,以至于她的普通话有着自己鲜明的特点在“林”“您”不分的典型南方口音中,却又混杂了大量的地道北京方言土语,让陌生人一时间会感到相当困惑。</p><p class="ql-block">总而言之,我似乎从来没有听过母亲和父亲当着我们探讨过诗词;诗词,也从来不会是母亲和无数在业余时间来找她咨询诊病的那些邻居、熟人之间的话题。</p><p class="ql-block">记忆中,母亲谈论起诗词时候的唯一对象,其实是当时学龄前的我,在若干年后,又加上了1979年出生的弟弟。</p><p class="ql-block">1975-1977年,母亲独自带着我住在单位的宿舍。她的工作单位距离北京动物园不远, 天气好的休息日,她会带我去动物园玩儿,随身的那个包里,总会有一个医务室里常见的葡萄糖滴液瓶,装着兑好的“橘子汁”,口味很像现在的芬达饮料。</p><p class="ql-block">春天的北京动物园,是我孩提时代心目中的天堂,杨柳飞花、莺啼婉转!我记得母亲在花间林下漫步时,会教我吟诵“碧玉妆成一树高”,“烟花三月下扬州”,“春来江水绿如蓝”…… 这些诗句,直到今天,依然是我童年里春天最主要的颜色!</p><p class="ql-block">母亲对我和弟弟谈起古诗词,似乎从来都是应景而发:去五道口市场采买归来,日近黄昏,她会告诉我们“夕阳无限好”;夏夜星空下,在中关村路口乘凉的时候,她会说起“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p><p class="ql-block">母亲教给我们的诗词,都比较形象易懂,不需要咬文嚼字的讲解。她甚至连大诗人们的姓名也仅仅是一笔带过,不会去过多地介绍他们的生平,更不会去刻意讲解诗词的时代背景、创作故事:杜甫的“白日放歌须纵酒”、辛弃疾的“壮岁旌旗拥万夫”,这些都是后来我们长大一些对诗词产生兴趣后,自己再去了解和发现的!</p><p class="ql-block">在母亲引领我们进入的诗词世界里,一片祥和美好。这里,没有边塞的铁血征尘:“葡萄美酒夜光杯”,构筑了有关沙场想象的边界;这里,也没有现实主义的民间疾苦:“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已然是社会阶级批判的极限。</p><p class="ql-block">现在看来,与其说母亲当年在对我和弟弟进行所谓的古诗词文化教育,不如说她是在用她心中的诗词和她幼小的孩子们展开对话:她为我们描绘的是诗句中的岁月静好;她尝试引导我们在生活中每一个美妙的、惬意的瞬间,体验诗句中最纯粹的文字色彩与最直观的音韵之美!</p><p class="ql-block">母亲,用诗句,为年幼的我们,有意屏蔽了生活里那些绕不开的种种“眼前的苟且”。</p><p class="ql-block">因为只有美,才会让我们产生朴素的热爱;</p><p class="ql-block">因为只有美,才会让我们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人类情感的慷慨激昂或是细腻绵长;</p><p class="ql-block">因为只有美,才会让我们奠定内心深处的文化认同、激发出一生的家国情怀。</p><p class="ql-block">从小我就知道母亲热爱古诗词,我甚至还曾经无意中翻开过她一个摘录着很多《红楼梦》中诗词的本子。但是直到最近几年,我才得知母亲其实也一直在进行自己的诗词创作。</p><p class="ql-block">作为一名普通的古诗词爱好者,不谙平仄的我,没有能力对母亲的诗作做出技法上的品评。这部诗集里面的每一首诗词,都是一个故事,那里面的世界,属于母亲,也属于和她互相唱和的父亲,作为子女,我也不敢冒昧地过多地去强行代入、胡乱解读。</p><p class="ql-block">所以,我才写下了这几段和父母亲、我们兄弟俩,当然,也和“诗词”有关的文字。</p><p class="ql-block">如今已到知天命年纪的我,心中一直有一个遗憾:母亲在生活中带给了我们“诗”,而我们却没能够让她真正地去体验一下生活中还应有的“远方”:这些年来,走过了世间很多角落,无论是在金字塔下仰望着沙漠夜空中的新月,在地中海滨呼吸着没有咸腥味的夏日暖风,抑或是在塞纳河桥头聆听着灯影里的流水声,我都会想,如果我没有那般任性, 如果我有足够的成功, 如果我能够让母亲放心地走出她的生活,来体验一下所有这些不一样的“远方”, 她一定会有更多的灵感,创作出更多更美的诗篇。</p><p class="ql-block">“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p><p class="ql-block">也许,生活的本质就包含了种种不如意和不完美;所幸,我们还拥有心中的“诗”和“远方的田野”。</p><p class="ql-block">又是一年中秋将至,也借此短文遥祝父母亲大人身体安康:“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儿 趙 忱 2024年8月26日布鲁塞尔起笔,9月8日凌晨完稿于巴黎家中</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白玉兰 树高根深 花繁叶茂</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照片/书画</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沈氏父母双亲</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沈父永俊公</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09年—1982年)</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沈母卢妣</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12年—1997年)</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趙父士德公</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13年—1966年)</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趙公士德许妣与三子女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65年春节)</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趙家三兄妹与许氏母亲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72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老祖母与孙辈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88年秋)</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母女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92年夏)</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老祖母与孙辈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92年夏)</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卢氏母亲与七位子女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95年夏)</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沈家兄弟姐妹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05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颐和园留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71年8月1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结婚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72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结婚一周年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73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结婚二周年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1974年4月,山东新华制药厂)</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结婚五周年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77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结婚十周年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82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结婚十五周年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87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结婚二十周年照(1992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银婚纪念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97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景雲七十周岁庆生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16年3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结婚四十八周年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0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金婚纪念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2年4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小区文化广场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4年9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64年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65年冬)</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66年5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合影(1979年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合影(1984年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沈家三姐妹及其子女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85年夏)</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天安门前留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86年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长子一家 趙忱/庄小曼/趙汝樾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3年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次子一家 趙恪/何一帆/趙菡溪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4年夏)</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书画 /作者照片</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趙景雲书《千秋岁•青末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趙景雲书《荷叶杯》</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趙景雲书《苏幕遮》</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趙景明(1949年出生)</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弟趙景明书可英词《归去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弟趙景明书可英词《酷相思》</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沈孙仲(1999年出生)</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沈孙仲录姑婆词二首</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林昀蔚(2000年出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林昀蔚录姑婆词并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沈孙乔(2002年出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沈孙乔录姑婆词三首</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康隽锐(2004年出生)</p> <p class="ql-block">康隽锐(昊昊)录姨婆《浪淘沙》</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邱炜玲(2012年出生)</p> <p class="ql-block">邱炜玲(甜甜)10岁 录姑婆词并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趙汝樾(2013年出生)</p> <p class="ql-block">趙汝樾(点点)10岁录奶奶词《满庭芳》</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李隽悦(2013年出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李隽悦(钗钗)10岁录姨婆《海之情》二首并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趙菡溪(2015年出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趙菡溪(芈芈)8岁录奶奶诗二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