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三峡（2024.10.10—21）

水韵波涛

曾经的教师职业生涯里，在反复诵读讲解的课本里，在翻动的书页里，在一篇篇一首首精美的诗文里，在一行行流动的文字里，同时也埋下了串串的“情结”，她们就像一颗颗种在沃土里的种子，期待着…… 退休了，趁“初老”体力还行，开始哺育那一颗颗待发芽的“种子”。这次长江，去体验滚滚“东逝水”，去听李白笔下的长江两岸的“猿啼”，去看郦道元《三峡》秋日里属于长江的寒林肃涧，去感受王湾眼里“江平两岸阔”的恢宏气势，去聆听留存在历史长河里的人杰及与他们相关的故事，去触摸一下文字里真实……避开属于年轻人和孩子们的旺季（节假日），避开熙熙攘攘的热闹，10月10出行，选择乘坐游轮的方式从重庆到宜昌，走走长江，看看“三峡”。 第一站先去成都。据说这座城市最具人间烟火气，据说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人最悠闲，据说这座城市很漂亮……既然大家这么讲，那是该去亲身感受一下的。 　　北京大兴机场起飞到成都双流机场。 　　听儿子的建议酒店订在“锦里”附近。这个矗立在街头上的大门楼应该是“三国”时期的建筑风格吧。 　　夕阳，灯光，人头攒动的锦里，多是中老年人。 　　“熊猫”“变脸”的文创是这条街的主旋律，还有各种特色美食。 　　第一站去“都江堰”。两千二百多年前一位叫李冰的大工匠修筑了“都江堰”，这是怎样的一项宏大工程呢？ 　　景区门前的这座门楼看去好漂亮！ 　　建观记之，足见其功之大！ 　　绿水依青山缓缓流淌。 李冰凿离堆建成的“宝瓶口”。 相传李冰还在河床埋有石马，测淘滩深度，后演变成了“卧铁”。 　　“飞沙堰”唐代所为。 　　“鱼嘴”该是整个都江堰的核心所在。 　　据说这座横跨岷江的索桥建造于战国末期。跨过这座索桥，江水的对面有纪念李冰父子的祀庙——“二王庙”。 　　都江堰里儒雅的“诸葛亮”。 　　“杜甫草堂”虽是下午的时间来的，但游人依旧不少…… 　　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有“诗圣”和“诗史”的美称。 　　据说此处是杜甫曾经居住过的草屋。 一入眼帘，立刻想起了他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幕幕的情景： 白日“风怒号”，无情卷走“屋上”茅； 夜里“雨如麻”，“屋漏”“无干”无奈何； 慢慢“长夜”“何由彻”，一夜无睡眠； 自我虽“老无力”，自我所居之处风雨飘摇，却还期盼“天下寒士”能有“广厦千万间”，“俱欢颜”。而“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伟大的杜甫！ 　　四川博物院。 　　恰好赶上一个中外现代艺术展。 　　现代的许多艺术作品都是看不懂的。 　　在那遥远的年代里，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他们是怎样的生活模式呢？ 栩栩如生的眯眯笑脸。 　　那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要整整齐齐地穿着这样的绿衣服，戴着这样的帽子吗？ 　　成都悠久的茶文化。 　　成都的另一特色。 　　成都博物馆。周末，人多，没拍照。 　　这里不只有刘备和诸葛亮，还装着许多三国时的故事。当然最集中的话题还是刘备的善于用人，诸葛亮的足智多谋。“三顾茅庐”一则流传千古的佳话…… 　　离开成都的最后一站，13日上午参观“金沙遗址博物馆”。 公元前12世纪至公元前7世纪（距今约3200年—2600年）长江上游古代文明中心——古蜀王国的都邑。 穿过时间的长廊，每一个光下的“珍品”都有一段尘封的历史…… 　　各种材料制作的精美饰品。 　　保存较完好，但看不到文字的龟片，上面排列着那么多的小洞洞，不知是什么意思？ 　　好大的一枚象牙。 据介绍当时这块土地上生活着许许多多的大象，象牙是古蜀人奉献给天地神灵的重要祭品。那时的人们就知道象牙的珍贵？ 　　这些精美的纯手工珍品即使在当今也算是上品。 精美绝伦的镇馆之宝。 　　13日乘高铁从成都到重庆，当日下午从朝天门码头登船。这就是我们要乘坐的游轮——长江黄金6号。 　　走过那长长的栈桥，方可登上游轮。 　　游轮的内部设施。 　　14日早饭后离船游览丰都鬼城，据说这里有2000多年的历史。依山势而建，进了景区大门，一路台阶，穿过一个个与鬼神有关的祠堂和大殿，什么哼哈祠、财神殿、奈何桥、寥阳殿、鬼门关等等，走过众多的鬼神塑像，总之一路所见都是围绕鬼文化而言。