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上一篇以车停在登普斯特公路(Dempster Hwy) 的零号点结尾。这一篇从零点开始。</p><p class="ql-block">登普斯特高速的建造基本上沿着当年淘金潮的雪橇路线而建。从道森以北40公里处起始,终于北极圈以内的爱斯基摩聚居小镇因纽维克(Inuvik),全长736公里(458 英里)。它的建造历时20年,大多由加拿大军人建造,由于北方气候的恶劣,并有许多财政和分工的分歧,整个过程相当艰难。</p><p class="ql-block">由于极度的地广人稀,从道森到终点因纽维克只有一个小小的补给点在鹰原(Eagle Plain). 途径著名的墓碑山公园,在路边有一个去年开放的建筑,用作问讯处和室内厕所,以及季节性的艺术展。除此之外,是750公里的无人区。</p><p class="ql-block">公路上没有信号、人烟、补给。除了看到一只可怜的小兔子,一路北上连一只动物都没看到。可以想像,如果车在半路抛锚,该是多么可怕!幸亏偶尔会有一辆越野车呼啸而过,如果真有需要,大概率能拦得下车救助。</p> <p class="ql-block">过了公路起点不远,路旁景色陡变,树与草的颜色逐渐加深,呈现猩红与黄色相间的多层色谱。植物高度渐降,便如进入了一个清冷但多元的宇宙。</p><p class="ql-block">沿路即便不下雨空气和路面也很湿润,各种厚度的雾出现得相当频繁,时不时让人觉得进入一个魔幻世界;可一转眼又是一段像我们这里的乡间道路一样枯燥乏味的县级公路。</p> <p class="ql-block">秋驾邓普斯特公路的一个特征是多层丰富的植物颜色。人们常说“一转弯一个景”,这条公路便是如此。路面倒并非美加南部的柏油路,而是碎石路。在极北地区建碎石路的好处不外乎便宜、简便、少受积雪和融雪的影响,以及修复的容易</p> <p class="ql-block">手机拍不出多少层次感,而双眼所见的则是完整的三维空间。从光线投射到视网膜开始,经过光电传感转换,至枕叶成像。此时已经经过了许多次上下左右互换而完成了非常精确的影像,我们的手机尽管聪明,却不及人脑对事物观察的真实和复杂的万分之一。因此,大多数直观景色以照片的形式出现已经远远不如实景的震撼和感人</p> <p class="ql-block">路上匆匆一瞥</p> <p class="ql-block">如此的路途上的美景比比皆是</p> <p class="ql-block">著名的墓碑山!</p><p class="ql-block">当我们开到墓碑山脚时,已经知道它的名气远超在网上看到的信息,2个月前带领我们去纳米比亚沙漠摄影的维拉老师这几天正深入墓碑山深处露营拍摄,她已经去了墓碑山中好几次了。</p> <p class="ql-block">从山脚上到第三个平台约3.5公里,路很好走,只是那漫山遍野的金秋色,北国山区的斑斓多彩的苔原让人不忍举步。</p> <p class="ql-block">人说上帝不小心打翻了调色板,大概也不过如此吧。</p><p class="ql-block">由于下车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决定只带着手机登山,因此许多深景无法摄取。但是仅仅手机所摄回到旅馆观看后也让人感叹。</p> <p class="ql-block">山里气候变化很快,刚刚还是彤云密布之际,转眼云层被大风吹开一角,深秋的日光便择机向大地投射下来</p> <p class="ql-block">记得这块平地是第一平台</p> <p class="ql-block">这个景色让人想起秋天的瑞士</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上的背后正中的尖尖山峰就是墓碑山。可以想像,我们离开山区的中心还远得很,只能遥望并脑补那里不受人类活动污染的无敌美景。只是,当越来越多的人类的脚印踏入那片处女地后,将来它还会像过去和如今那样纯洁和美丽吗?这使我们想到当年劝大女儿一起去南极海和南极半岛看那块“仅存的最后一块净土”时,被她抢白了一句:“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污染它呢?”