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黑喑迎接黎明(上)--张启华赵鸿勋崔鹏云刘鸿纲刘明哲王慕曾藏权 撰写

头雁

冲 破 黑 暗 迎 接 黎 明（ 上 )

--北 平 师 范 大 学 地 下 党 斗 争 的 一 些 回 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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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启 华 强 赵 鸿 勋 崔 鹏 云 刘 鸿 纲

刘 明 哲 张 王 慕 曾 臧 权

解 放 战 争 时 期， 北 平 学 生 在 中 共 中 央 华 北 局 城 市 工 作 部 学 生 工 作 委 员 会 ( 简 称 学 委 ) 领 导 下，进 行 了 轰 轰 烈 烈 的 反 美 反 蒋 斗争。 开 始 的 时 候， 师 范 大 学 的 形 势 是 敌 强 我 弱的， 斗 争 特 别 尖 锐 激 烈， 每 次 运 动 都 要 与 国 民 党 反 动 派 进 行 殊 死 的 搏 斗, 直 至 发 生 流 血 事 件。 在 我 党 正 确 路 线 指 引 下， 积 极 发 展 壮 大 革 命 力 量，团 结 广 大 中 间 群 众，孤 立 打 击 反 动 势 力， 师 大 的 学 生 运 动 不 但 没 有 被 国 民 党 的 血 腥 镇 压 所 压 垮， 反 而 发 展 得 更 坚 强 有 力， 汹 涌 澎 湃。 师 大 的 进 步 力 量 经 过 艰 苦 的 斗 争，由 小 到 大， 由 弱 变 强， 一 九 四 七 年 底 转 变 为 优 势， 紧 随 全 国 革 命 形 势， 进 行 了 一 系 列 的 斗 争， 为 北 平 的 解 放 增 添 了 一 分 力 量。 我 们 几 个 人， 都 是 解 放 前 师 大 的 地 下 党 员， 亲 身 经 历 了 这 场 斗 争。 现 在 回 忆 起 来， 仍 然 心 情 激 动。

概 况

师 大 学 运 大 致 可 以 分 为 四 个 阶 段：

一 、从 日 本 投 降 到 全 面 内 战 爆 发， 是 揭 露 国 民 党 反 动 本 质、争 夺 青 年 学 生 的 阶 段。

国 民 党 当 局 把 日 伪 时 期 的 北 大、 师 大 等 大 专 院 校 统 一 编 为 北 平 临 时 大 学 补 习 班， 派 特 务 头 子 陈 雪 屏 当 主 任 ， 师 大 被 编 为 临 大 第 七 分 班。 师 大 学 生 长 期 在 沦 陷 区， 除 少 数 进 步 者 外，大 多 数 正 统 观 念 很 强 ， 对 国 民 党 存 有 幻 想， 一 时 不 少 人 受 蒙 蔽 和 欺 骗。 国 民 党 接 收 师 大 不 到 一 年， 参 加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的 师 大 学 生 就 有 近 百 人。 国 民 党 在 师 大 公 开 建 立 了 三 青 团 师 大 分 团， 由 陈 雪 屏、 李 荷 ( 临 大 七 分 班 训 导 主 任 ) 直 接 领 导 进 行 反 动 活 动。

日 本 投 降 后， 地 下 党 在 师 大 只 有 几 个 互 不 发 生 横 的 关 系 的 小 组。 这 些 小 组 分 别 通 过 何 树 挺、 曹 安 华、 黄 湘 娥 等 同 志 与 地 下 党 发 生 联 系。 一 九 四 五 年 九 月， 国 民 党 要 对 学 生 进 行 所 谓 “ 甄 审 ”。 在 地 下 党 学 委 的 统 一 部 署 下， 师 大 由 何 树 挺、曹 安 华、周 文 泉、关 键、 洪 伟 等 同 志 领 导 了 反 甄 审 斗 争。 同 学 们 和 接 管 师 大 的 国 民 党 中 央 特 派 员 沈 兼 士 进 行 了 斗 争， 最 后 追 使 国 民 党 政 府 再 不 敢 公 开 说 沦 陷 区 的 学 生 是 “ 伪 学 生 ”， 停 止 了 甄 别 考 试 ; 迫 使 陈 雪 屏 接 受 了 师 大 学 生 代 表 提 出 的 要 求， 并 亲 笔 签 了 字。

一 九 四 六 年 二 月，刘 郁 文、何 桂 莲、何 士 通 三 同 志 在 师 大 复 学， 在 学 委 陆 禹 同 志 领 导 下， 师 大 开 始 建 立 了 支 部，书 记 是 刘 郁 文， 支 委 有 何 树 挺、曹 安 华、何 士 通， 党 员 有 何 桂 莲、 扈 克 卫、 关 键、洪 伟、 李 凤 山, 郑 学 思 等。 一 九 四 六 年 四 月 , 在 学 委 书 记 佘 涤 清 同 志 领 导 下， 师 大 建 立 了 总 支， 书 记 是 刘 郁 文 ， 委 员 是 何 树 挺、 黄 湘 娥。 下 属 原 来 的 支 部 外， 还 有 黄 湘 娥 联 系 的 两 个 小 组， 党 员 有 田 崇 琤、张 金 章、刘 芝 英、 窦 奕 奎 等。 到 一 九 四 六 年 六 月， 又 发 展 白 延 龄、 穆 静 贞 等 入 党， 师 大 地 下 党 员 将 近 有 三 十人， 联 系 的 进 步 群 众 近 百 人。

为 了 使 广 大 学 生 群 众 了 解 共 产 党、 解 放 区， 用 事 实 来 驳 倒 国 民 党 的 欺 骗 宣 传， 地 下 党 在 一 九 四 六 年 三 月 底， 秘 密 组 织 了 师 大 二 十 九 人 去 张 家 口 参 观 学 习。 参 加 的 有 李 荫 培、 赵 庆 媛、 于 帼 秀、 刘 祥 麟、 崔 鹏 云、 荆 又 新、 王 明、 何 大 海、 张 启 华 等， 由 曹 安 华、 何 士 通、 关 键 等 同 志 带 队 。 到 张 家 口 受 到 了 聂 荣 臻 司 令 员、 晋 察 冀 边 区 行 政 委 员 会 主 任 宋 劭 文 等 领 导 同 志 的 亲 切 接 见， 华 北 联 大 校 长 成 仿 吾 同 志 主 持 开 了 座 谈 会， 刘 仁 和 甘 英 同 志 亲 自 组 织 安 排 参 观 学 习。 参 观 的 同 学 四 月 十 四、 五 日 返 回 北 平。 参 观 的 时 间 仅 半 个 月， 但 思 想 变 化 却 极 大。 这 二 十 九 人 先 后 都 入 了 党， 后 来 成 为 师 大 地 下 党 的 骨 干。 参 观 学 习 回 来 后， 他 们 写 了《 张 家 口 半 月 记 》， 如 实 地 反 映 了 解 放 区、 共 产 党 的 真 实 面 貌， 对 揭 露 国 民 党 的 欺 骗 宣 传 起 了 很 大 的 作 用。

这 一 段 斗 争 的 特 点， 是 我 们 党 和 国 民 党 都 在 争 夺 青 年 学 生。 斗 争 的 形 式 是 利 用 壁 报、 讲 演 会 和 “ 五 · 四 ” 纪 念 活 动 等。

我 们 通 过 这 一 段 的 斗 争 传 播

了 民 主 思 想， 创 造 了 经 验， 为 后 来 的 运 动 打 下 了 基 础。 但 由 于 对 形 势 的 复 杂 性 估 计 不 足， 侧 重 于 公 开 斗 争， 少 数 党 员 亲 自 上 阵， 暴 露 得 比 较 厉 害。 后 来 形 势 恶 化， 听 到 敌 人 要 进 行 大 逮 捕 的 消 息， 组 织 上 决 定 凡 有 被 捕 危 险 的 于 一 九 四 六 年 六 月 十 八 日 即 考 试 前 一 天, 撤 退 回 根 据 地。 刘 郁 文、 何 树 挺、曹 安 华、 黄 湘 娥 等 党 员 和 进 步 群 众 共 走 了 二 十 多 人， 都 是 学 生 运 动 的 骨 干。 师 大 的 进 步 力 量 大 大 削 弱 了， 造 成 敌 我 力 量 悬 殊 的 困 难 局 面， 使 师 大 的 学 生 运 动 走 向 了 重 新 发 展 和 长 期 苦 斗的 阶 段。

二、从 全 面 内 战 爆 发 到 一 九 四 七 年 底， 是 进 步 力 量 由 劣 势 转 变 为 优 势 的 阶 段。 在 这 个 阶 段， 在 敌 强 我 弱 的 形 势 下， 师 大 地 下 党 经 过 扎 实 细 致 的 群 众 工 作，党 组 织 重 新 发 展 壮 大， 建 立 了 党 的 外 围 组 织 民 青、 民 联， 有 计 划 地 利 用 各 种 社 团 把 群 众 组 织 起 来， 统 一 组 织 成 “ 和 平 社 团 ”， 成 立 了 党 所 领 导 的 学 生 自 治 会。 经 过 一 系 列 的 运 动 和 艰 苦 的 斗 争， 师 大 的 进 步 力 量 终 于 由 劣 势 转 变 为 优 势。

一 九 四 六 年 六 月 下 旬， 国 民 党 发 动 了 全 面 内 战， 黑 云 滚 滚， 形 势 紧 张。 整 个 暑 期， 学 校 里 阴 森 森 的， 上 半 年 那 种 民 主 活 跃 的 空 气 没 有 了。 反 动 学 生 很 嚣 张， 王 海 大 喊 大 叫“ 八 路 都 跑 了”; 夏 xx 出 了 个 壁 报 叫 “ 大 扫 除 ”。 蒋 经 国、 陈 雪 屏 在 颐 和 园 办 了 三 青 团 夏 令 营， 师 大 去 了 七 十 三 人， 接 受 训 练。

　　六 月， 地 下 党 一 批 党 员 撤 退 后， 剩 下 的 几 个 党 员， 又 分 别 与 校 外 联 系 。 黄 湘 娥 走 前 给 张 启 华 留 了 “ 关 系 ”， 让 他 与 学 委 书 记 佘 涤 清 同 志 联 系。 老 佘 同 志 首 先 指 示 :“ 把 走 了 的 同 志 原 来 联 系 的 进 步 群 众， 联 系 起 来， 先 做 好 这 部 分 群 众 的 工 作， 逐 步 扩 大。” 当 时 每 星 期 见 一 次 面， 时 间 地 点 都 是 临 时 定 的， 天 坛、 宣 武 门 外 的 河 边 都 利 用 过。 八 月 中 旬， 何 朔 同 志 与 师 大 联 系 。 九 月 ， 暑 期 去 张 家 口 学 习 的 李 荫 培、 于 帼 秀、 崔 鹏 云、 赵 庆 媛、 宋 淑 忱 等 同 志 回 来 了。 这 次 学 习 时 间 较 长， 学 习 的 东 西 较 多， 学 习 期 间 发 展 了 一 批 党 员， 他 们 回 校 后 编 为 几 个 小 组， 分 别 由 李 荫 培、 张 启 华 等 与 何 朔 同 志 联 系。

一 九 四 六 年 秋， 西 北 师 院 四 百 余 学 生 复 校 回 到 师 大， 师 大 的 学 生 就 由 北 平 的、 西 北 的 和 新 生 三 部 分 组 成。 当 时 学 生 中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员 合 起 来 有 三 百 多 人, 其 中 有 受 过 专 门 训 练 的 国 民 党 特 务。

当 时 的 进 步 力 量 约 二 百 余 人， 其 中 北 平 的 近 百 人， 西 北 的 近 百 人， 新 生 几 十 人， 处 于 劣 势。 而 且 三 部 分 同 学 互 不 了 解， 形 不 成 统 一 的 力 量。 四 六 年 秋 冬， 地 下 党 的 工 作， 主 要 是 了 解 情 况。 积 蓄 力 量， 为 新 的 斗 争 做 准 备。 除 个 别 接 触 外， 通 过 各 省 的 同 乡 会、 各 系 的 系 会 开 联 欢 会、 欢 迎 会， 来 了 解 情 况 。 同 时 在 原 来 进 步 同 学 中 发 展 党 员。 四 六 年 下 半 年， 又 发 展 了 何 大 海、 管宓、石 逢 源、 荆 又 新 、 王 明 等 同 志 入 党。 到 四 六 年 底， 师 大 的 党 发 展 到 二 十 人 左 右。 新 生 中 的 党 员 有 刘 鸿 纲、 刘 际 玺 、 刘 竞 勇、居 乃 鹍， 由 刘 鸿 纲 与 校 外 联 系。

一 九 四 六 年 底， 地 下 党 领 导 了 抗 暴 运 动。 沈 崇 事 件 发 生 后， 长 期 积 压 在 同 学 中 的 民 族 义 愤 和 爱 国 热 情， 一 下 子 爆 发 出 来 了， 当 时 社 团 很 少， 又 没 有 学 生 自 治 会， 地 下 党 发 动 群 众 以 个 人 或 联名 出 大 宇 报， 揭 露 美 军 的 累 累 罪 行， 揭 露 国 民 党 卖 国 的 无 耻 行 径。 女 同 学 赵 庆 媛、刘 可 兴、史 宝 琴 等 发 起， 召 开 了 抗 议 美 军 暴 行 大 会。 十 二 月 二 十 九 日 晚, 礼 堂 坐 得 满 满 的 , 但 由 于 缺 乏 经 验 组 织 得 不 好, 被 国 民 党 特 务 毛 xx 一 伙 给 冲 散 了。 十 二 月 三 十 日， 北 平 学 生 抗 议 美 军 暴 行 大 游 行， 师 大 参 加 了 二 百 多 人。 抗 暴 运 动 在 师 大 影 响 很 大， 孤 立 了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以 后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再 没 有 什 么 发 展; 很 多 中 间 同 学 丢 掉 了 对 国 民 党 的 幻 想， 转 向 了 进 步; 进 步 同 学 彼 此 相 识 了， 促 进 了 进 步 同 学 的 大 联 合。 地 下 党 总 结 了 发 动 群 众、 组 织 群 众 同 国 民 党 斗 争 的 经 验， 开 始 有 计 划 地 利 用 社 团 把 运 动 中 涌 现 出 的 积 极 分 子 组 织 起 来， 采 取 各 种 形 式 同 国 民 党 作 斗 争。

一 九 四 七 年 是 师 大 进 步 力 量 大 发 展 的 一 年。 四 七 年 上 半 年 斗 争 的 主 要 内 容 是 反 内 战， 斗 争 的 主 要 形 式 是 以 社 团 出 面 组 织 斗 争。 五 月 以 二 十 八 个 社 团 出 面 组 织 了 反 内 战 反 饥 饿 运 动。 国 民 党 特 务 进 行 了 疯 狂 的 破 坏， 刘 xx 提 着 棒 子 公 开 撕 毁 反 内 战 壁 报 。 五 月 二 十 日， 有 四 百 余 人 参 加 了 反 内 战 大 游 行。 游 行 队 伍 出 发 时， 国 民 党 特 务 陈 佩 玖、 毛 xx 等 一 伙 不 准 以 师 大 名 义 参 加 游 行， 还 打 伤 了 刘 崇 彬 、 姬 锡 瑞 等 十 余 名 同 学。 不 顾 国 民 党 特 务 的 威 吓，“ 六 · 二 ” 反 内 战 日， 师 大 签 名 罢 课 的 达 到 五 百 多 人, 师 大 二 院 还 开 了 反 内 战 大 会。 反 内 战 运 动 后， 师 大 进 步 社 团 发 展 到 三 十 六 个， 参 加 的 人 数 近 四 百 人， 成 立 了 统 一 的 联 合 组 织 叫 和 平 社 团 。 地 下 党 通 过 社 团 逐 渐 把 群 众 组 织 起 来， 斗 争 有 了 群 众 基 础 ， 就 有 可 能 争 取 成 立 学 生 自 治 会。 经 过 艰 苦 曲 折 的 斗 争， 我 们 终 于 推 翻 了 御 用 的 班 代 表 会， 成 立 了 学 生 自 治 会。 自 治 会 一 成 立， 就 出 面 领 导 了 助 学 运 动 ， 师 大 参 加 助 学 宣 传 募 捐 活 动 的 有 四 百 多 人。

一 九 四 七 年 春 季 领 导 师 大 的 学 委 负 责 人 是 杨 伯 箴 同 志， 四 七 年 夏 秋 是 崔 月 犁 同 志， 四 七 年 十 一 月 到 北 平 解 放 是 宋 汝 棼 同 志。 一 九 四 七 年 八 月 在 崔 月 犁 同 志 领 导 下， 师 大 又 建 立 了 总 支， 书 记 是 李 荫 培， 组 织 委 员 张 启 华， 宣 传 委 员 刘 鸿 纲， 当 时 党 员 人 数 三 十 多 人。 十 月 朱 黄 同 志 参 加 了 总 支。 一 九 四 八 年 一 月， 李 荫 培 回 解 放 区 后， 由 朱 黄 任 总 支 书 记， 到 一 九 四 八 年 八 月 党 员 人 数 达 五 十 多 人。

