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幽访古——昆明昙华寺古滇联苑

George

古滇联苑位于昙华寺公园中园，2000年建成。

古滇联苑内有从明代到民国的一百多位与云南有关的名人名联墨迹。其中有著名的孙髯翁大观楼长联、窦垿岳阳楼联、李因培南京随园联、陈兆庆黄鹤楼联、赵藩成都武侯祠联等五名联。院内还复制了云南著名的孟孝琚碑、小爨碑、袁滋摹崖、大理国三十七部会盟碑、元世祖平云南碑等著名碑刻。这些名联和碑刻不仅展现了云南历史文化的深厚底蕴，也为后人提供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和艺术享受。

新冠疫情期间古滇联苑经过闭园维护升级，2023年重对大众开放。升级后的石碑洁净度提高，印章描红清晰。

小爨宝子碑（复制）

全称《晋故振威将军建宁太守爨府君墓碑》，是云南边陲少数民族的首领受汉文化的熏陶，仿效汉制树碑立传。此碑刻于东晋大亨四年（405年），碑文字体是从隶书向楷书过渡的文体，古朴浑厚。记载爨氏家族从中原南迁南中，称雄南中统治云南的史实。

此碑于清乾隆年间1778年在曲靖出土，现存于曲靖一中爨碑亭。滇中名士袁嘉谷为碑亭撰书一联：

“奉东晋大亨宝子增辉三百字 称南滇小爨 石碑永寿二千年”

古滇联苑是一座展示云南历代名人名联墨迹的文化园林，园内荟萃了从明代至民国时期一百多位与云南有关的名人的佳联巧对。其中包括著名的孙髯翁大观楼长联、窦垿岳阳楼长联、李因培南京随园联、陈兆庆黄鹤楼联、赵藩成都武侯祠联等，这些名联饮誉天下。

孙髯翁(1685-1774)，字髯翁，祖籍陕西三原，因其父在云南任武官，随父寓居昆明。

孙髯翁曾溯流而上，考察金沙江，提出"引金济滇"的设想，又考察盘龙江，写成"盘龙江水利图说"。目睹官吏榨取民财，百姓流离失所，滇中深藏隐患，孙髯翁忧国忧民，登大观楼，心绪难平，激愤如潮，于是奋笔疾书，为我们留下了"海内第一长联"。长联尽摹滇池景象，极言千年滇史，状物则物势流转，辞采灿烂，文气贯注;写意则意气驰骋，沉郁顿挫，一扫俗唱。

上联：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洲，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下联：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窦垿（1804  - 1865 ），字于坫，又字子州，号兰泉。他生于云南罗平州（今师宗县淑基村）的书香世家、清代滇东望族。

窦垿的祖父窦晟是乾隆癸酉科（1753）云南选拔、戊子科（1768 ）解元，曾任山西洪洞县知县，为官清廉。父亲窦欲峻为乾隆己酉科（1789）云南选拔，历任湖北兴山县、襄阳县、黄岗县、罗田县和安徽黄梅县知县，有 “青天” 之称。窦垿于道光五年（1825 ）21 岁时考中解元，与祖父享有 “祖孙解元” 的殊荣。道光九年（1829 ），25 岁的窦垿考中己丑科进士，此后历任吏部主事、考功司行走、文选主事、员外郎郎中、学验封司、记名道府等职，后又升任江西道御史、钦差办理云南团课。

他为官近 40 年，始终清廉自律、洁身自好。

窦垿一生曾七次登上岳阳楼。1850 年，他在回乡省亲过洞庭时，登上岳阳楼，创作了这副著名的岳阳楼长联。此联后来由道州著名书法家何绍基书写，悬挂于岳阳楼上。长联选材精当、对仗奇特、偶句工整、内涵丰富、底蕴深厚、气势恢宏，与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一同成为岳阳楼的文化瑰宝。

“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儒耶？吏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涕下；

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岩疆。渚者，流者，峙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

上联：

“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这里的 “杜少陵” 即杜甫，他曾作《登岳阳楼》五言律诗，该诗让人们领略到了洞庭湖的浩瀚宏阔，此为一奇。

“范希文两字关情”：“范希文” 是范仲淹，其《岳阳楼记》中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的 “忧”“乐” 两字最为著名，这体现了一种高尚的儒家情怀，此为二奇。

