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家族文化爱好者的美篇

民间家族文化爱好者

<p class="ql-block">明朝时期贵州播州(遵义)的改土设流</p><p class="ql-block"> 地域历史文化及杨氏历史整合编辑,若有不足之处,望族人指导。</p><p class="ql-block">播州杨氏土司自洪武五年(1372年)杨铿归顺明朝起,到其孙杨纲,其内部尚未发生重大矛盾,与明朝廷也都保持着较亲善关系。但到正统十四年(1449年),杨纲死,其子杨辉袭职,此后,杨氏土司内部却开始长期内讧。祖辈粲祖立有《家训》十条:"尽臣节,隆孝道、守箕裘、保疆土,从俭约,务平怒,公好恶,去奢华,谨弄罚。"以遗子孙,未得到传承。先是杨辉之子杨友、杨爱为争袭而互相攻杀,友告爱“谋不轨”,而明朝廷仍采取宽容政策:“爱赎复任,友迁保宁羁管”。到了杨爱之孙杨相,其子杨烈与庶弟杨煦复为争袭,烈与其母“盗兵逐相”,使相“客死水西”,因而与“水西构难”多年。</p><p class="ql-block">隆庆五年(1571年),杨烈之子杨应龙袭宣慰使后,先后从征九丝、腻乃等处,受到明朝廷的奖赏。</p><p class="ql-block">万历十五年(1587年),应龙向明朝廷献大木七十根,“内多美材”,朝廷还赐以飞鱼彩缎,加都指挥使衔。而应龙却肆意妄为,“残害多命,纵欲欺罔,贿赂公行,禁锢文字,寇仇儒生,坑儒焚书……”,并以“数从征调,恃功骄蹇,知川兵脆弱,阴有据蜀志,间出剽州县”。</p><p class="ql-block">万历十八年(1590年),“贵州巡抚叶梦熊疏论应龙凶恶诸事,巡按陈效历数应龙二十四大罪”。杨氏所属“五司、七姓”,也“不堪其虐”。五司即黄平、草塘二安抚司和白泥、余庆、重安三长官司。所谓七姓即田、张、袁、卢、谭、罗、吴。据记载:“自其祖父时(指杨相),颇招纳内地游侠及犯罪逋窜者,为之羽翼腹心,凡七家,比有室庐田产,长子孙,成大姓,应龙心恶之。既袭职,皆摈不用。更虐使或诛戮。七姓咸怨,率逃入五司中。五司故隶播州,而诸长官怨应龙特甚。七姓者,特从中怂恿,乃数奏应龙罪恶”。世袭宣慰司总管何恩也“愤杨应龙肆虐”,弃职率七姓旧人宋世吕等赴阙上书,请讨应龙。</p><p class="ql-block">万历二十年(1592年),明王朝“檄杨应龙至重庆听勘,拘留之”,“坐法当斩”,而杨应龙“愿将五千兵征倭自赎”,获得释放。但“回至松坎,杀害押回官军,遁还巢”。从此,杨应龙与明朝廷的矛盾已公开化。</p><p class="ql-block">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四川巡抚王继光遣总兵刘承嗣、参将郭成往征杨应龙,战败于白石口。</p><p class="ql-block">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总督邢玠命重庆知府王士琦“趣应龙就安稳听勘”,处以革职,以其子杨朝栋代,罚“输四万金助伐木”,并羁其次子杨可栋于重庆追赎。不久,杨应龙又因其子可栋死于重庆,“益痛恨”。于是“分遣土目,置关据险。并抚诸苗,名其健者为硬手,州人稍殷厚者,没入其赀以养苗”。</p><p class="ql-block">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杨应龙认为反明的时机已经成熟,便起兵“残余庆,掠大阡、都坝,焚劫草塘、余庆二司及兴隆、都匀卫。又遣其党围黄平,戮重安长官家”。杨应龙突然发难,明王朝毫无准备,于是气势更张。</p><p class="ql-block">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杨应龙率兵“流劫江津及南川,临合江”,转“掠贵州洪头、高坪、新村诸屯”,“又侵湖广四十八屯,阻塞驿站”。为索仇家于偏桥卫,袭执指挥陈天宠等,并残害无辜,极其惨毒。杨应龙大扰川、黔、湘,烧杀抢掠,明朝官吏却无对付之策,仅四川巡抚谭希思请于合江、綦江各置游击一员;合江募兵1200人扼冈门;綦江募兵2000人扼安稳。这3200人的队伍,也仅是防守而已。杨应龙于“所居饰以龙凤,僭拟至尊,令州人称己为千岁,子朝栋为后主”。并拜黄七、孙时泰为军师,何汉良、李旭等为谋士,杨兆麟、郭通绪等为督军总管,何邦宁等为内司总管,尚守忠、谢朝奉等为提调巡警,吴金钱、吴金富等为各里头目。