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梅散文之十一

郭丽梅

苍茫

时值盛夏，天空阴云密布，天低沉着灰暗的脸，随时都有顷刻挥洒着泪如雨下的哭丧，空气滞息闷热，她暗然神伤的脸上好像一幅失去了最心爱的宝贝的样子。眼神不在游离，只是一直直盯盯的盯着某个方向，好像失去了魂魄的泥雕。心情婉转低回，苍茫中，慢慢地陷入遥远往昔的回味中。

车子迎着朝阳升起的方向急速而过，马群悠闲地踱着方步在绿色的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闲庭信步，有的低着头吃草，牧马人就近搭起了仗棚。群峰形成一个断裂层，尤如宽阔草原上的一只断臂，又如父亲脊背上涌起的驼峰，依旧坚毅，挺拔。群峰朦胧的笼罩在淡蓝的云烟中。

那也是个阴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色，只不过是个人在异地凄凉而潮湿的初春。她从车窗里，静静地望着周遭的一切，心事抽痛她早已苦痛的心。

情非得已奔走它乡，迫不得已走上这条漫长寻找希望的路。眼睛里不是充满信心，而是悲悲戚戚的失落。各种滋味混合在其中，就变成了泪水奔腾而出。她拿出了笔和纸张把她来时的心情一一记录，那张写满心情的纸就成她心情不能平静时的见证，周围有个眼睛暗暗地注视着她。

火车发出有节奏的轰响声，带着她离乡的愁畅和千肠百结的心思，驶过山川绵延的远方… 所有的烦恼和忧伤就让它遗落在滚滚红尘，荒凉的心随着车身一点点前行也渐渐地绝尘而去，接重而来的是对新生活的希望和曙光，漫长的黑夜已经过去，新的黎明即将来临。要不又能怎样？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此时她心中燃起了星星之火，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可以成燎原之势。

夕阳西下，橙色的光线斜射下来，在原野里形成深浅不一，色泽浓淡不匀的色彩。第一次去远方，又是这样一种心境，她的心里如即将笼罩的苍茫暮色，渐渐的又遥远而低沉。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听着车上的人报过一站又一站的地名，目的地就要到了，一路上糊思乱想走过了一一路上糊思乱想，总算告个段落回到现实中来。

目光停在车外的世界。不远处是低矮的山野，经年岁月的风霜让山体水土流逝，沙烁暴露在表面，形成细碎的石头山。

沿路的风 景空旷辽阔，虽偶有一段山势突起，然后就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如此辽阔的视眼，是她，常常这个喜静不喜动的人不常见的，外面的世界这么大，而自己的心胸好窄。应该常出去走走。鸡虫得失无了时，蝇头私利几时休

离某市咫尺之遥，车上人开始骚动不安，火车到站了，他的消息传来，走在哪了？一句简单不过的问候，在她的心里泛起了涟漪，尤如一个走在夜路里的人忽然发觉一丝光明，又如走了很久的路口渴时，有人给她盛满的一杯清茶，急时而又温馨。

辗转中终于乘上了去往目的地的客车，看着天色已是夕阳西下，连绵的山脉披洒着金辉，车子颠簸不平摇摇晃晃驶向前方，距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开始想他。他走到那儿了？说好要来接站，人生地不熟，此时她也只能希望他来，那样她就不会恐惧眼前的黑暗和慌乱。

有人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此时，朋友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绝处逢生的希望，是闹中取静的一方静土，是可以倾心相诉的友人，是安妥灵魂的书，是支撑她心灵在脆弱时奋进的力量，是一个灵魂和另一个灵魂的对话，当你跌宕低谷时，需要友情爱的支撑，需要一双手牵你的手陪你走一走，拯救你与水生火热之中，那样也是一种人生。

目的地到了，是个转盘式的汽车站，周围高楼林立，已是华灯初上，大型的酒店霓虹闪烁，同车同座的音乐人背着琴弦和她打过招呼说声好运扬长而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径直走向酒店，感觉这个城市也是繁华的城。

他已赶来，远远地笑容可掬的走来，她看到他的顺间，一时间喜在心头。笑容已让她很难掩饰自己的内心，这真是，久旱逢甘露，它乡遇故知。他过去激动的牵了她的手，她们要有好多的话要说，所以显得慌乱和语无伦次，拦了出租车飞奔而去，她依了他的肩。她想此时好想有个肩可以靠靠，那个可供她依偎的肩，是那样的坚实和温馨。某旅店

她倒腾出她的行囊，不过就是几件简单的随身衣服和一个苹果。她拿出来闻闻，好香，她又放回原处。他已去上班。平日里她没有太多的喜好，阅读和写作是她闲暇日子里唯一的爱好。取了纸和笔，把她的心情写下来。

