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的美篇

碧云天

重返母校_江一中 陈永济 今日江一中鸟瞰图 江一中（现江北中学）鸟瞰（无人机航拍，拍摄者陈实） 图中正面的山梁即大梁坡。山麓下即江一中，山的另一侧即最上面的是嘉陵江。 滚滚嘉陵水，滔滔逐逝波。媪翁寻旧梦，掬泪大梁坡。 2024年11月5日，友范丽春、范开煋姐弟与我约好一块去江一中看看。范家姐弟的父亲范泰枢曾是江北一中成立时的首任副校长，“文革”后他们又都曾在江一中工作过，对江一中的感情自不用说。至于我，江一中是我的母校，从1960—1966年，在这儿，我完成了一个从少年到青年的转变。并奠定了我的人生道路。江一中，我回来了！ 七七老叟腿哆嗦，母校跟前梦境播。梦揽插旗弯弯月，魂飞梅岭陡陡坡。白云蒼狗析故影，旧貌新颜识烂柯。母校音容依旧在，大梁还是大梁坡。 江北一中在大梁坡与插旗山之间的山谷中沿坡而建，其中插旗山相对较矮，现在山头已经削平建起了校舍成为江一中的一部份。梅岭是江一中的制高点，过去上面曾有学校办公大楼（后改为理化生大楼）和女生大楼。 原江一中办公大楼旧址留影 合影 男生宿舍一一至今唯一完整保存的旧建筑 青砖老旧墙，破瓦朽椽房。 屋顶飘秋叶，廊桥覆藓霜。 静空听叶落，窄路见蒿长。 怅惘独佇立，影单思绪扬。 骑兵催梦醒，洗漱步匆忙。 归宿熄灯紧，蚊叮入梦乡。 胡琴音调哑，桃李和声昂。 昔日弦歌调，泪眸犹绕梁。 注:骑兵。骑兵进行曲，晨练前奏响。 毕业前曾经住过的宿舍（底楼） 夹竹桃绿萌甬道旧址小憩。来到夹竹林蔭甬道旧址最低处小憩，时临近午后上课，来往学生甚多。这里过去是从学校礼堂兼学生食堂通向学校最高处一一梅岭的阶梯。过去是两旁的夹竹桃编织成的一个林蔭甬道，也是原江北一中的著名小景。现在两旁已改成其他树种，但阶梯仍然是过去的阶梯。 正在留影，两个小女生主动要求合影，由于我眼瞎耳聋却不知道，拍完后才发现，甚喜，口占一首：豆蔻古稀三校友，夹竹遗址路相融。斑斓光影青春梦，宽阔阶梯理想通。桃李新苗欣吐蕊，松杉古树傲直胸。学人异代并肩站，留影流年共撞钟。 长相思其一长一坡，短一坡，重上绿荫花鸟坡，学生穿似梭。思悠悠，绪悠悠，光影斑斓苦索求，梅岭在上头。 　　其二爬一坡，上一坡，气喘吁吁心唱歌，又登梅岭坡。心花开，春心恬，老翅飞回寻梦圆，体衰心未残。 上了梅岭 萦梦思梅岭，魂飞上大梁。师尊多作古，母校历沧桑。环视葱茏岭，内窥燥动腸。沉舟千帆继，雏雁备处航。 梅岭校友纪念碑前登上梅岭，来到校友捐赠纪念建校一百周年纪念碑前。口占一首 碑前稍小憩，往事细如丝。 怅惘光阴去，百年已有余。 1967年与王光照在梅岭合影。光照（左）的父亲曾是原江一中数学教研组组长王明离老师，文革后我曾与他共事多年。光照自幼聪明能干，1969年去四川叙永插队落户。后成为当地水电土专家，名噪一时。天妒英才，20世纪80年代在一次不该发生的事故中不幸殉职。 流光一掷梭，梅岭未挪窝。 留影青春驻，韶华怅惘多。 英才惜早殒，庸笨尚逐波。 励志无余日，唏嘘憾事多。 三人同行七十稀，共数梅花廿一枝。故地同怀竹马地，一方净土倍珍惜。一一笑仿程大位《大衍求一术》口诀：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七子团圆共半月，除百零五便得知。 百级台阶江一中最有代表意义的纪年台阶，左侧紧靠江一中著名的三级教学楼。 