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只有秋意的小雪节气,你慢慢地收拾着阳台的衣服。趁着久违的太阳问候你的发财树的时候,泡起了一壶陈皮老白茶。<div><br>今天去往单位的路上,天色很亮,秋光大好。突然想起昨夜的团圆梦来。于是,一时兴起,给孩子们读唐诗《秋夜寄邱员外》,“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多美的句子,秋夜思友,友隐深山,那种不禁而想的美好,被记录了千年。在唐朝,韦应物的才情独树一帜也;这种关于念人的怀想,与李商隐的《夜雨寄北》比一比,既异曲同工,又各有千秋。</div><div><br>回想这几天直面的几件疙瘩小事,归根结底都指向“人”学。这一撇一捺,演绎多少爱恨离愁、你争我夺。“人”的格局一旦受限,思维的茧房会不断提醒你这不行那不对,你的视野永远无法打开也;“人”的观念一旦形成并僵化,囚徒般地固执与独断,又会使你难以突破信息的障眼法。因而,要不断地自我告诫:夏虫不可语冰,蟪蛄不知春秋。千万千万不可局促在那狭小的信息空间里,让自己不得已变作“夏虫”或“蟪蛄”。</div><div><br>老师做久了,心总是向善的。我们总是单纯且美好地期望,如果我们的孩子,能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明媚阳光;如果我们的家长,能像我们所遇到的孩子那样天真可爱;如果我们的同事,能够像我们所教授的那样鲜妍美好。我们一直在筑造着属于自己那一方小天地的“乌托邦”,保持着几千年来为人师者正身树人的那种理想。《世说新语》里的范宣子,在今天看来,就是一名理想主义者的老师模样,活得纯粹,坚守,精神无华。与孩子们共读的那一刻,我想到了我自己。</div><div><br><h5>原文:<br>范宣年八岁,后园挑菜,误伤指,大啼。人问:“痛邪?”答曰:“非为痛,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絹百匹,不受。减五十匹,复不受。如是减半,遂至一匹,既终不受。韩后与范同载,就车中裂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褌邪?”范笑而受之。</h5></div><div><br></div><div>到了一定年纪,你庆幸自己,看明白了各种事情。因而学会了更加珍爱琐碎的生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