</p> <p class="ql-block">迤逦北行…</p> <p class="ql-block">时常开入一片云天雾海,能见度在10-20米左右,5辆车一齐闪着紧急灯,各车之间保持着至少三百米的距离。在雾中前面的车的闪红灯微弱地提醒着自身的存在;此时打开大灯和雾灯也毫无用处。对于不捏方向盘的人来说,在浓雾中进进出出有一种在梦境中穿行般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邓普斯特公路遇到奥格尔维(Ogilvie)河时经过一座仿佛随时都会坍塌的小桥。过了桥停车回看<span style="font-size:18px;">奥格尔维河,却见两股不同颜色的水流,并行但却不混合.当时不解,回家后用三维谷歌地图看,发现这是由2条不同河流汇聚而成,清者自清,浊者恒浊,翻遍了电脑也找不出评论和解释(看来互联网并非万能),让人气馁。</span></p> <p class="ql-block">距道森4百多公里的鹰原(Eagle Plains), 是到因纽维克前的唯一补给点,如果错过了这个落脚处,就只能继续开365公里至因纽维克了。这个建筑是鹰原旅馆。它有32个客房,由于它的独特地理位置,通常要提前很久才能订得到房。虽然地处极北边陲,房间里倒是中规中矩,有电视机,电灯,最重要的是有足够的热水可以洗澡。来此之前对这一晚的睡觉环境很是担忧,谁知一夜睡到天亮!</p> <p class="ql-block">离开白马镇时,5辆大型SUV一行排开,,白得晃眼;如今每辆车身都布满了泥浆,显得分外疲惫。 </p> <p class="ql-block">这是在鹰原旅馆外清晨拍的远景。四周寂静已极,邓普斯特公路上很久也没有任何车辆来往,近石远山皆是扑朔迷离</p> <p class="ql-block">起身不久,又遇到了稠厚的雾障。在往巨大的雾幕行驶过去时,心中有一点不踏实:假如,假如雾里道路突然消失了呢?进入百慕大三角的船只和飞机据说也是消失在一道道云雾幕帐里的…</p><p class="ql-block">幸好我们从浓雾中钻出来,毫发无伤,绝对没有被外星生物劫持。</p> <p class="ql-block">这块牌子标示“北极圈,北纬66度33分”。</p><p class="ql-block">行车到此都有一个俗成约定:开香槟,以作庆祝。导游给每辆车准备了2瓶香槟。不过大家基本上没开瓶,尽管这条路上绝对不会有任何警车检查酒驾。</p><p class="ql-block">其实这里并不算很北。几年前坐北极船时甚至一直开到北纬80度4分,当时站在船头看着龙骨碎冰往前艰难地行驶时就感叹离北极点只有10度之遥,按一度为69迈计算,我们当时距北极极点只有690英里即1110公里。可是由于没坐上俄罗斯的核动力破冰船,无法继续北上至极点。</p><p class="ql-block">无论怎样,在这条从道森一直通到北冰洋的唯一公路上遇见这个里程碑,众人还是颇为振奋</p> <p class="ql-block">这是进入北极圈后约一个小时路旁停下后所摄。正面这个仿佛立体画的一大片植物在手机里看不出多少层次感,可当初着实被小小地震憾了一把</p> <p class="ql-block">稍再往前,便是如同某一位油画大师醉酒后尽兴挥洒的杰作。行前只知这条路荒凉无比,却未曾想到放眼所及,苔原的色彩在仲秋时节竟然如此煊丽!</p> <p class="ql-block">第一篇提到过,加拿大北部过去被称为“西北地区” (Northwest Territories,NT)。1898年,西北角的育空地区从西北地区分了出去。而爱斯基摩人的聚集点因纽维克则在西北地区。邓普斯特公路至此离开育空,进入NT。</p> <p class="ql-block">刚进NT, 一块路牌赫然写着:北冰洋415公里</p> <p class="ql-block">此后碎石公路蜿蜒迂回,路边植被相当矮小,便如在炎热的非州的植被长得矮短以减少水分蒸发似的,可这是在寒冷的北极!</p> <p class="ql-block">终于到达了因纽维克(Inuvik)。</p><p class="ql-block">早年看过一些有关爱斯基摩的小说,对因纽维克留下了一些印象:极冷,长年积雪,小矮屋,有点像南美土著人或蒙古人的圆脸,头戴兽皮帽,身穿厚布袍,脚着鹿皮靴。