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一次次地被年轮里的感动和无助打湿双眼。</p><p class="ql-block"> 那年,生你的季节很冷了。那时候的深秋的确比现在冷得多。<span style="font-size:18px;">距离生你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我一直正常上下班。</span>那天,妈<span style="font-size:18px;">妈穿一件结婚时你大姨手工编织的红色毛衣。</span>蹬着时髦的红色赛车(自行车),鼻子里哼唱着周华健的《朋友》,一溜烟儿就到家了。说起这辆自行车,还是蛮有感情的。自行车,是我刚参加工作时候买的,当时的价格不菲。后来,作为娘家嫁妆一同陪我来了婆家。十几年过去了,一直到你上到四年级,咱家也从平房搬进楼房,仍然作为妈妈出入行动的豪华交通工具。它被妈妈擦拭保养的光洁,明亮,崭崭新。不得不承认,这飞鸽牌自行车的质量真是好。</p><p class="ql-block"> 后来妈妈的单位破了产。重新择业后,工作单位离家远了。自行车从此和妈妈一样走上了殊途同归的“下岗”之路。于是它只能安静地待在车棚里,悄然无声地观察着我的进进出出,来来去去 。后来小区改造,车棚子也拆了。马爷爷把它买了废铁。我真是心疼。不过也好,终算给它找到个归宿和去处。记得这样一段话:“人间无趣,有幸有你。拥之则安,伴之则暖,一辈子很长,恰到好处的喜欢和偏爱最舒服。”这段看似写人和人之间关系的文字,完全可以表达我对那辆自行车的珍爱,恰到好处的喜欢和年轮里那段无声无息的陪伴。</p><p class="ql-block"> 话说我下班回到家,家里一点热乎气儿也没有。</p><p class="ql-block"> 房子6月份开始翻修,9月竣工。11月你出生的。你姥姥给约定的工期是3个月。不然你出生了住不上。</p><p class="ql-block"> 老房子不修盖是不行的。</p><p class="ql-block"> 记得一进老屋,印入眼帘的是纸顶棚上的麻纸一条条垂头丧气地耷拉着,有些纸条散落在地上,大多纸张高低不一半吊在空中。屋顶的椽檩粗细不一。椽子檩子什么材质姑且不说,就连最抗劲儿的梁柱有几根是用铁丝捆绑的。门窗,纯木制品。四块玻璃的小窗户,小到不能再小的那种。我想,假使小偷进来看了这门窗一定无比失望,不要说进家有没有可偷盗的东西,就连打碎玻璃把脑袋瓜伸进去的念头都破灭了。</p><p class="ql-block"> 说实话,公婆给置办的这屋挺寒碜。</p><p class="ql-block"> 改造房子倾注了我爸妈,姐妹,表弟妹及其他亲友的赞助帮衬和心血。他们出人出钱出力,不收工钱报酬,起早摸黑流汗。再次感谢逝去的母亲和诸位亲友的厚爱!</p><p class="ql-block"> 起梁,封顶那天阳光很好。咱家按老规矩放炮、吃糕,拴红布、放铜钱等,样样都办全了。午宴很丰盛。你姥姥晒得黝黑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屋顶盖了红瓦。土坯墙换成红砖。地面铺着最新款白咖相间的60#方格瓷砖。钢<span style="font-size:18px;">窗上了红漆,玻璃像少女的大眼睛一样清澈明亮,闪闪发光。暖</span>气,暖炉一应俱全。</p><p class="ql-block"> 你就要来到爸爸妈妈的新家了。</p><p class="ql-block"> 有一种幸福叫:期待。</p><p class="ql-block"> 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