当 时 地 下 党 有 原 来 在 北 平 的, 简 称 北 系; 有 从 西 南 联 大 来 的， 简 称 南 系。 师 大 的 南 系 是 从 北 大 南 系 发 展 的， 联 系 师 大 南 系 的 先 后 是 邓 识 生、 蔡 乐、 方 蔚。 北 系 南 系 互 不 发 生 横 的 关 系， 直 到 一 九 四 八 年 冬 才 合 并 起 来。 师 大 南 系 在 一 九 四 七 年 三 月 开 始 发 展 民 青， 是 先 建 立 总 支 后 大 量 发 展 的， 由 邓 识 生 召 开 会 议, 建 立 民 青 总 支， 赵 鸿 勋 为 书 记， 何 大 海 为 组 织 委 员， 齐 呈 麟 为 宣 传 委 员。 一 九 四 七 年 八 月 南 系 开 始 发 展 党 员， 十 一 月 建 立 了 南 系 党 支 部， 书 记 是 赵 鸿 勋， 委 员 有 马 芷 荪、 蔡 乐， 党 员 有 谢 怀 琅、 马 金 泽、 房 世 泰、 齐 呈 麟 等。 赵 鸿 勋 走 后， 徐 仁 津 为 支 部 书 记， 谢 怀 琅、 马 芷 荪 为 支 委。 到 一 九 四 八 年 八 月， 南 系 党 员 近 三 十 人。 当 时 北 系 南 系 合 起 来 共 八 十 多 人。 另 外 还 有 领 导 关 系 在 校 外 的 党 员。

一 九 四 七 年 春， 赵 鸿 勋 发 展 北 系 地 下 党 员 何 大 海 参 加 民 青， 北 系 决 定 让 何 大 海 参 加， 他 分 工 做 民 青 的 工 作 和 南 系 的 联 系， 用 这 种 特 殊 形 式 解 决 了 运 动 中 北 系 和 南 系 统 一 行 动 和 互 通 情 况 的 问 题。 一 九 四 七 年 冬， 北 系 又 建 立 了 民 联。 到 四 八 年 八 月， 师 大 地 下 党 的 外 围 组 织 民 青 、 民 联 共 发 展 到 二 百 多 人。 建 立 民 青、 民 联 后， 运 动 中 涌 现 的 积 极 分 子 先 发 展 为 民 青、 民 联 盟 员， 经 过 一 段 考 验， 够 条 件 的 再 发 展 为 党 员， 所 以 党 的 组 织 比 较 健 康， 直 到 北 平 解 放， 师 大 地 下 党 没 有 遭 受 过 破 坏。

一 九 四 七 年 下 半 年 直 到 一 九 四 八 年 八 月， 学 生 运 动 以 反 迫 害 为。 四 七 年 秋 第 一 次 反 迫 害 是 由 于 北 大 学 生 孟 宪 功、 李 恭 贻 被 捕， 师 大 签 名 罢 课 的 有 四 百 二 十 九 人。 第 二 次 反 迫 害 是 由 于 浙 江 大 学 学 生 自 治 会 主 席 于 子 三 被 国 民 党 杀 害， 师 大 签 名 罢 课 的 达 七 百 九 十 人， 自 治 会 宣 布 罢 课。 国 民 党 特 务 陈 佩 玖 等 勾 结 中 国 大 学 特 务 元 伟 等 砸 师 大 学 生 自 治 会 ， 抢 走 了 罢 课 签 名 册 ， 发 生 了 “ 一 一•六 ” 血 案。 这 一 仗 我 们 打 胜 了， 打 了 个 翻 身 仗， 争 取 团 结 了 广 大 中 间 同 学。 从 此 国 民 党 特 务 再 不 敢 公 开 冲 会 场 、 撕 壁 报 、 行 凶 闹 事 了。 师 大 的 进 步 力 量 由 劣 势 转 变 为 优 势。 一 九 四 七 年 底 的 学 生 自 治 会 选 举，十 五 名 理 事 全 部 由 进 步 同 学 当 选， 从 此 师 大 的 学 生 运 动 就 由 学 生 自 治 会 出 面 领 导。

　　三、从 一 九 四 八 年 初 到 “ 八 · 一 九 ” 反 逮 捕 的 斗 争， 师 大 的 学 生 运 动 发 展 到 一 个 新 的 阶 段。 这 一 段 运 动 最 多， 一 个 接 着 一 个， 地 下 党 通 过 学 生 自 治 会 的 公 开 领 导， 全 校 统 一 行 动， 团 结 了 广 大 的 师 生 员 工， 有 力 地 打 击 了 敌 人， 取 得 了 一 个 又 一 个 的 胜 利。

一 九 四 八 年 二 、 三 月 间 抢 救 教 育 危 机 运 动 中， 师 大 组 织 了 五 十 多 名 同 学， 对 教 授、 讲 师、 助 教、 工 友 进 行 了 家 庭 访 问， 获 得 了 广 泛 的 同 情 和 支 持。 三 月 底 平 津 唐 学 生 大 联 欢， 举 行 了 联 防 宜 誓，“ 一 校 有 事 ， 各 校 支 援 ”。 三 月 二 十 九 日， 国 民 党 查 禁 “ 华 北 学 联 ”， 爆 发 了 四 月 反 饥 饿 反 迫 害 运 动。 师 生 员 工 互 相 支 援， 罢 课、 罢 教、 罢 工， 连 续 一 个 星 期。 国 民 党 又 向 师 大 开 刀。 四 月 九 日 凌 晨， 国 民 党 武 装 特 务 夜 袭 师 大， 制 造 了 惨 无 人 道 的 “ 四 · 九” 血 案， 抓 走 了 八 位 同 学。 在 这 紧 急 关 头， 师 大 地 下 党 抓 住 敌 人 处 于 非 法 理 屈 的 地 位， 利 用 开 伪 “ 国 大 ” 之 机, 主 动 出 击, 联 合 北 平 八 个 大 专 院 校 进 行 了 大 请 愿。 四 月 九 日 , 北 平 各 大 学 师 生 六 千 余 人， 在 新 华 门 前 从 早 到 晚 坚 持 斗 争， 当 天 救 回 了 八 位 被 捕 同 学， 挫 败 了 国 民 党 特 务， 取 得 了 反 迫 害 的 重 大 胜 利。 四 月 十 一 日， 国 民 党 进 行 反 扑， 又 导 演 了 “ 四 · 一 一 ” 暴 行， 打 砸 了 北 大、 师 大， 更 激 起 人 们 的 义 愤， 促 进 了 师 生 员 工 的 大 团 结。 这 是 师 大 学 运 史 上 规 模 最 大 的 一 次 斗 争， 绝 大 多 数 的 学 生、 教 授、 讲 师、 助 教、 工 友 都 参 加 了。

六 月 中 下 旬， 师 大 地 下 党 领 导 了 “ 复 大 ” 运 动。 因 国 民 党 把 北 平 师 范 大 学 改 称 北 平 师 范 学 院， 所 以 一 九 四 六、 四 七、 四 八 这 几 年， 师 大 都 有 恢 复 师 范 大 学 名 称 的 运 动， 经 过 几 年 的 斗 争， 于 一 九 四 八 年 秋， 国 民 党 被 迫 恢 复 师 范 大 学 的 名 称。“ 复 大 ” 运 动 是 师 大 的 一 个 特 殊 运 动， 它 关 系 到 师 大 师 生 的 切 身 利 益， 不 能 不 搞 : 但 它 又 是 师 大 的 局 部 问 题 ， 不 能 影 响 整 个 学 生 运 动。 我 们 的 方 针是 积 极 领 导， 适 可 而 止。 一 九 四 八 年 夏， 我 们 发 动 全 体 学 生 到 南 京 请 愿， 事 先 向 国 民 党 教 育 部 发 了 请 愿 的 文 电。 当 时 国 民 党 非 常 害 怕， 派 军 警 把 出 发 的 队 伍 阻 于 校 门。 我 们 决 定 暂 缓 出 发。 这 次 “ 复 大 ” 运 动 声 势 大， 迫 使 国 民 党 答 应 恢 复 师 范 大 学 名 称。 我 们 实 现 了 速 战 速 决 ， 未 影 响 其 他 运 动。 不 久， 国 民 党 屠 杀 东 北 学 生 的 “ 七 · 五 ” 血 案 发 生， 地 下 党 学 委 立 即 部 署 一 定 要 把 低 潮 变 为 高 潮， 七 月 九 日, 掀 起 了 华 北、 东 北 学 生 联 合 大 游 行 大 请 愿。 这 次 游 行 与 历 次 游 行 不 同， 是 在 军 警 包 围 中 进 行 的。 东 西 长 安 街 马 路 两 旁 都 布 满 了 国 民 党 军 队， 铁 甲 车、 机 枪、 步 枪 对 着 游 行 的 学 生， 游 行 的 学 生 勇 敢 沉 着， 高 呼 “ 严 惩 凶 手 ” 的 口 号， 唱 着 “ 团 结 就 是 力 量” 的 战 歌， 胜 利 地 完 成 了 游 行 请 愿 的 任 务。 此 后， 国 民 党 又 策 划 了 全 国 性 大 逮 捕， 特 务 头 子 陈 雪 屏 坐 飞 机 飞 来 飞 去， 加 紧 布 置。 八 月 十 九 日， 国 民 党 在 报 上 公 布 “ 匪 谍 ” 学 生 黑 名 单 二 百 五 十人， 同 时 派 军 警 包 围 各 大 学， 进 行 大 逮 捕 。 师 大 上 了 名 单 的 三 十 五 人， 其 中 党 员 十 八 人。 地 下 党 组 织 了 反 逮 捕 的 斗 争， 把 上 了 名 单 当 时 还 在 学 校 的 同 志 都 安 全 转 移 出 校 外， 并 分 批 送 回 了 解 放 区， 上 了 名 单 的 同 志 没 有 一 个 人 被 捕。

从 四 八 年 春 到 “ 八 · 一 九 ” 前， 地 下 党 为 解 放 区 输 送 干 部 达 五、 六 十 人， 多 数 是 四 八 年 毕 业 的 同 学。

四、从 一 九 四 八 年 九 月 到 北 平 解 放， 为 迎 接 北 平 解 放 而 斗 争 的 阶 段。

一 九 四 八 年 八 月 下 旬， 一 批 党 员 撤 退 后， 师 大 地 下 党 总 支 书 记 是 刘 明 哲， 委 员 有 王 慕 曾、 沈 芳、 葛 福 群， 解 放 前 夕 又 增 加 了 一 年 级 分 支 书 记 刘 兰 瑞。 南 系 地 下 党 的 支 部 书 记 是 臧 权。 一 九 四 八 年 十 二 月 南 系、 北 系 合 并 后, 总 支 书 记 是 刘 明 哲。 九 月 以 后， 地 下 党 的 主 要 工 作， 一 是 为 解 放 区 输 送 干 部 二 百 余 人; 二 是 为 迎 接 北 平 解 放 搞 情 报， 搞 枪 枝、 护 厂、 护 校 等。

和 平 社 团

一、和 平 社 团 的 成 立

一 九 四 六 年 四 月， 师 大 地 下 党 组 织 了 十 几 个 进 步 的 壁 报 社， 以 壁 报 为 武 器， 揭 露 国 民 党 的 黑 暗 和 反 动 本 质， 为 实 现 独 立、 民 主、 和 平 的 新 中 国 而 呐 喊， 迈 出 了 公 开 斗 争 的 一 步; 同 时， 也 为 开 展 社 团 活 动 积 累 了 经 验， 打 下 了 基 础。 六 月， 国 民 党 发 动 了 全 面 内 战， 一 批 党 员 撤 退, 有 些 进 步 社 团 暂 时 停 止 了 活 动。

一 九 四 六 年 底， 地 下 党 加 强 对 社 团 领 导， 十 二 月 九 日， 赵 鸿 勋、 赵 庆 媛 等 创 办 的 壁 报 《处 女 地》 出 刊 了。 白 天 贴 出 去 ， 晚 上 就 被 撕 毁。 赵 鸿 勋 等 又 重 抄 再 出， 并 声 明 说 :“ 本 报 于 昨 夜 被 黑 手 撕 毁 了， 今 天 重 新 刊 出， 有 种 的 可 以 站 出 来 辩 论， 用 卑 鄙 无 耻 的 手 段 是 吓 不 倒 人 的。” 反 动 分 子 没 敢 再 撕， 就 一 直 出 下 去 了。 接 着 刘 崇 彬、 房 世 泰 等 办 的 文 艺 壁 报 《人 间》， 郅 士 昭、 孟 庆 慎 等 办 的 《生 活 小 报》， 白 延 龄、 高 家 驹 等 办 的 《三 月》 相 继 出 刊。 沈 崇 事 件 发 生 时， 这 四 个 壁 报 社 首 先 发 出 抗 议 的 呼 声。 但 是， 在 抗 暴 运 动 中， 除 上 述 四 个 社 团 外， 群 众 没 有 组 织 起 来; 发 动 群 众 参 加 罢 课、 游 行， 是 由 个 人 发 起 签 名。 同 学 们 要 发 表 一 个 声 明， 揭 露 国 民 党 卖 国 独 裁 等 罪 行， 也 没 有 个 代 言 机 构。 我 们 深 感 有 组 织 社 团 的 必 要。 同 时， 在 抗 暴 运 动 中， 进 步 同 学 彼 此 相 识 了， 参 加 罢 课、 游 行 示 威 的 有 二 百 多 人， 有 了 建 立 社 团 的 群 众 基 础。 于 是， 在 抗 暴 运 动 后， 地 下 党 根 据 斗 争 的 需 要 和 群 众 的 要 求 有 计 划 地 组 织 各 种 社 团。 由 地 下 党 员 或 民 青、 民 联 盟 员 通 过 同 班、 同 系、 同 屋、 同 乡 等 各 种 关 系， 或 三、 五 人， 或 七、 八 人， 多 的 达 数 十 人， 一 起 办 壁 报、 组 织 读 书 会， 并 广 泛 吸 收 爱 好 歌 唱、 戏 剧、 舞 蹈 等 的 同 学， 成 立 合 唱 团、 剧 团、 民 舞 社 等。 经 过 活 动， 建 立 了 许 多 社 团。 在 本 院 有: 崔 鹏 云、 赵 壁 如 等 组 织 的“ 新 时 代 ”， 李 荫 培、 于 帼 秀 等 组 织 的“ 新 诗 社”, 齐 呈 麟、 许 世 道、 崔 光 华、 马 金 泽 等 组 织 的“ 教 育 研 究 会”， 韩 傑、 齐 毅 民 等 组 织 的“ 剪 报 社”， 贾 志 杰、 田 崇 琤 等 组 织 的“ 地 理 园 地”， 王 枫 田、 马 文 卿 等 组 织 的“风 社”， 刘 明 哲、 王 保 印 等 组 织 的 “原 野 社”， 臧 权、 张 雨 霖 等 组 织 的“厂 甸 学 会”， 石 荣 贵 等 组 织 的“八 方 社”， 吕 澄 等 组 织 的“ 新 世 纪”， 王 继 霖 等 组 织 的 “和 平 社”， 雷 允 中、 王 存 华 等 组 织 的“ 火 把 社”， 刘 可 兴、 赵 媛 等 组 织 的“海 燕 社”， 耿 繁 灏 等 组 织 的“非 非 社”， 李 蔚 林 等 组 织 的“小 小 园 地”， 邓 振 清 等 组 织 的“ 故 都 新 闻”， 褚 继 良 等 组 织 的“ 师 范 新 闻”， 韩 应 民 等 组 织 的“绿 州 社”。 除 以 上 社 团 外， 还 有 许 涛、 毕 玉 堂、 王 彦 卿 等 组 织 的“ 大 伙 唱” 合 唱 团， 宋 绍 曾 等 组 织 的“ 黎 明” 合 唱 团 (后 来 二 者 合 并 为 “ 黄 河 合 唱 团”)， 姚 垌、 居 乃 鹍、 李 德 纯 等 组 织 的 “ 凯 旋 剧 团”， 黄 一 欧、 李 英 古、 王 公 宇 等 组 织 的“ 民 间 舞 蹈 研 究 社”(简 称 民 舞 社)。 在 二 院 有: 何 大 海、 蒋 伯 蕙 组 织 的“虹 社”， 刘 鸿 纲、 马 明 智 组 织 的“ 学 习 社”， 胡 锡 正 组 织 的 “ 东 风 社”， 张 启 华 组 织 的“ 新 时 代 分 社”， 孟 博 组 织 的 “ 夜 航 ”， 杨 励、 韩 国 楹 组 织 的“ 春 风 社”， 刘 际 玺 组 织 的“ 大 地 读 书 会”， 冯 文 慈、 薛 珍 等 组 织 的“ 群 声 合 唱 团”。 经 过 半 年 的 发 展， 到 四 七 年 六 月， 进 步 社 团 发 展 到 三 十 六 个， 参 加 的 人 数 约 三 百 八 十 人。 这 样 就 用 社 团 的 形 式 把 群 众 组 织 起 来 了。 这 些 社 团， 多 数 是 地 下 党 员 或 民 青 盟 员 团 结 周 围 的 进 步 群 众 搞 起 来 的， 也 有 一 些 是 进 步 同 学 自 己 搞 起 来 的， 有 的 由 党 员 担 任 领 导， 有 的 让 群 众 当 领 导。 这 样， 党 员 和 群 众 就 紧 密 地 联 系 在 一 起 了。

