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呼伦贝尔历史博物馆(一)

银杏叶

<h1>美篇号:20325267</h1> <h1> 呼伦贝尔历史博物馆位于呼伦贝尔市海拉尔区满都拉街11号,2022年6月对外开放。建筑外观设计灵感来源于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嘎仙洞的洞口和蒙古包的造型,体现了建筑独有的地域性文化符号。博物馆占地面积47000平方米,建筑面积38000平方米,主体建筑为地下1层、地上3层、局部4层,建筑高度24米。</h1> <h1> 馆藏文物7000余件,其中珍贵文物共计209件(套),藏品大都为本地考古发掘出土,也有部分为征集收藏。馆内共设11个展厅,面积11000平方米,展出各类文物总数2866件(套),包括史前至近现代的呼伦贝尔展等5个通史展厅,另有文物数字化展厅、非物质文化遗产展厅两个专题展览和4个临时展厅。</h1> <h1> 呼伦贝尔历史博物馆全面展示了呼伦贝尔自人类诞生至今的历史发展脉络,突出了中国北方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凸显了呼伦贝尔人与自然和谐共存天人合一的生态观。</h1> <h1> 距今三十万年至一万年前,猛犸象、披毛犀等远古动物,在呼伦贝尔广阔的地域内竞相角逐,哺育繁衍。距今两三万年前,古人类出现在呼伦贝尔地区,他们采集石料,打制石器,砍伐树木,割削为棒,并用这些粗陋的工具围猎猛犸象等野生动物,分割兽肉,繁衍生息,先民们用勤劳的双手,创造了呼伦贝尔地区的原始文化。</h1> <h1>小猛犸象头骨化石</h1> <h1>猛犸象门齿化石</h1> <h1>披毛犀化石 </h1><h1> 披毛犀又名长毛犀牛,属于第四纪时古哺乳动物,哺乳纲,腔齿犀属,是一种已灭绝的犀牛,与真猛犸生存在同一时期,并在渡过冰河时期存活了下来。</h1><h1> 披毛犀毛长、耳细、脚短厚,身体敦实,体重平均可达4.5吨,亦有一层厚厚的毛皮及脂肪,用来在寒冷的环境保持温暖,两只扁平的角,用以推开雪来吃草。</h1> <h1> 早在旧石器时代晚期,距今二、三万年前,呼伦贝尔就有了人类的足迹。二十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初期,考古学家两次对扎赉诺尔的蘑菇山北遗址、小孤山遗址进行考察和试掘,出土和采集了大量打制石器,这些石器均出土于晚更新世(距今十万到一万年)地层,属旧石器晚期遗存。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呼伦贝尔境内最早的人类文化遗存。</h1> <h1>蘑菇山北遗址和小孤山遗址以及旧石器制作方法简介</h1> <h1> 距今一万年左右,呼伦贝尔地区逐渐迈入新石器时代。在呼伦贝尔的海拉尔河、额尔古纳河、嫩江流域以及呼伦湖水域,以采集和渔猎为主的原始先民们,采石制器,慧心琢玉,烧土为陶,挖穴为家,率先告别了荒蛮和蒙昧,创造了草原上独特的新石器文化——“哈克文化”。发布在呼伦贝尔地区的二百余处新石器时代遗址,犹如北疆苍穹的星斗,浩渺深邃,华光闪耀。</h1> <h1>额尔古纳河流域新石器时代遗址简介</h1> <h1>哈克人生活场景</h1> <h1>石器制造场景</h1> <h1> 斗转星移,日月相随。早在二、三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呼伦贝尔先民们就开启了追寻人类文明的历史足迹。<p> 遍布呼伦贝尔河湖流域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的玉器、石器、骨器等,被完美地运用的生产和生活之中,成为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的工具。这段鸿蒙初辟的历史世代传颂,星耀北方。