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67.</p><p class="ql-block"> 写完告示贴各自睡下。</p><p class="ql-block"> 半夜,黄四娘听见有人砸门,起身穿了外套抄起一根木棍就去看个究竟,一开门一个大汉就揪住了她的脖领。</p><p class="ql-block"> 黄四娘故意提高声音说: “好汉!有话好好说!”</p><p class="ql-block"> 玄真子也听见了砸门的声音,也起身往外走,只比黄四娘晚了一步,所以当黄四娘这一喊声音未落,就见大汉扑嗵一声倒地,黄四娘吓了一跳,一个健步跳开,侧身一看是玄真子,叫道: “你怎么出来的这么快?”</p><p class="ql-block"> “我只比你慢了一步!”</p><p class="ql-block"> “有个爷们儿倒是管用!他怎么了?”</p><p class="ql-block"> “没事!就是被我飞针射中!”玄真子俯身下去,从那人印堂穴取下针,一看怎么是张青?便问,“你怎么找到这里?”</p><p class="ql-block"> 张青一看是玄真子,脸唰的一下红了,嗫嚅地说: “你自己去看吧!”</p><p class="ql-block"> 玄真子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个马车,他走过去,掀开帘子,点上火折子一晃,只见马车里一个男人从后面抱着一个女人,还露着腚,玄真子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回头看着张青……</p><p class="ql-block"> 张青愤怒的说: “咦——丢人咧!昨晚那鳖孙上俺家喝酒,俺喝多了,那俩弄一块儿去了,俺迷迷糊糊听见有动静,睁眼一看搞上咧,俺一脚踹在那鳖孙腚上了,俩孬孙就分不开咧!就是个这!”</p><p class="ql-block"> 玄真子又点上火折子想看个究竟,这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不是西门左吗?这小子如今怎么踅门瞭户的事都干了?</p><p class="ql-block"> “哎——”玄真子故意弄大动静扒拉了一下叫道: “西门左——”</p><p class="ql-block"> 西门左的脑袋一直扎在娘们儿的后背上不敢抬头,他虽然风流,羞臊还是知道的,换了谁当众这个姿势也不好看。他听见有人叫他,声音很熟悉,抬头一看果然是玄真子,尴尬地说: “道兄救我!”</p><p class="ql-block"> 黄四娘凑前一看,西门左和一个娘们儿光腚抱在一起,吗呀一声就退后了。</p><p class="ql-block"> 这时大官人也走了出来,好奇地问: “大半夜的,你们搞什么搞啊?”</p><p class="ql-block"> 玄真子说: “大官人您回避得了!”</p><p class="ql-block"> “回什么避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大官人说着撩起帘子一看,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叫什么来着?对!叫狗B锁,一紧张就拔不出来了!听说过还真没见过!”大官人说着就想撩开两个人的衣服看个究竟。</p><p class="ql-block"> “大官人!您还是别好奇了!我把他俩分开您再看。”</p><p class="ql-block"> 玄真子拿出一根银针在尾椎穴上刺下,经过一会儿放松,二人分开了,这才看清是孙二娘。</p><p class="ql-block"> 二人整理好衣装下了车,孙二娘对玄真子拱手一揖说: “道兄见笑了!”</p><p class="ql-block"> 玄真子说: “事本身没什么,只是你们俩这么干,我张青兄弟脸往哪搁?”</p><p class="ql-block"> “事已经到这了,说什么也晚了!”</p><p class="ql-block"> “不是,你这到底啥情况啊?”</p><p class="ql-block"> “这不是吗,我们两口子在花子虚那借了三百两银子,在城里弄个铺子想干点正经营生,眼看着钱到日子了,铺子的生意也不好,昨天我们两口子正喝闷酒呢,西门大兄弟来了……”</p><p class="ql-block"> “还他妈有脸说!”张青噌地站起来。孙二娘一巴掌就给他拍蹲下了,“不说咋滴?人丢了,事还没整明白,好意思啊?</p><p class="ql-block"> “这不是边说边唠,这死玩意郁闷就喝多了。西门大兄弟我俩接着喝,喝兴奋了我俩就不由自主那啥了,谁知道刚形成犯罪事实这鳖孙醒了,一脚就给我俩干这样了。”</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了,你们这叫什么来着——对!仙人跳!”</p><p class="ql-block"> 张青噌地站起来,上去就揪住大官人的脖领子,“你说谁仙人跳呢?你才拿老娘们儿做生意呢!”</p><p class="ql-block"> 玄真子赶紧上去拉开说: “兄弟,大官人跟你开玩笑呢!”</p><p class="ql-block"> “大官人?哪个大官人?西门大官人?”</p><p class="ql-block"> “正是!”</p><p class="ql-block"> 孙二娘拉着男人张青单腿跪地说: “大官人!救救我们吧!”</p><p class="ql-block"> 大官人扶起她们两口子说: “多大个事啊!我们这刚好有个好事,那谁,西门左你没跟她们两口子说吗?”</p><p class="ql-block"> “光顾着喝酒了,把这事给忘了!”</p><p class="ql-block"> “我看你是心里只想着那一小疙瘩快乐吧?”黄四娘略带嘲讽地说。</p><p class="ql-block"> 西门大官人怕节外生枝,就把梁山醉的事大意跟孙二娘两口子说了,让她们明天去花老板的贵宾楼办业务。</p><p class="ql-block"> 孙二娘两口子千恩万谢的走了。大官人说: “你今晚不能住这院,去花老板的贵宾楼好好洗洗,明天直接在那边帮忙就行。”</p><p class="ql-block"> 西门左臊么嗒眼的走了。黄四娘说: “我就知道他早晚得折到那一小疙瘩快乐上。”抬头看了一眼大官人,才知道自己说走了嘴。</p><p class="ql-block"> 玄真子说: “大官人你说他们是不是仙人跳?”</p><p class="ql-block"> “难说!这两口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听说她们的人肉包子不错,你吃过吗?”</p><p class="ql-block"> “只是熟悉,还真没吃过她家的包子!”</p><p class="ql-block"> “你有没有发现,她爷们儿气归气,并没有特别愤怒!”</p><p class="ql-block"> “他哪敢啊!孙二娘还不把他做了包子?另外他可能也知道自己不行,就没那么硬气!”</p><p class="ql-block"> “哈哈哈哈——”</p><p class="ql-block"> 黄四娘问: “道兄你住哪啊?”</p><p class="ql-block"> “都这么晚了,还能住哪?不是还有房间吗?”大官人说。</p><p class="ql-block"> “他不是怕玷污我的声誉吗?咱得尊重人家的洁癖!”</p><p class="ql-block"> “您还别说,大官人,刚才您要不出来,大晚上我们这孤男寡女的,还真就有嘴说不清了!”</p><p class="ql-block"> “不就那点事儿吗?你看人家孙二娘两口子,轻轻的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p><p class="ql-block"> “我们可没您那么潇洒!”二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大官人。</p><p class="ql-block"> 大官人说: “其实,要我说,什么叫道法自然?自然的天道就是阴阳,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合万物生。怎么到了我们人类,就舍弃了自然天道,而去追求那些身外之物了呢?依我看,这就是万恶之源!你品!你细品!”</p><p class="ql-block"> “好像有一定道理哈……”</p><p class="ql-block">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