进 步 社 团 组 织 起 来 后， 在 斗 争 中， 开 始 时 是 临 时 联 合 行 动。 在 四 七 年 纪 念 “ 五 四 ” 时， 二 十 一 个 进 步 社 团 联 合 了 四 个 学 会， 共 同 举 办 了 纪 念 活 动。 到 反 内 战 运 动 时， 由 二 十 八 个 进 步 社 团 联 合 发 动 了 反 内 战 运 动。 反 内 战 运 动 后， 随 着 斗 争 的 需 要， 我 们 深 深 感 到 临 时 联 合 行 动 不 如 组 成 固 定 的 联 合 组 织 好。 于 是， 在 地 下 党 的 领 导 下， 由“人 间”、“处 女 地”、“ 新 时 代”、“新 诗 社”、“东 风” 等 社 团 联 合 发 起 组 织 进 步 社 团 联 合 会。 四 七 年 六 月， 召 开 了 三 十 六 个 社 团 的 代 表 会， 讨 论 了 社 联 的 名 称， 因 为 是 在 反 内 战 运 动 中 诞 生 的， 根 据 多 数 社 团 的 意 见， 定 名 为“和 平 社 团 联 合 会”， 简 称“和 平 社 团”。 接 着 通 过 了“和 平 社 团” 章 程: 宗 旨 是 加 强 团 结 学 习， 为 民 主 运 动 服 务。 每 个 社 团 不 论 大 小， 都 是 一 个 团 体 会 员， 出 代 表 一 人。 全 体 会 员 大 会 为 最 高 权 力 机 关，“和 平 社 团” 理 事 会 为 执 行 机 关， 由 会 员 大 会 选 举 产 生。 理 事 会 设 常 务 理 事 三 人， 总 务、 学 术、 康 乐、 联 络 每 部 理 事 二 人。“和 平 社 团” 正 式 成 立 了， 进 步 社 团 的 统 一 行 动 就 由“和 平 社 团” 出 面。 四 七 年 下 半 年， 二 院 一 年 级 新 生 中， 冒 海 天、 张 武 堂 、 赵 鸿 业 等 组 织 了“新 时 代 分 社”， 严 景 尊、 杨 育 才 等 组 织 了“人 间 分 社”， 曾 伯 容、 石 照 明、 毛 承 志 等 组 织 了“野 火 社”， 董 荣 田、 石 庆 和 等 组 织 了“星 火 社”， 葛 福 群、 沈 根 鋆 等 组 织 了“教 育 系 读 书 会”， 杨 励、 马 昭 信、 王 幼 良 等 组 织 了“群 声 合 唱 分 团”， 吴 瑞 章、 贾 特 贤、 朱 荥 等 组 织 了“ 群 舞 社”， 王 慕 曾 等 组 织 了“ 时 代 新 闻 ”， 成 为“和 平 社 团” 一 支 新 生 力 量。 到 四 七 年 底， 参 加“和 平 社 团” 的 人 发 展 到 近 五 百 人。 而 且 用“分 团”、“分 社” 等 关 系， 把 老 社 团 与 新 社 团、 老 同 学 与 新 同 学 紧 密 地 团 结起 来。

二、和 平 社 团 的 活 动 和 斗 争

社 团 组 织 起 来 后， 在 地 下 党 领 导 下 ， 展 开 了 各 种 形 式 的 活 动 和 斗 争。

1. 大 量 经 常 地 刊 出 各 种 壁 报， 用 壁 报 宣 传 群 众、 组 织 群 众 向 国 民 党 作 斗 争。 如《新 时 代》每 期 有“ 军 事 述 评” 专 栏， 仿 照 《时 代 周 刊》写 法 ， 根 据 秘 密 收 到 的 新 华 社 的 新 闻， 及 时 介 绍 解 放 战 争 的 形 势。 也 有 专 栏 宣 传 马 列 主 义 的 基 本 理 论， 如 介 绍 恩 格 斯 的《社 会 主 义 从 空 想 到 科 学 的 发 展》， 列 宁 的《卡 尔 · 马 克 思》 等 一 些 马 列 主 义 的 主 要 著 作。《人 间》主 要 刊 登 揭 露 国 民 党 黑 暗 的 文 艺 创 作， 有 诗 歌、 散 文、 杂 文， 并 有“评 介” 专 栏 介 绍 解 放 区 革 命 文 艺 作 品， 如《李 有 才 板 话》、《王 贵 与 李 香 香》 等。《剪 报》 主 要 剪 辑《文 汇 报》、《民 主》、《文 萃》、《时 代》 等 民 主 报 刊 的 新 闻 政 论， 也 剪 一 些 《华 北 日 报》 和 “中 央 社” 的 造 谣 报 导， 加 以 揭 露 批 判 。 在 《剪 报》 社 成 立 周 年 纪 念 时 ，《新 时 代》 送 了 一 副 对 联 :“ 剪 刀 直 刺 统 治 集 团， 报 导 觉 醒 人 民 大 众”， 恰 当 地 评 价 了 《剪 报》 的 活 动。 在 运 动 中， 各 壁 报 社 积 极 配 合 运 动， 宣 传 革 命 道 理， 还 用 大 字 报、 海 报 等 形 式 相 配 合。 四 八 年“八 · 一 九” 后 ， 地 下 党 员、 民 青、 民 联 的 盟 员 大 批 撤 到 解 放 区， 在 白 色 恐 怖 极 为 严 重 的 情 况 下，“和 平 社 团” 仍 坚 持 战 斗。“原 野” 和 “野 火” 等 壁 报 社 ， 以 《野 火 烧 不 尽， 春 风 吹 又 生》 为 题， 继 续 出 刊， 群 众 认 为:“有 和 平 社 团 在， 就 有 党 在”， 极 大 地 鼓 舞 了 群 众 团 结 战 斗 的 情 绪。

2. 举 办 各 种 纪 念 会、 讲 演 会， 请 一 些 进 步 的 有 影 响 的 教 授 讲 形 势、 讲 “ 五 · 四 ” 的 革 命 传 统、 鲁 迅 的 战 斗 精 神 , 教 育 群 众。 一 九 四 七 年 纪 念 “ 五 · 四 ” 时， 开 了 纪 念 会、 文 艺 座 谈 会。 请 向 达、 费 青、 王 冶 秋、 闻 家 驷、 叶 鼎 彝、 焦 菊 隐 等 教 授 讲 演， 这 是 师 大 第 一 次 请 进 步 教 授 讲 演， 在 师 大 广 大 群 众 中 起 了 启 蒙 作 用。 四 七 年 夏， 以 “新 时 代” 名 义 连 续 组 织 了 四 、 五 次 专 题 报 告 会， 请 樊 弘、 向 达、 马 彦 祥 等 讲“通 货 膨 胀”、“怎 样 做 一 个 青 年”、“国 内 战 局” 等， 进 行 形 势 教 育、 青 年 的 理 想 教 育， 使 群 众 的 觉 悟 迅 速 提 高。 四 七 年 十 月， 正 当 国 民 党 加 紧 迫 害 进 步 同 学 的 时 候，“和 平 社 团” 在 本 院 大 礼 堂 举 行 了 “纪 念 鲁 迅 逝 世 十 一 周 年 大 会”， 请 叶 鼎 彝 教 授 讲 了 鲁 迅 的 战 斗 精 神， 他 讲 “我 们 应 该 敢 说、 敢 笑、 敢 哭、 敢 骂、 敢 怒、 敢 打 ， 在 这 可 诅 咒 的 地 方， 击 退 可 诅 咒 的 时 代 ”。 大 大 振 奋 了 同 学 们 的 战 斗 情 绪。

3. 举 办 各 种 文 艺 晚 会， 联 欢 会， 用 诗 歌、 话 剧、 舞 蹈 等 各 种 文 艺 活 动， 团 结 教 育 群 众， 鼓 舞 群 众 斗 志。 一 九 四 七 年 纪 念 “五 四” 时， 由 二 十 一 个 进 步 社 团 联 合 举 行 了 文 艺 晚 会， 朗 诵 了《王 凤 喜》、《海 燕》、《夜 歌》、《她 也 要 杀 人》、《旗 手》 等 战 斗 诗 歌。“黄 河 合 唱 团” 演 唱 了 《五 四 纪 念 歌》、《拉 石 头》、《古 怪 歌》、《读 书 郎》 等 民 主 歌 曲。 这 是 师 大 由 进 步 社 团 第 一 次 演 出 进 步 文 艺 节 目， 参 加 文 艺 晚 会 的 有 八 百 多 人。 当 晚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学 生 为 了 和 我 们 争 夺 群 众， 特 地 租 了 美 国 电 影， 但 没 有 多 少 人 去 看。 六 月 十 日， 举 行 了 “诗 人 节 纪 念 晚 会”， 朗 诵 了 李 象 文 根 据 艾 青 的 “火 把” 结 合 反 内 战 运 动 改 写 的 诗 “火 炬”; 刘 鸿 纲 所 写 介 绍 艾 青、 田 间、 臧 克 家 等 诗 人 的 诗 “当 代 诗 人 群 象”。“凯 旋” 剧 团 演 出 了 反 内 战 话 剧 《凯 旋》。“群 声 合 唱 团” 演 出 了 《黄 河 大 合 唱》。 四 八 年 元 旦 时， 二 院 各 社 团 举 行 了 “迎 新 联 欢 晚 会”， 演 出 经 沈 根 鋆、 许 锐 改 编 填 上 新 词 的 《王 大 娘 补 缸》、《朱 大 嫂 拾 鸡 蛋》 等 节 目， 揭 露 国 民 党 的 黑 暗， 鼓 舞 了 群 众 的 斗 志。 在 校 庆 纪 念 晚 会 和 除 夕 师 生 联 欢 会 上，“民 舞 社” 演 出 的 《兄 妹 开 荒》 等 在 群 众 中 引 起 巨 大 的 反 响。“凯 旋 剧 团” 演 出 了 《白 毛 女》 第 一 幕， 取 名 《年 关》， 第 二 幕 取 名 《贫 女 泪》， 主 演 喜 儿 的 李 德 纯， 一 边 歌 唱， 一 边 流 泪， 许 多 观 众 都 哭 得 抬 不 起 头 来。 当 时 陈 定 宇 写 了 观 《年 关》、《兄 妹 开 荒》 有 感 一 诗，“一 曲 年 关 诉 衷 情， 喜 看 秧 歌 眼 倍 明。 除 夕 饮 卤 仇 怎 忍， 新 年 哭 爹 恨 难 平。 原 上 开 荒 争 模 范， 兄 妹 高 歌 庆 年 丰。 两 剧 恰 分 阴 阳 界， 咚 咚 腰 鼓 促 人 行。” 这 首 诗 说 明 了 革 命 的 文 艺 演 出 对 广 大 同 学 的 教 育 作 用。

4. 在 运 动 中， 通 过 各 种 文 艺 活 动 发 动 群 众 ， 鼓 舞 斗 志， 发 挥 了 很 好 的 作 用。 四 七 年 “六 · 二” 反 内 战 日， 在 军 警 包 围 学 校 的 情 况 下， 二 院 八 个 社 团 联 合 举 行 了 反 内 战 集 会， 朗 诵 了 《米 啊 ! 你 在 那 里 ?》《风 雷 电 颂》、《反 内 战 进 行 曲》， 集 体 齐 唱 了 《反 对 内 战》、《你 这 个 坏 东 西》、《团 结 就 是 力 量》 等 战 斗 歌 曲。 四 七 年 夏 在 助 学 运 动 中，“群 声 合 唱 团” 全 体 团 员 走 上 街 头， 演 唱 《活 不 起》、《五 块 钱 钞 票 没 人 要》 和 自 己 编 写 的 助 学 歌 曲， 一 边 演 唱 一 边 募 捐， 胜 利 地 完 成 了 助 学 任 务。 四 七 年 秋 在 反 迫 害 运 动 中， 演 出 了 毛 国 斌 创 作 的 《夜 声》( 是 写 于 子 三 被 杀 害 和 母 亲 寻 找 儿 子 的 诗 剧)， 激 发 了 群 众 对 国 民 党 特 务 的 仇 恨。 陈 定 宇 创 作 的 《有 这 样 的 职 业》， 是 揭 露 国 民 党 特 务 元 伟 在 “ 一 一 · 六 ” 血 案 中 的 丑 恶 面 目 的:“ 美 式 军 装 歪 戴 帽， 腰 里 挎 着 盒 子 炮， 怀 里 揣 着 亮 尖 刀， 兜 里 装 着 洋 钱 票， 还 有 党 证 …… 一 大 套， 黑 名 单 开 了 多 少! 说 来 真 把 人 大 牙 笑 掉， 竟 有 这 样 的 职 业 在 学 校 ”。 崔 鹏 云 创 作 的 《一 一 ・ 六》 是 用 《石 榴 花 开》原 调， 谱 上 新 词， 写 “ 一一 · 六 ” 血 案 中 同 学 英 勇 斗 争 的。 歌 词 是:“ 一 一 · 六， 大 签 名， 堂 堂 师 大 血 染 红。 一 杯 茶 敬 老 刘， 你 的 鲜 血 不 白 流 ! 二 杯 茶， 敬 老 胡， 你 的 受 伤 为 民 主!……” 这 两 首 诗 在 “新 时 代” 召 开 的 慰 问 “一 一 · 六” 受 伤 同 学 大 会 上 演 出， 给 同 学 们 很 大 的 教 育 和 鼓 舞。

　　一 九 四 八 年 四 月 反 饥 饿 反 迫 害 运 动 中， 尹 专 创 作 了 《献 给 工 警 兄 弟 们》， 诗 中 说 :“…… 我 知 道 校 警 兄 弟 们 在 冷 风 的 夜 里， 怎 样 空 着 肚 子 站 岗， 我 知 道 厨 房 兄 弟 们， 在 大 早 起 来， 怎 样 空 着 肚 子 做 饭。 这 是 命 吗? 不 是 命 ! 是 那 个 高 高 在 上 的 要 命 鬼，…… 就 是 他 发 动 内 战， 就 是 他 发 行 十 万 大 钞。…… 向 他 讨 回 我 们 被 夺 去 的 粮 食， 向 他 讨 回 我 们 的 活 命 !” 这 首 诗 在 师 生 员 工 诉 苦 大 会 上 朗 诵， 对 促 进 师 生 员 工 的 团 结 起 了 重 要 作 用。 黎 风 创 作 的 《血 债 还 给 我 们》 是 在 “四 · 九” 血 案 发 生 的 当 天 写 成， 由 张 家 芬 在 全 校 同 学 控 诉 大 会 上 朗 诵:“亲 爱 的 兄 弟 们， 在 我 们 的 队 伍 中 找 找 吧， 看 看 少 了 谁? 房 世 泰 -- 我 们 亲 爱 的 兄 弟， 你 在 哪 里? 姚 坰 一 我 们 的 好 同 志! 为 什 么 看 不 见 你 的 踪 迹?…… 我 们 只 在 他 们 的 床 边， 看 到 这 件 刚 刚 脱 下 的 内 衣 ， 在 他 们 的 床 边 看 到 大 块 的 鲜 红 的 血 迹!…… 我 们 要 我 们 的 兄 弟 回 来! 我 们 要 向 他 们 讨 还 血 债!…… 血 债 必 须 用 血 还 呀! 为 了 救 援 我 们 的 兄 弟， 坚 强 地 站 起 来! 迫 害， 必 须 反 抗! 民 主， 必 须 争 取! 血， 流 下 去， 算 不 了 什 么! 死， 为 人 民， 是 光 荣 的 !” 全 诗 朗 诵 后， 全 场 痛 哭， 愤 怒 的 回 声 从 四 面 响 起， 要 求 立 即 前 去 国 民 党 北 平 行 辕 请 愿， 救 回 被 捕 的 八 位 兄 弟。

