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梅散文诗之十二

郭丽梅

悲哀

震惊包头，轰动一时的杀人大案，迄今早已落下帷幕。 可是，在某些人的心里，此案远远的上未结束，心里那一抹未能痊愈的殷红色伤口，永久的割痛记忆的心灵，留下终身无法弥合的痛苦。 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那是个黎明时分，暗夜刚睁开醒松的眼神，白刚就翻了翻劳累的身子，自觉不自觉的打开手机，看了手机的时间，指针刚好6点。那是个一场秋雨过后又一场秋雨的晚秋，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有几分困意的白刚，回家探望儿子和儿媳，彼时，他望着躺在身边的儿子和妻子，还沉醉在酣甜的梦乡，倦意袭来，他为儿子揪了蹬开的被脚，复睡。 为了孩子有个好的求学机会，他和妻子离开故乡，到了教学质量好些的城镇住房过日子。孟母三迁，或许为儿子求学，移居并不难理解。她们本来可以像所有的平凡人家一样，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可是，天有不恻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命运摆渡，让本就安乐的日子变得凄惨而苦海无边。 就在白刚复睡的梦乡，一双罪恶的手伸来，从此繁华安宁一去不复，无边的苦难频临，这真是，暗送无常死不知。 在那双罪恶的手伸向白刚看罢时间放在半开着窗口的窗台时，白刚猛然激起。 情不未因果，缘注定生死。 穷途陌路的人未能达成心愿，而此时的白刚似乎也出乎人们的想象奋起直追，相互的厮打中，歹徒试图溜子大吉，可是，白刚死尽浑身的力气将他做案时骑来的摩托车揪住。歹徒穷形及恶，拨刀将白刚刺伤，二十七刀，刀刀刺中要害。此时，妻子换了姐姐在后面追赶，当地的居民也纷纷赶来。倒在血泊中的丈夫在妻子千呼万唤中，无力而痛苦低喃，我好痛，别动！而后，永久的离开，离开他泪眼红肿的妻子，时隔俩日，憔悴不堪的父母双亲。少不更事，一直问爸爸去那里了，怎么不见回来的儿子。堪的父母双亲。少不更事，一直问爸爸去那里了，怎么不见回来的儿子。 所有的不幸笼罩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母亲为我们叙述着昨天上午发生在舅舅家的一切，我们都睁大眼睛，静静的听着，不断的唏嘘，母亲老泪纵横，有一种东西在我心中涌动，亦或激愤，亦或悲伤，亦或感叹，各种情绪搅扰，让人牵挂又不能自已。 三天后的傍晚，和儿媳母亲那里，打听他们的消息。母亲距离我家不过步行五分钟的路程。 平常的日子，我总喜欢在晚餐后，闯进朦胧的夜色，抬头仰望星空，低头思绪万千。迷蒙的夜色给我这个喜欢徒步独行，喜欢浪漫而深沉的人一份极好的情致，让人浮想连篇，又让人心情放飞到极远。夜里独行，暇思无限，别有一番情致。 我们那里人也说，走的夜路多了，会遇到鬼。 那晚，紧张的情绪早已让人失魂落迫。刚才还矜持着给儿媳壮胆，不过，在儿媳的几番言语里，早已克制不住，逃也似的，飞奔回家。那晚，母亲告知，警方未有结果，正在悬赏缉捕归案。得知消息，催触儿媳早些回家。一路上我寒怕儿媳寒怕走在路的外端，谁知，她猛地一惊，哎呀！已经让我高度绷紧的神经受了刺激，强作镇静，原来是一只青蛙从脚下活蹦乱跳而过。蹦紧的神经松缓一口气。没走几步，就看见老公站在大门口等在那里。有救星出现，本该所向披靡。可是，那晚的儿媳似乎多嘴多舌了些。爸，我妈害怕！想径直跑去，又顾及身边的她。然而，今晚的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惊一乍把人的魂也弄丢了。 家里的豆豆不知道何时串到脚下，她失惊的喊起来，豆豆——（我家的小狗）。或许，那晚的我神经质的特别厉害，那一刻失控了，拔腿就跑。 后面的儿媳一直在笑，看老妈害怕成什么样？ 管不了许多，以为，人回去了，把黑暗里的恐惧丢在外面。 惊魂未定中，忆起此事之前的另外一个让人魂不守舍的事。 那天，天色黄昏，出去走走，恍惚间，有种恐惧传遍周身，不自主的向周围的铁路线走去。铁路线旁冷风馊馊，撩拨着人难以宁静而又不安浮躁的心绪，向南望去，铁路线征用土地后，拆迁过的房子破旧不堪冷清清凄惨惨的矗立在黄昏的冷风里，显得凌乱不堪而又生出恐惧。 一夜惊魂未定，夜半的几声狗吠更加空矿而荒凉。 好多事就像有前兆一般冥冥牵系着。 就在此事发生的第七天，警方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装帖悬赏追捕令。法网恢恢，疏而不露。 那日，歹徒很下毒手后，被里迎外合的人，骑车带走，满以为会逃脱法网，万万没想到，警方从他未带走的摩托车和工作服，钥匙里找到证据，得知消息，逃跑的他，或许，侥幸存活，可是，逃不出冤死灵魂的日日搅扰，夜夜不得安宁，畏罪自杀。掉死在铁路线拆迁后破旧的房顶。机缘巧合，那个掉死的铁架子，正是舅舅和儿子白刚焊接。 天若有情天易老，苍天悲悯那些冤枉屈死的人，或许是亡者冥冥之中的牵系，让故去的人安息吧！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是不报，时辰不到。 种下什么样的因，就收什么样的果吧！ 恶人死后，整个良好的生存环境被破坏，有的人，死后，还占用国家的土地，污染大环境。 至于为什么做案？作案的动机是什么？无从考究。 一念之差千里远，一失足成千古恨。人啊！做什么也不能输掉做人的尊严！丢什么也别丢掉做人的良知！在利益面前，你是否甘愿做金钱的奴隶，甘愿沦为阶泅？？？！！！

