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碰撞，灵魂的洗涤

蒋山纮

金秋时节游西欧

2024年10月17日 出发

早在8月，小舅舅就在网上看中了这条旅游线路，这是一条集中了人文与风景，历史感与现代感交织的高性价比路线。一个多月后的今天，我和妈妈、大舅舅、大舅妈一行四人，终于踏上了前往西欧的旅途。

为了尽早赶到浦东机场，我们一早5点起床，在家吃了莲子汤等作为早餐后，由小舅舅小舅妈专车送到浦东机场航站楼。小舅妈开车的技术真不是盖的，三个小时的车开得稳稳当当。

我们本次乘坐的机型与多年前去埃及的一样，是A380国航大飞机。飞机于北京时间11:15起飞，法兰克福时间16:40抵达，飞行时间超过11个小时多，但我看看电影、做做数独，加上两餐，感觉时间飞逝。

坐在我右边的是个外国帅哥。

落地时，法兰克福以一挂彩虹迎接我们，颇有“薄云向空尽，轻虹逐望斜”的意境。导游说，当年马可·波罗花了4年走完的路我们不到一天就飞到了。

办理入境时的德国官员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跟我们打招呼，并迅速为我们办好了通关手续。我们四人在国内是最后上飞机的，到了德国反而是较先拿到行李箱的。

出站后，导游把我们带上大巴。这时正值当地拥堵时间，而且机场旁边并不像国内有高速（机场高速），我们的车在路上像蜗牛一样“蠕动”到酒店，已经将近 晚上7点，天完全黑了，餐厅也早已打烊，周围也没有合适的能买到食物的超市，至于唯一一家火锅店也没敢想，于是我和妈妈一人泡了一包方便面晚餐对付了，便早早洗洗睡了。

德国有两个法兰克福，一个在原东德，一个在原西德。我们到的是原西德的这个。由于这个法兰克福的母亲河是美茵河，是莱茵河的支流，所以要是跟德国人说，必须说清楚是“美茵河畔法兰克福”。另一个原东德的法兰克福全称“奥德河畔法兰克福”。

2024年10月18日（上） 法兰克福——德国金融中心

早上，我们根据导游的指示，于6:30到餐厅用早餐。取餐时我们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什么都只有一点点，到7点又再次加满，后来我们才从导游处得知，6:30时我们是和一个TW旅游团撞在一起了，吃了他们的剩餐。7点上的才属于我们的，由于欧洲人看不出TW人和我们的区别，我们也没有被餐厅服务员驱赶。仅这一件小事，就可见欧洲对RQ的看重。

途中，导游用数据向我们德国人的执著。

在尖端科技尤其是生物医药方面，仅获得诺贝尔奖的就占一大半，为115人，而被称为“世界三大神药”的阿司匹林、安定和青霉素中有两项（阿司匹林和青霉素）是德国研发的。二战中，青霉素不知救了多少人的生命；阿司匹林的用途也是越来越广泛，从最早的消炎镇痛到现在防血栓、抗癌。

在工匠精神方面，更是没得说。“双立人”不粘锅可以几代人使用；1908～1909年援建的我国第一座黄河大桥——兰州黄河铁桥于1989年的80年保固期限到期时德国公司特意提醒我国换螺丝，结果螺丝取出来的时候依然锃亮。

今天在法兰克福的景点都在一起，罗马人广场附近。司机师傅Daniel一开始开岔了路，直奔卢森堡去了，后来经导游提醒，才回转法兰克福，结果只能是浪费了一个超时费（一周只能超时两次）。

车子停在圣保罗大教堂（St. Paul Grand Church）门口，导游先把我们带到了歌德故居。在这里，歌德完成了他的两大巨著《少年维特的烦恼》和《浮士德》。我们在这里打卡留念。

打卡完成后，我们往广场主体去。广场中间矗立着一尊青铜像，是正义女神像，也是罗马广场的地标。

广场上还有许多咖啡厅，据说这里早上9:30上班，10点喝上午茶，11:30用午餐，下午2点上班，3:30喝下午茶，往往4:30又该下班了，这就是德国人的慢生活，就像木心《从前慢》里说的，“车、马、邮件都慢”。

圣保罗大教堂是一座新教教堂，既不像哥特式有尖顶，也不像东正教有“洋葱头”，只有一个金色十字架证明着它的身份。

与捷克帅哥司机Daniel在法兰克福合影

2024年10月18日（下）——卢森堡历险记

经过3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抵达了世界五个袖珍国之一的卢森堡大公国。导游介绍说，卢森堡一共只有两个中餐厅，整个卢森堡开车10分钟就能兜一圈。导游还告诉我们，现在所说的“申根签证”，就是因为当年卢森堡、法国、瑞士、比利时、奥地利五国于1985年在卢森堡申根地区签订了《申根国协议》而产生的。现在我们经常用“高卢鸡”指代法国，其实“高”是“外高加索地区”，主要是法国，“卢”是卢森堡及其岛屿一带。

在卢森堡，导游给定的安排是先用午餐后游玩。当我和妈妈下车时，谁也没料到会和其他人走散，而用于上网的漫游Wifi转换器也没带，当然，当时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会给我们后来找大部队带来怎样的麻烦。但事情就是这么巧，就因为多拍了一张轻轨的照片，我们多等待了一个红灯之后，大部队不见了，就剩下我们娘儿俩😭。我仗着自己会几句三脚猫日常英语在附近店里问起了restaurant for Chinese food，甚至问到了当地JC👮‍♂️。但是无一例外地，都把我们带到了一家叫“港之味”（Hong Kong's Taste）的餐馆。

我自然知道，凭我们8欧/餐的水平是肯定吃不上“港之味”的。接着，妈妈打电话给导游，却发现只能打紧急电话（如国内110、119、120这样的）。这时我愣了一下后想到，刚才有到KFC之类的店里去问过路，那里肯定能蹭Wifi。主意打定，我就叫上妈妈一起往KFC方向去，途中遇到一个咖啡店，我想起欧洲人一天花很多时间在咖啡店的事实，就转而进入了一家叫DOMU的咖啡店，果然一问，吧台上最醒目位置展示的就是Wifi密码DOMU2012。