有人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她是一个很善静的人，生平所爱只有俩样，书和笔，工作之外的时光就是捧一本书来读，读到慧心出就记录那些好的语言和段落。等心境平静时有写文章的冲动就去写。仅此而已。别无所好。生活中要做的事她从不耽误。阳光晴好的初秋，风静默。她的报刊老师打电话过来，邀她去吃午饭。她一在推迟说，好忙，去不了。可是老师的盛情邀请她又不得不去赴约，听得出老师有些生气，她只好说，会去的。老师如此盛情，如果人连和老师吃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那好像不能成其为人。这真是盛情难劝。除非你在外地或者有什么特殊的事吧！否则，怎能不去。

草草地安排了一下家务，就去赴约。

和老师打了车经直来到某西餐厅。酒廊里断臂维纳丝的相片挂在正前方，那样法国西式的装饰别局一格。取了刀叉还有筷子和老师同享那种法国人的浪漫和中国式的典雅。谈话间，她高兴地说:如果不是老师可能她这辈子也不会享受到这种异国风情。和老师相处的久了，她们就像朋友，闲话家常，谈写作，谈生活，谈人生，谈思想，谈经历。这样的一种幸福恐怕今生难以找到。

可是家人的看法就不同了，认识她在浪费时间，还有没有照顾好他们的饮食。也许她在家里呆的太久了，喳一出去，他们到是不适应了。于是生出怨言。

货有三等价，人有上中下，话也有三说。上等人说文明话，下等人说恶心话。话说的恶心吧，让人气愤，让人作恶，让人晕眩。虽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光，但是依然让人难以承受，一而再，再而三。心如此累，人是如此的苦痛。所以说，嫁个好汉抬头好看，嫁个赖汉底头盘算。

这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落花悲尽碎。

一怒之下，背景离乡。

其实没有一个女人人到中年还得出去疲于奔命。如果说情非得已走出，那她心中的苦楚没处倾诉。如果她走上那一步路都与家庭不幸有关。如果家是个宁静的港湾，适合她这一个柔弱小舟停舶，她又何必在急流喘退中前行，这就是人物的命运。命运注定让她有此劫。换句话话说:如果家是个无风无浪的海洋，航行者也无需博及风浪，完全可以安然无恙地前行。

贾平凹在《活法》中的一文这样说:性格为生命密码排列了定数，所以性格的发展就是整个命运的轨迹。

天性善良的她，柔弱文温而雅的她，她承受不起他言语的恶语中伤，为了不想让事情想更坏的方向发展，也为那一句，佛争一柱香，人真一口气而寻找生活的新出路。

想了自己好多，又想起他。她们相爱了许久，自从那次匆匆一别后，有一年多的天气她们没有相见，尽管彼此爱天昏地暗，爱的难舍难分，从遥远北国到茫茫江南，从茫茫江南在回到遥远北国。她们倾心相恋，你情我愿，你来我往。如今她出来后第一就是想去看他。而他再忙也抽时来接她。那时幸福穿过她的心房，笑容早已定格在她溢满心田的脸上。

她想，幸福(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今生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厮守，哪怕是短暂的一瞬，那也证明她们曾经相守过、爱过，尽管短暂也足够幸福一生了。

他回家了，她正想出去找他，他就开门进来了，他问她找什么？她说:找钥匙，正打算出去找你，说话间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她转过身看他，他正在那里静静地看她。俩个相爱的人在目光的碰触中撞击出爱的火花。

情不自禁中她们陷入爱的深渊…

她满以为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激烈似火，没想到的是她们还能那样的默契和投入，他曾说让她享受一个女人幸福，现在她就享受着他给她的幸福。原来美好的性会让心灵所受的伤加速的愈合。她躺在他的怀里，他深深的拥她在怀。她们不断的交流，给她们在性快乐中加上纯美浓郁的芳香，让人醉死在爱的芬芳里。

她埋在他的怀里娇媚的说:姐想哭，他轻轻地啪嗒着她的背说:想哭就吧！哭出来会好点。她轻声地唤一声他的乳名，就在他的怀里小声的抽泣。他心疼的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为她擦过泪水后，他就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轻声地说声，别难过，一切会好起来的…

人死花架下，做鬼也风流。一夜缠绵，不知不觉已是破晓。他小声的唤她，睡梦中的她好不想起，她好想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实生活总是与美好的幻想脱节。拥抱过后她们奔走在送她归回归的路上。

她把那颗没顾来吃的苹果放在他的手心，笑着说:希望你为了我永远平平安安。他欣慰地叮咛她，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别在生气了。她点点头，无语无力地依偎在他的肩。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急促而短暂。谈话间，长途客车就到站了。