不求你富贵荣华，只想陪你海角天涯

三年的风风雨雨，终于在潮起潮落里尘埃落定。

鼾声渐起的你，进入梦乡。辗转反复的我，迟迟不肯入睡。

窗前，没有朗月，心，却越睡越明朗。

岁月静好，厮守锦绣年华。

无忧的日子，心境是开阔的，更愿意提笔，为这锦上添花岁月写下：不求你富贵荣华，只想陪你海角天涯。

浪漫的字眼，或许，不属于我这个年龄，可是，这就是真真切切的生活。历经磨难的人，更能体味生活的真。

稀里哗啦的泪水淌过，疲惫过，迷茫过，站在街的一角，无所适从过，当你重新活过，你才能读懂那句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真实人生境界。

你来了，那个黎明时分风尘扑扑的你来了。简单的行囊，不足以御寒，两天两夜的火车，带来单薄的你。依了你的肩，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今世的依靠。

跌跌撞撞的你我，不知道是生活选择了我们，还是我们选择了生活，稀里糊涂过着简单的日子。

耳鬓厮磨里，情感与日渐增。老人等着我们拿钱回去糊口，儿女等着我们上学，还有养老问题夫妻百事哀，在生活的战场上，我们碰的头破血流。

时光如金，淘尽沙粒，捡拾金豆。

彼此的搀扶，才走过艰难冗长的岁月；相互的理解支持，换来这绚丽的一窗阳光。因缘而聚，因情而暖。这秋日里暖暖的阳光，让疲惫的身心得已释放。

望着彼此的眸光，心事不在苍凉。日子，风声水起，相信，好日子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们。

你总问我说：几时回家乡？家里有我卧病在床的爹和七十岁的老妈妈。

你知道，我也放不下生我养我的爹和娘。千里之外，真不知道怎样照顾好她。

再给些时光，等我们日子好转，一起看望爹和娘。不想你有多富贵荣华，只想陪你海角天涯，和你过细水流长。

收藏于18/12/17

问情

山川载不动太多的悲哀，黄沙偏要将痴和怨埋没，一世的悲哀，一生的失落，爱到不能爱，恨到终须散，繁华背后成一梦！你终也是无力与命运抗衡，就这样撒手人寰，去往向往的天堂，去往你没来得及享受的天上人间，你的眼睁睁的不肯闭上眼，装着未能合拢的嘴，你是那样急度不安的离去啊！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的妻儿，老小，有太多的未完满等待你的完成，有太多的话要讲，可是你一个字也说不出，你忐忑不安又无力回天，你为了老妈妈能有个安乐的居所，你为了妻儿有个好点的明天，你不惜早已千疮百孔早已虚弱的身子，还在上着单位照顾你的看门的工作。

到底还要付出多少，你才能有可以静静的好好休息？到底还要走多远的路程你才能颐养天年？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卧病在床，你只能和老妈妈，幼小的弟弟相依为命，母亲没有工作，到处拾破烂为生，尚不懂世事的弟弟又不能分担家庭的忧愁，好在父亲所在单位怜你母亲无依无靠，等你有能力时，给你分配了工作单位，母亲由于家庭的挤压，有些痴呆，此时，也只有看着你，承担起—家人的生活所需。

你少不经事的心灵担负起同龄人不能体味的责任。

妹煤妹是个朴实无华，勤劳善良的女孩，经人介绍，她和妹父结婚。岁月里，她帮妹夫打理照外，为的是能让妹夫安心上班。妹父是某兵工厂的一名钳工，百斤重的铁器不停的搬腾。家大人多，到处都有妹妹奔波的身影，分担着妹夫的忧愁，也换来妹夫的厚爱。