男人的胡须上沾满了冰渣… 这个刻板的形象在他们最大的聚居点荡然无存,尤其是尚未到冬天。</p><p class="ql-block">这个城市占地约50平方公里,人口约3500,大多为因纽特人。它在北极圈内,每年极昼达2个月(连续白昼),极夜达1个月(连续黑夜不见日光)。</p><p class="ql-block">它座落在麦肯奇三角洲的东面,建于70年前。1979 后邓普斯特公路建成,将闭塞的英纽维克纳入了加拿大的高速公路系统。</p><p class="ql-block">跟旅馆前台闲聊,一位老太太(也许是中年妇女,但岁月和漫长的冬季使她格外显老)告知当地的经济动力主要来自中央财政的支持,旅游,以及一个当地人组建的发展公司用来迎接传说中的矿产开采和石油/天然气开采等。她说着说着腰板越发往上挺。可行前看了一些西北地区的信息,知道过去一些年以来在那里找到有大工业价值的矿产的可能性已然越来越小。我刚想说希望她没有把毕生积蓄投入那些项目中去,看到她充满自豪和对未来的憧憬的目光后,只好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毕竟,这是她和相似的人选择的道路,旁人断无干涉的权利!</p> <p class="ql-block">街头抓拍的一个因纽特女孩,穿着与北美其他青年毫无二致。</p> <p class="ql-block">这样的建筑打死我也跟心目中的爱斯基摩人的居舍联系不起来。</p> <p class="ql-block">城郊的一个小湖</p> <p class="ql-block">在因纽维克北部约152公里,有一个爱斯基摩人的聚居地,有一个很拗口的中文:图克托亚图克(Tuktoyaktuk). 中国人把它习惯性地称为“图克”。它是一个座落在北冰洋岸边的一个村庄(或者小镇)。每年夏天图克的爱斯基摩人经麦肯齐河(Mackenzie River) 南下,到英纽维克公干。冬天则用狗橇,后来用燃油雪橇在结了厚厚的冰层的河上行驶。村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机场。</p><p class="ql-block">许多年来,整个加拿大没有一条到达北冰洋的陆路。2013年当地和中央政府联手起建英纽维克-图克公路(Inuvik-Tuktoyaktuk highway)。加拿大最北端的“高速”高路在2017年11月建成通车,从而使得加拿大从加美边境有连续的公路直通北冰洋。</p><p class="ql-block">过去经常在电脑上看因纽维克和图克这两处的照片,觉得它们真是极北苦寒的难兄难弟,隔着150公里相守相望。待到全天候因-图公路开通后,便跃跃欲试,计划着有朝一日在冰封千里的时候组一个车队,带着轮链和卫星电话驶过这条鲜有人迹的公路到北冰洋。如今在秋天上路容易多了!</p> <p class="ql-block">齐格奇克 (Tsiigehtchic). </p><p class="ql-block">以为从道森市沿邓普斯特公路北上,除了鹰原和英纽维克到图克村是一片无人之境,路上出了什么事生死在天。但是实际上却好得多:一则沙石地尚可行车,没有像人们所猜想的开车像炒沙爆豆或微波炉做爆米花那样不堪。二是在鹰原和英纽维克之间还有一个叫做<span style="font-size:18px;">齐格奇克的</span>970人的村庄,座落在麦肯齐河和北极红河之间。那里的居民是与图克村不同的土著人,叫哥威迅人(Gwinch’in), 尽管他们的生活环境和习性与图克人,相近,但是他们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爱斯基摩人。后者包括了加拿大的英纽特人,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土著人,以及美国阿拉斯加和白令海沿岸的尤皮克人(Yupik)。严格地说,属于丹麦领土的格陵兰群岛的原住民也是爱斯基摩人。</p><p class="ql-block">在河流尚未结冰时,须得坐轮渡才能过河。在十几分钟的渡河中,下车跟两拔人聊天。一拔是一个很健谈的的哥威迅老者,他和另一位中年人执掌轮渡。