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从“花气袭人知昼暖”说起（原创）</p><p class="ql-block">【戏说红楼 10】</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到这一句，便要提及我们的“怡红”公子贾宝玉。是他，闲时诵读宋代陆游先生的《村居书喜》： 看着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贴身丫头花大姑娘，此女作为“解语花”，而且又姓花，便赐“袭人”。</p><p class="ql-block">红桥梅市晓山横,</p><p class="ql-block">白塔樊江春水生。 </p><p class="ql-block">花气袭人知骤暖,</p><p class="ql-block">鹊声穿树喜新晴。</p><p class="ql-block">坊场酒贱贫犹醉,</p><p class="ql-block">原野泥深老亦耕。</p><p class="ql-block">最喜先期官赋足,</p><p class="ql-block">经年无吏叩柴荆。</p><p class="ql-block">袭人，从小因家竟贫寒，被父母卖入贾府为奴婢，一开始是跟着贾母的，接着又派去侍候史湘云几年，贾母见袭人心地纯良、恪尽职守、便命她服侍自己的孙子贾宝玉，顺理成章成为大观园里怡红院的首席丫鬟。</p><p class="ql-block">在贾府一路走来，袭人应该经历了许许多多磨难：仆人所干的粗活细活、端茶递水，包括后来的人情冷暖处理。能入了贾母的眼，说明袭人在荣国府的丫头行列中为人处世能力确实不同凡响。</p><p class="ql-block">之前，我曾经一直认为袭人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我觉得这个转变期应该是她被卖入贾府之后，在性格上的一次嬗变。</p><p class="ql-block">设身处地地想：袭人入荣国府之后，每一天一定是“诚惶诚恐”地生活。陌生的人与环境，无形给自己生存带有极大的挑战性。在做一件事时候，小心谨慎成了她必须追寻的人生法则：给主子们传话儿，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唯恐哪一句话、哪一件事说错了、做错了被主子们责备与惩罚。</p><p class="ql-block">第三十回《宝钗借扇机带双敲 龄官划蔷痴及局外》贾宝玉调情王金钏，大家都知道王金钏可是侍候王夫人十来年的家生奴才。与袭人、鸳鸯、司棋等十几个丫头一齐陪伴主子们的，结果最后怎么样？就一句“金簪子掉进井里，该是你的…”就这么一句僭越的话就被王夫人撵出去。</p><p class="ql-block">袭人一定明白自己的身份，即使被贾母派给溺爱的贾宝玉当首席丫头。她也做到“处事不惊”：她不能与长相如林妹妹、针线活也胜她一筹的晴雯攀比任性儿；也不能超越从小喂养贾宝玉母乳的李嬷嬷；就连低她一等的麝月与秋纹，她都当亲姊妹一样的待见。好人缘，不是一日两日便可以拿下的，只有经历了“滴水穿石”的过程，才得配的上称谓。</p><p class="ql-block">还有第三十回《宝钗借扇机带双敲，龄官划蔷痴及局外》，贾宝玉见王夫人醒来便仓惶逃进大观园。遇见龄官用金簪子在地上划蔷，停留下来暗自思忖，谁料没多久便下起了雨。贾宝玉提醒龄官暂且避雨，而龄官却以为贾宝玉是个院里的丫头，一声“多谢姐姐提醒我，”回复他。淋的像落汤鸡的贾宝玉急奔怡红院，因为第二天端午，那文官十二个女子放学，在园中各处玩耍，宝玉以手扣门，园内的笑声掩盖了敲门声，贾宝玉气不打一处，好一阵子才有人把门扣开，他抬腿踢到肋上，没成想走来的竟是袭人。紧接着一串骂骂咧咧，袭人当着众丫头的面儿又是羞，又是气，又是疼。真一时置身无地；待要怎么样，料着宝玉未必是安心踢她，少不得忍着说：“没有踢着，还不换衣裳去。”这情节，足以把袭人的忍与装表达的“淋漓尽致”！</p><p class="ql-block">也许是同处一室，袭人似乎被宝玉“锦衣玉食”的生活所倍受感染。即便是如此的疼痛，也没有唤醒袭人对怡红公子的看法。她不介意他对每个女孩子的掏心掏肺的亲热态度。反而更加积极向上，更进一步严格要求自己：贾宝玉心中有她袭人的位置。</p><p class="ql-block">在烈日炎炎下。又是准备驱蚊的佛尘不停地赶蚊子，又是亲手绣怕宝玉着凉的精致肚兜。唯恐自己一个闪失，造成一生中不可弥补的错误。心心念念的关怀备至，让袭人几乎“废寝忘食”地工作，工作，再工作…她，仿佛是一台不眠不休的机器…</p><p class="ql-block">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袭人还做起了贾宝玉对“性认识”的第一人选。将自己过早地分享给一个彻头彻尾的“愣头青”！三年等个闰腊月，一天天成长的少男少女一个个情窦初开，而且期盼科举成名的贾政与夫人希望儿子有一天“金榜题名”。袭人以贤良的名声做“赌注”，在王夫人面前一次次进献“谗言”。摇尾乞怜的袭人总算以每月二两纹银的月例，从贾母身边过户王夫人，真正过起了一名“探子”的猥琐生活。</p><p class="ql-block">后来王夫人派王熙凤以及王善保家一行人检抄大观园，晴雯被撵，戏子芳官做道姑，四儿配了人，桩桩件件与“”老好人”袭人脱不了干系！</p><p class="ql-block">在袭人母亲生病的日子里，经王夫人默认，特派王熙凤为袭人准备回娘家的行头。这下，可是要乐坏了我们的花大姐花袭人。之前她没有在与晴雯争吵的时候与其翻脸。还做个“顺水人情；那是因为当年自己的地位不是很稳固；当自己成为“准姨娘”消息传遍大观园。这时候的袭人可是喜上眉梢，采取打击报复当年不可一世的晴雯，如何冲撞自己而犯下的过错。另外，晴雯的存在毕竟是自己未来的最大隐患。就连会唱戏的芳官也不能留在贾宝玉身边。</p><p class="ql-block">其实，我总为：什么样的人，就喜欢与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彼此的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也只有像袭人，王夫人，以及薛宝钗这样的人，她们的内讧永远无法停止。</p><p class="ql-block">太可怕了，袭人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薛宝钗居然比林黛玉，可算是狠毒了百倍，薛宝钗更是不屑袭人的为人，一个反间计便，将对手袭人“扫地出门”。而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麝月，人家仿佛一朵花安静地守护在爱人贾宝玉的身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末了，袭人在贾宝玉潜意识的推送中“鬼使神差”成了蒋雨涵的老婆。当被皇恩赦免的贾宝玉“机缘巧合”地走进蒋雨涵置办的小院中，确因为袭人的一句：“你怎么把花子领进家…”当丈夫反问自己，“你仔细瞧瞧，他是谁？”竟然流出来“鳄鱼的眼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