“新 诗 社” 除 参 加 校 内 各 项 战 斗 活 动 外， 还 参 加 了 “北 平 诗 联” 的 各 种 活 动。“黄 河”“群 声” 合 唱 团 参 加 了 “北 平 歌 联” 的 各 种 活 动， 四 八 年 “五 四” 纪 念 活 动 时， 作 为 一 支 主 力 参 加 了 “北 平 歌 联” 在 北 大 民 主 广 场 举 行 的 《黄 河 大 合 唱》 千 人 大 演 出。“凯 旋” 剧 团 参 加 了 “北 平 剧 联” 的 活 动， 和 “祖 国” 剧 团 合 演 过 《筑》 和 《虎 符》、“民 舞 社” 和 “群 舞 社” 都 参 加 了 “北 平 舞 联” 的 活 动, 在 四 八 年 “ 七 · 五 ” 惨 案 后， 为 给 东 北 同 学 募 捐， 曾 在 北 大 四 院、 华 文 学 校 等 处 进 行 了 一 周 的 演 出。

5. 在 大 的 运 动 中，“和 平 社 团” 所 属 各 社 团 是 战 斗 队， 其 成 员 是 参 加 罢 课、 游 行 示 威 的 基 本 队 伍。 每 当 要 掀 起 一 个 大 的 运 动，“和 平 社 团” 先 开 会 统 一 思 想， 商 量 发 动 群 众 的 办 法 和 步 骤， 然 后 各 社 团 分 头 进 行 宣 传， 经 过 一 段 时 间， 需 要 统 一 行 动 时，“和 平 社 团” 发 宣 言 或 社 论， 把 大 家 步 调 一 致 起 来。 在 学 生 自 治 会 没 有 成 立 前， 地 下 党 领 导 学 生 运 动 是 通 过 “和 平 社 团” 公 开 出 面 领 导 的。 在 反 内 战 反 饥 饿 运 动 时， 二 十 八 个 社 团 联 合 发 动 签 名 罢 课， 成 立 了 “反 饥 饿 反 内 战 联 合 会”。 在 “五 · 二 〇” 游 行 时， 发 动 了 四 百 余 人 参 加 了 全 市 反 内 战 大 游 行。 游 行 后 宣 布 “华 北 学 联” 成 立， 师 大 以 二 十 八 个 社 团 的 名 义 参 加 了 “华 北 学 联”，“ 和 平 社 团 成 立 后， 以 “和 平 社 团” 的 名 义 参 加。 齐 呈 麟 作 为 代 表 出 席 了 “华 北 学 联” 的 会 议。

学 生 自 治 会 成 立 以 后， 由 于 第 一 届 自 治 会 理 事 会 十 五 名 理 事 中， 有 反 动 学 生 五 人。 因 此， 在 四 七 年 下 半 年， 政 治 性 很 强 的 运 动， 地 下 党 决 定 仍 由 “和 平 社 团” 公 开 出 面 领 导 。 四 七 年 秋 为 抗 议 北 大 同 学 孟 宪 功、 李 恭 贻 被 捕 的 反 迫 害 运 动， 就 是 由 “和 平 社 团” 发 动 签 名 罢 课 的， 结 果 四 百 二 十 九 人 实 行 局 部 罢 课。 四 七 年 十 一 月， 抗 议 浙 江 大 学 学 生 自 治 会 主 席 于 子 三 被 杀 害 的 反 迫 害 运 动， 由 各 社 团 报 导 了 事 件 的 经 过 ， 发 出 罢 课 的 呼 吁，“和 平 社 团” 发 动 签 名， 提 交 自 治 会 代 表 会 讨 论， 决 定 在 全 体 同 学 中 签 名。 结 果 签 名 过 半， 全 校 罢 课。

一 九 四 七 年 底， 第 二 届 学 生 自 治 会 理 事 会 全 部 由 进 步 同 学 当 选， 师 大 的 学 生 运 动 就 由 学 生 自 治 会 公 开 领 导，“和 平 社 团” 全 力 支 持 密 切 配 合， 并 继 续 起 着 动 员 和 组 织 群 众 的 作 用。

6.“和 平 社 团” 是 学 生 自 治 会 的 基 础 和 支 柱。 在 筹 备 成 立 学 生 自 治 会 的 过 程 中， 在 历 届 自 治 会 理 事 会 的 竞 选 活 动 中，“和 平 社 团” 作 为 地 下 党 领 导 的 进 步 力 量 为 一 方， 与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为 一 方 的 反 动 势 力， 进 行 了 一 系 列 的 激 烈 斗 争， 取 得 了 一 个 又 一 个 的 胜 利。 如 学 生 自 治 会 章 程， 是 按 照 进 步 社 团 代 表 提 出 的 草 案 通 过 的。 四 届 自 治 会 理 事 会 的 选 举，“和 平 社 团” 提 出 的 候 选 人， 在 第 一 届 占 三 分 之 二， 其 余 三 届 则 全 部 当 选， 使 自 治 会 的 领 导 权 始 终 掌 握 在 地 下 党 的 手 里。 自 治 会 是 代 表 全 体 学 生 的， 带 有 权 力 机 构 的 性 质， 凡 代 表 全 体 性 的 活 动， 由 自 治 会 出 面， 决 定 了 的 就 得 执 行。“和 平 社 团” 是 进 步 群 众 的 团 体， 有 些 不 属 于 全 体 性 的 活 动， 由 “和 平 社 团” 出 面 举 办。 有 些 斗 争 和 活 动， 由 “ 和 平 社 团 ” 发 起 ， 自 治 会 召 开 会 议 通 过 决 议 后，“和 平 社 团” 则 大 力 支 持， 密 切 配 合， 并 出 人 具 体 承 办， 成 为 自 治 会 的 坚 强 支 柱。

7.“和 平 社 团” 所 属 各 社 团 经 常 组 织 学 习 ， 学 习 马 列 主 义 基 本 理 论、 党 的 方 针 政 策 和 解 放 战 争 的 形 势， 还 结 合 各 社 团 的 特 点， 学 习 专 业 知 识， 使 参 加 社 团 的 成 员 在 政 治 思 想 上、 专 业 知 识 方 面 都 有 所 提 高。 如 “新 时 代 社” 有 哲 学 组、 历 史 组、 政 经 组、 时 事 组 等。 先 后 举 办 过 “辩 证 唯 物 主 义 和 历 史 唯 物 主 义”、“社 会 主 义 从 空 想 到 科 学 的 发 展”、“剩 余 价 值”、“资 本 主 义 的 经 济 危 机”、“解 放 区 的 土 地 改 革”、“刘 邓 大 军 南 下 后 的 国 内 局 势” 等 专 题 讨 论 会。 由 地 下 党 员 分 头 准 备， 在 会 上 作 中 心 发 言 或 总 结 发 言。 有 时 几 个 社 团 联 合 举 办 学 习 座 谈 会， 如 四 八 年 六 月之， 二 院 “新 时 代 分 社”、“人 间 分 社”、“野 火 社”、“时 代 新 闻” 等 八 个 社 团 联 合 举 行 时 事 座 谈 会， 由 地 下 党 负 责 同 志 拟 好 讨 论 提 纲， 经 过 讨 论， 使 大 家 认 识 到: 国 民 党 反 动 统 治 即 将 土 崩 瓦 解， 和 平、 民 主、 独 立 的 新 中 国 即 将 出 现。

有 些 社 团 结 合 专 业 组 织 读 书 会, 吸 收 一 些 有 正 义 感、 爱 读 书 的 同 学 参 加， 使 他 们 逐 步 接 受 进 步 思 想。 如 “教 育 研 究 会” 从 研 究 陶 行 知 的 教 育 思 想 开 始， 接 着 研 究 马 卡 连 柯 的 教 育 思 想 和 解 放 区 的 教 育， 然 后 进 一 步 学 习 了 “卡 尔 的 哲 学” 和 “伊 里 奇 主 义”， 使 一 些 同 学 的 觉 悟 逐 步 提 高， 积 极 参 加 各 次 运 动。 有 些 同 学 是 从 兴 趣 和 爱 好 出 发， 参 加 了 合 唱 团 等 文 艺 社 团， 经 过 演 出 《黄 河 大 合 唱》 等 活 动， 使 他 们 认 识 到 这 是 真 正 的 艺 术， 从 此 走 上 了 进 步 的 道 路。 二 院 裴 其 祥 同 学， 是 复 员 青 年 军， 原 来 受 “青 年 军 联 谊 会” 的 威 胁， 不 敢 参 加 进 步 活 动; 参 加 “群 声 分 团” 后， 受 到 进 步 同 学 的 鼓 励 和 支 持， 后 来 成 为 学 运 的 骨 干。 在 冒 海 天 同 志 被 捕 后， 他 不 怕 危 险， 经 常 去 探 监， 并 把 冒 海 天 写 的 字 条 带 回 二 院， 交 给 了 地 下 党 负 责 同 志 马 芷 荪， 字 条 上 用 暗 语 写 着:“ 我 很 好 ， 我 留 下 的 东 酉 希 代 收 好。”因 此， 冒 海 天 在 “八 · 一 九” 大 搜 捕 时 放 在 垃 圾 堆 里 的 学 运 材 料， 得 到 了 安 全 保 存。

　　8.“ 和 平 社 团 ” 所 属 各 社 团 是 发 展 民 青 、 民 联 的 基 地 。 通 过 社 团 内 部 的 学 习 和 斗 争 的 锻 炼 。 使 参 加 社 团 的 同 学 政 治 觉 悟 不 断 提 高， 为 地 下 党 和 民 青、 民 联 发 展 组 织 打 下 了 基 础。 同 时， 在 社 团 内 便 于 对 积 极 分 子 进 行 考 察。 在 两 年 的 斗 争 生 活 中，“和 平 社 团” 所 属 各 社 团 成 员 五 百 余 人 中， 有 二 百 多 人 先 后 参 加 了 民 青、 民 联。 有 些 经 过 进 一 步 的 考 验， 又 参 加 了 党。

三、“和 平 社 团” 不 断 巩 固 发 展 壮 大

“和 平 社 团” 是 在 艰 苦 条 件 下 和 激 烈 的 斗 争 中 发 展 壮 大 的。 国 民 党 规 定 组 织 社 团 首 先 要 在 训 导 处 登 记 负 责 人， 这 本 身 就 是 一 种 威 胁， 组 织 社 团 是 要 担 风 险 的。 国 民 党 特 务、 青 年 部 长 陈 雪 屏 曾 提 出:“ 以 运 动 对 运 动， 以 组 织 对 组 织， 以 宣 传 对 宣 传”。 还 说:“办 一 个 壁 报， 每 月 津 贴 二 百 万 元。” 于 是，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组 织 了 许 多 反 动 社 团 与 进 步 社 团 斗 争。 国 民 党 特 务 和 反 动 学 生 办 了 “大 学 生 服 务 社”、“新 五 四”、“新 血 轮”、“新 生 代”、“暖 流”、“豆 纸 社”、“大 扫 除”、“刺 刀”、“大 众 学 社”，“破 灯”、“生 活 与 学 习”。 这 些 壁 报 社 团 一 开 始 就 是 以 反 动 面 目 出 现 的， 没 有 真 理， 没 有 人 看， 比 较 孤 立。 他 们 也 办 了 一 些 以 中 间 面 目 出 现 的 如 “学 生 新 闻”， 平 日 以 中 间 立 场 自 居， 版 面 字 体 都 很 美 观， 颇 能 迷 惑 一 部 分 群 众， 但 在 上 海 同 济 大 学 血 案 发 生 后， 竟 说 “学 生 打 了 市 长 吴 国 桢”， 一 下 子 露 出 了 反 动 面 目。 他 们 也 办 了 “松 涛 剧 社”，“国 剧 组”、“话 剧 组”、“大 众 合 唱 团”、“舞 会”、“评 书 组” 等 与 进 步 社 团 相 对 抗， 但 除 “国 剧 组”、“评 书 组” 能 吸 引 一 部 分 群 众 外， 其 余 没 有 群 众 参 加。 还 有 “大 学 生 服 务 社”、“福 利 会” 是 以 减 价 出 售 电 影 票、 洗 澡 票 拉 拢 同 学 的。 他 们 当 时 也 凑 成 三 十 六 个 反 动 社 团， 但 有 的 是 为 了 凑 数 领 津 贴 的， 一 个 人 办 了 几 个; 有 的 有 名 无 实， 没 什 么 活 动， 有 的 出 了 一 期 壁 报， 就 寿 终 正 寝 了。 他 们 的 社 团， 除 个 别 顽 固 的 坚 持 下 去 外， 大 多 数 逐 渐 烟 消 云 散 了。

反 动 社 团 斗 不 过 进 步 社 团， 国 民 党 特 务 就 采 取 更 卑 鄙 的 手 段， 进 行 威 胁 破 坏。 反 内 战 运 动 中， 国 民 党 特 务 刘 xx 在 二 院 手 拿 垒 球 棒， 公 然 撕 毁 反 内 战 壁 报。 进 步 同 学 极 为 愤 恨， 发 动 一 百 余 人 签 名 要 求 开 除 刘 xx 的 学 籍。 反 动 学 生 们 还 采 取 造 谣、 逐 蔑、 中 伤、 恐 吓 等 手 段， 攻 击 “人 间 社”是 “共 匪、 民 盟、 土 匪 三 位 一 体” 的 组 织; 警 告 “东 风 社”“冷 静 一 点”; 给 “新 时 代” 送 了 一 封 假 造 的 “共 产 党 北 平 市 委” 的 “嘉 奖 信”， 企 图 制 造 罪 名， 进 行 迫 害。“ 新 时 代 ” 把 敌 人 的 谣 言 予 以 公 布， 揭 露 其 阴 谋。

社 团 活 动 是 在 艰 苦 的 条 件 下 进 行 的。 办 壁 报 需 要 纸、 笔、 彩 色， 合 唱 团 需 要 乐 器， 剧 团、 舞 蹈 需 要 服 装、 道 具、 灯 光。 这 些 费 用 都 靠 同 学 们 自 己 筹 措。 当 时 多 数 同 学 都 是 靠 每 月 一 袋 面 粉 的 “公 费” 为 生， 每 月 伙 食 结 余 本 来 就 寥 寥 无 几， 就 靠 这 点 伙 食 结 余 交 会 费， 办 社 团。 北 平 有 家 的 同 学 拿 出 衣 服、 物 品 来 作 话 剧、 舞 蹈 的 服 装、 道 具。 找 不 到 现 成 的 就 临 时 制 作，“民 舞 社” 用 的 裙 子 是 用 女 同 学 的 床 单、 被 面 褶 成， 加 上 有 光 纸 作 的 花 边， 远 远 看 去 也 五 彩 缤 纷， 象 真 的 一 般。 演 出 时 点 汽 灯， 用 的 煤 油 钱 也 由 大 家 分 摊。“和 平 社 团” 成 立 后， 每 个 社 员 又 要 为 “和 平 社 团” 的 活 动 承 担 一 部 分 经 费。 但 大 家 宁 肯 自 己 没 有 一 分 零 用 钱， 也 要 保 证 社 团 活 动 的 需 要， 并 以 此 为 荣。

加 强 党 的 领 导， 总 结 经 验 教 训， 开 展 批 评 和 自 我 批 评， 保 证 了 “和 平 社 团” 的 巩 固 发 展 壮大。“和 平 社 团” 在 初 期 的 领 导 人 还 不 是 党 员， 在 领 导 工 作 中， 发 生 过 对 敌 斗 争 软 弱、 迁 就 落 后 意 见 等 一 些 缺 点。 如 在 第 一 届 自 治 会 竞 选 斗 争 中， 由 各 社 团 提 出 候 选 名 单， 在 “和 平 社 团” 理 事 会 讨 论 时， 有 人 提 出 自 治 会 十 五 个 理 事， 要 给 敌 人 留 两 个 位 子， 遭 到 反 对 后， 又 不 经 各 社 团 代 表 讨 论， 印 发 了 十 七 人 的 候 选 名 单， 使 票 数 分 散，“和 平 社 团” 提 的 候 选 人， 只 有 十 人 当 选。 这 个 教 训， 使 地 下 党 认 识 到 必 须 加 强 党 对 “和 平 社 团” 的 领 导， 总 结 经 验 教 训， 开 展 批 评 与 自 我 批 评。 在 “和 平 社 团” 理 事 会 第 一 次 工 作 检 讨 会 上， 有 的 批 评 比 较 尖 锐 严 肃， 当 时 的 常 务 理 事 感 到 接 受 不 了， 说 “难 当 重 任， 引 咎 辞 职”。 接 着 几 个 理 事 都 表 示 要 辞 职。 当 时 参 加 理 事 会 的 地 下 党 员 李 荫 培 说:“为 了 民 主 事 业， 我 们 必 须 团 结 起 来， 团 结 就 是 力 量， 不 要 自 己 闹 误 会。 这 种 批 评 精 神 是 对 的， 非 这 样 我 们 不 能 进 步。” 大 家 接 受 了 他 的 意 见 ， 经 受 了 批 评 的 考 验。 在 第 二 次 工 作 检 讨 会 上， 就 能 够 开 展 批 评 和 自 我 批 评 了。 以 后 各 届 理 事 会 都 把 开 展 批 评 和 自 我 批 评 作 为 巩 固 内 部 团 结、 改 进 工 作 的 重 要 动 力。