百步台阶一面坡，芬芳桃李共弦歌。 阶梯镌刻沧桑久，教室重修故影多。 琅琅书声欣灌耳，勃勃朝气暖心窝。 握杯扶杖强平静，涌浪心潮掀逝波。 梅岭下几米就是原著名的江一中逐级而上的三列教室的最高一级的原址，沿阶而下就到了我高三毕业那学期的教室原址。当然已不是过去的教室了，但的的确确就是我高中毕业时教室所在的地方，也就是说我踏进的仍然是原来那方教室的土地。 徘徊在教室外 眷恋 其一师尊台上讲，解惑破疑难。我又登台继，四十有余年。 其二古今求致理，纬地又经天。眼恙弃三尺，依依已九年。 其三教室外廊檐，离开又复还。讲台三尺许，何故久盘桓。 三级教学大楼孔子塑像前留影 先师数仲尼，《论语》尽知兮。 弟子三千聚，有教无类兮。 学常温故悦，愤悱启发兮。 学而终不厌，不倦诲人兮。 朋自远方到，何为不乐兮。 己恶莫施彼，大彻大悟兮。 大道本至简，常识今贵兮。 原江一中主教学区是从梅岭山脚下向上逐级修的三列平房教室，每列有教室4间，一间教师休息室。正面前后门之间为近乎齐顶的满窗，教室另一面有同样规格的一扇后门，靠墙顶一列直径约30厘米的通风圆孔。所以教室光线充足，空气流通。教室地平基石使教室外廊檐离地平有1.5米左右，背面墙靠廊檐有整齐的用条石砌成的规范的排水沟，因而保证了教室的干燥而不潮湿。与现在相比不足的是地面。教室的地面为粘土，煤灰与石灰混合而成的所谓“三合土。这种地面是当年中小学校教室地面的标配。三合土的缺点就是强度不够，不耐久，时间稍长就容易开裂，破碎而形成凹坑，修补后的强度就更不够，所以到20世纪60年代教室地面多有大小不等凹坑，这些地方课桌凳因此难安放平稳。学生们常用石块，砖块，木块或折叠的厚子片来垫平桌凳以免摇晃。教室靠门窗的廊檐下种植了一排芭蕉，芭蕉树巨大的芭蕉叶使整个教室正面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芭蕉树下面沿斜坡而下是花圃。中间的教师休息室大门外是相当宽大整齐的与上下相邻的教室连结的阶梯。可惜的是芭蕉树在那数年著名的饥荒中消失了，芭蕉树没了，因为他的被叫作“芭蕉头”的树根可以充饥；花圃和绿篱败落了，据说那会滋生资产阶级……在改革开放后，20世纪九十年代，三列教室也消失了，但在原址建起了上下相互连通的三列教学楼，比过去气派多了。教学楼内的设施也比过去好多了，环境与条件与我们那时不能同日而语。梦中的三列教室留下的就是土地以及土地上那著名的阶梯了。但还增加了围墙，教学楼不再与外界连通。我对此却始终有些不快。在我的眼里他失去的是自由与通达，失去的是往日的质朴、清新与自然，连空气都变得凝固了。我始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有些人总想把学生们禁锢在一个小圈子里…… 除孔子塑像外，宽大的阶梯完全是“原装”的。 遇到一群年青校友 忘年同校友，今日喜相逢。策老藏身后，喷泉映彩虹。 相逢识校友，时距六十秋。长幼祖孙辈，学籍一簿修。今缘休道晚，梅岭共山头。偶遇实非易，流光一镜收。 梅岭，大梁坡再见！再见了江一中！ 长相思长一坡，短一坡，别了一中别了坡，双眸湿眼窝。别回头，又回头，雨里风中人尽头，藏她心里头。 谨以此篇献给我的师尊，同窗与校友，以及我的母校一一江北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