“滕子京百废俱兴”：滕子京即滕宗谅，他被贬到岳阳后，次年主持重修岳阳楼，使得当地政通人和，此为三奇。

“吕纯阳三过必醉”：吕纯阳即吕洞宾，传说他好酒，曾三醉岳阳楼，这给岳阳楼增添了神秘的色彩，此为四奇。之后发出 “诗耶？儒耶？吏耶？仙耶？” 的疑问，进一步引发思考，最后化用陈子昂《登幽州台歌》中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的诗句，表达不见前代贤才的悲伤感慨之情。

下联：

“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岩疆”：依据岳阳楼的方位，介绍了周边的巴陵山、洞庭湖、扬子江、岳州城等名山、大川、雄关、险邑。从南到北、从西到东，气势恢宏地描绘了岳阳楼周围的壮丽景色。

“潴者，流者，峙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潴” 指水停聚之地；“流” 指河流；“峙” 指直立、耸立；“镇” 指一方的主山。这几个字生动地描绘了此地的地形地貌，最后发出设问，言虽尽而意无穷。

陈兆庆，字宝裕，云南省玉溪市通海县人。他是清光绪三年（1877 ）丁丑科三甲第一百二十名进士。

陈兆庆为黄鹤楼题写的对联为：“一枝笔挺起江汉间，到最上头，放开肚皮，直吞将八百里洞庭，九百里云梦；千年事幻在沧桑里，是真才人，自有眼界，那管他去早了黄鹤，来迟了青莲。” 这副对联想象奇异，气魄宏大。以笔喻楼，颇具双关之妙。上联写景，将黄鹤楼比作一枝笔挺起在江汉之间，站在最上头，仿佛能放开肚皮，吞下八百里洞庭和九百里云梦，展现出一种宏大的气势和广阔的视野。其中化用了司马相如《子虚赋》里的典故以及古人对洞庭湖和云梦泽的描述，增添了文化底蕴。下联则从历史的角度出发，感慨千年之事在沧桑中变幻，强调真才人自有眼界，不会在意黄鹤去得早、青莲来得迟。这里的黄鹤指崔颢因 “昔人已乘黄鹤去” 而感慨的 “此地空余黄鹤楼”；青莲指李白（号青莲居士）因见到崔颢《黄鹤楼》诗而感慨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并因此 “无作而去”。这副对联文气奔放，构想新奇，将黄鹤楼的景色与历史、游者的胸怀联系起来，使其成为黄鹤楼众多对联中的经典之作。

李因培（1717 - 1767年），字其材，号鹤峰，出生于晋宁锦川里（今上蒜乡下石美村）。28岁考中进士，历任两届山东学政、两届江苏学政、一届浙江学政；担任过湖北、湖南、福建等省巡抚。 李因培才高受宠，但性刚气盛，为朝中奸佞之徒所恨，被以 “属员亏空不实” 之罪陷害，论罪下狱，后被赐自尽，死时年仅 51 岁。是清代一位有才华、有作为，但结局悲惨的官员和文人。 与文学家袁枚友善，袁枚建 “随园” 于金陵时曾广征楹联，李因培以 “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应对袁枚所出的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上联，被袁枚大加赞许，称为 “绝对”，此联也被刻木挂于随园和晋宁象山书院内。

赵藩题写成都武侯祠著名的对联 “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 ，该联受到毛泽东主席的称赞。

赵藩（1851 - 1927 ），字樾村，一字介庵，别号蝯仙，晚年自号 “石禅老人”。生于云南剑川县向湖村，白族。

1875 年中云南省第四名举人。此后六次赴京参加会试，皆名落孙山。

中举后，他曾在云南易门县任学官，后成为云贵总督岑毓英的幕僚。1893 年到四川酉阳直隶州任知州，此后 15 年在四川宦游，历任盐茶道、永宁道、按察使等官职，在川期间秉公办事，被百姓称为 “赵青天”。