四 七 年 秋， 由 于 四 年 级 同 学 毕 业， 社 团 情 况 有 所 变 化， 改 选 了 “和 平 社 团” 理 事 会 ， 当 选 为 常 务 理 事 和 理 事 的 社 团 代 表， 多 数 是 党 员 和 民 青 的 盟 员， 在 工 作 中 比 第 一 届 前 进 了 一 步。

四 七 年 下 半 年， 二 院 一 年 级 新 生 中， 又 建 立 了 八 个 新 的 社 团， 为 适 应 新 的 形 势， 在 四 七 年 冬 又 改 选 了 “和 平 社 团” 理 事 会， 由 党 总 支 组 织 委 员 张 启 华 代 表 “新 时 代” 担 任 常 务 理 事， 负 责 日 常 工 作， 党 的 意 图 就 直 接 贯 彻 到 了 “和 平 社 团” 中 去。 在 “一 一 · 六” 血 案 后， 提 出 了 加 强 各 社 团 之 间 的 联 系， 纠 正 关 门 作 风， 团 结 广 大 群 众 和 教 师， 争 取 学 校 当 局 支 持 等 问 题。 在 除 夕 师 生 联 欢 大 会 上， 邀 请 七 位 老 师 参 加， 并 在 大 会 上 报 告 了 “和 平 社 团” 的 工 作， 进 一 步 巩 固 了 内 部 的 团 结， 密 切 了 和 教 师 的 联 系。 到 四 八 年 四 月 反 饥 饿 反 迫 害 运 动 时， 实 现 了 师 生 员 工 的 大 团 结。 为 了 克 服 关 门 主 义， 教 育 每 个 社 员 注 意 团 结 广 大 同 学， 特 地 编 了 “和 平 社 团 之 歌”。 歌 词 是 :“和 平 团 结， 齐 步 前 进 ! 服 务 为 同 学， 大 家 一 条 心。 我 们 是 人 民 的 儿 女， 我 们 有 火 热 的 心。 创 造 民 主 师 大， 教 育 为 人 民。” 这 支 歌， 经 常 在 各 种 集 会 上 由 大 家 齐 唱， 成 为 “和 平 社 团” 全 体 成 员 团 结 广 大 同 学 的 战 歌。

学 生 自 治 会

学 生 自 治 会 是 公 开 的 合 法 组 织， 是 代 表 全 校 同 学 的 一 个 权 力 机 构， 可 以 公 开 号 召 和 组 织 同 学 统 一 行 动。 地 下 党 领 导 学 生 运 动， 自 治 会 有 重 要 作 用。 开 始 时 由 于 敌 强 我 弱， 师 大 没 有 学 生 自 治 会， 因 此 抗 暴 运 动 是 以 个 人 签 名 发 动 的， 反 内 战 运 动 是 以 二 十 八 个 社 团 联 合 发 动 和 组 织 的 。 那 时 ， 我 们 经 常 受 到 国 民 党 特 务 以 一 部 分 群 众 的 名 义 进 行 干 扰 破 坏， 长 期 不 能 以 全 校 的 名 义 搞 运 动。 因 此， 我 们 迫 切 要 求 建 立 一 个 由 进 步 同 学 组 成 的 自 治 会， 统 一 领 导 师 大 的 学 生 运 动。 国 民 党 开 始 时 阻 挠 成 立 自 治 会， 后 来 则 与 我 们 争 夺 自 治 会。 在 师 大 为 建 立 由 地 下 党 领 导 的 学 生 自 治 会， 是 经 过 了 长 期、 复 杂、 激 烈 的 斗 争 的。

一、成 立 自 治 会 的 斗 争

一 九 四 七 年 一 月， 训 导 处 通 知 各 班 选 代 表。 当 时 进 步 同 学 毫 无 准 备，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却 早 有 准 备， 选 出 的 代 表 中 进 步 同 学 很 少。 接 着， 由 校 长 出 面， 召 开 了 一 个 有 烟 茶 招 待 的 会， 就 这 样 组 成 了 班 代 表 会。 他 讲:“这 是 最 民 主 的， 美 国 就 是 这 样。” 实 际 上 班 代 表 会 是 个 御 用 机 构， 学 生 毫 无 自 治 权 利。 班 代 表 会 的 头 子 何 xx、 杨 xx 是 师 大 青 年 军 联 谊 会 的 负 责 人; 国 民 党 特 务 陈 佩 玖、 毛 xx 等 都 是 代 表。 他 们 多 次 行 凶 打 人， 名 声 很 臭， 不 得 人 心。 班 代 表 会 没 有 为 同 学 办 过 一 件 好 事， 连 中 间 同 学 也 不 满。 一 九 四 七 年 春， 国 民 党 为 了 抵 消 抗 暴 运 动 的 影 响， 搞 了 个 第 二 次 反 苏 游 行。 班 代 表 会 召 开 会 议， 鼓 动 游 行。 当 时 参 加 开 会 的 四 百 人， 游 行 出 发 时 只 剩 下 八 十 人， 到 天 安 门 时 仅 有 四 十 人。 班 代 会 还 规 定 游 行 的 不 回 来 不 让 开 饭， 更 激 起 了 群 众 的 反 对。 地 下 党 发 动 群 众 以 个 人 或 社 团 名 义 用 大 字 报、 标 语 等 揭 露 班 代 表 会 是 “御 用 的”，“ 反 动 分 子 操 纵 的”，“根 本 不 代 表 群 众 意 愿 和 求 的”， 并 要 求 建 立 经 过 民 主 选 举 的、 真 正 代 表 同 学 利 益 和 要 求 的 学 生 自 治 会。 这 次 攻 势 比 较 集 中 有 力， 一 周 之 内 就 有 二 百 多 人 声 明 支 持 推 翻 班 代 表 会， 成 立 学 生 自 治 会。 其 中 有 些 代 表 也 声 明 不 当 代 表 了。 四 七 年 四 月， 班 代 表 会 的 反 动 家 伙 们 妄 想 举 行 民 意 测 验， 继 续 维 持 班 代 表 会， 结 果 弄 巧 成 拙， 测 验 结 果， 四 百 多 人 投 票 就 有 近 三 百 人 赞 成 成 立 学 生 自 治 会， 班 代 表 会 只 好 宣 布 解 散。 这 是 斗 争 的 第 一 个 回 合， 我 们 胜 利 了。 但 是 国 民 党 特 务 不 甘 心 失 败， 还 恐 吓 说:“看 谁 敢 出 来 组 织 自 治 会!”

斗 争 的 第 二 个 回 合 是 建 立 自 治 会 筹 委 会。 如 何 建 立? 在 酝 酿 过 程 中， 地 下 党 通 过 社 团 提 出 由 各 系 的 学 会 和 社 团 组 建。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开 始 时 反 对 社 团 参 加; 由 于 没 有 人 响 应， 他 们 便 改 变 策 略， 突 击 扩 大 反 动 社 团 的 数 量， 企 图 取 得 优 势。 当 时 建 立 社 团 都 要 到 训 导 处 登 记， 反 动 学 生 夏 xx、 丁 xx 两 人 就 各 登 记 了 三 个 社 团。 进 步 同 学 发 现 后， 向 训 导 处 提 出 了 抗 议， 并 提 出 社 团 负 责 人 不 能 兼 任， 挫 败 了 他 们 虚 报 充 数 的 阴 谋。 四 七 年 五 月， 由 英 语 学 会、 历 史 学 会 等 七 个 学 会， 邀 请 各 社 团 的 代 表 召 开 会 议， 发 起 成 立 自 治 会 筹 委 会。 六 十 余 社 团 参 加, 进 步 社 团 只 占 一 半 少 一 点， 进 步 代 表 提 出 兼 任 的 不 算 数， 一 个 社 团 只 有 一 票 表 决 权， 这 样 敌 人 的 “优 势” 也 就 没 有 了。 当 时 选 出 自 治 会 筹 委 会 主 席 团 五 人， 是 诸 继 良、 何 斌 海、 宋 绍 曾、 雷 允 中、 卓 英 哲。 章 程 起 草 委 员 会 主 席 是 孙 克 勤、 谢 怀 琅， 委 员 有 张 纯 礼、 刘 学 礼、 杜 绪 华 等， 大 多 数 是 进 步 的 。 这 一 回 合 的 斗 争 我 们 又 胜 利 了。

斗 争 的 第 三 个 回 合 是 起 章 和 通 过 自 治 会 章 程 草 案。 学 生 自 治 会 由 代 表 会、 理 事 会 和 监 事 会 组 成。 代 表 会 是 权 力 机 构， 重 大 向 题 须 经 代 表 会 讨 论 通 过。 斗 争 的 焦 点 是， 章 程 草 案 中 规 定， 获 得 多 少 票， 议 案 才 能 成 立。 一 般 常 识 过 半 有 效， 但 反 动 分 子 知 道 他 们 在 班 代 表 中 超 不 过 半 数， 提 出 一 般 议 案 三 分 之 二 通 过， 重 大 议 案 须 经 全 体 大 会 一 致 通 过， 妄 想 使 自 治 会 将 来 做 不 出 任 何 决 议， 什 么 也 干 不 成。 经 过 激 烈 的 辩 论 斗 争， 终 于 通 过 了 一 般 议 案 和 重 大 议 案， 都 是 过 半 有 效， 敌 人 的 破 坏 阴 谋 未 能 得 逞。

理 事 会 是 执 行 机 构， 斗 争 的 焦 点 是 章 程 草 案 中 规 定 理 事 会 如 何 产 生。 地 下 党 通 过 进 步 代 表 提 出, 打 破 系 班 界 限， 通 过 竞 选, 全 校 学 生 直 接 投 票， 选 贤 任 能， 选 出 群 众 信 任 的 理 事 会。 反 动 分 子 提 出 按 系 选 出 理 事， 组 成 理 事 会， 这 样 他 们 可 以 控 制 落 后 班 系, 斗 争 的 结 果， 全 校 学 生 直 接 投 票 的 合 乎 民 主 的 做 法 获 得 通 过。

反 动 势 力 连 遭 失 败， 一 筹 莫 展， 于 是 丑 态 百 出， 在 通 过 自 治 会 章 程 草 案 时， 在 会 场 捣 乱， 辱 骂 进 步 代 表， 最 后 宣 布 退 出 筹 委 会。 但 是， 筹 委 会 根 据 出 席 人 数 过 半 有 效 的 规 定， 通 过 了 学 生 自 治 会 章 程 草 案。 这 样， 经 过 几 个 月 的 斗 争， 于 四 七 年 六 月， 学 校 当 局 终 于 被 迫 准 予 成 立 学 生 自 治 会。

二、自 治 会 选 举 中 的 斗 争

自 治 会 是 由 全 校 同 学 选 举 产 生 的。 自 治 会 为 谁 掌 握， 我 们 和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展 开 了 一 场 激 烈 的 争 夺 战。

代 表 由 各 班 选 举 产 生， 三 十 人 以 下 的 选 代 表 一 人， 三 十 人 以 上 的 选 代 表 二 人。 双 方 在 各 班 争 夺 得 很 激 烈， 关 键 是 争 夺 中 间 同 学。 当 时 不 少 班 中 间 同 学 倒 向 哪 边， 举 足 轻 重。 例 如 国 文 系 三 年 级 共 四 十 九 人， 双 方 力 量 不 相 上 下， 开 始 各 自 提 出 两 名 代 表， 一 些 女 同 学 不 表 态， 都 未 过 半。 经 过 我 方 的 细 致 工 作， 把 女 同 学 中 的 多 数 争 取 过 来， 才 以 二 十 五 比 二 十 四 票 获 胜。 物 理 系 二 年 级 十 一 人， 双 方 势 均 力 敌， 薛 珍 自 己 投 自 己 一 票， 才 以 六 比 五 获 胜。 选 举 结 果， 代 表 会 五 十 个 代 表 中, 进 步 的 三 十 三 人， 占 了 多 数。 代 表 会 选 出 的 主 席 团 三 人 是 赵 鸿 勋、 李 荫 培、 俞 灏 东, 全 是 进 步 的。

理 事 会 由 十 五 人 组 成， 常 务 理 事 三 人。 候 选 人 可 由 各 班 和 进 步 社 团 提 出。 候 选 人 提 出 后， 我 们 与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展 开 激 烈 的 竞 选 活 动。 竞 选 的 形 式 是 多 种 多 样 的， 有 的 用 大 字 报 介 绍 候 选 人 的 小 传、 剪 影， 有 的 用 大 标 语 推 荐 候 选 人 的 特 长， 有 的 编 竞 选 歌 介 绍 候 选 人 情 况， 有 的 由 候 选 人 自 己 发 表 竞 选 演 说。 选 举 时， 为 了 投 票 集 中， 确 定 由 “和 平 社 团” 统 一 提 出 候 选 人 名 单。 但 当 时 “和 平 社 团” 的 领 导 是 “生 活 小 报”， 党 组 织 没 有 直 接 掌 握， 应 选 十 五 名 理 事， 却 提 出 十 三 名 候 选 人。 张 启 华 代 表 “新 时 代” 分 社 问:“为 什 么 只 提 十 三 人?” 回 答 说:“要 给 对 方 留 两 个 名 额， 不 然 都 选 上 进 步 的， 他 们 会 捣 乱。” 这 是 一 种 幻 想 和 敌 人 和 平 共 处 的 思 想 倾 向。 张 启 华 说:“ 选 两 个 对 方 的 人 到 自 治 会 就 不 捣 乱 了 吗? 只 能 更 有 利 于 他 们 捣 乱。 我 们 应 提 十 五 人。” 但 当 时 “和 平 社 团” 的 负 责 人 没 有 采 纳 这 个 正 确 的 意 见， 临 选 举 时， 又 在 原 来 十 三 人 的 基 础 上 加 了 四 人。 结 果 投 票 时 “和 平 社 团” 的 候 选 名 单 是 十 七 人， 这 就 人 为 地 分 散 了 选 票。 因 为 票 数 分 散， 选 举 结 果 进 步 同 学 选 上 了 十 人。 荆 又 新 ( 四 百 八 十 三 票)、 孟 庆 慎 、 谢 怀 琅 为 常 务 理 事， 郅 士 昭、 何 斌 海、 姚 垌、 管 宓、 韩 应 民、 何 大 海、 魏 景 滨 为 理 事。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提 的 候 选 人， 因 为 选 票 集 中， 选 上 了 五 人。 夏 x( 三 百 六 十 四 票 )、 郝 xx、 黄 xx 等 为 理 事。 第 一 届 自 治 会 理 事 会 就 成 了 一 个 敌 我 双 方 都 参 加 的 “联 合 政 府”。 虽 然 我 们 占 了 多 数， 领 导 权 在 我 们 手 里， 但 在 理 事 会 内 部 斗 争 十 分 尖 锐 复 杂， 敌 人 不 断 进 行 捣 乱， 造 成 了 很 多 困 难， 好 多 事 不 好 办， 这 是 一 个 沉 痛 的 教 训。

在 第 一 届 自 治 会 里 的 斗 争 是 多 方 面 的， 主 要 是 我 们 提 出 的 一 切 议 案， 他 们 都 反 对， 决 定 了 的 他 们 也 不 执 行。 夏 xx、 黄 xx 等 常 以 缺 席 等 花 招 进 行 捣 乱; 郝 xx 分 工 为 人 权 保 障 委 员， 声 明 不 干， 不 断 制 造 事 端 攻 击 进 步 理 事。 他 们 还 制 造 “假 发 票 事 件”: 学 术 部 长 何 大 海 在 西 单 一 个 拍 卖 行 买 了 一 架 油 印 机， 开 了 发 票， 总 务 部 长 郝 xx 宣 称 发 现 了 该 拍 卖 行 另 一 张 发 票， 国 民 党 特 务 就 乘 机 攻 击 何 大 海 “贪 污 公 款”， 贴 了 不 少 大 字 报。 后 来 由 监 事 会 主 席 马 金 泽 出 面 查 帐， 公 布 检 查 结 果， 没 有 贪 污， 才 算 平 息。 总 之 自 治 会 里 容 忍 敌 对 分 子 参 加， 只 能 起 到 便 于 他 们 里 应 外 合 搞 垮 自 治 会 的 作 用。 他 们 由 不 能 掌 握 自 治 会 进 而 妄 图 搞 垮 自 治 会， 直 到 四 七 年 十 一 月 发 展 到 勾 结 校 外 特 务， 用 武 力 捣 毁 自 治 会， 发 生 了 “一 一 · 六 血 案”。 他 们 的 目 的 就 是 要 扑 灭 民 主 运 动， 搞 垮 公 开 领 导 民 主 运 动 的 自 治 会。 我 们 和 他 们 真 是 冰 炭 不 相 容 ， 怎 么 能 够 和 平 共 处 呢?

