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2001年聊城三中上学时,炭黑色的操场没有省级规范化学校的样子……我从农村中学,披星戴月,杂粮素衣。</p><p class="ql-block">那年中考分数线557分,我考了596分。</p><p class="ql-block">我考试的时候,除了我自己很多老师和亲戚不放心我,还执意多次问我是否确定要报考三中,怕我发挥不好,考不上。</p><p class="ql-block">其实我那时候学习成绩还算稳定,语文不用说,至少我是课代表,背熟了作文公式和经典话语,物理稍微有点差,但也是全班前十名。最擅长的是作文,成绩当然也不错,语文老师用自己的文学细胞感染我去品味文言文和古诗词,我以全校20名的成绩,进入聊城三中读书。</p><p class="ql-block">按成绩排队,我以入学成绩25名学号当时去了高一二班读书,教我语文的是刘小腾老师,经历过真枪实弹的军训,在很多不同于任何时候的教育下,我对物理化学不再强项,尤其地理我自叹不如,确实让自信心严重被打击。</p><p class="ql-block">数学成绩也是一落千丈,是因为数学老师是个年轻女老师,很耐用但是没脾气,戴着个眼镜,不厌其烦的在年级排名倒数里挣扎。因为可以偷懒,而导致我不喜欢她的课,更使得我数学成绩也不佳,虽然我自悟但没有悉心指导也是无法无师自通。虽这事不怪老师,但与初中不同,这种不被尊重和重视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我高一暑假前夕。孙书京英语老师的口头禅,陈金城地理老师的招牌男低音,尤海滨物理老师的半疑问半作答,高士海老师的典型让自己想想,历史女老师</p><p class="ql-block">感叹时代变迁,为乔丹复出捶胸顿足,政治女老师的中规中矩,满是月老压力,将成绩置之度外的后三排弟兄们,在恣意妄为的高一年级18个班的保有量足以让我逐个研究,特快班的清华北大班,后六个需要提供赞助费的插班,我在平凡而平庸的二班逐渐多次定位了自己所在年级的位置。</p><p class="ql-block">我的同桌是我初中同学,初中的时候就爱看小说,我行我素,不会把任何学科放在眼里。置身教室后三排,我是肆无忌惮的调皮捣乱,教学秩序很乱,治安环境也很乱,我总是乐忠于学生下课时,以为智商可以超过常人,不用学习也可以看懂例题,殊不知,成绩在实践中需要多加练习,于是自告奋勇的跻身不学习行列,老师管也管不了。</p><p class="ql-block">当时,没有打给除恶,羡慕古惑仔和痞气十足的社会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三中把学下。说的是,三中学生放学时,开闸放流,人人自行车骑得慌忙飞奔,吓得街上三中菜市场和附近居民的老头老太太眉头紧锁,摇头晃脑。</p><p class="ql-block">因为地理位置优越,那时三中周边全是网吧,而学校操场也是红砖碳土,我们跑操的时候是要到去跑的,带着学生牌,却没有校服,真不知道为啥学校这么安排。</p><p class="ql-block">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开始注重穿着和外表。</p><p class="ql-block">应该说进入青春期比较早,不懂得为什么女生们窈窕淑女的那么少,就非常好奇的问我舍友哪种女孩最好看,学哥们一脸不屑的告诉我,你个小屁孩知道啥?城市女孩和农村女生一眼可鉴。晚上自习的时候,我也会假借锻炼身体去操场迎合有无天降缘分。</p><p class="ql-block">结果有天晚上,看到了几对谈恋爱的同级别或者高一届学生们约会,暗自羡慕,心想自己如何才能有心灵依靠。某天晚自习,我竟物色自己是否能有天使女孩在我身边,幻想着还有什么样子的故事能填充我的高中生活,确实挺好玩,说也说不出来,于是在流星花园大红大紫的时候,突然有天突发奇想,想要有个属于自己的爱情故事!</p><p class="ql-block">只记得,高中语文课本有朱自清的散文,有难以理解的文言文,数不清的数理化作业还有最期待的体育课可以放疯。孙书井弥漫着学习氛围的优质班级里有多少欢笑是发自内心的,又有多少压力在满满长夜里自行消化………</p><p class="ql-block">早熟的我,没有经济的烦恼,既没有给隔壁班美女写纸条的想法,也没有和其他班女生牵手看电影的念想,除了不学习和偷看美女,要不就是在笔记本上写我自己的散文诗。</p><p class="ql-block">什么“二拽、皮娃,小叉”难以名状的绰号在我口中赋予他的意义,反而比“贝贝狗”,“小白脸”来的更实际。</p><p class="ql-block">数不清有多少次,我在灰蒙蒙的季节往返不知被自然编排的楼层考场,也不知道所谓的高中的美好如何扭曲如何压榨我的天性和理想,我只是想被高等教育发掘我的兴趣,和能带个我更上大学更好的机会,可惜高一快速的结束了。</p><p class="ql-block">后来,我分班考试,阴差阳错的成了高中二年级五班班班长,理科不擅长的我还停留在文科遗憾的心境里,一方面缅怀高一二班的旧情里,一边去迎接新的班级带给我的新鲜感。</p><p class="ql-block">在学术紧张的竞争力,我潇洒悠闲的享受高中生活,俨然没有把学习当成首要任务,一次次月考的紧张中,慢慢迷失我在学科排名每况愈下的习惯中。非典时期更是给我要远离高压竞争的正常状态,取而代之的是寻找自己觉得更加安逸的躺平,去侥幸的贴进“考上一三中,半个大学生”的赌徒生涯。</p><p class="ql-block">知识改变命运,圈子决定状态。我名副其实的被划入不学习的行列,直到高三毕业那天我才知道自己该学的还没学会,很多学科已经无力挽回。终于在高考那天,我被命运结结实实的上了一次教训课,我也知道所谓的躺平生涯即将结束。</p><p class="ql-block">高考下雨是必然的,但那天理综考试成了我一辈子最好冷的夏天。因为三中是主考场,我被安排在与同班同学斜对桌位置,而且老同学商波学习很好,我觉得自己的命运如此幸运,我将注定会在平时成绩里升一个台阶,我沾沾自喜,感叹命运使然。然而,只做大题的我想要抄袭老同学选择题的想法被监考老师一眼看明,对我特殊照顾,搬一凳子坐在我跟前,哪怕我视力再好也无法看到同学的选择题答案,让我如坐针毡,无法进入状态,满脑子我完了我没时间了的惊慌,我也便慌乱失措中胡乱涂卡填写写了6分一个的21项选择题。那一年选项C特别少,我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为唯一没做选择题的高考生。成绩毋庸置疑,班里垫底。我无颜面对父母面对班主任,面对平时月考不如我的同学们,我也无法解释,这是命运的惩罚。</p><p class="ql-block">毕业以后就默默的选择一所四流学校。</p><p class="ql-block">而我那些同班同学,有的985有的双一流,最不理想也是复读再上本科。我也只能以失败者身份去迎接社会的严刑拷打。</p><p class="ql-block">最不喜欢的物理化学成为了我高二高三的主要功课,然而在大学选专业又自认为理性的选择了文科,我不知道这戏剧性安排对我意味着什么。</p><p class="ql-block">现在回想起我的高中岁月,一半是激情,一半是懵懂。在那里,有我的青葱岁月,在那里也有我的梦中偶像。</p><p class="ql-block">后来,三中环境也好了,班主任哥老师们走向了管理岗位或者教学能手。再后来有了三中北校,</p><p class="ql-block">但我们这些老毕业生们,还是喜欢把它老三中,在那里有过我们的憧憬,有过我们的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