这些印象都不深，最难忘的是登那700多个台阶，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走到半路真是“欲上艰难，欲下不甘”。不过欣慰的是，最终登上了最高点。登高眺望长江：天水悠悠…… 　　参观邮轮的驾驶舱，这个万吨级庞然大物的行驶及安全全靠这三位“领导者”掌舵。中间那位是舵手，舵手是一直站着工作，四个钟头一轮换。 　　“潮平两岸阔，……” “唯见长江天际流，……” 　　从游轮上远眺岸边那水天一色的秀美景色。 　　夜光下的飞虹跨江。 傍晚船靠忠县，查阅资料所得，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城内有许多文物古迹可观。白居易曾在此处为官。杜甫曾在此处暂留，离开时留名句“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一路行来，与我们一直保持距离的不离不弃，每到一个码头时总是相依相伴的另一艘游轮。 圆月空悬，璧涌江流，金霞洒江，“浮光跃金”，“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奉节县港口。 白帝城地处瞿塘峡口长江北岸，白帝山上，东望夔门，……西汉公孙述居此，见一井中常冒白气，宛如白龙，由此自称白帝，此地为白帝城。 　　山上的风景不错，拾级而上确实劳累，有腿脚不给力的可以坐轿，但擦肩而过的时候，能清楚地听到轿夫们大口的喘息声，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身上滚动的汗珠瞬间成了汗水，太辛苦了！不忍观之！ 　　漫长的历史中，我觉得最亮的点是刘备的“白帝托孤”。 这里还有诗人们杰作： 李白《早发白帝城》“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杜甫《登高》“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夔州所做） 刘禹锡做夔州刺史时写下《竹枝词》“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这里还是人民币十元纸币背面的取景处，中华山河美！ 　　很喜欢这句话 “ 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 　　远眺座落在长江岸边的巫山县：傍青山依绿水，风光无限！ 　　郦道元的“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绿潭”、“绝巘”、“清荣峻茂”，可惜少了“素湍”和“悬泉瀑布”。但多了些烟火人家。 　　依稀可见岸边悠闲的猴子，不知它们是不是唐人笔下的猿，听不到它们的啼叫，看不清它们的面容，也许只有那遥远唐代这里才是它们的世界。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走向升船机的船厢。 　　进入了。 　　船厢缓缓地下降。 　　舱体里的安全门。 大国重器了不起！ 　　三峡大坝景区的第一个景点：坛子岭鸟瞰台。 　　远眺近观宏伟的三峡大坝。 　　16日中午结束了游轮的行程，夜宿宜昌。 夕阳下宜昌码头的景色，蓝绿色江面上浮动着一位泳者。 　　17日中午乘高铁从宜昌到武汉。 当日下午“户部巷”里走走，不宽的街面上弥漫着浓浓的商业气息。 　　18日的首站“古德寺”。这个百年多的古寺，其建筑风格是综合性的：汉传佛教、印缅佛寺、古希腊神庙、哥特式、伊斯兰等几种建筑风格在此处均有迹可寻。 　　武汉中共中央机关旧址。老房子里承载的风云变幻。 　　这里不仅有许多漂亮的老房子，还有绿树遮阴的老马路，感觉很有老味道。 　　“巴公邸”，这个建筑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它的主人是俄国沙皇尼古拉一世的亲戚。一座老建筑折射出一段历史…… 　　宋庆龄汉口旧居纪念馆，里面开放的房间不多，主要是介绍宋庆龄的生平及在汉口短短几个月的活动。 　　街上随手拍，莫名的喜欢。 “咸安坊”是当年汉口棉花巨贾黄少山兴建。民国早期里坊式住宅建筑群，1910年以后建成，是当时汉口有代表性的高级里份住宅区，规模较大，全坊有两层砖木结构石库门式住宅20余栋。 如此整齐的建筑群在百年前的中国应该是少有的吧，这是不是中国最早的商品房呢？ 　　“晴川阁”与“黄鹤楼”隔江而望，它所居之地是汉阳，它旁边是“鹦鹉大道”。 一千多年来，这还是崔颢的“历历晴川”吗？这苍翠的“汉阳树”还是崔颢那时所栽种的吗？今天的“鹦鹉大道”是崔颢那时“鹦鹉洲”吗？