刚连上网，我们两人手机信息就进来了，午餐的餐厅叫“新帝苑酒家”，在一家Five Guys汉堡店的二楼。DOMU的老板娘（或者服务生？）一看，知道这个店，直接领我们到店门口，结果舅妈、导游都在等我们俩。好在，导游安排大家餐后一段时间的闲逛，我们就抓紧其他人逛街的时间补上了午餐。

用餐时我们了解到，为了让我们有得吃，跟我们同桌的几个安徽人吃得很少，而餐厅老板老板娘更是已经跟着舅妈到下车的地方以及汽车附近找了我们一大圈了。舅妈甚至担心我们是不是被坏人带走了～

吃完饭，我们不敢耽搁，跟着导游会合逛完回来的大部队，开始在附近拍照。有一座很气派的大楼，我以为是卢森堡的市政厅，是卢森堡的地标——还有许多其他人也这么认为——就纷纷驻足拍照留念。等看我们拍得差不多了，导游笑着说：“一个银行有什么好拍的？”我们惊呆了，然后齐声笑答：“谁让你不早说！”然后导游解释说，我们拍得也不冤枉，这个银行也有百年历史了。

说完，导游指着边上一座有些破败的大桥告诉我们，这座大桥叫“阿道夫大桥”，才是卢森堡真正的地标，它连接新老城区（但是由于卢森堡建国历史本就不长，新老城区我们分不清），经历战火的洗礼，一直矗立到如今。我们走到桥头，竟然看到了中国工商银行的一个营业网点，没错，ICBC。后来我在20日下午核实了一下，那是“工银欧洲”的总行，确实是中国工商银行在欧洲的产业，建于1999年。

卢森堡人少钱多，人均月收入好几万欧元，要花钱的刚需又少，收到的投资（比如我们的工行）又多，从这个角度来说，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当属卢森堡，没有之一。到了周末，没事儿做的卢森堡人还会到法国度个假。

可能就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开往法国的路上非常堵，加之欧盟规定司机每开车3小时必须休息15分钟等交规，我们直到晚上大约9:30才抵达酒店。这个酒店我们将连住2天，它没有电梯，从E楼（大厅层）到住宿楼只能走楼梯，好在我们四人的住宿都是在1楼，只需要走1层。

拿上行李和餐厅老板早已于8:30寄存在前台的晚餐，我们上楼准备吃好直接休息。准备给手机、充电宝、漫游Wifi 充电时，我和妈妈郁闷了：圆孔插头不在包里，妈妈说一定是忘在法兰克福的酒店里了。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想别的办法充电。最后我想到，大不了到隔壁大舅妈的房间里一起共享他们的圆孔插头。就这样，我们一天“蹭”了两回，并且预计后续还将继续蹭几天插头……

明天早上，我们将进城去参观卢浮宫。

10月19日（一） 世界珍宝阁——卢浮宫

今天早上，由于卢浮宫的门票是提前预约的，去晚了导游要被按门票价格50%罚款每人11欧元（当然，即使导游被罚款也不用我们买单），我们大家都想早点用早餐，结果被告知还没轮到我们，因为欧盟根据罗伯斯庇尔大GM时起草的《RQ宣言》规定，我们不能影响他人，包括不能占用上一批住客的用餐时间和所用餐食。其间接结果就是，等到我们吃完出发，路上早已严重堵车，程度参考北上广内环。幸好堵车不是全程，在后半程，Daniel想办法把时间抢了回来。我们顺利在9:30前进入了卢浮宫。

以前从未想到过，卢浮宫的入口是往地下走的，但再一想就想通了，作为被雨果诟病的“强盗”，当时的法兰西恐怕早就想好怎么保存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战利品不受摧残了。

导游跟我们说，卢浮宫的镇馆之宝是“三个残疾人”：没有眉毛和牙齿的《蒙娜丽莎》、没有脑袋和双臂的《萨莫特拉斯的胜利女神》、没有手臂的《米洛斯的维纳斯》。

进入展厅，我们领取了耳机，根据要求试听了711号藏品（《蒙娜丽莎》），工作人员也给我们打了预防针说不是每件藏品都有介绍。

在玻璃金字塔地下部分处集合、说清楚注意事项后，我们分散开各自去寻找这三大镇馆之宝。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雕塑群，我看了一下，大致是希腊神话的人物为主。

就在雕塑区的尽头，我们看到了一个无头无臂的雕像，与胜利女神像的描述很像，而且周围人也不少。我确认了一下，没错，就是她。

有一间油画间展出的都是圣经故事。圣经故事是欧美艺术作品的重要来源。这张图上可以明显看到木制的十字架。这就是著名的《信经》所说“（圣子）在本丢彼拉多手下受难，被钉在十字架上”。

圣子降临图

蓦然回首，维纳斯在这里等我们。我随机按编号，在讲解器里找到了这是205号藏品，有讲解。但同行的妈妈、大舅舅、大舅妈的205号藏品都没有任何讲解。看来讲解器也是“残疾”的。

举世闻名的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卢浮宫第711号藏品，确实没看到她的眉毛。但我想，这和东方的“笑不露齿”和“不施粉黛”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经过一间画室，看到了这一幕幕。一群幼儿园大小的孩子围坐在一起，一位大约是老师或官导（卢浮宫内官方指定导游，兼讲解员）站在一边，与孩子坐在一起的大人可能是孩子的家长。在卢浮宫内，在这样的珍品面前，孩子们认真听着讲解，这种情形也就只有在人才辈出的欧美地区才会出现。这不禁让我想起那句“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教育并不只是考试成绩，“德智体美劳”外加生活与社交能力的“综合均衡全面发展”才应该是我们所追求的。

额，他们发现我们了？好，我们不打扰哈。

在另一间挂着油画作品的厅内，一些高中生或者美院学生在这里作画，丝毫不受我们这些参观者的影响。我有理由相信，在这些从小受到很好美学教育的孩子和这几位学生中，会有人的作品未来也成为卢浮宫的藏品。

参观时间一晃就快结束了。我们临别前在卢浮宫门口华人建筑大师贝聿铭设计的玻璃大金字塔前留念。

就在卢浮宫和巴黎圣母院的对面，一张长条凳边上的地上，一个流浪汉长坐在那边很久，甚至估计整天就在那儿，也没有人——更没有像我们国内的“城管”这样的人——会去赶他，他可以安心地坐在皇宫的对面，只要不影响到别人就行。这就是法兰西的包容。

