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青春没有售价,夜骑开封拿下”!日前,大学生passion上头,“夜袭开封”如火如荼,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开封,也想起了三十余年前我在开封读书期间,那“青葱岁月”里的几次骑行……</p> <p class="ql-block">第一次骑行是在开封,骑臧朝晖同学的自行车从开封市区的学校去往黄河岸边的柳园口,那次是我人生第一次亲临和亲近母亲河。到了黄河岸边,我不但站在堤坝上亲睹大河东流去,还通过浮挢(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去之前不知道柳园口还有浮桥)到了黄河对岸,与河道北侧的滩涂人家有了一番亲密的接触。滩涂人家的院墙或是低矮的土墙或是扎个篱笆了事,住房亦十分简陋。他们在黄河滩上耕种,黄河三年不发大水他们就种三年,五年不发大水就种五年,黄河涨水了他们就撤走,等水患解除,他们再回来重建房舍院落,重新平整土地,继续耕种。那次骑行来回概30余公里,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骑行。</p> <p class="ql-block">第二次骑行是在安阳。时间应该是“五一”或“十一”的小假,同桌和智敏带我去到他的家乡安阳。那天一早,我们从和智敏家(聂村统建楼)出发,骑行前往汤阴岳王庙。我是听着“岳飞传”长大的,长大后又是念着《满江红-怒发冲冠》开始“我的奋斗”的。岳将军乃武乃文,在岳王庙里,我第一次见到他书写的“出师表”,颇有金戈之气,饱含“尽忠报国”之心,令人赞赏不已。于是我专门在岳王庙留了个影,绿军裤、白衬衣、头发蛮长,乱糟糟的像一窝茅草。那张照片我印象深刻,虽然习惯性地弓着背,但很有些威猛的气象。从岳王庙返回安阳,我们北过洹河又去了“袁林”,袁林就是袁世凯墓。说着今天看了一个民族英雄再来看一个“卖国贼”(签订二十一条),我们就来到了墓前。茔丘上杂草、灌木丛生,的确有块“禁止攀爬”的标示牌,但我们也的确就爬了上去,然后就被保卫逮住了。保卫把我们带到保卫科,意思是每人罚款5元,那时候一个月的生活费20元,5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岳王庙前的威猛的气象一扫而光,我们服软、认错、求人,最后人家看在我们“穷学生”份上,把我们放了。那一天骑的距离不近,应该超过50公里了。</p> <p class="ql-block">第三次骑行是在洛阳。某年暑假,浚县王玉庆来洛阳,我们骑车从洛阳市郊区南端的龙门镇裴村出发,先在安乐大杨树与解朝峰汇合,再往洛阳市北黄河南岸孟津县会盟镇一个村庄找同学付利香。然后由付利香家骑行到洛阳黄河公路大桥。洛阳黄河公路大桥全长足足4公里,我第一次通过这么长的桥,当时非常兴奋!过桥去黄河北岸浪了一圈回来,付利香带着我们沿黄河大堤去看“刘秀坟”,也就是“汉光武帝陵”。光武帝陵墓前有块高人几头的大石碑,石碑正面刻有“东汉中兴世祖什么什么”字样,距碑十几步还是二十余步,紧闭双目平伸单臂前往摸碑,摸到“中”字或“兴”字者前程似锦,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同行者皆摸到了“中”或“兴”,唯我走偏了,连石碑都没碰到,把王玉庆笑的前仰后合。不过很快,他就人仰马翻了。返程路上,他单手抓住一辆同向行驶的卡车车尾助行,卡车车速加快,他左手撒开卡车的一刹那右手没控制住自行车,连滚带爬摔进路边的交通壕里,摔了一身土,汗衫跐烂了,胳膊和后背的皮肤都有蹭破,虽说无甚大碍,但还是让我们的这次挥洒了不知多少热汗的骑行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次骑行距离最长,来回应该在一百公里上下。</p> <p class="ql-block">第四次长距离骑行也是个暑假,我到嵩县饭坡乡饭坡村找高中同学陈书房。饭坡村在陆浑水库东北角,是个山(丘陵)村,来到这里后我有两个没想到,守着陆浑水库,第一个没想到,陈书房旱鸭子一个居然不会凫水;第二个没想到,饭坡村竟然缺水,全村人的用水都出自沟沟里的一口水井。他们早上洗脸不用香皂,这样的话洗脸水就可以重复使用,比如可以用它来煮猪食,或者等中午下地回来,用来再次洗手洗脸。我是在倒掉了半盘“干净”的洗脸水后才知道他们这习惯的。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我和陈书房一起去沟沟里挑水,挑了两趟,每次都得排队。挑完水陈书房带我从饭坡村出发,过陆浑水库大坝,沿水库西侧公路骑行到嵩县县城。现在的“洛栾线”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尽是坦途,那时候的公路可不这样,一个坡接着一个坡,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坡太陡,有时候得下车推行。路况呢,更是一言难尽,勉强算半公半土吧。在县城吃了水饺,我们过到伊河对岸,沿陆浑水库东侧的乡村道路返回饭坡村,这边不是公路,没有汽车,起码不用吃土了。2017年起我跑过三次“陆浑环湖”,跑在环湖公路上的时候,我总要想起那次骑行,可惜的是我那位陈同学没了音信,失去联系已有十数年了。</p> <p class="ql-block">还有一次骑行,是在郑州实习期间从郑州市区骑行到花园口,又是去看黄河。借哪位同学的自行车忘记了,记得回程的时候还专门去参观“黄河迎宾馆”,但是没进去。黄河迎宾馆没进去,郑东机场进去了,骑着自行车就进去了,然后自行车往边上一扎,便四处游逛着看飞机,那时候的管理可是真松散。郑东机场松散,洛阳机场更松散。也是一个假期,我去孟津麻屯看望同学毛占虎,返程去了北郊机场。当时的洛阳机场,每天起落没几架次,飞机要来的时候工作人员才出场。我赶上空窗期,不但骑自行车进机场了,而且骑自行车上了飞机跑道,宽敞笔直的大道啊,我闭着眼睛骑了十分钟都不带掉沟的。</p> <p class="ql-block">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的中国,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自行车是大多数民众最最主要的交通工具。那个年代,我们正青春。我们会约着同学去“冲坡”(找个又陡又长的坡,1、2、3,一起骑自行车往上冲,能冲上去的比谁冲的最快,冲不上去的比谁冲的最高);我们也会在路上忽然就和某个超过自己的陌生人较起高下,一路狂飙,错过了该拐的路口也在所不惜……打开小视频,看着现在扛着旗唱着歌一起夜骑开封的年青人,我想,其实我们当年的激情与热血一点也不少。当年有个词,叫“大撒把”,那是我们的“标配”,你要是不会或者是不敢,那就等着被取笑吧。</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