</p></h1> <h1>融合之路 夏至南北朝时期的呼伦贝尔</h1> <h1> 夏至战国时期,草原征战,干戈四起,东胡星散,退踞林海。<p> 时至汉代,祖居大兴安岭的拓跋鲜卑走出茫茫林海,迁居大泽(呼伦湖),驻牧水草丰美的呼伦贝尔草原,随着生态环境的变迁,经济生活也从游猎向游牧转化,这一转变,从这一时期的考古遗存中得到了印证。拓跋鲜卑由此完成了由狩猎经济向游牧经济的转化,继而“谋更南徙”,历经“山谷高深,九难八阻”走入阴山脚下,走向中原,统一黄河流域,把长城内外连成一片。</p><p> 拓跋鲜卑这个发源于高山林海,强盛于大漠草原的北方民族,裹挟着来自旷野的浩荡之气,一举平息了中原的离乱纷争,结束了中国北方群雄割据的局面,统一了黄河流域,建立了北魏政权,开启了民族大融合的新纪元。</p></h1> <h1> 夏至战国时期,为考古学上的青铜时代,此时的呼伦贝尔,留下了众多的文化遗存,以分布在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石板墓最为著名。此外,出土于呼伦贝尔各地的具有地方风格以青铜短剑、青铜簇和各种动物纹饰牌为代表的各种青铜车马器、生活用具和装饰品等器物,无不昭示着呼伦贝尔青铜时代先民的筚路蓝缕。<p> 《山海经》记载:东胡在大泽(呼伦湖)东,夷人在东胡东。东胡是青铜时代呼伦贝尔的原始居民之一,也是呼伦贝尔最早见于史册记载的民族。</p></h1> <h1>青铜剑(战国)</h1> <h1>竹节柄青铜剑(战国)</h1> <h1>竹节柄青铜剑和青铜剑(战国)</h1> <h1>銎首青铜剑(汉)</h1> <h1> 胡,匈奴人自称,兴起于战国,衰落于东汉,匈奴彼时生活在蒙古高原大漠南北,其东于东胡相接,《史记·匈奴列传》云:“东胡……在匈奴东,故曰东胡”,故知东胡是因为居住在胡人匈奴之东而得名。秦时,东胡最为强盛,汉初,东胡为匈奴冒顿单于所破,东胡部落集团随之瓦解。</h1> <h1> 公元前307年,赵武灵王为了富国强兵,抗衡诸雄,推行胡服,教练骑射,厉行改革。“胡服”指北方部族短袖窄衣的服装;“骑射”指周边游牧部族的“马射”,有别于中原地区传统的“步射”。实质是通过学习北方民族的长技以达到民族融合、增强国力的目的。经此改革的赵国,成为当时除秦国外国力最强的国家。</h1> <h1> 东胡族系纷繁,载入史册的仅见乌桓、鲜卑两部。<p> 汉初,匈奴击破东胡,依乌桓山者,号乌桓,依鲜卑山者,号鲜卑,此鲜卑又分衍出慕容、宇文、段等部,被史学界称为东部鲜卑。</p><p> 拓跋鲜卑上迄商周,就生息繁衍在大兴安岭北段茂密的原始森林中,他们“畜牧迁徙,射猎为业,淳朴为俗,简易为化,不为文字,刻木记契。”被学界称为北部鲜卑,亦为东胡之一支脉。</p></h1> <h1> 《魏书·乌洛侯传》载:“(乌洛侯于)世祖真君四年来朝,称其国西北有国家先帝旧墟,石室南北九十步,东西四十步,高七十尺,室有神灵,民多祈请,世祖遣中书侍郎李敞告祭焉,刊祝文于室之壁而还”。1980年,考古学家米文平先生在内蒙古自治区鄂伦春自治旗阿里河镇大兴安岭北段顶峰东侧,发现了嘎仙洞及洞内石刻祝文。从此,拓跋鲜卑祖先的“祖庙石室”昭于天下,揭开了拓跋鲜卑发祥地的千古之谜。</h1> <h1>旧墟石室</h1> <h1> 公元一世纪末,统霸北方草原的匈奴集团在汉朝不断打击下,分裂为北、南两部,北匈奴西遁,南匈奴降汉,空旷无际的草原一时空虚无主,出于真空状态,于是,拓跋鲜卑开始第一次南迁。<p> 拓跋鲜卑在宣皇帝推寅的率领下,毅然走出大兴安岭,南迁到水草丰美的“大泽”,来到呼伦贝尔草原。历经二百余年,的修养生息,拓跋鲜卑厉兵秣马,由一群以“射猎为业”的游猎者转而成为印弓射敌的马上骑士,与草原上的匈奴、丁零等民族错居杂处,使他们从原始血缘关系的部落群发展为以地缘结合多民族成分的部落集团,完成了由氏族向部落联盟的转化,形成强大的武装,为走出草原奠定了基础。</p></h1> <h1> 广袤辽阔的呼伦贝尔草原,为拓跋鲜卑发展畜牧业提供了充足的保障和空间,生产力得到了空前发展。鲜卑墓葬中殉牲牛、马、羊等动物骨骼,与嘎仙洞出土的野生动物骨骼有明显的区别,说明在呼伦贝尔草原,鲜卑人的经济生产方式已经由狩猎转变为游牧。