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国史话 （九）》——临危保主 尽显忠诚

木易

2024.10.8./编著：杨永辉

郑庄公为了发泄对周桓王的不满，他的兵士到成周郊外抢收 庄稼，气得周桓王火冒三丈，非要派兵讨伐不可。多亏周公黑肩和虢公忌父从中劝阻，才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过 多久，又发生了郑庄公假冒天子之命攻打宋国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卫国说起。卫庄公死后，由长子陈光继位。但是，卫庄公的次子州吁却暗中组织一帮人悄悄地把长兄陈光给杀了，自立为国君。州吁杀兄篡位的事传到郑国后，郑庄公就说："州吁这个人 一贯好战，今天又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过去，我们郑国和卫国就有矛盾，弄不好他会来打我们，得小心提防点。"州吁上台后，果然把第一个进攻的目的就选在了郑国。

州吁先派出使臣到宋国去游说。宋殇公一贯好大喜功，妄自尊大，听使臣一煽呼，便同意了。接着宋国又联络陈国、鲁国、蔡国准备一齐去征伐郑国。宋殇公自立为五国联军的首领，从而和郑国结下了仇怨。郑庄公准备去打伐宋国，大臣建议说："宋国在诸侯中是个大国，又是五国联盟之首，如果出师无名，其它国家必要助战，怕是不好对付。"

大臣祭足给郑庄公出了个主意，让他假借周天之命去讨伐宋国，就名正言顺了。郑庄公按照大臣的计划，先去拜见周桓王。周桓王早就烦透了郑庄公，见他突然来朝见，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便爱理不理的，态度很是冷淡。周庄公也不管周桓王爱理不理，在宫中转了一圈出来，就到处宣传说：宋国长期不向周王朝纳贡，周天子命令郑国去讨伐宋国。 他要求各诸侯国都来响应，有不听命令者，一律以对抗王命追究责任。

郑庄公回到郑国，制作一面大旗，上面写到："奉天讨罚"。大张旗鼓调兵遣将，讨伐宋国。双方打了好几仗，结果是打了个平手，各有胜负，谁也没有扳倒谁，只是劳民伤财一场。周桓王听说郑庄公竟敢假冒天子之命去征伐宋国，一怒之下，彻底地撤掉郑庄公的左卿士一职，由虢公忌父的继任者虢公林父独掌朝政。

郑庄公听说被罢了官，更加怨恨周桓王。自此，端起驾子连续五年都不来朝见天子。郑庄公的骄横无礼，使周桓王更加恼怒，他向大臣们说："郑寤生这小子太无礼了，如果不好好地教训教训，其它人还会跟着学。我要亲自帅六师兵马，去讨伐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虢公林父上前去劝谏，周桓王忿然地说："别说了，我跟他誓不两立。"

周桓王亲自统领周师兵马为中军，命令虢公林父统领本国和卫国、蔡国的军队为右路军，周公黑肩统帅本国和陈国军队为左路军，三路大军浩浩荡荡杀向郑国。郑庄公听说周桓王亲自帅大军来讨伐，就征询大臣们的意见。众大臣纷纷说：天子亲自带兵，主要是责怪咱们这些年没有去朝拜天子，那是大人打小孩，名正言顺，我们应当派人去请罪。如果我们出兵抵抗，那是以臣战君，在道理上是站不住脚的。

郑庄公则不然，他说："我们祖孙三代为周王朝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不仅撤了我的职，又出兵来打我，如果今天不挫一挫他的锐气，我郑国难保。"立即调兵遣将，准备迎战。要说这郑庄公还是懂点打仗之术的，当两军在编（音xu）葛摆开阵式后，无论周军在阵前如何叫骂，郑国的军队就是闭阵不出。

一直到中午过后，直拖得周军又饥又渴又累时，忽然大旗挥舞，鼓声如雷，郑庄公率军首先杀向左路军。周公黑肩抵挡不住，一下子就溃散了。大臣祭足率军向右路军杀去，蔡国和卫国的军队也抵挡不住纷纷逃走。人常说兵败如山倒，眼看着周军就要全线溃败，就在此时奇迹出现了，只见虢公林父手举宝剑立于战车上，大声向众军士发出号令："一律不许乱动，哪个敢乱动，斩！"混乱之阵立刻安静了下来，祭足看到虢公林父治军肃严，便不敢再往前进。虢公林父指挥着虢国的军队， 缓缓地退出战场，没有伤亡一兵一卒。

由周桓王率领的中军，听见敌阵中鼓声震天，知道是郑军开始出战了，正准备发兵迎战，即发现士卒纷纷地在说悄悄话，队伍早已乱了。 原来这周王师也是很长时间没有打仗，看见左右两路军的士兵在溃退， 吓得也赶快往后撤。这时，两边得胜的郑军合并一处，一齐向中路军攻来。

周桓王一看形势不妙，立即传令退兵。郑军将领祝聃（音dan) 看到指挥车的绣盖之下，左右护卫之中站着一个人，断定就是周桓王，立即搭弓射箭，正巧射中周桓王右肩。正在危急之时，虢公林父带着救兵赶到，一边抢救周桓王，一边指挥部队挡住郑军，保护着周桓王回到营地。

郑庄公听说射中了周桓王，自知这是以臣犯君之罪，实属大逆不道，肯定会引起众诸侯的反对。如果周桓王一旦死了，哪可是杀君之罪啊？当夜派祭足带着十二头牛，一百只羊，粮食衣物一百余车，来到周桓王营中请罪。

周桓王兵败于郑国，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联合四方诸侯，非把这个乱臣贼子灭了不可。虢公林父连忙劝说："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是大王，这样轻易出兵，显得咱不大气。要是把各路诸侯组织不起，更惹郑国笑话。既然他们已经认罪，就给他们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吧！"周桓王采纳了虢公林父的建议，自此再不提郑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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