我在网上看到，玻璃金字塔夜景更迷人，可惜我们没有“二进宫”的机会。

导游想给我们拍一个全景照，可是天公不作美，开始下雨了。于是我们先到不远处的餐厅就餐。往餐厅走的路上，有一位同车的美女差点被一个街边的人拉走，幸好其他团友把她拉了回来。我们笑称这个路人想拉她去“红磨坊”。果然应了导游的一句话——“不抢不是法兰西”。

2024年10月19日（二） 塞纳河上好风光

1:28，我们抵达塞纳河畔。导游让我们赶紧跑两步，赶1:30的游船。结果刻板的工作人员告知开船了，上不了。

我们的码头位于塞纳河左岸，导游告诉我们，这里的咖啡都是左岸咖啡。埃菲尔铁塔与我们隔河相望，我在码头与埃菲尔铁塔在这里合影留念。

左岸咖啡网红店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我们持票登船。我们先后经过十几座桥，其中最漂亮的当属亚历山大三世桥。

过了亚历山大三世桥，游船驶过圣日耳曼区，这里左岸是寸土寸金的杜勒丽花园和上午去过的卢浮宫，右岸则是奥塞博物馆和巴黎美术学院。

游船的讲解为中文、日语、韩语三种语言，反倒没有英语、法语、德语等欧洲语种。

2024年10月19日（三） 巴黎三大广场

离船上岸后，我们先后游览了协和广场、胜利广场和星星广场。

协和广场就是当年法国大GM送路易十六上断头台的广场。在广场上赫然矗立着一尊金顶方尖碑，看着和5年前在埃及看到的神似，一问导游，果然是从埃及抢来的。我们似乎可以给埃及导游穆罕默德一个交代了——找到一个“被偷走的”。

说实在的，我个人并不看好这种流血的GM，尤其法国大GM只是当时的贵族为了逃税而发起的。

胜利广场是观看埃菲尔铁塔的最佳位置之一，但由于奥运会期间这里作为网球比赛场地使用，所以还有完全开放。我们在栅栏外面找了个角度打了个卡。

星星广场由于其地面呈六芒星得名，二战后为纪念戴高乐将军又称戴高乐广场。原本用来迎接拿破仑凯旋归来而建造的凯旋门就屹立在这里。

凯旋门正对着的，是著名的香榭丽舍大道。

而在其边上，则是老佛爷（Lafayette）百货所在的奥斯曼大街。

老佛爷百货中，尽是名贵奢侈品，有Sephora、Gucci、Prada、Fendi、Lancome 、Dior、Givenchy等等，转得我们眼花缭乱。这其中尤以纪梵希（Givenchy）与奥黛丽·赫本的坚贞友谊使人动容——当赫本晚年确诊癌症无法医治而不能坐普通飞机时，是纪梵希安排人用满载鲜花的私人飞机送她回瑞典的家。直到赫本去世后，纪梵希还为她抬棺，送了她最后一程。

2024年10月19日（四） 浪漫夜巴黎

晚上，经全车人一致同意，利用Daniel每周两次的加班时间，我们增加了夜巴黎行程。

我们首先来到巴黎市政厅。市政厅的外景有一部分没有亮灯光，但也无伤大雅。

接着我们来到巴黎的起源地——西岱岛。法兰克一世就是从这里崛起，才有了后来的法兰西。

转弯后，我们来到大名鼎鼎的巴黎圣母院。知道这里，大多是因为雨果的小说《巴黎圣母院》，因为卡西莫多，慕名而来。

由于之前的火灾，巴黎圣母院至今还在修建。当时有许多网友哭称：“卡西莫多的钟楼没有了🙁”；导游则苦笑称，以后可以说巴黎圣母院是2024年建的了。

电影《爱在日落黄昏时》也是在西岱岛对着巴黎圣母院拍摄的。

最后，导游带我们来到夏乐宫，从这里与埃菲尔铁塔平视。135年前，建筑师埃菲尔为了履行他与亡妻玛格丽特的承诺，也为了纪念大GM爆发100周年，建造了这座330米高、直刺苍穹的铁塔；今年奥运会期间，身患“僵人综合症”的的席琳·迪翁用不屈的毅力在塔上倾情献唱《爱的颂歌》。人间至情，都在“铁娘子”身上表现和淋漓尽致。

巴黎的夜，无以言说的美。

2024年10月20日 路易兄弟的行宫

法国最著名的三大宫殿，除了卢浮宫外，还有枫丹白露宫和凡尔赛宫（Chateau de Versailles）。今天我们就要去参观凡尔赛宫，大巴顺道路过枫丹白露宫时导游给我们指了一下。

近几年“凡尔赛”在网络上成了一个流行词，有“炫耀”的意思。走进凡尔赛宫，我立刻明白为什么网友这么用了。从奢华的水晶灯、历代国王的画像、数不胜数的油画作品真迹，“窥一斑而知全豹”，历经路易十三设计直到路易十五竣工、拿破仑也曾入住的凡尔赛宫果然不同凡响。它见证了波旁王朝的辉煌、大资产家的残忍与无知、拿破仑帝国短暂的荣光。它在大GM期间被罗伯斯庇尔们将其作为“封建王朝的残渣余孽”被严重破坏，后经拿破仑下令修复，再到七月王朝（1837年）起转变成了国家博物馆，至今整整400年（1624～2024），每一片砖瓦都诉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拿破仑加冕图

战马上的拿破仑

路易十四至路易十六的画像

我们进宫参观的时间是给了1.5小时，并认为时间很充裕了。我们四人看得兴致勃勃，谁也没有关注时间，直到导游打电话催我们，我们不得不赶紧撤退。团友们已经在餐厅等候了，我们连连道歉，团友们都表示理解。

下午，我们来到巴黎郊外有“小凡尔赛宫”之称的尚蒂伊城堡（Château de Chantilly）。它始建于1528年，与法国历史紧密交织，是法国文化遗产皇冠上最璀璨的珠宝之一。

这是《贝利公爵的十二日历》（又称《贝利公爵的豪华祈祷书》），全书以以金丝、银丝、绿玛瑙缀成，属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珍本；

