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个旧锡马古道之——马援古道

雾里看花（拒私聊）

　　很多人吃过卡房的斗姆阁卤鸡，很多人听说过卡房黑蚂井出土的文物，但是，很多人没听说过卡房崇山峻岭中有一条古道。

这条古道从卡房经斗姆阁经黄草坝到蛮耗，古道存在有二千多年了，这条古道曾经是个旧联系内地的重要通道，也是个旧通向世界的窗口，这条古道就是马援古道。

　　个旧是世界上最早开采金属的地区之一，矿产的开采和冶炼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个旧锡业的探、采、选、冶在两汉时期初具规模，到明清时期有了较大发展。从个旧市卡房镇黑蚂井村出土的精美的汉代青铜文物看，这里已经是联结中原的重要通道。

　　2024年10月4日，昆明走进自然户外群友三十多人国庆节活动来到了个旧卡房，准备探寻“锡马古道”。

卡房镇因该地历史上是通往矿区及江外（指元阳、红河、金平等县）的必经要道，清代在此设哨卡守卫而得名。

　　个旧运锡矿及生活物资的古驿道人们俗称“锡马古道”，“锡马古道”是一条个旧连通省、州内外及越南等国外交流的旧时商贸物资及文化线路，也是云南茶马古道的分支线路，部分古道据说为汉代“马援古道”。

　　个旧市“锡马古道”属于云南茶马古道的一部分。根据《个旧市志》《个旧文物概览》记述，个旧通往市内矿区的古驿道有5条，分别是个旧至老厂古道，个旧至龙树脚古道，个旧至瓦房冲古道，个旧至马拉格古道，个旧至牛屎坡古道。此外，个旧市通往昆明和周边县市的古驿道有6条，分别是个旧至昆明古驿道，个旧经普雄到建水古道，个旧至开远古道，个旧经白沙冲至蒙自古道，个旧经木花果、冷墩至元阳古道，个旧经斗姆阁、蔓耗至金平古道。其中，蔓耗古渡口尤其重要，在滇越铁路开通之前，是个旧、蒙自经红河通往越南老街、河内的水上枢纽。

　　卡房斗姆阁段古道（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连通至蔓耗镇黄草坝村段古道，从山头下到山脚呈下坡态势，遗存的石板上有清晰的马蹄印。

　　这些古驿道历史悠久，连通省内外、为个旧矿业开发、商品流通、人员往来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在这些古驿道中，部分古驿道如个旧经斗姆阁、蔓耗至蒙自古道据说为“马援古道”。东汉光武帝时伏波将军马援为平息叛乱，于建武十九年率军队从交州（今越南北部红河流域）沿红河而上，经进桑县（今河口），到达贾勇步（今蔓耗镇）登岸，翻越大棉花山来到贲古（今卡房的新山）至步头（今建水县），再北上通海至拓东（今昆明）。

　　我们今天走的就是这条古道的其中一段。

　　据相关资料记载，马援古道是指东汉将军马援在平定交趾后，于公元43年(建武19年)上书朝庭，建议开通今越南河内经昆明连通西南丝绸之路到成都的交通线，以强化对交趾地区的管理。昆明至成都为原有的西南丝绸之路，新开通的道路主要是今越南河内到昆明这一段，史书中称为“马援古道”。

　　可惜近些年古道的一部分已经由石板路变成了水泥路面，失去了古道的特征，甚是遗憾。

　　翻过了一座山，眼前出现了一大片不知名的野花，漫山遍野，美极了。

　　山坡上种植着大片的生姜，碧绿的叶子与周围的绿草融为一体，看上去犹如辽阔的大草原，非常养眼，令人心旷神怡。

　　远处是巍峨的群山和茫茫云海，极为壮观。

　　沿着这条小路一路前行，美景如影随行。

　　沿现存锡马古道前行，随处可以感受到古道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密切关系，体会不同县市、乡镇地域线路特色所承载的历史信息，从而让我们体会到古人是如何结合红河两岸地形地貌以低成本来绿色生态的维护这条古驿道。

　　途中时而出现这样的小石林，别有一番情趣。

　　遍地葱茏的绿草，间杂着农民栽种的生姜，处处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

　　路旁不时会出现一株株似韭菜一样的韭兰，亭亭玉立，花开得十分艳丽，美丽动人。

　　绿油油的旱稻，面积不大，长势喜人。

　　南瓜也长得十分壮硕。

　　这不知道名字的果子造型奇特，让人忍不住拍上一张。

　　回望走过的路，一片草原的景象。

　　斗姆阁段古道一面靠山，一面临山谷，随着古道海拔高度不断下降，气温也在逐步上升，充分体现了云南山区“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立体性气候特点。也许正因要适应这忽冷忽热且潮湿的独特气候，当年的马帮赶马人来到这里，都爱吃享誉四方的云南名小吃“斗姆阁卤鸡”。据说卤鸡的老汤配用了五十多种中草药，药食同源，卤鸡肉质松软、口感独特，具有健脾开胃，滋阴壮阳的功效，是多个民族智慧的结晶。

　　古道断断续续，或被泥土掩埋，或有荒草遮挡，崎岖难行。古道在蔓耗镇原设置有“老营盘”兵站，现已无踪迹可寻。据说尚有碉堡残迹遗存，且规模不小，然而我们并没有寻见，留下了一些遗憾。

　　说是古道，实际上根本没有路，沿途都是乱石嶙峋，凹凸不平的小“路”，让下山变得非常艰难。

　　路遇赶毛驴的村民，对不期而遇的我们的到来甚感惊讶。

　　下了一坡又一坡，终于看见了山下的红河。

　　临石远眺，但见群山连绵起伏，红河奔腾，气势磅礴；桥梁飞架南北，公路蛇形盘绕，令人震撼。

　　巧遇当地的彝族同胞正在装运收获的玉米，她们十分开心地和我们攀谈起来。

　　锡马古道是云南茶马古道支线，体现了滇南沿线跨国、跨省、州市、县人文精神与自然环境完美融合的文化景观。锡马古道见证了曾经延续千年的马帮文化，尤其“江外古道”体现了马帮、矿工以及沿线各民族各村寨先辈们世代延续的艰苦奋斗的开拓精神和智慧力量，促进了民族交流与融合。

　　锡马古道是在个旧特定的矿产资源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下形成的独特的商贸交通体系，蕴含着丰富的滇南自然和人文信息，曾经在中华文明传播以及与周边越南等国家的经济贸易交往中起到了不可低估的重要作用，值得我们好好珍惜。

本组照片均使用手机拍摄。文中相关背景资料来自百度百科及钱勇《浅谈个旧市“锡马古道”》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