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中秋,遥望明月,想起了我那去世的老父亲。父亲是2022年冬天离世的,再有百余天就是他的忌日了。</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的父亲,总是那么随和。每次我携家带口赶回老家,父亲总会听从母亲的安排,出门去买豆腐和大肉,给我们做好吃的。对于我买给他的衣服,常常吊牌不去就穿上身,上下前后一拽就说行、合适,从未挑剔过颜色不好,大了或窄小了,料子不好等等。父亲喜欢吃水果,对我买回去的苹果、冬枣、葡萄和梨,总是不等洗洗,两手一搓,就吃开了。 </p><p class="ql-block"> 父亲为人宽厚人缘好。他退休前是供销社的职工,开过卡车,在过油库当工人,卖过百货。他见人总是远远地就打招呼,近距离跟人说话总是面带微笑,所以,凡是父亲开口求人办事,很少有不成的(父亲是个老党员,违反原则的事他从不张口)。 </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一生是操劳的一生。我父亲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母亲在姥姥家那边也是老大,下面有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父亲对两边老人的孝顺是出了名的,对两边七个弟妹的照顾也是众所周知的。父亲晚年最欣慰的事,就是每每回忆起缺吃少穿年代,自己尽到了赡养父母、帮助弟妹成家立业的责任,看着弟妹们现在过得一天比一天幸福,就觉的心里比蜜甜。 </p><p class="ql-block"> 父亲也有难以释怀的地方。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父亲趁单位招工的东风,把我哥哥安排进了供销社,让哥哥端上了“铁饭碗”。原计划等他自己退休时,再安排我弟接班,谁知后来政策改变,供销社全部承包到户,我弟弟接班成了泡影。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件事成了父亲埋在心底最大的痛处。 </p><p class="ql-block"> 父亲生命的最后几年一直在和病魔抗争。先是低压高,接着是“白细胞低、血小板减少”,多次去新乡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住院治疗,再就是“心脏瓣膜退行性病变,关闭不全”,后来发展到走路困难,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浑身无力需倚墙歇息一会儿才能再走。去世前,常无故摔倒并短暂失去意识。我们也考虑过做手术治疗“心脏瓣膜关闭不全”病症,然而,辗转多家医院,终因年龄偏高、有血小板减少病症、手术风险太大等因素,接受了医生用药保守治疗的建议。 </p><p class="ql-block"> 如今回到娘家,再也看不到那个坐在村口离家不远的马路边石凳或家门外石墩上的老父亲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