1911 年武昌起义后，接受蔡锷、李根源等人的电请，参与云南独立相关事宜。

1913 年被选为众议员，入京主持临时议会，因作诗讥讽时事被袁世凯下令逮捕，便避回云南，力赞并参加反袁护国运动。

1917 年代表云贵总督唐继尧赴任广州护法军政府的交通部长。

1920 年起，赵藩任云南图书馆馆长，主持编纂《云南丛书》280 余种，集云南文献之大成。

赵藩书法造诣颇深，宗颜真卿、钱南园，深得南园刚劲灵动之气，结体用笔又有自己的风格，为清代滇中四书家之一。他 38 岁（1889）时应云贵总督岑毓英之请书写了昆明大观楼的 “古今第一长联”（孙髯翁所撰）。

“狂似次公应未怪 诗如东野不言寒”（次公指汉代盖宽饶刚直敢言，不畏权贵，行为狂放；东野指唐代诗人孟郊）

古滇联苑以李因培这副对联上下联悬挂于回廊起始和终了的位置

在古滇联苑中，游客可以欣赏到名联碑刻，感受云南的历史文化底蕴。同时，还可以漫步于园林之间，欣赏美丽的自然风光，享受宁静与惬意（所幸去了几次都没有遇见唱歌跳舞者）。这里是一个文化与自然相结合的旅游胜地，吸引着众多游客前来观赏。

这些碑刻是古滇文化的重要载体，展示了古滇地区的历史变迁、政治制度、社会生活和艺术风格。古滇联苑的建筑风格和园林景观也体现了古滇文化的特色，与周边的花草树木相得益彰，营造出一种古朴典雅的文化园林氛围。游客在古滇联苑中可以欣赏到名联墨迹和碑刻，感受到古滇文化的博大精深和独特魅力。

古滇联苑的建筑风格独特，园林景观优美。整个园区由几个小庭园组成，通过回廊、水榭、小桥等相互连通，与周围的树木、草坪、花卉融为一体，浑然天成，颇具江南园林的风韵。

护国们碑

钱沣（1740  - 1795 ），字东注，号南园。清代官吏、书画家，出生于云南昆明。

为官刚正不阿，弹劾皇亲国戚国泰，在案件调查过程中，他坚持秉公执法，最终使得国泰的贪污罪行被揭露，国泰被绳之以法。

参与查办乾隆年间的甘肃勒尔谨、王檀望的 “冒赈折捐案”，以及闽浙总督伍拉纳与福建巡抚浦霖的贪污案，让涉腐官员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清史稿》中赞他 “以直声震海内”。

钱沣的书法摹颜、欧、米诸家，而又自成一体，笔力雄劲，结构严谨，气势开阔，被认为是几百年来学颜真卿最得真意的上品之作。

钱沣尤爱画瘦马，风鬃雾鬣，筋骨显露，神姿逼人，被称为 “瘦马御史”。

著有《南园诗存》《南园存》《南园集》等作品。

在昆明昙华寺中园有“钱南园纪念碑廊” 。

周钟岳（1876-1955） 字惺甫，号惺庵，白族，云南剑川人。1904年，癸卯恩科，周钟岳中解元；次年官派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

辛亥革命后任云南都督府秘书长、云南省代省长、省长等职。抗战期间任国民政府内政部长，1944年任考试院副院长。1948 年 5 月，蒋介石当选总统后，国民政府需更换成 “总统府” 三字，当时向全国征集书写作品，最终选中了周钟岳所写的 “总统府”。周钟岳的楷书以颜体为基调，雄浑端庄、大气磅礴。

唐继尧（1883  - 1927 ），字蓂赓，云南东川府会泽人。1904 年考取留日官费学生，初到日本时学习工科，后弃文从武，进入东京振武学校学习军事。1905 年加入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1908 年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六期毕业。武昌起义后，参与策划领导云南重九起义，1912年任云南北伐军总司令、贵州临时都督；1915年12月25日唐继尧与蔡锷联名通电全国宣布云南独立，发起推翻袁世凯的“护国起义”。1916年护国战争期间被推举为护国军务院抚军长，1924年被孙中山推举为广州军政府副元帅。（该诗写于1912年北伐时）。

1927 年 2 月 6 日，龙云、胡若愚、张汝骥和李选廷四镇守使发动兵变，迫使唐继尧下台，史称 “二六” 政变。1927 年 5 月 23 日，唐继尧病逝于昆明。

