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小雪

史恽生

今天小雪，秋的热烈仍侵透着武汉，战友们的情意染烫着冬的寒气。 好久没有驾车穿梭在如树林立的武汉城，越长江桥，走月湖，又穿长江遂道，想把对家乡陈年故事的回忆装满车厢。 味道老家（奥山创小店），战友已到达，这里没有冬日的留白，没有寒意的泼墨画卷，战友们的重逢，军嫂们的相见，把一股热流切入心房，把温暖溶进了空气，把爱透彻在每寸房间。 都因是驾车来聚会，醇厚的五粮液只好被冷落，东道主梁苗换上了热饮。几句热情洋溢的开宴词，瞬间似一炉炭火燃起，大家举怀把盏，热饮助着热情，无不群起激动。石磊举杯致词道：太阳群战友聚 今天是小雪，是冬天的第二个节气，晚来天若雪，能饮一杯无。好的节气，好的时候，好的战友在一起聚聚，仍是我们人生中最大的乐事。今天聚会又是我们群到得最齐的一次，成都的、北京的，真是难得难得，更是我们战友人生最幸福的事。借此机会向远道而来的战友表示热烈的欢迎。向在座的战友军嫂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多少个春夏秋冬，多少个日日夜夜。淡去的是岁月，浓浓的是战友。虽聚少离多，但始终念念于心，焇烟虽散去已久，我们也满头银发，那段激情的岁月终生难忘。那是情、更是爱。情牵着我们，爱绕着我们，比天高，比海深。 战友们、军嫂们：无论多么不平凡的生命，最终都要归于平淡的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无论生命中有多少波澜壮阔，我们最迷恋的，始终还是包裹在烟火人间的世界里、平凡琐碎的温暖和感动。娃得带，活得干，事得做，只有代代努力，儿孙才有福。聚也依依，散也依依，聚散皆是缘。祝福大家身体好，生活好，全家幸福安康！ 一番炉火般的致词，热情奔放，似星火跳跃，似滚烫的鸡汤暖心窝，似秋霞满天，让冬失落。是啊，分别多年后的念念之情，各在家中平凡琐碎忙碌，聚也依依，散也依依，缘在其中。 李冬华举怀说道，从成都归来，找到了组织。虽是只言片语，那是割不断心念念的战友情，是一种依偎依托。 多少年来，难得群里战友们第一次聚齐，大家又因驾车不能喝酒，似乎情难诉意未尽。借花献佛的我，邀请大家再共聚晚餐，委托石磊帮忙筹谋。 军人们的作风说干就干，天寒拦不住战场的转移，曾经的青春热血燃出了老年的激情，几十年的热血征程，习惯了不息停步，大家各自顶着凛冽寒风驾车直奔武汉中州府生态园。 日落西斜，把一轮辉煌燃在郊外，我望着夕阳，你在我身边，仿佛似一幅古代画卷。大美中州府以奇特之景，像一篇乐章奏响了战友们相聚之歌。战友们陆续到，陶春盛从阳新县也赶到了中州府，在炽热的晚霞中，战友们的相聚似冬天的一把火，让凛冽的夜风失去狂傲。 丰盛的晚餐准备完毕，梁苗的五粮液派上了用场，不凡的酒精把大家的回忆勾出，可惜了大家的食欲，满满的是爱的回忆充实在席间。 我按照在越南打仗时，与战友们在战场上先后相见的顺序敬酒。 首先是陈双迪俩口子，陈双迪当时是我们团的警卫排长，我在一次领着两个战友单独夜间执行任务，押着俘虏去团部，一路历经磨难，首先碰到了陈双迪，在异国作战夜深人生地不熟遇到老乡战友，一路上紧绷的战斗意思状态，一下子得以释放，一颗悬挂的心落地，比吃了蜂蜜还要舒服。 第二杯酒敬梁苗俩口子，打下谅山460高地，进入阵地防守时期，说实在的在最困难的时候，并不是恐惧敌人何时来攻击，倒是水和食物的严重不足，直接威胁着我们的战斗力和生存。梁苗带着民兵连为一线分队补充弹药，路过我防御阵地时问需不需要弹药？我说不缺弹药，倒是干粮十分匮乏。遗憾的是民兵们都带的是各种弹药，梁苗就把身上仅有的压缩饼干留给了我。我在忙着给敌人锦上添花，梁苗却给我带来了雪里送炭，那是火一般的温暖，足以抵挡饥饿难耐的寂寞。 第三杯酒敬的是石磊俩口子，部队完成了攻击和防御任务撤出战斗时，在谅山南正好碰到了侦察排长石磊，厚实高大个子虽然瘦许了一些，肩上扛着班用机枪，腰里别着手枪，还肩着一支56式折叠冲锋枪，威武霸气精神。石磊说，虽然是撤退，打仗不能帮你扛枪了哈。这战场上的一句温暖关心，是生命需要时的一场炽热照顾，是老乡之爱，是战友之情。 与胡明龙的缘分，入伍之初接触不多，因胡明龙在一营部，我在7连。后来我从7连调入2连，接触逐渐增多，直到打仗后又调入机关。俗话说为了朋友可两肋插刀，为了胡明龙的婚姻，我来了一个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次相聚还要了一张全家福。 与邓键的熟悉则是1974年下农村插队时，他在公社邮电所负责送报纸信件，后一起应征入伍又在一个新兵连，可谓情同手足。 与李冬华，陶春盛就有点不一样了，不仅是同年级同学，一起上山下乡插队农村，除了童时的快乐，又是同年入伍，虽然炮兵和步兵有别，我和梁苗步兵腿长，少不了长去蹭黄豆炖猪蹄。 一晃半个世纪过去，多少事从来急，记忆在一杯杯酒中涟漪，那是岁月的波长，在一干而尽中，把往日的故事，渐远的轮廓醉于心中。不是我话太多，是一世战友们情缘说不尽，不是我的酒喝的太多，是军人的担当，责任像烈酒在胸中磅礴。石磊和我把男高音荡放，那曾是军人的口令，是打靶归来的回忆。 晚上的惯蛋，让时光变慢，是解甲后的邂逅，是人生快乐的细细品味，是年轻时的笑容依旧，是老有所乐。 味道老家（奥山创小店） 中州府晚霞 聚集中州府 太阳群战友及军嫂 梁苗，石磊，史恽生 石磊，史恽生 李冬华，史恽生 胡明龙，史恽生 陈双迪，史恽生 胡明龙，陈双迪 史恽生，陶春盛，梁苗 史恽生，邓键，梁苗 步兵腿长，老去炮兵蹭黄豆炖猪蹄。 五人帮缺一 胡明龙家人 摄影：石磊，王鸣，史恽生编辑：史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