我只能在旁边玻璃柜展区留念

这里展示了大孔代（Le Grand Condé）从三十年战争到流亡、归国跌宕起伏的一生；

这里还讲述了维纳斯之子丘比特在人间不小心与一个美女相爱，最终修成正果的故事。——话说，爱神不是掌管情爱的么，怎么自己控制不住？

由于孔代家族的敕令，尚蒂伊城堡中保留了大量中世纪至文艺复兴时期的真迹，包括这张拉斐尔的《美惠三女神》。甚至，有一个上下楼的扶梯也是不让碰的。

在尚蒂伊城堡门口，我们看到地上有许多掉落的栗子，我和妈妈捡了几颗放在塑料袋里，舅妈捡了一颗随手剥咬了一口，苦得直接吐了。后来我们问了才知道，这是“马栗”不是“板栗”，马吃了没事，人吃了要中毒的。

2024年10月21日 勃艮第——红酒庄园

今天我们往瑞士方向赶路。早上，先是有红霞为我们壮行；不久后，日出东方，漫天金光；待到天透亮，在路边有不少风车吸引了我的眼球，毕竟，这可不是在荷兰。

由于路途遥远，我们于中午在服务区享用了硬硬的法式长棍面包（Baguette）。导游告诉我们，2 年前，法国总统马克龙刚刚成功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法棍面包列入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今天没有实际的景点，我们在勃艮第稍作停留，了解法国的红酒文化。

法国三大红酒产地，第一是波尔多，第二就是我们要参观的盛产罗曼尼·康帝（Romanée-conti）的勃艮第，第三是香槟。

在地窖里，我们看到了一摞一摞平放的酒瓶，上面落满了“灰尘”。

讲解员告诉我们，正确放酒要么底朝天，要么平放，就是不应该正放。听到这，几乎所有人都一惊，看来大家平时都是正放的。

至于那些“灰尘”，讲解员说是霉菌，用来保护酒不发酸的。平时这些酒瓶不清洗，也不贴标签，只有出售时才擦干净贴上标签。

路边稀稀拉拉的葡萄架子让我疑惑不已，后来听解说员告诉我们，葡萄酒的葡萄需要充分的光照度，波尔多地区是每年光照2000小时，勃艮第是每年1900小时，为了让每颗葡萄都平等地享受光照权，规定每平米只能种植1株葡萄。葡萄藤用于酿酒最佳年份是45～90年的“老藤”，勃艮第地区大多是60年的。

而这点葡萄，大家都是不食用的——就像福建龙岩的母树大红袍一样——它们会被全部拿来酿造葡萄酒，酿出的葡萄酒用于拍卖，卖出来就是“一瓶值一辆车”的罗曼尼·康帝。这酒不是拿来饮用的，是一种典藏，一种情怀，一种“凡尔赛”的资本。

地窖往出口方向，有一排橡木桶，是用来装红酒的。这些橡木桶平均一个1500欧元，只能用2～5年，超过年限后只能用来装烈酒，比如白兰地（brandy）。这应该也就是罗曼尼·康蒂价格高的原因之一。

我们在这里品着正宗的红酒，“小资情调”了一把。

晚上，我们住在法、瑞、德三国交界处的酒店。明天，我们前往少女峰。

2024年10月22日（上）欧洲之巅——少女峰

在瑞士，有一则古老的传说：天使来到凡间，在一座美丽的山谷里居住下来，并且还为它铺上了无尽的鲜花和森林，镶嵌了银光闪烁珠链，还为它许愿：“从现在起，人们都会来亲近你、赞美你，并爱上你”，这座使天使都心醉的山说的就是瑞士少女峰。

如今，天使的愿望已经实现，少女峰已经成为了每一个来瑞士旅行的人几乎都不会错过的地方。

今天，我们在天使的召唤下，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也来到了少女峰。

往少女峰开的带上层林尽染。

上帝的右眼——图恩湖，镶嵌在因特拉肯小镇边上，湖边是具有瑞士特色的小木屋，对面就是少女峰。

我们乘坐缆车到海拔3000多米处换乘小火车，等小火车时大舅妈和另一位团友有显示出些微气喘，大舅舅认为是舅妈跑得快了，上过云贵、青藏的我和我妈知道，这就是轻度高反。但考虑到导游说这里的医疗效率太低，我们就继续向山上进发。

瑞士是“提灯女神”南丁格尔（F. Nightingale）的故乡，她创立了国际红十字会，会旗就是瑞士国旗的红底白十字改为白底红十字。在少女峰上，妈妈作为白衣天使与瑞士国旗合影。

山顶上的合影

在少女峰上的二楼室内，我们享用着美味的午餐。窗外白雪皑皑，室内阳光温暖。

游玩过程中，偶然看到少女峰“日照金山”的奇观。本来少女峰能有太阳已是运气爆棚，这一下更觉得人品大爆发。

对了，你知道吗，上少女峰还能获得一本专属护照呢。

这么多乌鸦在这里聚集，以利亚在哪里？

2024年10月22日（下） 牛羊的牧场——因特拉肯小镇

下山后，我们开始往回走，来到因特拉肯小镇。

我们的集散点是一个劳力士表店。怪不得说瑞士是以钟表起家的呢，中午时间，这里保证开着的只有表店，连路边的绿化装饰也以钟为形状。导游告诉我们，世界排名前十的名表中，只有卡地亚不是瑞士出产的。

远远的马铃儿响了，一辆马车从路上驶过。

在道路的另一侧，牛马们三三两两悠闲地在散步、吃草，时不时慵懒地抬一下头。

用导游的话说，“同样做牛马，投胎也是门技术活”。我们在这里与牛马们合影，享受这少有的慢生活。

或许也正由于这种慢节奏，也加之名表价格不菲，大家都没有了逛街欲望，我们提前半小时用完晚餐后前往酒店，明天还有两处要玩。

闲适的小镇生活

劳力士手表，约都约不到的奢侈品。

2024年10月23日 从琉森到楚格小镇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走在瑞士第五大城市琉森的街上，脑中浮现出1300年前唐朝诗仙李白的这首《秋风辞》。