他在护国运动等事件中有着重要的贡献，但后期的统治也存在诸多问题，是一个在近代中国历史上具有争议性的人物。国民政府于 1935 年明令褒扬唐继尧，1936 年又明令改公葬为国葬，全国下半旗志哀，葬于昆明圆通山。

于右任（1879  -1964）是民主革命的先驱者、著名书法家，国民党元老，出生于陕西三原，原名伯循，字右任（寓反抗清廷之意），辛亥革命后出任临时政府交通部次长，护国运动时期，回陕西任陕西靖国军总司令；1949年赴台湾，任监察院院长，留有著名诗作《望大陆》。

    致力于草书艺术，将文字的实用性与艺术性相结合，以 “易识、易写、准确、美丽” 的原则，创立标准草书体系，对中国书法艺术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蔡锷（1882-1916）字松坡，湖南邵阳人。东渡日本求学，1903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1911年10月30日组织领导云南重九起义，任云南军都督；1915 年 12 月 25 日，蔡锷与唐继尧、李烈钧致电全国宣布云南独立，组织护国军开展讨袁护国运动，蔡锷任护国第一军司令。他带兵与袁世凯的军队在泸州为中心的川南展开激战。因病英年早逝。

蔡锷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坚定的爱国精神，为推翻封建帝制、维护民主共和作出了重要贡献，被誉为 “护国先驱”、“再造共和元勋”。

龙云（1884 - 1962 ）云南昭通人，彝族，原国民革命军二级陆军上将、云南省政府主席、滇军主要将领。1927 年 2 月 6 日，龙云、顾品珍等发动 “兵谏”，推翻唐继尧的统治，后独掌云南军政大权，开始了长达 18 年的 “云南王” 统治。1945年“十月事变”被免去云南省政府主席及军事委员会昆明行辕主任之职，改任军事委员会军事参议院院长；1949 年 8 月 13 日，龙云等人在香港发表《我们对于现阶段中国革命的认识与主张》的声明，宣布起义，同国民政府彻底决裂。

新中国建立后，龙云历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西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国防委员会副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二届、第三届常务委员会委员及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第二届委员、第三届中央常务委员会副主席、委员等职务。

徐霞客（1587  -1641 ），出生于江苏江阴县，名弘祖，字振之，号霞客，明代地理学家、探险家和文学家。崇祯九年前往云南鸡足山、丽江、腾越等地考察。

《徐霞客游记》为其游历30多年60余万字的记录，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如今，“5・19” 中国旅游日便是以《徐霞客游记》的开篇之日设定的。

杨慎（1488-1559）祖籍江西，生于四川新都 “一门七进士，宰相状元家” 的杨氏家族，父亲杨廷和曾任宰相，他24岁中状元。明世宗嘉靖三年（1524 年），杨慎因 “大礼议” 事件，触怒了嘉靖皇帝，被杖责罢官，谪戍云南永昌卫。谪居云南三十余年，在其漫长的流放生涯中，杨慎历经沧桑，创作出《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它感慨历史兴亡、人生浮沉，以宏大的视角描绘了历史的长河滔滔不绝以及英雄豪杰的兴衰成败，后因被选用为电视剧《三国演义》的片头曲歌词而广为流传。

杨慎一生潜心著作，著作达四百余种，《明史》称其为明代第一。他对理学、心学的批判，解开了明代批判唯心主义的序幕，反对时人的空疏不学，导致了明清考据学的兴起。他在许多领域对后世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杨一清（1454~1530），字应宁，号邃庵，别号石淙、三南居士。他祖籍安宁（今云南安宁县），后随父亲迁居至丹徒县（今江苏镇江丹徒区）。杨一清历经成化、弘治、正德、嘉靖四朝，为官 50 余年，官至内阁首辅，号称“出将入相，文德武功”。

先后担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陕西巡抚、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内阁首辅。