告诉我<span style="font-size:18px;">齐格奇克人口190, 中年人立即指出他的错误,是192。这使得老人面露不悦,咕噜了几句当地话,(我猜是:你怎么在陌生人面前卸俺的面子!小样!)。回来查了一下,这个村子有50平方公里,平均每平方公里有约4个人居住。心想这2百不到的人个个都是大地主!另一拔是4个同胞分 2辆SUV,也把车开上了轮渡。他们从加拿大阿伯特省的加尔格里来,又将开回去。问他们在鹰原订了房间吗?答曰不住旅店,会睡在车上,有睡袋和别的一应物品供他们在野外生活。当即对他们投去钦佩的眼光。</span></p> <p class="ql-block">齐格奇克一角</p> <p class="ql-block">断断没有想到北极圈内在大雪尚未覆盖大地之际,秋天留下的色彩斑斓仍然能如此地触动人的心。也许,将来真的要来此冬驾一次</p> <p class="ql-block">进入图克村,建筑与因纽维克毕竟差得太远,且主街上车与人都寥寥,房屋即旧又老,这次没能找到机会与当地人聊天(这是出游的必做之事)</p> <p class="ql-block">这是图克村的飞机场。当年每天都有小飞机飞往英纽维克甚是至道森。可是2017年因纽-图克全天候公路峻工后,图克村与外界的交通再也不依靠本来就有限的飞机航班了。</p><p class="ql-block">进入机场唯一的大厅房间,正在东张西望,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岀来一位大爷,矮个子,不小的嗓子,不成比例的肚子显示出吃了很多的不怎么健康的食物。说他是唯一的工作人员。这个机场已经好久没飞飞机了,说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问:既然极少飞机,为什么你还留守?答:这个机场是一个历史,表示图克村一直没有与世界脱过节。况且,偶尔也会有包机降落。</p><p class="ql-block">随后,老人挺了挺胸,说这里曾经接待过波音737呢!我赞叹了一番后自忖:737虽是瘦身机型,但是最大载客量可达2百以下,最短跑道得6千尺,即1829米,或近2公里。我可看不岀来这个袖珍机场有2公里长的跑道。当然,在下即使再愚顽不灵也不会去跟他顶真</p> <p class="ql-block">这位是图克村的英雄,名叫詹姆斯·格鲁本(James Gruben)。这是当年本地唯一有飞行执照的民用和商用飞行员。他长年用6座单引擎的塞斯纳(Cessna) 185 送旧迎新,从来没有事故记录,成为图克村的骄傲。</p><p class="ql-block">在2001年4月13日卒,纪录上只说从因纽维克到图克村的冰雪路上卡车出事而亡。享年44岁…</p> <p class="ql-block">图克村的狹窄街道把我们引到水边。这块牌子上写着“北冰洋” (Arctic Ocean ). </p><p class="ql-block">这是此行的目的地。飞行也罢,驾车也罢,坐狗橇也罢,我们总是到了此地。</p><p class="ql-block">我们生长于太平洋畔的中国,立业于大西洋畔的美国,这世界上最大的两个洋有我们的汗水和泪水,欢乐与忧伤。印度洋(今<span style="font-size:18px;">年初去印尼时趟过了印度洋温和的海水)</span>和南海(又称南极海,只在去南极半岛时涉过足)与我们没有多少关联。如今化了一个多星期到了5大洋中最小的北冰洋,人人都有一番感叹,或多或少。</p><p class="ql-block">有6个国家/地区涉及北冰洋:加拿大(我们现在立足之处),美国(阿拉斯加),挪威(斯瓦巴,Svalbard),丹麦(格陵兰群岛)俄罗斯(摩尔曼斯克,Murmansk. 从此处坐俄罗斯的核动力破冰船可入北冰洋并抵达北极点。地球上只有物理南极点,而没有物理北极点,只有不断变动的电磁北极点。有3个原因使我们当年放弃了坐核动力破冰船去北极,第一是12天基本上要在巨大的破冰声中度过;第二是北极没有物理极点,船长说到了就到了;第三也许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巨贵,比普通北极探险船或游轮贵起码5、6倍)。