“雪山与‬湖泊交相映辉‬的古城”琉森，卡佩尔廊桥、水塔、狮子纪念碑、穆塞格城墙，是不能错过的几个浪漫景点。怪不得导游说：“如果山有故乡，那就是瑞士；如果水有故乡，那也是瑞士；如果云有故乡，那还是瑞士。”

狮子纪念碑是琉森乃至世界有名的雕像之一，在19世纪由丹麦雕塑家雕刻在天然岩石上，一把折断的长矛插在一头雄狮的肩头上。该雕像是为了纪念1792年为保护巴黎杜乐丽宫中的路易十六家族安全而全部战死的786名瑞士雇佣兵。著名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称之为世界上最悲壮和最感人的雕像。600多年过去了，除了梵蒂冈教皇城堡处为数不多的百余卫兵外，瑞士再也没有过出兵记录。

卡佩尔廊桥是琉森湖边一座缀满鲜花的木桥。她是琉森的地标性建筑，也是欧洲最古老的有顶木桥，在这里可以领略琉森的浪漫中古情怀。

八角水塔也是明信片上不可缺少的景物，这座水塔原本是作为城墙的构成部分，曾用作档案馆、金库、监狱和刑讯室。在街道上走走停停，享受风景，哪怕坐在长街古巷的咖啡店里，向外看都是一幅明媚秀丽的山水画卷。

琉森的最美之处在于琉森湖，湖将城市一分为二，如水晶般莹澈眩目的湖水，淌着如诗似画的景象，恬静、平和、悠闲、清新，远山苍茫，碧波涟漪，一只白天鹅在这里翩翩起舞。

听说，奥黛丽·赫本、索非亚·罗兰等名人也曾在湖畔隐居，著名德国作曲家瓦格纳也在这湖边有了一段浪漫的爱情而写下了名曲，贝多芬的《月光曲》创作灵感也来源于这一汪湖水……

楚格小镇地处苏黎士和琉森之间，镶嵌在田园般的湖光山色之中。小镇沿湖而建，站在城中可以远眺阿尔卑斯山脉楚格峰的千年积雪，沐浴落日余晖信步湖畔。

今晚，我们夜宿维罗纳，梦中相约罗密欧与朱丽叶。

2024年10月24日 水城威尼斯

说到威尼斯，大多数人都会想到“水城”，有些看过老电影的可能还会想起莎翁的《威尼斯商人》。

威尼斯不是天然的岛屿，是人造岛礁，原先的岛民基本上是偷渡到意大利来的“黑户”，为了不被遣返而建起这座岛。或许他们不会想到，1000年后的15世纪，威尼斯商人的足迹会遍布亚欧非，会被莎翁写进文学作品，会有一个强盛到连教皇也敢得罪的威尼斯王国影响着欧洲，成为中世纪后期各大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用以躲避教皇黑暗统治和发生思想碰撞的地方。可以说，没有威尼斯王国，就没有启蒙运动，更没有欧洲文艺复兴、现代化发展了。

就在这颗“亚得里亚海的明珠”上，我们开始了今日的行程。

导游让我们自行选择乘船上岛还是走上岛，有11位团友选择了乘船上岛，我觉着边走边看风景会心情更好，加上用脚步丈量过的行程感受会不一样，我们剩下的15人选择了跟着导游步行上岛。快到岛上时，导游接到电话说原定下午的贡多拉游船可能会由于天气原因（今天正在下雨）停航，便转向先去带我们乘坐了贡多拉游船。

刚乘上游船时，由于游船较小，又没有看到足够的救生设备，我还真有点怕怕的。转念一想，好像也没听说1600年来威尼斯淹死过多少人，就不再去多想了。穿梭在威尼斯的水巷中，我竟哼起了“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果然，歌曲是不分国界的。

15分钟的游船很快结束了，我们来到餐厅享用意大利墨鱼面。在这异国的水乡，每个人嘴上都是黢黑黢黑的，看得出来大家都很享受。

华裔女作家亦舒在她的作品《叹息桥》封面上写道：“我们从彼处来，往那边去，一边走一边不住叹息，因恨事太多。”这何尝不是对威尼斯叹息桥的真实写照呢？威尼斯的叹息桥曾经是连接牢房与刑场的桥梁，在上面犯人可以最后看一看人间。我隔着一道湾，以叹息桥为背景，留下了这张照片。毕竟，来到威尼斯，不打卡叹息桥，算是白来一趟的。

威尼斯的房屋，地基都在水下，走在路上，不经意瞥到墙上，经常可见“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导游告诉我们，由于威尼斯不是天然岛屿，加上亚得里亚海近些年来海平面持续增高的影响，再过大约200多年，威尼斯将沉入海底。

这里是威尼斯拿破仑广场，威尼斯的地标性广场之一，为了纪念拿破仑而建的，其中间的小个子青铜像自然是我们熟悉的差点统一欧洲的法国皇帝拿破仑，右手边则是巴洛克式的圣救主大教堂。

转过几条小巷，我们来到威尼斯的核心区——圣马可广场，其四周为圣马可大教堂，经常有乐队在此演奏，我们走到时，正有一支交响乐队在演奏《蓝色多瑙河》，而广场中间停留的鸽子和鹰隼大概也是常客，受这种艺术熏陶久了，也能整几句有点旋律的鸟语。

快到集合时间了，大舅妈、大舅舅和另一位常州的叔叔仍未到集合点。我和妈妈在离开集合地点时作了定位才回到原位的，因此我们知道，他们走了反方向。好在我们走过的巷子不多，那位常州的叔叔路感也还说得过去，总算是有惊无险及时找回来了。

离开威尼斯后，我们乘车往罗马开，明天，我们要度过属于我们的“罗马假日”。

2024年10月25日 永恒之城——罗马

有句话叫做“条条大路通罗马”。到了意大利，罗马是必须到的。原来的出团通知书上我们罗马涉及的景点只有角斗场和君士坦丁凯旋门两项，约一个小时的游览时间，我们想着反正要在罗马及附近待上一整天，与其逛街，还不如多玩玩。经导游统计，全车只有2人因为已经玩过不想重复去，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加上Daniel也正好能多挣点加班费，我们加钱把罗马改成了深度游。