第 一 届 自 治 会 选 举 后， 我 们 总 结 了 经 验 教 训。 四 七 年 底 第 二 届 自 治 会 选 举 时， 在 学 委 宋 汝 棼 同 志 领 导 下， 地 下 党 总 支 对 候 选 人 名 单 作 了 几 次 研 究， 确 定 要 把 敢 于 同 国 民 党 斗 争 的、 在 群 众 中 有 威 信 有 办 事 能 力 的 党 员、 民 青、 民 联 和 进 步 群 众 选 进 自 治 会 当 理 事， 并 确 定 具 体 人 选， 要 求 选 票 集 中。 在 “和 平 社 团” 讨 论 候 选 名 单 时， 又 有 一 种 思 想 倾 向 出 现: 有 人 提 出 自 治 会 不 能 全 选 进 步 同 学， 这 样 会 一 网 打 尽 的， 要 放 几 个 落 后 同 学 进 去。 争 论 的 实 质 还 是 敢 不 敢 全 部 占 领 自 治 会 这 个 阵 地 和 应 该 依 靠 谁 来 领 导 斗 争。 我 们 认 为, 落 后 同 学 决 不 能 承 担 这 个 艰 巨 的 任 务。 经 过 一 番 激 烈 的 讨 论， 最 后 按 名 单 一 个 一 个 人 来 讨 论 通 过， 才 把 党 组 织 提 出 的 候 选 人 名 单 变 成 “和 平 社 团” 的 候 选 人 名 单。 经 过 竞 选 活 动， 选 举 结 果， 我 们 提 出 的 十 五 名 候 选 人 全 部 当 选。 姚 垌 ( 五 百 一 十 九 票 )、 詹 兰 惠、 魏 景 滨 为 常 务 理 事， 马 金 泽、 刘 鸿 纲、 王 积 忠、 李 英 古、 王 保 印、 尹 广 厚、 张 武 堂、 宋 同 牢、 张 雨 霖、 孙 正 才、 俞 灏 东 张 纯 礼 为 理 事。 我 们 得 票 最 少 的 四 百 二 十 九 票， 比 国 民 党、 三 青 团 提 出 的 候 选 人 得 票 最 多 的 三 百 三 十 九 票 还 多 九 十 票。 代 表 会 中 代 表 七 十 七 人， 进 步 同 学 占 五 十 九 人。 代 表 会 主 席 团 三 人 是 谢 怀 琅、 刘 明 哲、 李 德 纯， 全 是 进 步 的。 敌 人 在 这 次 选 举 中 惨 败 了。 这 次 选 举 说 明 了 敌 我 力 量 的 对 比 变 化， 敌 我 双 方 票 数 都 很 集 中， 我 们 进 步 力 量 发 展 到 五 百 人 左 右， 追 随 国 民 党 的 人 以 及 受 蒙 蔽 较 深 的 人， 下 降 到 三 百 人 左 右， 略 有 倒 退。 从 此， 师 大 的 学 生 运 动 就 由 自 治 会 出 面 领 导 ， 自 治 会 的 一 切 措 施 也 能 顺 利 地 实 施 了。

第 二 届 自 治 会 选 举 胜 利 后， 师 大 的 民 主 运 动 出 现 了 新 的 局 面， 我 们 在 校 内 的 活 动 成 了 公 开 的、 合 法 的， 而 敌 人 的 活 动 却 成 了 秘 密 的、 非 法 的。 这 是 一 个 转 折 点。 这 时 的 任 务 是 扩 大 群 众 队 伍， 争 取 更 多 的 同 学 参 加 工 作、 参 加 运 动 ， 并 向 校 外 发 展。 师 大 成 为 华 北 学 联 的 五 常 委 之 一， 负 责 西 南 城 区 的 学 生 工 作。

　　一 九 四 八 年 夏， 第 三 届 自 治 会 选 举， 在 “和 平 社 团” 讨 论 候 选 人 名 单 时， 因 为 有 第 一 届 自 治 会 的 教 训 和 第 二 届 自 治 会 的 成 绩， 群 众 的 觉 悟 空 前 提 高 了， 党 组 织 所 提 的 候 选 人 名 单， 比 较 顺 利 地 通 过 了。 这 次 选 举 斗 争 的 焦 点 是 投 票 人 数 能 否 过 半 的 问 题， 因 为 自 治 会 章 程 规 定， 参 加 选 举 的 人 数 不 过 半， 选 举 无 效。 国 民 党、三 青 团 在 第 二 届 选 举 中 失 败 了， 他 们 知 道 在 第 三 届 选 举 中 会 失 败 得 更 惨， 所 以 他 们 阴 谋 用 不 投 票 和 阻 扰 别 人 投 票 的 办 法， 使 选 举 人 数 不 过 半， 来 搞 垮 自 治 会。 但 他 们 为 了 迷 惑 人， 在 表 面 上 也 搞 竞 选， 而 且 搞 的 很 欢， 实 际 上 是 个 阴 谋。 敌 人 的 这 一 阴 谋 早 被 我 们 看 穿 了， 我 们 做 了 充 分 准 备， 积 极 动 员 和 组 织 群 众 参 加 选 举， 挫 败 了 敌 人 妄 图 达 到 人 数 不 过 半 的 阴 谋。

正 在 选 举 时， 六 月 九 日 要 搞 反 对 美 帝 扶 植 日 本 突 击 大 游 行。 有 同 志 提 出 怕 影 响 游 行， 暂 停 自 治 会 选 举。 地 下 党 不 同 意 这 种 做 法。 最 后 确 定 游 行 要 参 加， 选 举 也 不 能 停。 地 下 党 通 过 党 组 织、 民 青、 民 联 内 部， 通 知 六 月 九 日 留 少 数 人 组 织 选 举， 多 数 人 参 加 游 行。 结 果 做 到 游 行、 选 举 两 不 误， 参 加 投 票 的 达 九 百 多 人， 大 大 地 过 半 了, 敌 人 的 阴 谋 又 失 败 了, 第 三 届 自 治 会 选 举 又 取 得 了 全 胜 。 崔 鹏 云、 王 保 印、 张 雨 霖、 王 慕 曾、 马 明 智、 张 世 龄、 郭 明 月、 吕 澄、 焦 桐 林 等 当 选 为 这 届 自 治 会 的 理 事, 王 明 当 选 为 代 表 会 主 席。

为 了 便 于 领 导， 自 治 会 理 事 中 的 党 员， 单 独 成 立 了 小 组， 由 总 支 直 接 领 导。 第 一 届 理 事 会 中 的 党 小 组 长 是 何 大 海， 第 二 届 是 刘 鸿 纲， 第 三 届 是 崔 鹏 云。

三、学 生 自 治 会 办 的 几 件 好 事

有 了 自 治 会， 师 大 的 民 主 运 动 不 仅 可 以 统 一 指 挥 、 统 一 行 动， 跟 上 北 平 学 生 运 动 的 步 伐 ; 而 且 有 了 合 法 的 公 开 的 名 义 做 社 会 工 作 , 对 组 织 和 发 动 群 众 提 供 了 极 大 的 有 利 条 件 。 现 在 举 几 件 事 例 :

第 一 届 自 治 会 在 学 术 部 领 导 下 ， 办 起 了 “ 行 知 图 书 室 ”。 它 是 公 开 传 播 革 命 思 想 的 一 个 阵 地 . 这 里 的 书 报 杂 志 , 多 数 是 同 学 捐 赠 的 。 早 在 一 九 四 六 年 暑 期 ， 张 启 华 就 把 分 散 在 同 学 中 的 进 步 书 报 杂 志 收 集 起 来 ， 办 了 个 秘 密 的 小 图 书 室 ， 供 进 步 同 学 学 习 。 自 治 会 成 立 后 ， 秘 密 转 为 公 开 ， 由 理 事 何 大 海 在 原 有 基 础 上 扩 大 办 起 了“ 行 知 图 书 室 ”。 为 什 么 叫 “ 行 知 图 书 室 ” 呢 ? 考 虑 到 师 大 是 搞 教 育 的 ， 为 了 掩 护 , 就 决 定 用 教 育 家 陶 行 知 的 名 字 叫 “ 行 知 图 书 室 ”。 图 书 室 书 刊 约 几 百 种 ， 其 中 马 列 的 著 作 如 《 共 产 党 宣 言》、《 法 兰 西 内 战 》、《 社 会 主 义 从 空 想 到 科 学 的 发 展 》、《 反 杜 林 论 》、《 国 家 与 革 命 》、《 列 宁 主 义 基 础 》、《 联 共 ( 布 ) 党 史》 等 主 要 著 作 都 有 。 毛 主 席 的 著 作 主 要 的 都 有 ， 如 《 新 民 主 主 义 论 》、《 论 联 合 政 府 》、《 中 国 革 命 和 中 国 共 产 党 》、《 在 延 安 文 艺 座 谈 会 上 的 讲 话 》 等 。 苏 联 的 文 学 作 品 如 《 我 的 童 年 》、《 人 间 》、《 我 的 大 学 》、《 被 开 垦 的 处 女 地 》、《 日 日 夜 夜 》， 解 放 区 的 文 艺 作 品 如 《 白 毛 女 》、《 李 有 才 板 话 》 等 ， 还 有 艾 思 奇 的 《 大 众 哲 学 》， 及 其 他 社 会 科 学 方 面 的 书 。 此 外 , 还 有 《 文 汇 报 》、《 世 界 知 识 》、《 文 萃 》 等 报 刊 。 借 阅 办 法 采 取 公 开 陈 列 与 秘 密 借 阅 两 种 方 式 。 毛 主 席 的 书 是 秘 密 的 ， 而 且 是 用 旧 小 说 的 书 皮 伪 装 了 的 。 图 书 室 的 工 作 人 员 是 史 敬 贤 、 孟 博 、 沈 芳 、 张 舜 华、 张 式 珩 等 同 志 。 每 天 到 图 书 室 借 书 阅 读 的 达 几 十 人 。 这 些 书 刊 指 引 许 多 同 学 走 上 了 革 命 道 路。

地 下 党 还 在 “ 行 知 图 书 室 ” 秘 密 油 印 毛 主 席 的 《 目 前 形 势 和 我 们 的 任 务 》， 何 大 海 在 “ 行 知 图 书 室 ” 一 连 刻 了 几 个 晚 上 ， 印 出 后 组 织 党 员 和 民 青 、 民 联 的 盟 员 学 习 ， 并 用 口 头 把 精 神 传 达 到 参 加 进 步 社 团 的 群 众 。 毛 主 席 这 一 光 辉 文 献 及 时 地 照 亮 了 蒋 管 区 人 民 前 进 的 道 路 。

国 民 党 、 三 青 团 对 “ 行 知 图 书 室 ” 恨 透 了 ， 多 次 进 行 破 坏 。 四 七 年 秋 ， 他 们 贴 了 封 条 ， 并 在 封 条 上 画 了 把 刀 ， 进 行 威 胁 。 四 八 年 “ 四 · 九 ” 血 案 时 ， 砸 了 “ 行 知 图 书 室 ”。 尽 管 敌 人 多 次 破 坏 ,“ 行

知 图 书 室 ” 一 直 坚 持 办 到 北 平 解 放 。

一 九 四 七 年 夏 ， 第 一 届 自 治 会 根 据 华 北 学 联 统 一 布 置 ， 组 织 了 助 学 运 动 ， 成 立 了 助 委 会 ， 由 齐 呈 麟 、 胡 锡 正 等 具 体 负 责 。 参 加 宣 传 募 捐 活 动 的 有 四 百 人 左 右。 他 们 到 街 头 、 饭 店 、 戏 院 各 个 角 落 进 行 宣 传 ， 揭 露 国 民 党 反 动 统 治 对 教 育 的 摧 残 ， 募 得 一 百 多 万 元 。 师 大 同 学 因 有 公 费 ， 声 明 放 弃 申 请 救 济 权 利 ， 为 更 多 的 中 学 生 解 决 困 难 , 加 强 了 和 中 学 生 的 联 系 。 更 重 要 的 是 ， 使 同 学 们 看 到 了 社 会 贫 富 悬 殊 、 阶 级 压 迫 的 实 际 情 况 。 同 学 们 普 遍 感 到 越 是 有 钱 有 势 的 人 越 吝 啬 ， 这 些 人 在 舞 厅 、 妓 院 纸 醉 金 迷 、 挥 金 如 土 ， 而 对 助 学 运 动 却 一 分 难 舍， 一 毛 不 拔 。 中 下 层 人 民 都 积 极 支 持 助 学 运 动 。 同 学 们 说 :“ 贫 富 和 有 无 人 性 适 成 反 比 ”。 当 时 出 《 助 学 快 报 》 十 八 期 ， 生 动 地 记 录 了 这 次 运 动 。

补 习 班 是 接 近 中 学 生 、 争 取 中 学 生 的 一 种 好 形 式 。 从 四 七 年 暑 期 开 始 ， 师 大 学 生 自 治 会 每 逢 暑 假 寒 假 都 要 办 补 习 班 。 四 七 年 暑 期 由 荆 又 新 、 岳 自 俊 、 王 瑞 麟 等 办 了 贫 儿 补 习 班 。 四 八 年 一 月 办 了 寒 假 补 习 班 。 当 时 国 民 党 党 报 《 华 北 日 报 》 登 出 “ 共 匪 办 补 习 班 蛊 惑 中 学 生 ” 的 消 息 ， 其 中 点 了 师 大 的 名。 我 们 师 大 办 补 习 班 是 在 教 育 局 立 了 案 的， 贴 出 招 生 简 章 公 开 招 生 的。 因 此， 自 治 会 向 《华 北 日 报》 提 出 了 抗 议， 讲 明 师 大 是 培 养 师 资 的， 办 补 习 班 是 我 们 的 正 常 业 务。 第 二 天 《华 北 日 报》 只 好 登 报 更 正常。

　　寒 假 补 习 班 由 石 逢 源 负 责， 教 导 岳 自 俊， 总 务 刘 祥 麟。 一 些 功 课 比 较 好 的 中 间 同 学 参 加 了 数 学、 物 理、 化 学、 英 文 等 教 学。 历 史 和 时 事 是 由 党 员 负 责 教 学， 借 此 讲 一 些 革 命 理 论 和 形 势。 中 间 同 学 很 愿 意 在 补 习 班 讲 课， 中 学 生 对 他 们 的 讲 课 颇 为 欢 迎， 师 生 关 系 很 好。 还 请 了 几 个 教 授 和 讲 师 参 加 教 学。 四 八 年 的 寒 假 补 习 班， 报 名 的 四 百 九 十 九 人， 经 常 到 校 学 习 的 有 三 百 多 人。 办 学 的 方 针 是 学 业 上 真 正 让 学 生 学 到 知 识， 同 时 提 高 他 们 的 政 治 觉 悟。 下 午 四 点 以 后 和 晚 上 搞 课 外 活 动， 自 由 参 加， 组 织 他 们 参 加 感 舞、 话 剧、 诗 朗 诵、 壁 报、 球 类 等 活 动, 也 让 他 们 到 “行 知 图 书 室” 看 书, 还 组 织 他 们 开 座 谈 会、 联 欢 会、 文 娱 晚 会 等。 学 生 们 积 极 性 很 高， 他 们 说 中 学 里 学 校 管 的 很 严， 连 壁 报 都 不 准 出， 写 的 稿 都 得 经 过 审 查; 又 说 在 这 里 学 到 中 学 里 学 不 到 的 东 西。 就 这 样 得 到 了 中 学 生 的 真 正 信 任。 毕 业 时 去 天 坛 游 园， 还 照 了 像。 以 后 有 很 多 同 学 继 续 和 我 们 保 持 联 系， 并 在 他 们 学 校 开 展 了 力 所 能 及 的 革 命 活 动。

一 九 四 八 年 夏， 东 北 解 放 前 夕， 有 一 批 东 北 的 中 学 生， 受 了 国 民 党 的 欺 骗 宣 传， 由 东 北 跑 到 北 平。 他 们 本 来 想 依 靠 国 民 党， 但 到 了 北 平， 国 民 党 政 府 根 本 不 管 他 们。 他 们 生 活 无 着， 有 的 住 在 宣 武 门 外 广 济 寺 里， 有 的 住 在 天 坛 石 头 地 上， 有 的 住 在 防 空 洞 里。 师 大 地 下 党 曾 派 杨 兆 英、 王 群 才 等 同 学 以 北 平 师 范 大 学 学 生 的 名 义， 去 做 他 们 的 工 作， 关 心 他 们 的 生 活， 给 他 们 补 习 文 化 课。 后 来 不 少 人 参 加 了 我 们 办 的 暑 期 补 习 班， 和 我 们 建 立 了 很 好 的 感 情。 我 们 还 给 他 们 看 进 步 书 籍， 向 他 们 宣 传 他 们 是 受 了 国 民 党 的 欺 骗。 他 们 逐 渐 觉 悟 了， 不 少 人 到 解 放 区 去 参 加 了 革 命 工 作， 有 的 回 到 了 东 北 解 放 区。

