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监测日记之三 陡峭的堤坝

贺明学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1月27日上午,晴、风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7日上午11时,我和沈中心、王治胜、王红纪驱车直奔沈丘大闸采样。沈中心身体清瘦,精神矍铄,干事很拼,就是时不时地咳嗽。王治胜和王红纪年轻些,虽不爱言语,干事却稳健利索。11时10分,车子一停到沈丘大闸北头,我们就跳下车来,打开后备箱,我看见车箱内装摞大半箱采样瓶,顺口问道:咋带这麽多瓶子?沈中心答道:我们每两小时跑一圈取一批样,7个采样点下来,每昼夜得取70多个,工作量大,任务重,多带点瓶子备用。我由衷地叹服道:恁们真厉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桥头热闹非凡。在树木亭榭间,斑驳的槐荫下,挤满了两轮电瓶车和三轮车,一群一群的老人或坐或立,围在一起,说笑声、打麻将声、拖音的唱戏声,此起披伏,一派热闹的景象。我们拿着采样设备,穿越人群,沿河堤东行300米,便到了6#取样点。我往河堤一看,愣住了:河堤陡峭,几十米的硬化斜坡如滑雪场一般,不觉得暗暗倒吸一口凉气,畏惧的心里涌向心头。王治胜笑笑:开始,我看见这斜坡腿抖抖,7、8个昼夜磨砺下来,渐渐习惯了。他边说边和王红纪拿着采样设备,小心谨慎地移下斜坡。沈中心打开记录本介绍道:这比南岸采样点的危险程度差远了。话音一落又是连声的咳嗽,我颤颤地摇摇头。在担惊受怕中,采完此电样品,我们接着折回大闸上采7#点水样。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闸上空旷,波光潋滟。河风推着一跃一跃的水波涌来,凉风从我的衣领口钻入脊背,冷嗖嗖的。两岸绿堤婆娑,绿树间几树黄叶娇艳妩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无心欣赏,驱车来到沙颍河南岸8#取样点。果不其然。宽广的河面,风浪涌动着哗哗地响,河水一漾一漾地舔舐着坡岸,我一看就眩晕。沈中心迎风又咳嗽一阵,掏出卫生纸擦擦眼。我看看应急群里发的信息:西北风4到5级,气温1到10度。王治胜抖抖精神,就拿着采样工具,翻过半米多高的围栏,跳到一米宽的平台上,再从平台上小心地伸下腿去,蹬在半米深的斜坡上,风吹得身体晃晃悠悠,他站稳脚步,再放下另一脚,站定,稳稳神,亦步亦趋地移下斜坡。斜坡有五六十度,是一块块平滑的多边形水泥块摆布而成,缝隙间野草摇曳,跐上去更易打滑,我屏住呼吸,担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水边的堤岸湿漉漉的,沿水边长有一带绿苔,他脚一挨绿苔身体就打个趔趄,我心头倏地一惊。王治胜回稳身子,一扔采水瓶,身体又是一摇,吓得我往前一倾。采样结束了,我颤巍巍地擦擦额头,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就岸,我诧异地问道:夜间你们是咋取样的?他们诡谲地一笑:你尽情地想想吧!像24、25日,夜里刮着风,飘小雨,天空河面岸边一片黢黑。天虽冷,我们穿的绿大衣缠腿,风一吹站不稳,也得脱下来。我们互相牵扯着,有时需要下条绳牵着一跐一滑地下河,那才叫惊险刺激呢!一夜下河四次!我心头一炸,不寒而栗。沈中心说,一周来,我们昼夜在河岸爬上爬下,王治胜的皮鞋就跐裂了。我望望治胜的鞋,痛心地沉下眼帘。王红纪说,前两夜下小雨,沈中心冻感冒了却不敢吃药。药有副作用,吃了嗜睡头晕。人本来就昼夜熬得疲惫不堪,吃药更晕,不能开车,不能下河采样,他就忍着撑着,坚持干到现在。我突然明白了,采样间沈忠心不住咳嗽的原因,敬佩地望望他。他很沉稳,抿嘴笑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们的交谈触到了我的痛点,我心里有点堵,日记真的没法再写下去了。我回到驻地,从应急群中选几张工作照附在文字的后边,权且作为本次应急监测的纪念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沈忠心说,参加本组工作的董政下河堤的次数也不少。其实,我不用再记了,你们的事迹望照片过目难忘!</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