</p><p class="ql-block">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二月,贵州巡抚江东之令都司杨国柱、指挥李廷栋部兵三千讨杨应龙,应龙遣子朝栋等迎敌于飞练堡,结果明军被歼。明朝廷将“江东之坐浪战罢,以郭子章代之”,并起用原都御史李化龙兼兵部侍郎,节制川、湖、贵三省兵事,檄调东征诸将刘铤、麻贵、陈璘、董一元等相继回兵。为了对付杨应龙,郭子章采取了安抚水西土司的策略,向宣慰使安疆臣许愿:在平定杨氏以后,将杨氏占有原水西乌江地六百里归还,安氏遂同意出兵协助朝廷“平播”。这不仅防止了水西助播、免除明军后顾之忧,而且增强了平播的力量。</p><p class="ql-block">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五月,杨应龙分数路出兵,除由其子杨朝栋率一部分兵力南向乌江、黄平外,本人则亲统大军,号称六万,北入四川。入川的兵力分为三路:一路由张汉清带领,自松坎出苏儿坪至赶水;一路由娄国带领出真州;一路由杨应龙直接带领出点脚坝,至插营山。杨应龙的目的是首先攻下綦江,占据入川的门户。六月三日兵达赶水,同时以一部兵力“犯南川”,并从赶水进兵官坝。三省总督李化龙接连向朝廷报警,要求迅速增兵“平播”。在李化龙的一再请求下,明朝廷才决定急调陕西、甘肃、浙江等省驻军前来增援。六月下旬,杨应龙攻下綦江以后,其军师孙时泰提出乘朝廷大兵未集之时,“入据重庆”“直捣成都”。但杨应龙却一方面派人造仓积粮,操练士兵,修筑从黄荆场到离重庆仅四十余里的界石小路,积极作好攻打重庆的准备;另一方面又担心明朝大军云集,不敢贸然深入,因此“迁延不进”。杨应龙占据綦江城时,根据郭子章、李化龙等人的估计,其兵力已“不下十四五万”,为了有相当的兵力对付杨应龙,李化龙等认为,朝廷必须调集十五六万之兵,“方保全胜”。但这样庞大的兵力,粮饷是个大问题,非云、贵、川三省所能解决。最后还是把负担转嫁到四川、湖广等省的人民身上,即按地亩加派。李化龙在要求朝廷增兵的同时,又对杨应龙采取软化政策,用招抚为掩护,以争取时间作好讨伐准备。</p><p class="ql-block">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正月,“杨应龙勒兵数万,五道并出,攻龙泉司”。此时明朝廷从陕西、甘肃、浙江、湖广、云南等省征调的军队已不断开到川、黔,再加上川、黔本身的兵力,已达二十余万,号称五十万,同时钱粮也有端绪。李化龙坐镇重庆指挥,兵分八路围攻杨应龙,每路约三万人。其中,川兵四路:总兵刘铤等从綦江进,总兵马孔英统宣抚冉驭龙等从南川进,总兵吴广等从合江进,副将曹希彬受吴广节制、同宣抚奢世续等从永宁进。黔师分三路:总兵董元镇等由乌江出,参将朱鹤龄受元镇节制、统宣慰安疆臣等由沙溪出,总兵李应祥统宣慰彭元瑞等由兴隆出。湖广偏沅一路,分两翼:总兵陈璘统宣慰彭养正等自白泥进,副总兵陈良玭受璘节制、同宣慰覃宜等由龙泉进。从以上可见,明王朝除集中了八省的兵力之外,又加上广西、云南、湖广、四川以及贵州的各大土司的土兵,不仅兵力已经大大超过杨应龙,而且还割断其与大土司之间的联系,使之在政治上处于孤立的境地。在大军进攻下,杨应龙仍顽强抗拒,而且在乌江一战,使明军“三万人十不存一”,致使董元镇被撤职查办。但到是年(1600年)三月,贵州、湖广的四路军,从南边攻下杨应龙所据守的乌江一线;四川的四路军,从北边攻下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娄山关。四月,八路大军直逼杨应龙的起事据点——海龙屯。海龙屯虽然险固,但在各路军的猛攻之下,终于在六月六日失守。杨应龙自杀,其子杨朝栋、杨以栋和弟杨兆龙、从弟杨世龙、军师孙时泰等被俘。</p><p class="ql-block">杨应龙事件,前后经过了近十年的时间。一方面播州地区物产丰富,经济文化比较发达,杨氏土司曾造就所谓“播州盛世”,有较丰富的物质基础。到杨应龙时,尽管“骄纵不法”,以致人怨沸腾,但他仍可凭借政治特权和经济实力,反抗朝廷。另一方面是明王朝的统治已经衰弱,外有倭患,内有各族人民的不断反抗。当时播州在行政上归属四川,但黄平、凯里又插入贵州境,川、黔两省官员各从自己的利害出发,对待杨应龙的态度分歧很大。川、黔抚按疏辩,在蜀者谓应龙无可勘之罪,在黔者谓蜀有私匿应龙之心,使之有隙可乘,以致“朝议命勘,应龙愿赴蜀,不赴黔”。加上有的官员受贿袒护,或借“会勘”进行勒索,以致“会勘”无法继续进行,使他有时间作大规模起兵反明的准备。