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没有不透风的墙，婊姐婊嫂们原地方便的事让生产队长有所察觉，队长就是我父亲，他是五十年代的资深党员，他的同父异母大哥是红军烈士，我都算得上红二代呢！县、区、乡各级领导都对他寄予厚望，可惜他除了党性原则强、工作热情高、以身作则做得好以外。工作方法很差，就是个简单粗暴，对于违反劳动纪律的社员经常破口大骂，因此全生产队的人都被他得罪完。县上领导下乡常常找父亲促膝谈心，主要教他工作方法，但无多大改变。有怨气的社员不敢当面骂他，因为上级领导都要为他撑腰。但是当我们的面就公开骂他，让我从小就领教了当干部不是一件好差事的道理。</p> <p class="ql-block"> 某天生产队开大会，父亲想就原地方便一事表扬一下婊姐婊嫂们，可他不习惯表扬人，再说这种事也不好直接表扬，总不能让大家都原地方便吧？父亲知道婊姐婊嫂们不想让流水作业停下来，因而影响工作进度，这种思想的确值得大大表扬一番。他当时的讲话是这样的：“近几天种洋芋进度还可以，啊，我们很多妇女同志，啊，人家方便都是原地....唉，这个这个虽然不怎么...那个啊，但是一点不影响劳动进度，很好！那像有些人，撒泡尿都跑出两里地，纯粹是磨洋工！”婊姐婊嫂们听后瘪瘪嘴，好像在说谁稀罕你表扬，不骂人就谢天谢地了！</p> <p class="ql-block"> 有件事至今想不明白，婊姐婊嫂们家家的一堆孩子，无论男女个个都长得白白胖胖，当时我家也有五姊妹，可个个都骨瘦如柴！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缺营养是肯定的，但是论生活水平我家铁定比他们任何一家要好，怎么他们的孩子好像还不缺营养？记得某天语文老师上课，教同学们瘦骨嶙峋一词。老师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学生们仍然不懂，突然老师点名让我站起来，我以为老师要批评我。结果老师笑着对同学们说：看清楚这个同学的身材，这就叫瘦骨嶙峋，大家立马心领神会。当时感到很自豪，觉得我让同学们学会一个深奥的词语，后来懂些事后才悟出其中的讽刺意味。</p> <p class="ql-block"> 某个风和日丽的春天，也是种洋芋的工地上，虽然乍暖还寒，可婊姐婊嫂们因担任打窝这个重体力工种，只能穿着单薄的外衣操作。日升三杆的时候，应该是各家的老人背着哺乳期孩子前来喂奶的时候。可今天工地离村庄远，按惯例老人们不必背孩子出门，只需在家弄些玉米糊糊给孩子对付一顿。可这样就苦了婊姐婊嫂们，她们的奶水充盈严重，胸前像吊了两只称砣，干起活来犹如两只小兔子在衣服里拱来拱去。我想她们应该希望佟医生出现在眼前，正在走神，只听队长宣布吃午饭了。紧接着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迅速把我提到地边的草丛里放翻，立即掏出大大的奶子用奶水向我扫射。准确说是对着我的嘴挤奶，还有另一个婊姐帮忙控制着我，像喂孩子吃药那样，用大手夹住腮帮子。奶水源源不断送进我口中并吞进肚里，因为动弹不得，也就停止了反抗。这时候想起了佟医生，人家是讨奶喝，我是被迫喝，应该不丢人。我知道人奶是好东西，前段时间在山坡上掏鸟窝，因触动了马蜂窝，几十只马蜂在我头上留下十几根毒针，痛得差点死了。连滚带爬跑回家，母亲叫来一位婊姐，两人把我头发里面的毒针拔出来，婊姐在头上挤上很多奶水，过了两天彻底消肿痊愈。</p> <p class="ql-block"> 两个婊姐婊嫂轮番向我射奶，完事后她们径直离去，因为要抓紧时间吃午饭。我慢慢爬起来，用衣袖搽掉脸上的奶水，仔细回味那奶水味。温温的热度那是体温，淡淡的甜味不同于白糖、不同于蜂蜜更不同于麦芽糖。人人都是喝母亲奶水长大的，但是谁都记不起母亲奶水的味道，我也记不起。可这次喝了婊姐婊嫂的奶水，美美的味道印象深刻，至今难以忘怀。实际上是婊姐婊嫂们的奶水充盈严重胀得难受，所以拿我来解除痛苦，其余的人全部把奶水挤在草丛里，然后才去吃午饭。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自从喝了婊姐们的奶水，我身体迅速强壮了起来！之前三天两头都生病，皮肤也浑身生疮。之后再没病过，涂了奶的脸白白净净，冬天不用任何护肤品也不干燥，连青春期都没有长一颗青春痘！我也不相信人奶有那么神奇，但我的经历是千真万确。