这“江上”的“烟波”和那“悠悠”的“白云”该还是依旧没有变吧…… （唐代诗人崔颢的《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站在高高的“晴川阁”远眺。 　　走出“晴川阁”，去寻“古琴台”。距离虽不远可也是走了些弯路费了点儿周折，明知这里可能会是今人的“做旧”，但还是奔了过来。 睹景遥想，“听听”伯牙鼓琴，想想钟子期的理解“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善哉，洋洋兮若江河。”。高山与流水，一个“所念”，一个“必得之”“穷其趣”。如此的“知音”，“万古高山，千古流水”。 对于此处是否是伯牙与钟子期的相会之处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段佳话，一首琴曲，成就了《高山流水》千古绝唱！ 　　武汉长江大桥素有“万里长江第一桥”的美誉。 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修建的第一座公铁两用的长江大桥，也是武汉市重要的历史标志性建筑之一。 1955年9月1日动工兴建于1957年7月1日完成主桥合龙工程；1957年10月15日通车运营。 可赞的是，时至今日这座大桥依旧飞奔着隆隆的火车，行驶着川流的汽车，还有多是中老年的参观者。一代的深刻记忆。 　　站在长江大桥上远眺美丽的江岸。 　　走下大桥，走近“黄鹤楼”。因唐代诗人崔颢题下《黄鹤楼》一诗而闻名于世。黄鹤楼与江西南昌滕王阁、湖南岳阳楼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 据说是东吴孙权始建黄鹤楼，初为军事瞭望所用，历史上的黄鹤楼屡毁屡建。 今日所见为1985年重建。 　　站在“黄鹤楼”的最高层环顾远眺四周的风光。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人满黄鹤楼。 　　“黄鹤楼”后面的“白云阁”。千载悠悠世事多变！ 　　“黄鹤楼”附近的建于清代的“宝铜顶”。 　　品尝“武昌鱼”。 　　外观“武汉国民政府旧址”，一座坚固的大楼。 　　“武汉国民政府旧址”旁的老建筑，在夜灯的烘托下诉说着那无人知晓的老故事。 　　“武昌起义军政府旧址” 　　这里展示着一百多年前发生在武汉的那场风云变幻：武昌起义的始末。 　　荆楚大地宝藏的聚集之处。 　　这些精美绝伦之物都是曾侯乙的所用吗？左下方那个俯看像“回”字的器物，据说是那时的“冰箱”。 　　久传盛名的“编钟”与“编磬”以及“铜建鼓座”（八对大龙与无数条小龙相互缠绕攀爬着），均属于曾乙候。 　　这些精美的青铜礼器是用来盛饭盛酒的。 　　精巧的“鹿角立鹤”也是属于曾乙候的。鹿和鹤传统文化里是长寿、吉庆祥瑞的象征，看来这样的寓意是有历史渊源的。 那“十六节龙凤玉挂饰”至今还发着熠熠的金辉。 　　属于曾乙候的漆木器，精美细腻。 下图“蜻蜓眼玻璃珠”据说可能是来自国外。 排队等候蜂拥而至终于一睹风采。它发着耀眼的金光，静候在那里，深藏着它过往的故事，成了永恒的传奇。 　　根据网上的信息，找到了这座深藏在一个深巷里旧红楼，斑驳中依稀可见它往日的荣华与富贵。 　　紧邻“黎元洪公馆”有“武昌陈布雷旧居”，透过虚掩的小院门，眼前是一个很景致的西式小院子，从院中的陈设所见，新主人一定是一位热爱生活的人。 　　傍晚在“昙华林”小街上走走，这里昔日发生的一些故事依旧有迹可循，当然也有今天正在进行着的……隔着马路，教堂与小学校斜对着…… 　　21日上午离开武汉乘高铁至北京。 　　留影纪念。 同行者，老伴。 　　历行12天的走马观花画上了句号，感受了成都的悠闲，观赏了长江三峡段的绮丽风光，体会到了武汉三镇的宽大。更深刻的体会是长江： 多少年来，长江以磅礴的气势滚滚东去，描绘了两岸如画的旖旎风光，养育了世世代代的炎黄子孙，装载了无数“风流人物”脍炙人口的传奇故事，它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摇篮，在它的流域养育了中华民族多少灿烂的文明与文化，……曾侯乙的“编钟”依旧能鸣奏出这块土地上那遥远的乐章。憨厚的镇水神兽“石犀”是曾经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劳动人民治水智慧的见证。“太阳神鸟金饰”体现了先人对太阳的崇拜，对大自然的敬拜。那至今泛着寒光的“天下第一剑”依旧是珍宝，“都江堰”至今是世界上年代最久、唯一留存的无坝引水水利工程…… 今日的长江依旧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2024年10月28日于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