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怀念大舅哥

水滴石穿

2024年10月25日 <p class="ql-block">  24年10月19日下午,大哥终因长期病痛驾鹤西去,终年七十岁。</p><p class="ql-block"> 受病痛折磨长达十年之久的大哥,在这期间总在医院进出终不能愈,一年前再次入院后就病入膏肓再也没有走出病房。尽管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中的事,但真的事到临头还是感觉十分惊讶难过,因为我们都不想他离去。</p> <p class="ql-block">  若干年前,我就在大哥家进出,逐渐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p><p class="ql-block"> 大哥宅心仁厚、宽以待人、严以律己;为人正派、做事干脆,好交朋结友重感情,说话客气又直爽是一个具有正义感的好人。我俩既谈得来也合得来,大嫂也是性情中人贤惠良淑。故而在他家进出没有一点拘束‌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  在他生病前,我每次去他家,他都要亲自掌勺,然后再和他小酌几杯,一边喝酒一边和他闲聊感觉十分温馨。</p><p class="ql-block"> 由于我岳父是解放前的旧知识分子中共地下党,解放后在地方担任了一点职务。所以,在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中首当其冲并祸及子女。</p> <p class="ql-block">  大哥也就成了这场运动的受害者,因为那时被专政对象的子女是不能上学的,加之家中子妹多、母亲无业,小学后便因这双重原因而辍学。十三四岁的他开始分担起家庭重任,上山砍柴、下井担水;锤石子、筛煤沙、打猪草,带弟妹等无所不做,由于他本来就是孩子,也想去和朋友们玩,但就是打一下蓝球还要背着弟弟……。说到这些他并不伤感,而是当成一种甜蜜的回忆,“嘿嘿”一笑抿一口酒接着再说。听着他的述说看着开心的笑容,反而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p> <p class="ql-block">  后来又跟着大人们到很远的地方去修桥梁、建仓库,年小的他在工地上只能挑砖担瓦,背石子或打石头搅灰浆,一天累下来满身都是灰和汗,而一天的薪酬只有一元多钱还十分满足,为的就是以补家用。再后来又去了更远的地方“黔东南”,在那个大山围绕的山沟里修了一年多的“湘黔铁路”。</p> <p class="ql-block">  在当时的条件下,大哥所做的一切,我或多或少也体验过。那个艰苦的年代,凡是体力活都是肩挑背驮,手上肩上都不知磨去了几层皮,最后便长出了厚厚的老茧,那个艰难困苦是现在年轻一代根本无法想象的。</p> <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大哥有幸进了遵义汽车修配厂,情况才逐渐好起来。进厂后的大哥尽管学历低,但他工作认真肯干,人又聪明,什么都学什么都一学就会,尤其是他的板金技术很好,做什么像什么简直无可挑剔并带出很多徒弟。同时他为人很好爱帮忙,深得同事与朋友们爱戴尊重,所以他又有很高的威望。</p> <p class="ql-block">  几十年来,耳闻目睹了大哥的为人处世,也亲历了他宽厚仁慈的高贵品格。他除了对朋友同事礼仪谦让外,对待家人更是关心备至,上尊老下爱幼,对兄弟姐妹也视如己出。不论是朋友还是兄弟姐妹,你所需要的,只要他有就非常慷慨送给你,那怕是他很喜欢的东西也毫不吝啬。所以他在我面前有一种长兄之情,事无巨细都为你想到了并安排好;那怕就是一盆花草,他也会给你栽种在花盆中让你有空时去拿就行了;而我在他面前也有一种兄弟之谊,凡事都听他安排绝无异议,因为他给我想得很周到,就连车停什么地方既方便又省钱,平时他就去观察好了。</p><p class="ql-block"> 就在他这次入院前,我去看他,临走之时,他特将珍藏了多年的四瓶“鸭凤窖”送给了我。并说:“反正喝不着了”。当时我就感到一丝不祥之兆。</p><p class="ql-block"> 但印象中,几十年来大哥只找我帮过他两次就再没有了。</p> <p class="ql-block">  中国有句古话:“长兄如父,老嫂比母”。而大哥大嫂用他们的一言一行把这句话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是一种美德,而几十年都能如一日,那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品质。</p> <p class="ql-block">  回想大哥七十年的人生旅程,真是生不逢时、苦甜参半,正该享天伦之乐时却病魔缠身再撒手人寰……,无不让人唏嘘不已。</p> <p class="ql-block">  大哥,你虽已离去,但你的言传身教与关爱仍铭刻于心,愿你安息,一路走好。天堂没有劳累也没有病痛,下辈子我们再做好兄弟。</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背景音乐:千年一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