他爱恋不舍地把她送上车，一番叮咛。就在他下车转身挥手的瞬间，她的泪水早已漫过忧伤的网，就在他转过身走去的那一刻，她已泪如雨下。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相爱，只能看着他转身离去，相爱，就是背对背，奔走在各自生活的轨道。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说了，她会好好的生活，让他放心。可是命运如弗，人生乖戾。

此时此刻她奔波在归乡的路上，路边的马群正若无其事的悠闲的吃草，山野形成了断裂层，坚毅而挺拔，就像他宽阔的肩，有着男人的坚毅和力量，让她值得去依赖和信赖，依了他的肩她的心灵不在脆弱。她有了力量来与命运抗衡。女人在她心灵脆弱的时候，多么渴望有一个可以依偎的肩…

年的躁动

快要过年了，人心浮躁。首先是年的变奏曲，在外的游子早已渴望回家乡，在外飘泊的日子久了，人都有想家。家在游子的心中就是他离开时的模样，不经意的会浮现脑海，而后去留无踪。家里的老人老态聋中，举手投足都那样痴呆，妈妈忙禄的影子，送儿离去的泪水还未擦干，爸爸的叮咛耳畔响起，孩子，年下，记得回家，看望老爸老妈，父亲倔强的点燃缭绕着浓烟的烟袋，而后是良久的沉默。年在际，母亲打电话过来不断的吹促，儿子，三年了，今年你务必要回家过年，你爷爷也病了，在不回家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边的儿子心事不在工作上，情绪低落。垂头上气，腰来腿不来的不手头的工作做完，就凑到工作完必的人堆里，有气没力的说 我想回家，几个同事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出主意。希望他早日归乡。 故乡一别，似在梦里。 出门在外的人想家乡，流浪的人在外面，故乡亲人，梦魂牵挂。 而对于家族的历史，人文，地理，风俗民情，还有自己家人对儿子的寄托而起的名字，都朗朗上口的熬诉不休。 你听，庆阳人最热情，来个人先脱鞋后上炕，故乡亲人，梦魂牵挂。 而对于家族的历史，人文，地理，风俗民情，还有自己家人对儿子的寄托而起的名字，都朗朗上口的熬诉不休。 你听，庆阳人最热情，来个人先脱鞋后上炕，七个碟八个碗，你是客人你先吃… 终于背上了回家的行囊，几个同事去送行，车站早已挤满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人群，送君千里终须别，但愿此去一帆风顺。 叮咛，相互的安慰，没能回家的人心里的落差，依依惜别的神情，转身，别后，互道一声珍重，从此天涯。

写文和做人

有关文字和做人的文字早在久远的文字里早有定论。只有做好人才能有好的文字。连人都做不好，怎么能有好的文字。 喜欢洋洋洒洒的文字，起笔引人入胜，伏笔让人欲罢还休，落笔让人掩卷沉思，细细回味，仿佛少妇闭月羞花的笑容。回眸一笑百味生，浅笑依然。值得人反复玩味，推敲。 写文字更是，把自己的情感不加修饰真实的再现在文章中，也许你的表达形式多种多样，可是万变不离其中。仅仅是那样一种情愫或者一种情怀，让人用多样化的表达方式，文字会衍生出不同的风格。比如，同样是描写文字 《我在苍海这边等你》五百年前不经意的回眸，我和你相遇在苍海的岸边，也许上天冥冥注定的缘份，才换来这么一次匆匆的擦肩。可以直抒胸怀，也可以应用形象化的比喻。 比如《爱上你，我心中的文字》文字的思想，不可挑剔，它沿于形驻于心，一撇一捺，一点一竖，侵然千古姻缘，名意清澈，嘴嚼醇香，如同日月把你入怀，没有悲伤，没有利欲，只有一世俗偏，思潮起伏，翻阅我的暗恋走向纯洁和释然。你宖娆我，充盈我，想离开你，我不能活，没有你，我会干枯，就像那无缘之水羞死沙漠。几度春秋，日夜寒窗，与你作伴，明月同行，我不孤独，不寂寞，红尘有你，我永远不寂寞。文字明心意，直接表达人的内心。如果你的文字表达内敛而沉静，你就是一个内向的人，如果你的文字直白而不骄蹂造作，就知道你是个外向的人，一个如的性格决定命运，一个人的命运走向，会衍生人的内涵。一个人的内涵，就是人的素养，有怎样的素养，就会做怎样的人。而言传心声，言语直接表达了这种心声。这就是我想说的做文和做人的逻辑思维。 读好书，读那些成功的作品，就是和那些修养高的人打交道。 我们不仅要学习那些成功者的作品，更要去从文中体味那种伟大的思想光辉，照亮我们的人生之旅。 要到最平凡的人中间，去体味那中小人物的悲喜，找到切入点，引起共鸣。文字，应该有更广阔的空间，引人思索，发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