</p><p class="ql-block">杨应龙反明事件,造成一场破坏很大的战争,仅大战期间,明朝廷所费百万之饷,都转嫁到人民身上,至于各族人民的生命财产遭受的损失更为惨重。但明朝廷在事件平息后,对播州进行了较彻底的改土设流,废除了播州宣慰司及其所属的安抚司和长官司,并采取一些稳定措施,对贵州历史的发展也具有一定的意义。</p><p class="ql-block">第一,改土设流。将播州分设遵义、平越二府,并置二州、八县:改遵义长官司为遵义县,改真州长官司为真安州,设桐梓、绥阳、仁怀三县,以上四县一州均属遵义府,隶四川;改黄平安抚司为黄平州,改余庆长官司为余庆县,改瓮水安抚司为瓮安县,并置湄潭县,以上一州、三县属平越府,隶贵州。又割龙泉县属石阡府。</p><p class="ql-block">第二,留驻军、设屯卫、复驿站。李化龙在《播州善后事宜疏》中记载:平播后,播州(即遵义)留兵一万,黄平留兵三千镇守。设威远卫于遵义,下辖前、后、中、左、右五所,每所驻军一千。“其边隅逼邻土司地方,各设屯田,每军照祖制二十四亩,再六亩为冬衣布花之费,共三十亩,自种自食,不必纳粮于官又复领出”。同时,由于播州各驿自杨应龙“闭关负固,驿官不敢赴任,驿客不敢经行,站户逃徙,馆舍丘墟”,已达十数年。在平播后,立即恢复驿道,并根据各冲要情况设置马匹、人夫。最冲要的站各设马40匹,夫80名,其次的各设马30匹,夫50名,一般的只各设马10匹,夫20名。从而加强了明王朝对这一地区的统治。</p><p class="ql-block">第三,实行丈田、限田制。李化龙在《播州善后事宜疏》中说,“环播幅员千里,田地无虑数千万亩,旧时额粮,止岁以五千八百石输贵州。……至应龙巧立新法,名曰‘等賨’。每田一亩,征银数钱,初犹敛其财以招苗,后并夺其地以养苗,而赋法荡然”。改土设流后,即“责成道府,亲率州县官定疆界,沿丘履亩,逐一丈量,分为等则,造册呈报,以定赋法。……分别上、中、下三等,科上田四升、中田三升、下田二升”。从此,原播州地区结束了田无顷亩、田赋由土司总行认纳的情况。</p><p class="ql-block">同时,因“播土旧民”,在平播战争后,“仅存十之一二。遗业田土,多无主人,册籍不存,疆界莫考。复业之民,往往冒认隐占,原少报多,原瘠报肥,甚至一人占田一、二千亩,尚有异省流徙,假播籍而希冒占者”。于是采取措施,“将播之旧民号‘杨保子’者,查果真的,无论原业肥瘠,俱人给田三十亩,上、中、下参酌均给。……遗下无主民田,另行招人承种,纳粮当差。应龙官庄并杨兆龙、田一鹏、何汉良等诸擒斩过有名头人庄田,尽数没官,听三省之民愿占籍播州者承种。……平人不得过五十亩,指挥千、百户不得过百亩……”,改变了杨氏土司时的封建领主制经济,有利于生产的发展。</p><p class="ql-block">第四,安抚土官,“顺夷情”。播州地区改土设流后,对原有土司、头目仍作适当安排。如真州长官司正副长官对于平杨有功,正长官安排为州土同知,副长官为土主簿;乌江以南诸安抚司与正长官即为该县土县丞,副长官为土主簿;同知罗氏为遵义府土知事。对于投降“夷目”亦作适当安排:上赤水里头目袁年,父遭酷祸,投降最早,授以所镇抚职衔。下赤水里头目袁鍪,仁怀里头目王继元,安、罗二村头目罗国民、罗国显、安銮等,也念其“返邪归正”,量授冠带。通过这些措施,对于稳定原播州地区局势起了重要作用。</p><p class="ql-block">第五,设学校。播州教育原很兴盛,宋元之世,招贤纳士,“俊茂朋兴”,如冉从周、犹道明、白镇俱登进士。后因杨应龙禁锢文字,寇仇儒生,坑儒焚书,学校教育处于衰退。平播后,设立遵义、平越二府学,增设真安州学。并于二府学各补教授一员、训导二员。真安州学设一学正。从此,原播州地区的文教事业又逐步兴盛起来。</p><p class="ql-block">在万历时期,还对其他一些地区进行了改土设流。如:万历十四年(1586年),改贵州程番司为定番州,同年,因贵竹长官司所辖“皆流寓子孙,与夷民不同”,遂连同平伐长官司一起废除,改设新贵县,隶于贵阳府。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因铜仁长官司土官李永授贪酷残民,遂将铜仁司改为铜仁县,隶铜仁府。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改水德江长官司为安化县(今思南县),隶思南府。万历四十年(1612年),改金筑安抚司为广顺州,隶贵阳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