父唱妇随，生活在在难耐，日子在坚难，贫穷与富裕，急病与困难，没有让她们像生活低一下头，反而因为彼此的互助互敬，平凡的日子过的津津有味，波澜不惊，锦上添花。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悲欢离合。就在妹妹和妹夫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同时，妹妹首先是肾穿空，后是严重的高血压，四次肾穿空连续手术，已经把他的灵魂淘空。妈妈偷偷的和老爸说：妹夫的生命不久长了。也许耗尽了生命本身，妹夫几年后在工作岗位上高血压发作而无人知。单位通知了妹妹之后，妹夫就没有了治愈的可能。在生死最后的关头，妹妹不惜一切代价挽留妹夫的生命。然而，生命有时脆弱的就像易碎的瓷器。当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看望妹夫时，我们已经没办法见上他活着时最后一面。

他走了，留下妹妹、外甥哭泣不休的双眼，谁都无法接受这个现状，我们悲泣着妹妹的悲哀，我们无法忘记妹夫曾经的好，妹夫仅仅比我大一岁啊！他怎么可以丢下未成婚的外甥，怎么可以扔下夜夜不能成眠的妹妹？让她们守着人去楼空的房子，让妹妹无以释怀的难过伤心？

人常说：前世无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妹夫和妹妹二十几年的厮守终也没能换来相守白头，也有人说：中年丧夫，晚年如何，是人生巨大的悲哀。不知妹妹以后的生活如何，也只能有时间陪伴她，给她安慰。可是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也许只有时间来为她疗伤吧！

三川载不动太多的悲哀，黄沙偏又将痴和怨埋没，一世的痛苦，一生的失落，爱到不能爱，痛到终须散，繁华背后成一梦。问你？问情何寄泪湿石溜裙！

着一袭优雅的短裙为青春最后的谢幕卸妆

关于青春也只是经年岁月的一段佳话 一段传奇 早已荡然无存 消失不见 只有你 端坐在对面的你让我想起 我们曾经意气风发 朝气蓬勃遇你是一次偶然 你抬起眼看了我一下 然后 别点单别说 怎么了 你那里不舒服 还是.....那时我着一款长裙 穿一件羊绒呢黑色半大衣 以一个成熟女人的丰韵多年后出现在你的眼前

没有那眩目的美丽 只有风桑雪雨日夜雕塑下的脆弱 虚弱

甚至你后来还和姐姐说 我想起她年青时的模样 那个文文而雅 言语不多的女孩那时她喜欢天蓝色和纯白色 白色的一顶着阳帽 淡蓝色的夏季连衣长裙 从你身边走过 如一丝凉爽的清风 飞扬着淡淡的青春 我想起她 想起青年时代读书听课奔波在操场上 那个静静走过的女孩 他告诉他的姐姐同学 为什么要二十几年后要把我带在他的眼前，让他目睹我中年以后的苍桑。是啊！为什么要27年后相遇重逢。一个女人的衰老，由其一个漂亮女人的衰老。总是让人触目惊心，瞠目结舌。生老病死，新陈代谢，这是生命的自然归律。在这个自然归律的面前，从最初的恐惧不安到后来的从容不迫、淡定自若，五所畏惧、所向披靡。 在每一次的生命磕磕绊绊跌跌撞撞中，不知不觉中为染上了岁月的风霜，也为步入成熟的人生 脱掉稚气而自信。不管是年青年老，每个人都要穿一身得体的衣裳，装点青春。正所谓：人要衣裳，佛要金装。 迄今为止，忍保存这样一张旧的像片。像片里妹妹还是光着屁股蛋的女孩，而我已是初见端倪的小女孩。一身裙装装扮着童年时代的美好。毛主席的图装配戴在胸前，明显的刻上时代鲜明的烙印。美中不足的是连衣裙里露的一小段裤子，就像父亲幼小时的一种束缚。年青的时候我们姐几个几乎不穿群装，首先是那时不时兴，再者是那时整个时代都在读书，后来有机会穿着了，父亲总说：那么大的女人就不知道廉耻。于是我们总要在夏日炎热的背后在裹上一件内衣，然后变得雍雍绰绰，全然没了美感。船裙装变成一种奢侈。然而我接受着良好的文化教育，青春的叛逆和稍动不安让我们意识超前大胆的冲破一些旧的礼教的束缚，走在时代的前沿。比如女同学们不穿袜子，赤裸着双脚，同学们仿而效之，在和一些就的思想做着斗争，叛逆的青春里有一种女性自我解放的潜意识，充斥整个青年时代。 对裙的酷爱浅到眼里，美到骨子里。以色彩分呈，穿过白色短款纱制作的小太阳裙，也穿过黑色妮料直筒裙，还有红色百褶丝绸裙。按长短也是也长短不一。裙装在人生的春天异彩分呈，装点着生命的绚丽。早已过了不惑，即将迈入知天命之年。群装在农村这样的环境里好像是种奢侈。楚楚的让人百媚千骄的裙装与这个村庄格格不入。没有人上网，更没有人写作，还没有人在我这个年龄穿一款短款优雅的裙装，就让我着一袭优雅的短裙，为青春最后谢幕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