走进罗马没多久，当地的华人官导就来接我们了，因为我们第一站是国土面积仅0.44平方公里的“国中之国”梵蒂冈。从罗马进梵蒂冈什么手续都不用办，直接一脚就可以跨两国。

梵蒂冈拥有世界上最小的国土面积和世界上最大的教堂——圣彼得大教堂（St. Peter Grand Church）。导游告诉我们，世界上的所有教堂有一种分类方法是，一类是“圣彼得大教堂”，另一类是“其他教堂”，可见圣彼得大教堂的超然地位。也许是由于对圣彼得大教堂的尊敬，罗马一直以来都规定，所有建筑物的高度不得超过圣彼得大教堂。

在圣彼得大教堂广场，我们又一次见到了方尖碑。官导告诉我们，这就是从埃及运来的，全罗马一共有13座之多。果然，“不偷不是意大利”啊。

后来官导解释说，意大利小偷之所以猖狂，是因为他们行窃之后只要去教堂忏悔就没啥事了，而世界上要说教堂就数意大利最多。这么低廉的犯罪成本，怪不得小偷要多了。

圣彼得大教堂是世界上最大的天主教堂，东西长187米，南北宽137米，占地15160平方米，穹顶高达138米，能容纳5万人。大教堂建于公元1626年，是一座意大利文艺复兴与巴洛克艺术的殿堂，是布拉曼德、米开朗基罗、拉斐尔和小莎迦洛等著名建筑家、艺术家的共同杰作。大教堂里保存了许多文艺复兴时期遗留下来的艺术珍品，有文艺复兴初期著名画家乔托所作的镶嵌画《小帆》，有米开朗基罗25岁时的名作《哀叹的圣母》及圣彼得铜像等。圣彼得大教堂为全世界最大的教堂及罗马天主教的中心教堂，是欧洲天主教徒的朝圣地，自1870年以来，重要的宗教仪式几乎都是在这里举行的。圣彼得大教堂里埋葬着各代教皇的圣骨，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殡葬纪念馆。教堂的建筑、绘画、雕刻、藏品，都称得上是艺术珍品。

今天是星期五，圣彼得大教堂中有许多参观的游客。在过安检的时候，我和妈妈跟团队走散了，没有进同一个参观门。由于管理人员不让我们走回头路，我们就跟着一个老外团边参观边前进。当我们走到主堂的时候，讲解的耳机里传来我们自己官导的声音，我们循着声源，终于在诗班对面找到了组织。

我原想这还不到做礼拜的日子，正想要问，官导一句话点醒了我，他们是在做弥撒（Missa），是演绎《最后的晚餐》所讲述的故事。

在这离上帝最近的地方做的弥撒，一定有它不一样的意义吧。

离开教堂，走在使馆街上，我们放眼望去，不少人都是神职人员，有内穿红衣的地位仅次于教皇的红衣主教，有慈祥的老修女，或许还有牧师、长老也说不定。官导告诉我们说，梵蒂冈的所有人都是神职人员，游客除外。

现在，瑞士只有百余雇佣兵作为教皇的卫兵存在。

离开使馆街，我们又回到了意大利罗马。关于罗马城的起源，一般都是以“母狼育婴”的传说开始的，原因是天主教规定教徒不能结婚，这和东正教、新教都不一样。

传说公元前753年，一对教徒私奔后诞下一对双胞胎兄弟，慑于教规，他们不得不把孩子抛在了台伯河边。也是孩子命不该绝，一头母狼“收养”了他们，并把他们喂养大。后来兄弟俩在给他们出生的这座城市命名时发生的分歧，两人展开了生死决斗，哥哥罗慕斯获胜，遂把此城命名为“罗马”。由于罗马城建立在七座山丘之上，所以有“七丘之城”的别称；又因为罗马有近2800年的建城史，汇集着欧洲长期以来的文化、宗教，又被称为“永恒之城”。

下图这个雕像如今收藏在罗马的卡皮托林博物馆（Musei Capitolini）。

我们朝着新天鹅堡前行。当年，如果教皇遇到什么危险，就会通过边上的密道逃入新天鹅堡，而民众认为新天鹅堡是圣地，不敢贸然进攻，于是教皇就能一次次化险为夷。

沿着街道前行，我们来到了罗马的另一处标志性建筑——万神殿（Pantheon），与希腊的帕特农神庙（Parthenon）高度相似。万神殿上雕刻着罗马神话中的几位主要的神。主神宙斯自然是占据C位，其下是手持三叉戟的海神波塞冬，太阳神阿波罗和智慧女神雅典娜分列波塞冬两边。可以发现，这一时期的罗马神话和希腊神话，除了神的名字不一样之外，内容几乎相同。

万神殿下方由16根高12.5米、直径1.43米、单根重量50吨的圆柱支撑。据说当年奥古斯都大帝屋大维为了运输和立起这些柱子，用了许多马匹来拉、奴隶来推。看来在这“七丘之城”上，不仅“看山累死马”，还能“建殿累死马”。至于奴隶的命，在那个年代是不值钱的。万神殿这座雄伟的建筑，背后有多少人畜付出的血汗，已经不得而知，但我们应当知道，在世界建筑史上，他们都是无名英雄。

当天的天气预报说罗马要下中雨，结果一路走下来一直是艳阳高照。官导三番两次地拿百年冰淇淋诱惑我们，说我们禁不住“毒蛇的诱惑”（《创世纪》中亚当和夏娃就是没有禁住化身为毒蛇的撒旦的诱惑而偷吃了禁果），当然，我们最后也得偿所愿，每人获得了一个两种口味的百年冰激凌，而在冰激凌店不远处，就是奥黛丽·赫本当年一跃而下的圣天使桥。

吃完冰激凌，我们来到许愿池。许愿池又名少女喷泉、特雷维喷泉（Trevi Fountain）。传说一位少女指示了泉眼所在的位置，阿格利帕按照她的指示找到泉水，修建了水道，这就是“少女喷泉”这个名字的由来。而在许愿池上方，雕着四位美丽的少女，是代表春夏秋冬四季的女神。

由于要迎接二战结束80周年（1945～2025），当地需要修建地铁，许愿池喷泉暂停了喷水。同时我们得知，我们后面将要去到的威尼斯广场也由于这个原因在封闭，当然，外观是可以的。