第 二 届 自 治 会 还 举 办 了 工 人 夜 校， 团 结 教 育 广 大 工 友， 由 孟 庆 慎 负 责。 四 七 年 四 月 反 饥 饿 运 动 中， 工 友 罢 工 起 了 重 要 作 用。 当 时 工 友 自 己 编 了 秧 歌 词:“ 自 治 会 呀 真 正 好， 给 咱 们 工 友 办 夜 校”。 福 利 部 又 成 立 了 合 作 社、 洗 衣 房， 由 孙 武、 白 润 宇 等 同 学 负 责， 既 团 结 了 一 些 中 间 同 学 参 加 工 作， 又 为 同 学 作 了 好 事。 膳 食

部 改 善 了 伙 食， 同 学 们 都 很 满 意。 康 乐 部 举 办 了 滑 冰 表 演 等 各 种 活 动， 受 到 多 数 同 学 的 欢 迎。 学 术 部 多 次 举 办 学 术 讲 演 会， 请 冯 至、 李 广 田、 雷 洁 琼、 翁 独 健、 朱 自 清、 樊 弘、 焦 菊 隐 等 教 授 到 师 大 讲 演， 对 民 主 运 动 和 开 展 学 术 讨 论 起 了 很 好 的 作 用。 樊 弘 教 授 讲 《从 孙 中 山 到 马 克 思》， 同 学 们 很 受 启 发。 还 举 行 了 “三 八” 节 纪 念 会， 请 刘 清 扬 讲 《“五 四” 运 动》 等。 总 之 ， 有 了 学 生 自 治 会， 就 可 以 放 手 发 动 群 众， 做 出 更 多 有 利 于 革 命 事 业 的 事 情。 民 主 力 量 越 来 越 巩 固 与 扩 大， 群 众 基 础 也 越 来 越 坚 实 雄 厚， 革 命 工 作 也 就 越 来 越 好 做 了。

　一 一 ・ 六 ” 血 案 和 反 迫 害 运 动

一、于 子 三 事 件

一 九 四 七 年 七 月， 人 民 解 放 军 由 战 略 防 御 转 入 战 略 进 攻， 国 民 党 在 战 场 上 处 于 被 动 挨 打 地 位。 国 统 区 内， 反 迫 害、 反 饥 饿 要 民 主、 要 温 饱 的 革 命 群 众 运 动 如 火 如 茶， 沉 重 打 击 国 民 党 的 反 动 统 治 。 国 民 党 反 动 政 府 公 布 “戡 乱 总 动 员 令”， 加 紧 镇 压 人 民 的 反 抗。 在 师 大 由 夏 令 营 受 训 回 校 的 学 生， 用 “突 击 队” 的 名 义,“命 令” 李 荫 培、 何 大 海、 赵 庆 媛 等 停 止 政 治 活 动。 以 “除 奸 团” 的 名 义， 攻 击 “人 间 社” 是 “共 匪、 民 盟、 土 匪 三 位 一 体 的 组 织”，“行 知 图 书 室” 是 “领 共 匪 津 贴 的 宣 传 机 构”。 在 北 大 学 生 孟 宪 功、 李 恭 贻 被 捕 以 后，“和 平 社 团” 发 动 同 学 签 名 罢 课 一 天 抗 议 国 民 党 非 法 捕 人， 摧 残 人 权， 并 建 议 成 立 人 权 保 障 委 员 会。 特 务 们 又 攻 “和 平 社 团 是 共 匪 的 外 围 组 织”。 反 动 分 子 这 一 系 列 阴 谋 活 动， 显 然 是 为 准 备 大 迫 害 制 造 反 革 命 舆 论 的。

一 九 四 七 年 十 月 二 十 九 日， 浙 江 大 学 学 生 自 治 会 主 席 于 子 三 同 学 被 国 民 党 杀 害 了， 反 动 派 还 厚 颜 无 耻 地 反 诬 “于 子 三 是 用 玻 璃 片 自 杀 的”。 消 息 传 开 后， 北 平 各 高 等 院 校 同 学， 纷 纷 抗 议 国 民 党 蓄 意 制 造 血 腥 屠 杀 事 件， 掀 起 声 势 浩 大 的 反 迫 害 的 群 众 运 动。

师 大 历 史 系 四 年 级 同 学 孙 立 璋 是 于 子 三 的 好 友， 听 到 于 子 三 被 害 消 息 后， 悲 愤 交 集， 彻 夜 不 眠， 疾 书 《给 亡 友 于 子 三》 一 文， 哀 悼 挚 友， 痛 斥 敌 人。 各 进 步 社 团 纷 纷 出 海 报 发 声 明， 愤 怒 控 诉 国 民 党 屠 杀 学 生 的 罪 行。

根 据 学 委 崔 月 犁 同 志 的 指 示， 师 大 地 下 党 决 定 和 北 大、 清 华、 燕 京、 中 法 等 各 大 学 采 取 一 致 行 动， 举 行 罢 课， 抗 议 国 民 党 的 迫 害。 当 时 考 虑， 代 表 会 里 进 步 同 学 接 近 三 分 之 二， 通 过 罢 课 决 议 没 有 问 题。 按 自 治 会 章 程 规 定， 有 五 分 之 一 以 上 的 人 提 议， 可 召 开 临 时 代 表 会。 于 是 确 定 由 “和 平 社 团” 发 动 签 名， 要 求 召 开 临 时 代 表 会 议， 讨 论 罢 课 抗 议 迫 害 的 问 题。

二、 “ 一 一 · 六 ” 血 案

十 一 月 五 日 上 午，“和 平 社 团” 召 开 社 团 代 表 会， 通 过 发 动 同 学 签 名 的 决 议， 各 社 团 积 极 开 展 宣 传 和 签 名 工 作。 下 午 三 时， 签 名 人 数 已 大 大 超 过 法 定 人 数， 代 表 会 主 席 团 贴 出 公 告， 宣 布 下 午 八 时 召 开 临 时 代 表 会 议， 同 时 给 每 个 代 表 发 了 书 面 通 知。 下 午 八 时， 临 时 代 表 会 议 在 南 楼 二 楼 教 室 举 行。 不 出 所 料， 处 于 少 数 地 位 的 反 动 代 表 全 体 出 席， 会 场 外 布 满 特 务 打 手， 企 图 内 外 勾 结， 伺 机 捣 乱。 会 议 主 席 李 荫 培 说 明 开 会 意 义 后， 要 求 代 表 讨 论。 进 步 代 表 一 个 接 一 个 发 言， 痛 斥 国 民 党 屠 杀 人 民， 要 求 停 止 迫 害、 保 障 人 权。 反 动 代 表 没 敢 吭 声。 当 孙 武 提 议 “为 于 子 三 事 件 罢 课

一 日 以 表 示 抗 议”， 很 多 代 表 附 议 时， 预 伏 在 会 场 外 的 特 务 打 手， 乱 嚷 乱 叫, 要 求 进 场 旁 听。 场 内 特 务 马 上 配 合, 高 喊 “会 场 太 乱, 散 会” 资 企 图 冲 垮 会 议 蚪 很 多 代 表 看 穿 敌 人 的 阴 谋， 建 议 可 进 来 五 人 旁 听。 主 席 采 纳 这 个 建 议 后, 钻 进 陈 佩 玖 等 三 名 反 动 分 子, 同 时 也 进 来 进 步 同 学 胡 锡 正 和 孙 正 才；另 一 个 反 动 分 子 胡 说 他 比 胡 锡 正 来 的 早; 吵 吵 嚷 嚷 硬 挤 进 来，敌 人 原 想 冲 垮 会 议 的 阴 谋 没 有 得 逞。

主 席 提 出 表 决 议 案， 进 步 代 表 纷 纷 举 手 赞 成。 反 动 分 子 李 x 故 意 提 出 “代 表 会 是 否 有 权 决 议 罢 课?” 张 雨 霖 等 代 表 立 即 援 引 自 治 会 章 程 说 明 有 效 时， 会 外 暴 徒 高 声 叫 骂 “放 屁”， 会 内 反 动 代 表 捶 桌 跺 地， 狂 呼 乱 叫。 主 席 要 求 代 表 保 持 安 静， 再 付 表 决。 国 二 反 动 代 表 乔 x 肆 意 刁 难 说:“我 们 没 有 征 求 同 学 意 见， 不 能 表 示 意 见”。 进 步 代 表 当 面 斥 责，“主 席 团 发 通 知 让 征 求 同 学 意 见， 你 为 什 么 不 征 集。”“你 为 什 么 失 职?” 问 得 乔 x瞠 目 结 舌， 手 足 矢 措。 另 一 反 动 代 表 站 了 起 来 指 着 进 步 代 表 嚷 叫，“你 们 能 代 表 同 学 意 见 吗?” 从 会 场 的 不 同 角 落， 同 时 发 出 正 义 的 声 音:“我 们 是 同 学 选 出 来 的， 当 然 能 代 表 同 学 意 见。” 会 场 外 特 务 暴 徒 气 急 数 坏， 捶 门 砸 窗， 狂 呼 “李 荫 培 你 出 来!” 主 席 镇 定 自 如， 仍 然 要 求 代 表 冷 静， 进 行 讨 论。 这 时， 许 锐 代 表 提 议，“ 先 表 决 代 表 能 否 代 表 同 学 意 见， 如 肯 定， 再 表 决 正 案”， 很 多 代 表 附 议， 表 决 结 果， 同 意 能 代 表 同 学 意 见 的 四 十 票， 认 为 不 能 代 表 同 学 意 见 的 八 票， 弃 权 的 两 票。 敌 人 的 第 二 个 阴 谋 也 宣 告 破 产。 当 主 席 提 出 表 决 正 案 时 围 旁 听 的 反 动 学 生 声 明 退 场， 边 走 边 嘱“李 荫 培 你 出 来!" 摆 出 打 人 架 式， 威 胁 会 议 主 席。 主 席 第 三 次 提 付 表 决 时， 一 个 口 齿 伶 俐、 能 说 会 道 的 女 反 动 代 表 喋 喋 不 休 地 发 表 长 篇 演 说, 翻 来 复 去 指 责 代 表 “强 奸 民 意”，“代 表 会 无 权 通 过 罢 课 决 议”,“要 由 全 体 会 员 大 会 通 过” 等 无 耻 谰 言，足 足 讲 了 十 多 分 钟。 代 表 们 越 听 越 气， 立 即 反 驳，“强 奸 民 意 的 大 有 人 在， 但 不 是 我 们, 只 有 那 些 心 怀 鬼 胎 的 人， 才 强 奸 民 意!”“自 治 会 章 程 明 文 规 定 代 表 会 获 得 法 定 票 数， 有 权 通 过 罢 课 决 议， 你 明 明 知 道 为 什 么 胡 说?” 反 动 代 表 忽 地 站 起 来 要 打 进 步 代 表， 被 主 席 制 止。 刚 退 场 的 陈 佩 玖 一 脚 踢 开 教 室 大 门， 双 手 叉 腰， 气 势 汹 汹 地 大 叫 “看 谁 敢 胡 乱 通 过 罢 课。”会 场 外 面 暴 徒 打 手 乱 吹 口 哨， 石 头 砖 块 飞 向 会 场， 严 重 威 胁 代 表 安 全。

这 时， 许 多 同 学 早 已 闻 讯 赶 来， 目 睹 此 情 此 景， 气 愤 之 极， 自 动 维 持 场 外 秩 序， 轰 走 了 捣 乱 分 子。 场 内 反 动 势 力 仍 然 节 外 生 枝， 胡 搅 蛮 缠， 想 方 设 法 扰 乱 表 决 议 案。 最 后 张 纯 礼 提 议:“代 表 会 通 过 决 议， 由 理 事 会 发 动 同 学 签 名， 超 过 法 定 人 数 即 行 罢 课。” 主 席 征 求 代 表 意 见， 多 数 附 议。 主 席 团 交 换 意 见， 加 上 罢 课 一 日 的 时 限。 反 动 代 表 提 出 “签 名 截 止 日 期 以 明 日 中 午 为 限。” 修 正 案 才 获 通 过。 时 间 已 是 十 一 点 了。 反 动 分 子 以 为 得 计， 扬 长 而 去。

十 一 点 过 后， 代 表 会 主 席 团 的 李 荫 培、 赵 鸿 勋，“和 平 社 团” 的 张 启 华、 刘 鸿 纲、 胡 锡 正 等 在 历 史 学 会 开 会， 商 讨 作 好 宣 传 工 作 和 发 动 签 名 问 题。 经 过 讨 论, 一 致 认 为, 虽 然 代 表 会 没 通 过 罢 课 决 议, 但 反 动 分 子 的 捣 乱， 起 了 教 育 群 众 的 作 用 , 只 要 作 好 工 作， 签 名 过 半 数 是 没 问 题 的 。“ 和 平 社 团 ” 号 召 社 员 深 入 群 众 进 行 宣 传， 揭 穿 反 动 分 子 的 阴 谋， 广 泛 发 动 签 名， 理 事 会 连 夜 印 制 签 名 单。

　　十 一 月 六 日 早 饭 前 后， 宿 舍 内 外， 教 室 门 口、 图 书 馆 门 前、 甬 道 两 边， 呈 现 一 片 紧 张 的 战 斗 景 象。 人 们 三、 五 成 群 的 议 论 着 昨 晚 发 生 的 事 件， 签 名 单 迅 速 地 从 一 个 人 手 里 转 到 另 一 个 人 手 里， 都 迅 速 地 签 上 自 己 的 姓 名。 英 二 代 表 张 希 民 积 极 向 同 学 介 绍

头 天 晚 上 会 议 情 况 和 自 己 所 受 的 教 育， 广 泛 征 集 签 名， 全 班 二 十 八 人， 二 十 四 人 签 了 名。 教 四 一 班 四 十 九 人， 四 十 三 人 签 了 名。 国 四 数 四 的 两 个 同 学， 过 去 “两 耳 不 闻 窗 外 事, 一 心 只 读 圣 贤 书”; 特 务 捣 乱 教 育 了 他 们， 现 在 ， 他 们 不 但 自 己 签 了 名， 还 动 员 别 人 签 了 名。 反 动 代 表 拒 绝 领 取 签 名 单， 同 学 自 告 奋 勇 主 动 去 领。 理 事 会 发 通 告， 让 找 不 到 代 表 的 同 学 到 自 治 会 去 签 名。 不 少 同 学 主 动 到 自 治 会 签 了 名。 到 上 午 十 点， 签 名 人 数 已 达 七 百 九 十 人， 大 大 超 过 半 数。 自 治 会 理 事 会 当 即 贴 出 布 告， 宣 布 从 六 日 中 午 起 到 七 日 中 午 止， 罢 课 一 天, 抗 议 国 民 党 杀 害 浙 大 学 生 自 治 会 主 席 于 子 三， 要 求 保 障 人 权。“ 罢 课 成 功 了 !” 欢 呼 声 传 遍 整 个 校 园。 到 十 一 点, 陆 续 签 名 的 又 有 一 百 多 人。“和 平 社 团” 也 发 出 通 告, 号 召 同 学 下 午 一 时 在 图 书 馆 前 集 合， 到 北 大 民 主 广 场 参 加 于 子 三 追 悼 会。

国 民 党 特 务 慌 了， 四 出 紧 张 活 动。 十 点 前 后， 特 务 陈 佩 玖 等 轮 番 到 训 导 处 用 电 话 同 校 外 特 务 频 繁 联 络。

十 一 时， 训 导 长 温 广 汉 把 “和 平 社 团” 理 事 胡 锡 正、 王 继 霖 找 去， 拿 出 警 备 司 令 部 的 通 知， 向 他 们 说:“你 们 在 校 内 的 活 动, 我 决 不 干 涉， 你 们 贴 布 告 号 召 同 学 去 北 大 开 会， 在 学 校 外 面 发 生 事 情， 你 们 就 要 负 责 了。”胡 锡 正 说:“我 们 不 能 负 这 个 责 任。” 训 导 长 说:“你 们 不 愿 意 负 责， 就 把 布 告 撕 下 来 好 了。 不 然 你 们 一 出 校 门， 我 就 叫 人 把 布 告 撕 下 来 保 存 当 证 据。” 胡、 王 正 在 据 理 力 争 时， 张 启 华、 姚 垌 急 忙 找 训 导 长 说，“校 外 的 人 打 进 我 们 自 治 会， 抢 了 签 名 册， 请 你 去 制 止 这 种 不 法 行 为。” 训 导 长 不 去， 张 雨 霖 进 来， 把 训 导 长 拉 到 现 场。