明世宗赐他“耆德忠正”、“绳愆纠违”二枚银章，使他掌有直接上疏皇上、治理国家大政的权力。但后来他被宦官张璁诬陷，削职归里，背部疽发而死。

著有《石淙类稿》《石淙诗集》《西征日录》等作品。

李根源（1879 -1965 ），字雪生，又字养溪、印泉，别号 “高黎贡山人”，云南腾越（今云南省梁河县九保乡）人，民国元老，陆军上将。

1905年考取官费留学日本，毕业于东京振武学堂。1909 年回到云南，任云南陆军讲武堂监督兼步兵科教官，后任总办。1911 年，武昌起义爆发后，他与蔡锷、唐继尧等人积极响应，在云南发动重九起义，后建立云南军政府，李根源任军政部总长兼参议院院长。讨袁护国运动后任陕西省省长、驻粤滇军总司今，北洋政府航空署督办、农商部总长、兼署国务总理等。1924年愤于曹锟贿选，辞去农商部总长兼署国务总理职务，退出北洋政府，举家迁往苏州，隐居吴中凡14载。

1939年任国民政府云贵监察使。抗日战争期间，积极参与抗战，倡导修建腾冲国殇墓园，“国殇墓园”即李根源根据源自《楚辞》中的“国殇”篇取名；1945年墓园完成后，蒋中正题词“碧血忠魂”即为李根源先生书写。 新中国成立后，任西南行政委员会委员、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二、第三届委员会委员。

李根源平生擅诗文、好金石，著有《永昌府文征》《雪生年录》《曲石文录》《曲石诗录》《吴郡西山考古记》《云南金石目略初稿》等。

王灿（1881-1949），字铁山，又字惕山，号石桥居士，昆明人。学者、诗人、政论家。

善古近体诗，对文学有较深的造诣，著作颇丰。昆明大观公园大观楼一楼悬挂王灿题写的对联《朝云起雨暮霭飞烟世事古今殊只余无恙西山随时在目 雪浪吞天风涛卷地英雄淘泻尽为问倒流滇水何日回头》；工于书法，书学褚遂良、颜真卿、钱南园，旁参欧阳询、柳公权，功力深厚，苍劲老辣中富有生气。尤擅临仿，作古人书，几可乱真。

袁嘉谷（1872 - 1937 ），字树五，号树圃，晚年自号屏山居士，云南石屏人。他是云南独一无二的全国状元，

31 岁时赴京应试，初取在二甲第六十二名，入翰林院，授职编修。光绪二十九年（1904），清政府进行经济特科考试，袁嘉谷应考并在全国应试的 306 人中脱颖而出，得经济特科一等第一名，弥补了 “云南不点状元” 的空白。消息传到云南，昆明人将拓东路上的聚魁楼改名为状元楼，滇督魏午庄书 “大魁天下” 致贺。

中状元后，入翰林院任编修、协修等职。

辛亥革命后，他回到云南。曾先后担任云南省立图书馆馆长、云南盐运使、北京政府国务院顾问、国会议员等职务。

他曾深情地说过这样的话：“滇之人，生滇爱滇，将以保永久之滇，不得不考古之滇，以兴将来之滇。”袁嘉谷正是出于这样一种深沉的爱云南、爱国家之心，才特别钟爱对云南地方史的研究，并取得了丰硕成果。他除了在《卧雪堂文集》中写下了大量的史学类著述（包括论文、考据文章、别传、碑志等）之外，还有三部重要的历史著作——《滇绎》《云南大事记》《石屏县志》。与李根源共同辑刻《云南丛书》，初编收书 152 种，二编收书 53 种；还主编《滇文丛录》等，对传播云南文献起到了重要作用。

袁嘉谷的书法自创一体，世称 “袁家书”，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

刘尧民小篆 一物不知以为深耻 遭人而问鲜有宁日

这句话出自清代学者阎若璩（1636-1704），山西太原人，他少年时立志博览群书，曾经集陶宏景、皇甫谧的名言“一物不知，以为深耻；遭人而问，少有宁日”题于柱上，以此来鞭策自己发奋学习。它反映出一种渴望在知识层面上尽可能完备、全面掌握各类信息的进取精神，督促自己不断去学习、探究未知的领域；处于一种积极求知、不断充实自己知识储备的忙碌状态。

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崇尚博学、严谨治学精神的一种写照，它激励着后学者要保持谦逊且积极进取的求知态度。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地处边陲的云南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中国四大名楼：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鹳雀楼居然有两座楼上有滇人题写对联。

金石无言最可人 文化自信励后世

篇幅所限选取小部分展品，以飨读者

George 记于 2024年11月5日

昙华寺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