沿着许愿池往前继续追寻着安妮公主和乔的脚步，我们来到了威尼斯广场。官导告诉我们，里面那座大楼在二战时就是墨索里尼的办公室，二战的欧战就是从这里开始爆发的。现在墨索里尼办公室改称墨索里尼宫，成了一个博物馆。千年间，这里见证了意大利的统一、纳粹的残暴和共和的新生。

大概就在从这里出发往元老院走的这段路上，妈妈遭遇了盗窃，也算是证实了“不偷不是意大利”。据妈妈后来回忆说（我当时在前面跟着官导，不在妈妈身边，这时官导还特地提到了小心三五成群的漂亮女人，说他们多半是小偷团伙），有个美女从后面两次拍她肩膀，尤其是第二次，还表示出索要钱财的意思，妈妈可能跟她多说了几句，挂在胸前的包就被打开了，跟那个美女一起团伙作案的其他人取走了漫游WiFi（估计以为那是个钱包）。

往前走不远，我们看到三根孤零零的柱子，官岛介绍说，这是维纳斯女神雕像遗址。看，边上不远处又是一个教堂。

从维纳斯雕像遗址拐弯过来，我们看到一栋砖式小洋房的，官导告诉我们，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元老院。我的天，元老院这么简陋的吗？看来古罗马的元老院成员们确实不贪啊。

元老越往前走就是古罗马广场遗址。我们在这里打卡留念。

古罗马广场遗址的对面就是最著名的地标——古罗马大斗兽场。大斗兽场是当时为取悦凯旋的将领士兵和赞美伟大的古罗马帝国而建造的，可以容5万人在几分钟内同时进入。斗兽场的一层是国王和王室贵族的看台，他们进入不需要买票；二层是一般贵族和富人的看台，他们进入需要买票，但观感尚好；三层是男性穷人的看台，他们进入也需要买票，因此对于他们来讲，来看一次到手是很奢侈的事情；四层是妇女儿童的看台，他们不但没有优惠，反而处在观感最差位置，来看一次可能大半年甚至一年的积蓄都得花光了。

当年为了庆祝大斗兽场的建成，国王下令大斗兽场狂欢100天。在这里，兽与兽斗、人与人斗都已经不能满足贵族们的狂欢心理了，亢奋的贵族们让角斗士与野兽进行角斗。因此，在这100天内，大约有10000名角斗士永远躺在了这里，铺在地上的沙子被染红了一次又一次。

古罗马大斗兽场的侧面就是著名的君士坦丁凯旋门。千万不要以为法国的凯旋门才是正统的，历史上的第一座凯旋门是君士坦丁凯旋门，建于公元315年，是用于纪念君士坦丁大帝统一罗马帝国并把基督教定为国教的。至于法国和俄国的凯旋门，都建于18世纪末、19世纪初，比君士坦丁凯旋门晚了1500多年，凯旋门认祖归宗还得是罗马。

走在石路上，我们惊讶于罗马的城市排水能力。即使前几天一直暴雨，街上除了几个水塘，也没有特别多的积水，不像国内大中城市连个“贝碧嘉”都扛不住。

官导解释说，罗马的石路不积水的原因在于其独特的铺设方法和设计。罗马人在建造道路时，采用了一种名为“罗马石”的材料，这是一种石灰石，具有良好的透水性。在道路的建造过程中，罗马人通常采用四层铺设方法，挖掘深度可达1米以上，并且每条马路中间都略微凸起，这样的设计有助于雨水快速通过，防止积水。此外，罗马道路的两侧还挖有排水沟，雨水可以从弧形的路边流入排水沟，有效避免了积水现象的发生。这种设计的另一个功效就是自然的减速带，在这样的路上，汽车要是开得过快，估计五脏六腑都能被颠出来。据说在国内的上海等著名租界地区也能看到同样的路面设计，当然也是当年列强带来的“泊来品”。

可以看到，从希腊神话到基督教，再到威尼斯商人，甚至于埃及的方尖碑，罗马帝国对去征讨地域取得的文化兼容并蓄，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因此才会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光它的文化底蕴和容忍度就够它永远闪耀，这可能也是它能够以全城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重要原因吧。

这就是属于我们的罗马假日。

离开罗马后，我们晚上入住佛罗伦萨，听着100年前徐志摩写给陆小曼的诗入眠。

2024年10月26日（上） 文化名城佛罗伦萨

400年前，在这座城市中，新思潮开始复苏，一众文艺大家集体出现在这里，他们中有雕塑家米开朗基罗、画家拉斐尔、诗人但丁等，他们终结了欧洲长达千年的中世纪，推动了著名的文艺复兴运动，进而影响了大航海和新大陆的发现；100年前，中国诗人徐志摩写给陆小曼的一首情诗让这里再次浪漫起来。这里，就是佛罗伦萨。

我们乘坐轻轨进城，导游带着我们逃票，不过好像也确实没见人查票。

乔托钟楼是由著名设计师乔托设计、隶属于佛罗伦萨主教堂的一座哥特式钟楼。这个教堂的兴建还有其背景。1293年，佛罗伦萨平民为了反抗贵族的特权而几乎形成了“全市无产者联合起来”的联合。后来，为了纪念这场平民斗争的胜利，佛罗伦萨市政厅决定兴建一座大教堂，以表彰市民的力量与财富，就是这座主教堂，而84米高的乔托钟楼也像埃菲尔铁塔一样被大家以设计者本人的姓名命名。

圣母百花大教堂是仅次于圣彼得大教堂和米兰大教堂的世界第三大教堂，始建于1296年，直至1436年完工，历时140年，是文艺复兴时期建筑的杰出代表之一。

圣母百花大教堂不仅是佛罗伦萨的象征，更是人类建筑史上的伟大成就。无论是建筑爱好者、历史迷，还是艺术追随者，这里都将带给你无与伦比的体验。

圣母百花大教堂从里到外都是一座令人难以置信的建筑。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Filippo Brunelleschi）设计并建造了大教堂标志性的圆顶，这在当时是一项了不起的工程壮举。穹顶直径达42米，高度超过90米，至今仍是世界上最大的砖砌穹顶。布鲁内莱斯基采用了独特的双壳结构和无脚手架施工法，使得这个宏伟的建筑奇迹成为可能。