第六个国家有点牵强,即冰岛(格里姆赛岛,Gromsey,很小的一个岛,离冰岛本土约40公里)</p><p class="ql-block">好了,一不小心就扯远了。说到哪了?对,是北冰洋。印象中北冰洋水应该冷彻心肺,可是实际上手浸到海水中并不太冷。事实上,同行的一位小伙子脱了鞋袜卷起裤腿浸在海水中好长时间。上岸时他的双脚有点变色,当然,冷暖自知吧。</p> <p class="ql-block">正站着看海,一人过来说他是温哥华人,从英国带来一瓶18年陈的威士忌。我们正好跟朋友站着聊天,就各喝了几口。味道还真不错!他说一直想做这件事:站在北冰洋的水边喝陈年英国威士忌。刚想问他为什么,堪堪刹住不问。不敢交浅言深,人家想说的话会自己说,也许这与他许过的什么愿,答应过谁的诺言有关。饮罢,互道珍重分手,今后的人生轨迹再也不会交集了。假如有一天相会,我会为他倒一杯上好的茅台以酬今日赠酒之谊。</p> <p class="ql-block">站在海边,任思绪奔腾,却被人偷拍了去。不过这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既然不惮千里驾车来到此处,就想尽情地将略带咸味的空气吸进肺里。</p><p class="ql-block">此时海水平静地在眼前躺着,风轻云淡之际便已将半生浊气尽数吐出,还出一个净化的灵魂…</p> <p class="ql-block">这是里程牌,似乎是空间直线距离,比如图克村到黄刀镇的行车距离应该是3200 公里,但是牌上写了一千多公里</p> <p class="ql-block">刚从图克村开始往南走,忍不住又用手机拍一张,忘了这是一个湖还是麦肯齐河的一部分,最终注入北冰洋</p> <p class="ql-block">当天150公里开回因纽维特。转过了城里转城外,发现它也是一个值得待上2天的地方。有同行者飞了无人机,拍下的城区被水道切割,不同颜色的房顶和墙在艳潋水光和奕奕晚霞中分外美丽</p> <p class="ql-block">如此的静谧,如此的安详,足以抚平无数不安的灵魂</p> <p class="ql-block">暮色苍茫之中,一切扑朔迷离</p> <p class="ql-block">晚霞中,一艘小船驶过,压碎了粼粼波光,带走了片片遐想…</p> <p class="ql-block">回程不再从原路开回白马镇,而是从因纽维克飞回。次日从白马镇前往东南方向的卡克罗斯(Carcross). </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个在淘金热中兴起的育空小镇;此后有传言此地有银矿,可是最终未能兑现。如今它只是一个历史小镇,在阵阵秋风中诉说着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辉煌</p> <p class="ql-block">小镇上的一座铁桥,桥上还有小火车驶行</p> <p class="ql-block">这就是依旧保留着多年以前的绿皮火车。它还真的在运矿石,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矿,此地恐怕真的有什么稀有矿产也未可知。反正我们不会来此地采矿,就不想顶真了</p> <p class="ql-block">翡翠湖(Emerald Lake)。</p><p class="ql-block">它的确有着绿色的静静的湖水,但是加拿大另一个在落基山脉优和国家公园同名的翡翠湖显然比这个湖美得太多</p> <p class="ql-block">10天的北极自驾已经结束,途中并没有遇到天崩地裂,也没有旷世奇缘;没有餐风饮露,亦无琼浆玉果,因此称不上真正的探险,也绝非征途辉煌。至于动物,我们倒是一路带着熊铃和熊喷,可是整个行程连熊毛都没见着半根!当逐渐接近各自职业晚期之际,我们通常不再太关注表象,而是更在乎过程的意义。就像2年前顶着强大的风雪,头戴矿灯,半夜登上智利巴塔哥尼亚的三塔峰,然后看到了晨曦初现把三塔映成金黄色的无限欢欣和顿悟一样。回想当初,我们感受了过程,结果已经不再重要。便似人生的跋涉,做了,努力了,享受了过程,最后能达到多少高度已经无所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