十 一 时 二 十 分， 陈 佩 玖 勾 结 校 外 特 务 暴 徒 三 十 多 人 乘 一 辆 军 用 卡 车， 在 和 平 门 里 跳 下 车， 奔 向 师 大 校 门， 留 下 几 个 持 枪 的 把 住 校 门， 其 余 直 窜 自 治 会 理 事 会。 陈 佩 玖 进 屋 先 抢 签 名 册， 正 在 值 班 的 常 务 理 事 谢 怀 琅 上 前 夺 回 时， 暴 徒 把 谢 推 倒 在 地， 喝 令 他“ 把 罢 课 布 告 撕 下 来”! 谢 霍 地 站 起 厉 声 驳 斥“ 有 理 可 以 讲 理， 象 这 样 野 蛮， 没 有 资 格 对 我 讲 话”。 特 务 伸 手 就 打， 一 拳 击 中 谢 的 右 鬓 角， 特 务 又 拿 起 椅 子 要 向 谢 头 上 砸 去， 有 一 同 学 伸 手 架 住。 马 金 泽 闻 讯， 从 二 楼 赶 下 来 营 救， 被 特 务 一 脚 踢 倒， 磕 破 了 后 脑 勺。 王 瑞 麟 赶 来， 大 喝 “不 是 本 校 的 滚 出 去”， 和 特 务 扭 打， 眼 角 被 打 出 血。 胡 锡 正 赶 来， 特 务 抄 起 茶 杯 打 他， 胡 一 躲， 正 打 在 特 务 打 手 张 xx 的 头 上。 陈 佩 玖 用 手 指 着 胡 锡 正， 特 务 一 拥 而 上， 围 殴 胡 锡 正。 这 时 赶 来 营 救 的 同 学 愤 怒 高 呼 “打 狗”， 校 钟 也 当 当 响 起 。 同 学 越 聚 越 多， 形 成 包 围 之 势，“ 打 狗 ” 声 迭 起， 特 务 四 面 受 敌。 女 同 学 缪 甦 军， 抓 起 地 板 刷 子 边 追 边 打。 王 积 忠 跑 到 最 前 面 挥 拳 阻 击这。 同 学 拣 起 身 边 能 找 到 的 家 伙 边 喊 边 打。 暴 徒 仓 惶 应 战， 狼 狈 窜 逃。 一 个 长 圆 脸、 大 高 个 子、 身 着 美 式 军 装 边 跑 边 指 挥 的 家 伙， 撞 到 愤 怒 喊 打 的 人 群 里， 被 张 中 正 拎 起 杉 槁 击 倒 在 地。 接 着 由 自 治 会 理 事 何 大 海 将 他 扭 住， 送 到 训 导 处 看 管 起 来 。 他 就 是 国 民 党 西 城 区 党 部 执 行 委 员、 狗 特 务 元 伟。

正 当 特 务 们 逃 窜 时， 刘 鸿 纲 招 呼 校 警 一 起 关 闭 校 门， 被 守 在 校 门 外 的 一 伙 特 务 抡 起 木 棒 将 刘 击 昏 在 地， 拖 出 校 门。 校 内 同 学 飞 奔 前 来， 将 刘 夺 回。 刘 鼻 嘴 出 血， 面 部 青 肿。 看 守 大 门 的 暴 徒 掏 出 手 枪， 拦 截 追 击 的 同 学 。 缪 甦 军 不 顾 危 险， 冲 出 校 门， 被 特 务 连 打 带 拖 直 到 和 平 门， 后 被 赶 到 的 同 学 王 公 宇 等 抢 救 回 来。

在 这 场 激 烈 的 战 斗 中， 很 多 同 学 勇 敢 善 战， 威 武 不 屈， 大 义 凛 然。 谢 怀 琅、 刘 鸿 纲、 缪 甦 军、 胡 锡 正、 王 积 忠、 王 瑞 麟、 马 金 泽 等 同 学 光 荣 受 伤。 他 们 的 斑 斑 伤 痕 、 血 迹 ， 记 录 着 反 动 派 的 残 暴 罪 行， 也 激 励 着 同 学 们 更 英 勇 地 斗 争。 刘 鸿 纲、 缪 甦 军 受 伤 过 重， 同 学 们 立 即 把 他 们 送 入 北 大 医 院。

三、公 审 特 务 元 伟

六 日 中 午， 在 训 导 处 的 一 间 大 屋 子 里， 同 学 们 川 流 不 息 地 围 观 俘 虏--元 伟 。 同 学 们 满 腔 怒 火， 控 诉 国 民 党 反 动 派 蓄 意 策 划 的 法 西 斯 暴 行， 痛 斥 元 伟 卑 鄙 无 耻 的 行 径。 满 屋 是 “血 债 要 用 血 来 偿”，“替 反 动 派 卖 命 没 有 好 下 场” 的 控 诉 声。 元 伟 满 头 是 汗, 狼 狈 异 常。 从 这 个 既 凶 残 又 虚 弱 的 走 狗 身 上，活 活 现 出 国 民 党 反 动 派 的 本 相。

群 众 强 烈 要 求 公 审 特 务 元 伟。 自 治 会 做 了 细 致 的 准 备 工 作 。 下 午 两 点 盅 公 审 大 会 在 大 操 场 举 行 账 同 学 们 围 成 个 大 圆 圈 ， 前 几 排 坐 着 ， 后 几 排 站 着， 秩 序 井 然， 既 严 肃 又 气 愤 同 声 讨 敌 特 的 空 气 充 满 会 场 。 公 审 桌 放 在 会 场 的 北 端， 后 面 坐 着 公 审 主 席 团， 正 副 主 席 是 谢 怀 琅、 姚 垧、 魏 景 滨。 被 殴 伤 的 同 学 坐 在 公 审 桌 的 两 旁。 臂 戴 红 箍 的 纠 察 队 员 , 有 的 站 在 公 审 桌 的 两 边, 有 的 在 大 门 口 和 会 场 的 外 围 巡 逻 。 会 场 南 端 ， 摆 着 记 录 桌 和 《人 权 保 障 快 报》 的 工 作 桌 。 纠 察 队 员 押 着 特 务 元 伟 赴 会 场 的 途 中 ， 元 伟 颤 抖 地 说:“你 们 不 要 太 对 我 过 不 去。” 元 伟 被 押 进 会 场，“打 倒 特 务!”“ 反 对 国 民 党 迫 害 学 生!”“低 头 认 罪 ， 老 实 交 代!” 等 口 号 声, 震 天 动 地。

主 席 报 告 完 暴 行 经 过， 命 令 元 伟 老 实 交 代 罪 行。 群 众 怒 火 进 发， 高 喊 “打 倒 特 务！” 元 伟 低 下 头 来， 拒 不 作 声。 一 个 同 学 发 现 元 伟 上 衣 后 身 下 露 出 一 点 刀 鞘, 要 求 主 席 搜 查 凶 器。 主 席 话 音 未 落， 刘 祥 麟 同 学 从 特 务 腰 带 上 抽 出 明 晃 晃 约 尺 把 长 的 匕 首， 朱 荫 桐 接 过 去， 喀 嚓 一 声 扎 在 公 审 桌 上。 顿 时 群 众 情 绪 激 愤 ， 连 声 喊 “打”! 主 席 要 元 伟 交 代 带 刀 目 的， 特 务 不 敢 回 答。 群 众 连 喊 “再 搜”! 纠 察 队 员 上 去， 从 元 伟 的 美 式 军 装 口 袋 里 搜 出 二、 三 十 件 罪 证， 重 要 的 有， 身 份 证、 国 民 党 证、 国 民 党 西 城 区 党 部 执 行 委 员 委 任 状、 国 民 党 破 坏 学 运 的 密 令、 难 区 (对 解 放 区 的 诬 称) 同 学 会 名 单、 拨 车 介 绍 信 、 领 活 动 经 费 的 条 子 等。 主 席 把 一 件 件 罪 证 拿 给 同 学 看， 念 给 同 学 听， 随 即 记 录 在 案， 登 在 《人 权 保 障 快 报》 上。 同 学 们 的 喊 打 声、 怒 骂 声、 咬 牙 切 齿 声 、 哭 诉 声 此 起 彼 伏， 燃 烧 起 一 股 复 仇 的 怒 火。 有 些 同 学 跳 起 来 要 打， 被 纠 察 队 劝 阻 拉 开。 在 确 凿 罪 证 和 群 众 威 力 面 前， 元 伟 吓 得 脸 色 一 阵 青 一 阵 白， 低 垂 着 脑 袋 表 示 愿 意 作 答。

主 席 问: 你 叫 什 么 名 字?

答: 元 伟。

问 : 干 什 么 的？

答: 中 国 大 学 经 济 系 三 年 级 学 生。

问: 哪 里 人?

答: 河 北 静 海。

问: 你 是 什 么 身 份?

答:……( 群 众 呼 骂 “ 狗 特 务 ”)

问: 来 干 什 么?

答: 国 民 党 需 要 安 定 ， 站 在 党 派 立 场 上， 它 是 要 干 涉 的， 我 们 下 级 只 好 服 从。

问: 带 刀 子 干 什 么?

答: 我 是 有 身 份 的 人， 随 身 都 要 带 家 伙 防 身， 平 常 还 要 带 枪 呢。

问: 谁 叫 你 来 的?

答: 学 校 同 学 叫 我 来 的。(群 众 喊 “老 实 交 代”)

问: 谁 领 你 来 的 ?

答: 校 门 口 有 人 迎 住 我 们， 当 然 也 是 国 民 党 员， 不 知 叫 什 么。

元 伟 的 口 供， 虽 不 完 全 彻 底， 但 加 上 物 证, 足 以 证 实 “一 一· 六” 事 件 是 国 民 党 蓄 意 制 造 的 法 西 斯 暴 行 案 件。 公 审 大 会 在 石 荣 贵 同 学 领 唱 《团 结 就 是 力 量》 的 歌 声 中 胜 利 结 束。 自 治 会 代 表 把 元 伟 押 送 给 训 导 处 处 理。 当 天 下 午，“和 平 社 团” 派 代 表 参 加 了 华 北 学 联 在 北 大 民 主 广 场 举 行 的 追 悼 于 子 三 大 会。 入 夜， 纠 察 队 员警 惕 地 在 校 内 巡 逻 着。

四、敌 人 的 失 败 与 反 扑

七 日 上 午 九 时， 学 生 自 治 会 代 表 开 会， 商 讨 抗 议 暴 行 与 保 护 同 学 安 全 问 题 。 绝 大 多 数 代 表 兴 高 采 烈， 斗 志 旺 盛， 慷 慨 激 昂， 议 论 风 生。 那 些 反 动 代 表 理 屈 词 穷， 垂 头 丧 气， 不 敢 吭 声。 会 议 经 过 热 烈 争 论， 一 致 决 议:

1. 授 权 理 事 会 向 国 民 党 反 动 当 局 严 重 抗 议 “一 一 · 六” 暴 行 事 件， 要 求 惩 凶， 并 赔 偿 一 切 损 失， 支 付 医 药 费， 保 证 今 后 不 发 生 类 似 事 件。

2. 派 代 表 到 行 辕 请 愿， 要 求 保 障 人 权。

3.在 问 题 未 合 理 解 决 前， 无 限 期 罢 课。

4. 慰 问 受 伤 同 学。

5.要 求 学 校 当 局 开 除 首 恶 分 子 特 务 陈 佩 玖 的 学 籍。

6. 师 大 学 生 自 治 会 参 加 华 北 学 联。

7. 举 行 记 者 招 待 会， 向 中 外 记 者 公 布 事 件 真 相， 驳 斥 国 民 党 的 造 谣:“一 一 ・ 六” 事 件 是 “罢 课 与 不 罢 课 学 生 的 冲 突”(大 公 报 记 者 徐 盈， 美 联 社 记 者 三 人， 主 动 承 担 报 道)。

8. 人 权 保 障 委 员 会 由 理 事 会 领 导 ， 加 强 宣 传 和 保 卫 工 作。

《人 权 保 障 快 报》 出 版 了 十 二 期, 报 道 了 事 件 真 相 及 详 细 经 过， 进 一 步 揭 露 反 动 派 的 罪 行。“和 平 社 团” 整 理 了 陈 佩 玖 的 十 大 罪 状， 印 在 《快 报》 上， 贴 满 校 内 外， 分 发 到 各 地 ; 呼 吁 河 南 同 乡 会、 历 史 学 会 开 除 陈 佩 玖 的 会 籍， 使 这 个 恶 贯 满 盈 的 狗 特 务 处 于 老 鼠 过 街、 人 人 喊 打 的 狼 狈 境 地。

为 保 障 人 权 而 光 荣 受 伤 的 同 学， 受 到 了 广 大 同 学 的 尊 敬 和 慰 问。 英 二 班 同 学 用 仅 有 的 伙 食 结 余， 买 了 许 多 慰 问 品， 去 慰 问 受 伤 的 同 学 刘 鸿 纲; 女 同 学 凑 钱 买 了 许 多 慰 问 品 去 慰 问 女 同 学 缪 甦 军。 在 进 步 力 量 发 展 壮 大 的 形 势 下， 训 导 长 温 广 汉 也 带 着 慰 问 品 去 医 院 慰 问 受 伤 同 学。 这 在 师 大 还 是 第 一 次 由 学 校 当 局 出 面 慰 问 进 步 同 学。 校 内 各 社 团 更 是 热 情 洋 溢 地 慰 问 每 个 受 伤 的 同 学。《新 时 代》 社 特 地 举 行 了 慰 问 大 会， 编 写 演 出 许 多 节 目， 慰 问 和 鼓 励 受 伤 同 学。 华 北 学 联 和 北 大、 清 华 、 燕 京 等 校 自 治 会， 也 都 派 人 慰 问 受 伤 同 学。 华 北 学 联 的 慰 问 信 上 说:“你 们 为 争 取 民 主 英 勇 奋 斗 流 下 的 鲜 血， 将 永 远 在 人 民 的 心 中 闪 烁 着 光 辉”。

敌 人 不 甘 心 失 败， 又 进 行 了 疯 狂 的 反 扑。 他 们 用 “大 学 生 服 务 社” 的 名 义， 拼 凑 了 一 个 “上 课 团”， 裹 胁 教 授、 同 学 去 上 课， 遭 到 白 眼 怒 视， 参 加 者 寥 寥 无 几。 在 校 内 外 墙 上， 贴 满 代 表 会 主 席 赵 鸿 勋 与 自 治 会 常 务 理 事 谢 怀 琅 是 “共 产 党 的 尾 巴” 的 标 语 , 赵、 谢 马 上 发 表 声 明， 登 在 快 报 上， 揭 露 敌 人 的 阴 谋。 在 东 长 安 街， 国 民 党 特 务 绑 架 胡 锡 正， 将 他 拉 到 小 汽 车 上 , 毒 打 一 顿 , 又 推 下 了 车， 并 扬 言 “中 国 大 学 要 来 一 百 多 人 报 复”。 这 些 威 胁、 绑 架， 只 能 证 明 敌 人 已 是 穷 途 末 路, 无 损 于 在 战 斗 中 成 长 壮 大 的 革 命 大 军。

在 行 辕 答 应 保 障 人 权、 出 医 药 费 等 条 件 后， 由 自 治 会 宣 布 复 课。“ 一 一 · 六” 反 迫 害 运 动 胜 利 结 束 了。

这 一 运 动 说 明， 只 要 团 结 广 大 群 众， 不 畏 强 暴， 敢 于 斗 争， 就 能 战 胜 国 民 党 特 务 的 暴 行。 师 大 国 民 党 特 务 惯 用 打、 砸、 枪、 冲 等 办 法， 破 坏 师 大 的 民 主 运 动。 这 次， 他 们 先 是 用 捣 乱 威 胁 的 办 法， 阻 挠 代 表 会 通 过 罢 课 决 议， 进 而 勾 结 校 外 特 务 制 造 流 血 事 件 进 行 武 力 镇 压。 同 学 们 不 但 没 有 被 吓 倒, 经 过 顽 强 英 勇 的 搏 斗, 反 而 更 坚 强 了， 而 且 在 国 民 党 统 治 区， 公 审 了 国 民 党 特 务。 从 此， 师 大 的 进 步 力 量 才 真 正 地 成 为 优 势， 国 民 党 特 务 们 再 不 敢 象 过 去 那 样 公 开 地 冲 会 场、 撕 壁 报、 行 凶 打 人 了， 再 不 敢 象 过 去 那 样 嚣 张 蛮 横、 为 所 欲 为 了。

这 一 运 动 扩 大 了 师 大 学 生 运 动 的 群 众 基 础。 充 分 利 用 反 面 教 员 的 作 用， 使 更 多 的 同 学 脱 离 反 动 影 响， 转 向 进 步， 积 极 参 加 学 生 运 动。 过 去， 我 们 讲 国 民 党 反 动、 卑 鄙、 残 忍， 总 有 一 些 人 不 大 相 信。 这 次， 他 们 亲 眼 看 到 特 务 暴 徒 怎 样 行 凶 打 人， 怎 样 施 展 卑 鄙 无 耻 的 手 段， 那 明 晃 晃 的 尖 刀 和 一 件 件 反 动 证 件， 使 他 们 圈 悟 过 来， 抛 弃 了 过 去 的 偏 见。“刮 民 党 (国 民 党 的 谐 音) 坏 透 了”、“特 务 是 畜 生、 野 兽”， 也 成 了 他 们 惯 用 的 语 言。 一 支 浩 浩 荡 荡 的 革 命 大 军 在 战 斗 中 成 长 壮 大 起 来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