圣母百花大教堂的外墙由白色、绿色和粉色大理石拼成，形成了华丽的几何图案，这种设计在当时极为罕见，也使得教堂在视觉上极具冲击力。教堂正面的三座大门上方雕刻着复杂的宗教图案，展示了当时佛罗伦萨雕刻艺术的高超水平。

据说教堂内的《末日审判》壁画面积达3600平方米，是世界上最大的壁画之一，其他艺术珍品还包括多纳泰罗、米开朗基罗等大师的作品。据说但丁就是在圣母百花大教堂受洗后得到灵感才写出著名的《神曲》的，连他那句为众人所熟知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据说也是从这里传出的。

在文艺复兴初期，有一个叫美第奇的家族不得不提。这个家族酷爱艺术，在其保护和资助下，当时积聚在佛罗伦萨的名人众多，其中有达·芬奇、但丁、伽利略、拉斐尔、米开朗基罗、多纳泰罗、乔托、提香、薄伽丘（《十日谈》的作者）、彼德拉克、瓦萨里等，而他们的许多作品，本是美第奇家族的收藏，有不少画像和雕刻，就是为这个家族的成员而作，甚至展品最主要的来源佛罗伦萨，也是这个家族的遗产。现在，美第奇家族的遗产成了全人类的共同财富，他们保护的许多建筑和收藏品都成了世界文化遗产。

正是有了众多卓越的艺术家创造了大量的具有文艺复兴时期特色的雕塑、绘画优秀作品，佛罗伦萨才成了文艺复兴的中心，成了欧洲最著名的艺术文化和思想的中心、歌剧的诞生地。

我们落脚的位置是圣十字教堂广场，也叫但丁广场。导游介绍说，这里长眠着文艺复兴的骨干力量，包括但丁、伽利略、米开朗基罗、罗西尼等276位伟人的墓葬都在这里。怪不得一路上导游总说如果没有佛罗伦萨，就不会有如今的欧洲文明。

佛罗伦萨又有“西欧雅典”之称。这座城市除了孕育和造就了一大批艺术大师外，还有40多个博物馆和美术馆，60多所宫殿及许许多多的大小教堂，收藏着大量的优秀艺术品和珍贵文物，是世界上最丰富的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品保存地之一。其中世界第一所美术学院、世界美术最高学府——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蜚声世界，意大利绘画精华大都荟萃于此，其中的镇馆之宝就是米开朗基罗的得意雕塑《大卫》。今天，佛罗伦萨美院给我们吃了闭门羹，我们只好从门缝里对内掠影，好在，能够看到《大卫》。

中午，我们在佛罗伦萨品尝T骨牛排套餐。当然红酒、披萨，意面、提拉米苏，这些一样也不能少。

嗯，怎么感觉牛排是九分熟的，烧过头了吧？要知道，美食的故乡不在别处，必在中华，我们的嘴可刁。

2024年10月26日（下） 时尚之都米兰

用完午餐，我们启程往时尚之都——米兰进发，一路上，到处可见“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像。

下午，我们来到有“时尚之都”之称的米兰。米兰是时尚界最有影响力的城市，世界歌剧圣地，世界艺术之都。国际四大著名时装周之一的米兰时装周一直被认为是世界时装设计和消费的“晴雨表”。

米兰大教堂是世界五大教堂之一，规模居世界第二。它是米兰的象征，位于米兰市的中心。1805年，拿破仑曾在这里举行加冕仪式。

艾曼纽二世回廊以意大利统一后的首任国王维多里奥·艾曼纽二世命名，开幕以来一直是米兰最受欢迎的购物广场。回廊又被称为“米兰的客厅”，可见它在米兰人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斯卡拉歌剧院世界最著名的歌剧院之一。歌剧院于1778年8月3日正式启用，当时名为，首日上演安东尼奥·萨列里的歌剧《重建欧洲》。在世界艺术史上，很少有一座剧院像意大利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那样，被看成是完美的化身、建筑的典范。它不仅是一座华美的大歌剧院，同时也是歌剧——尤其是意大利歌剧的象征，甚至还是意大利音乐的象征。

二战期间，剧院遭到轰炸破坏，整个演出大厅片瓦无存。战后意大利政府斥巨资以当时最高的标准重建，使之成为世界上最完美的剧院之一，被誉为“歌剧之麦加”。

晚上，我们入住酒店。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和欧洲道别了。

斯卡拉广场

达·芬奇雕像

2024年10月27日 离别之日

今天需要提前4小时到机场办理安检、出关等手续，导游还要为购物的旅客办理退税事宜，我们早早地就来到大厅等候早餐，结果由于下来太早，早餐尚未开始，我们就先在酒店的小酒吧走走看看，倒也别有一般风味。

由于我们一行四人没有买东西，安检、通关后，我们就直接到值机口等待登机。今天我们乘坐的是国航CA968次航班。为我们选座的老外用生硬的普通话和蔼地笑眯眯地问我们“chuǎnkóu、guǒdáo”，我和妈妈懵逼，完全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只好叫来一位中文引导员，引导员告诉我们，他是问我们选“窗口座还是过道座”。得，还不如说by the window or by the aisle呢。

在飞机上，我继续像来时那样玩着数独，还看了一部老电影《庐山恋》。午餐我的胃还没从意大利出来，它让我选择了一份面。

经过11个小时的飞行，加上7小时的时差，我们到达上海已经是北京时间的次日清晨了。虽然妈妈吩咐老王为我们准备了午餐，但小舅舅和法老师夫妇执意请客接风，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由于时差没倒过来，在接风宴上，我睡得一塌糊涂，眼睛通红，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吃完饭回到家，往床上一躺，第一次感到，“躺平”的感觉是这么好……

西欧，展示给人们的是文化和艺术，是对人性的尊重，是对科学的探索之心，是对信仰敬畏之情。也正是这样的西欧，才使其有那么灿烂辉煌的古代文明，也才会有近代的启蒙运动、文艺复兴，才会有现代的两次工业革命。

东西方不同的文化在这里碰撞，不同的信仰在这里被包容，就像这世间的水一样，“利万物而不争”。在这如水的包容中，我的心灵也像被水洗涤过一样，变得更加清明。

蒋山纮/文

杨敏霞 唐小红 蒋山纮/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