</h1> <h1>蘑菇山墓葬群出土的部分陶器</h1> <h1>鲜卑人在草原上的生活场景</h1> <h1> 东汉桓帝时“献帝命南移,山谷高深,九难八阻,于是欲止。有神兽,其形似马,其声类牛,先行导引,历年乃出。始居匈奴之故地。”从此,拓跋鲜卑来到漠南阴山脚下,至力微时(公元258年),建都盛乐,交好魏晋政权,“控弦骑士达四十余万”,势力得到进一步发展。至公元386年,雄才大略的拓跋珪在盛乐改代王称魏王,398年,正式定国号为“魏”,史称“北魏”。拓跋珪在盛乐实行“息众课农”政策,经济力量得到加强,为统一北方奠定了基础。</h1> <h1> 东汉桓、灵二帝时,拓跋鲜卑离开呼伦贝尔,开始了第二次南迁,穿越大兴安岭南段,折向西南,始进入云中一带匈奴故地,与留居故地的匈奴融合。匈奴故地水草丰美,树木繁茂,是牧猎的好场所,且更加接近中原地区。经拓跋力微、拓跋猗卢、什翼键至拓跋珪,最终在盛乐建立了北魏政权。</h1> <h1> 公元398年,拓跋珪将国都迁至平城,效法殷商,逐步建立起国家机制,筑城池、修园囿、通商贸、发展生产。至五世纪中叶,拓跋珪统一北方,结束了十六国割据的局面。公元494年,孝文帝拓跋宏将国都迁往洛阳,掀起了规模巨大的汉化运动,通过明礼制、谐八音、改汉姓、衣汉服、禁北语和定籍贯等一系列措施,使洛阳成为当时民族、文化、宗教、艺术融合的大熔炉,一时百国千城,莫不欢附北魏,崇佛之风盛行,胡商贩客云集,四海宾朋汇聚,天下之货悉备,推动了中国历史上北方民族的大融合。</h1> <h1>孝文帝时期平城宫殿布局示意图</h1> <h1> 鲜卑拓跋部一路南下,定鼎中原,此时在其先祖故地呼伦贝尔,室韦兴起。据《魏书·失韦传》记载:“(失韦于)武定二年(554年)四月使遣张焉豆伐等献其方物,迄武定末,贡使相寻”,室韦登上了历史舞台。乌洛侯亦为室韦的一支,分布于嫩江西岸的大兴安岭崇山峻岭之中,拓跋焘正是他们朝贡时得到了祖庙位置之所在,开启了寻根问祖之旅。</h1> <h1>青铜方釜(汉代)<p>龙手柄铜鐎斗(汉代)</p></h1> <h1>象首流铜提梁壶(北魏)</h1> <h1>米文平(1927.01—2016.02)</h1><h1> 著名鲜卑史研究专家,原呼伦贝尔文物管理组站长,呼伦贝尔文博事业的开拓者、奠基人。</h1><h1> 为解开拓跋鲜卑“石室”之谜,米文平先生先后四次赴鄂伦春自治旗开展调查研究,于1980年7月30日在大兴安岭丛山峻岭中的嘎仙洞内发现了于《魏书·礼志》记载内容基本相同的石刻祝文,证实了嘎仙洞即拓跋鲜卑先祖旧墟石室。石刻祝文的发现不仅解开了鲜卑史研究的千古之谜,更是解决了拓跋鲜卑起源地及相关历史地理问题,引起国内外史学界的高度重视,在民族史研究领域掀起了“鲜卑热”,被称之为鲜卑史研究的“第四个里程碑”。</h1><div><br></div> <h1>拓跋鲜卑大事年表</h1> <h1>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国家,各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相互学习,相互依存,相互融合。<p>拓跋鲜卑作为中国北方民族,深受华夏文化的熏习濡染,最终建立政权统一中国北方地区。拓跋鲜卑为了学习汉族的先进文化迁都洛阳,禁胡服止胡语,兴汉话改汉姓,易汉俗尊孔子,走上了一条融合之路,这条路,是中华文明绵延不绝,延续至今的根脉所在。</p><p>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这段历史就是多种文化不断交流,多个民族互赏互鉴的多彩画卷。</p></h1> <h1>2024年8月17日拍摄</h1><div><br></div><h1><i>图片、编辑、制作:银杏叶</i></h1><div><br></div><h1><b>谢谢您的浏览</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