</p> <p class="ql-block"> 各家的午饭也就是简单的干粮再配点咸菜，用小溪里的水当汤又解渴。匆匆用完午餐，成年社员抓紧时间在附近割草或打柴，为家里的生活必需忙碌起来，下午收工，社员们又成了搬运柴草的大军。午饭时间结束，父亲下令“动手了！”大家都还在忙自己的事，总是迟迟到不了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时身为生产队长的父亲，犯过一个原则性错误。那个年代全国人民以阶级斗争为纲，阶级敌人伺机推翻党的政权。地、富、反、坏、右是阶级敌人，是戴上帽子的无产阶级专政对象。我们生产队里四十多户人中，就有几户地主和富农，政府对专政对象有严厉的管制政策，可父亲认为他们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没有作过恶，不可能反党反社会主义。对相关政策大打折扣，对管制分子施以同情，这是原则问题，阶级感情问题，错误很严重，幸好没有受到党组织处分，后来时间证明父亲没有错。</p> <p class="ql-block"> 父亲不苟言笑，教育子女也全是身教极少言教，那是因为一年365天中，有364天都是从天亮忙到天黑，没有时间单独和子女们相处，没有和子女们交流的时间。印象中父母只有每年大年初一那天才有空闲在家里，那都是因为风俗，大年初一除了做饭外不允许做其他任何事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父亲还是很疼爱子女的，当时全国都没有孩子的玩具卖，所有的孩子都是玩家长自制的玩具。父亲给我做过竹子材料的扳扳枪，完全是粗制滥造，还是可以把我哄过去。但是他做的陀螺就太差劲了，转不了几圈就死了，后来发现是重心不平衡，别人的陀螺抽一鞭要转很久，他不懂物理，无可厚非，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他。</p> <p class="ql-block"> 仅有几次父亲带我跟他一起去割草或砍柴，发现他高兴了还是要哼歌曲的 ，但是每次他都只晿出来《敖包相会》的第一句，没听见过晿第二句。我不知道他怎么就偏爱这首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晿第二句及以后的部分。据说他玩过几天手风琴，我还亲眼见过他把别人的手风琴弄出了声音，按理说还是有几个音乐细胞的，会晿几首歌应该是没问题......</p> <p class="ql-block"> 从深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这时离天亮不远了，应该抓紧时间睡觉，明天还有三百多公里路程要跑，还有几个重要景点需要打卡，于是又进入梦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睡到自然醒，天已大亮，大家都还没起床的意思。团长催促大家迅速起床，藏胞一家三口早就在院里劳作了。团长找当家的结账，我们之前就说过，根据目前的物价和行情，准备给他家160元，也就是每人40元。主人很直接很干脆地说，“拿200嘛。”团长丝毫没有异议，立即拿出200元给他。改革开放已经二十多年了，市场经济意识早已深入人心，我为藏胞的行动感到高兴，为他点赞！</p> <p class="ql-block"> 临出门，我想知道昨晚藏胞一家三口住的哪间屋。把几间空房间全看完了，没有床铺，更没有其他取暖设备，至今没有想明白当晚主人一家在哪儿过夜。如果为了让我们休息好不受冻，他们一家挨冻一晚上，那么我们每人出100元也不抵一家人的付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把四辆摩托车都推到了院外，主人和我们都有同样的愿望，就是合影留念。几家邻居也围了上来，大家一起合影，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幸福的笑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多年以后，发现了我们当时的这种行动，直接推动了全国景区民宿的兴起！或者说我们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仅以此文纪念远去的父母和婊姐婊嫂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