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新疆日记之十：独库公路北段路遇雪崩有惊无险

雪奇

再走新疆日记之十：

独库公路北段路遇雪崩有惊无险

文/图：雪奇

七律·过乔尔玛烈士陵园

雪奇

天山魏峨冰雪寒，独库蜿蜒浮云端。

碎骨深埋达坂下，忠魂长绕圣冰川。

墓前芳草掩幽径，陵后松柏护祭坛。

烈士无名君莫问，敬礼碑下共长叹。

2024.9.5

　　9月5日，在巴音布鲁克的龙兴国际大酒店自助早餐后，继续北行，一天的时间，主要行进于独库公路北段（巴音布鲁克到独山子段）。途径路线：巴音布鲁克一-百里画廊--乔尔玛-一独山子，行程约300多公里。路况路比南段更为复杂险峻，横跨天山南北，以雪山、弯道、陡峭公路为主，汇聚戈壁、雪峰、冰川、湖泊、河流、林海草原、峡谷；集人文精神、自然景观、地质博览、 生态种群、民俗风情、历史文化为一体；一日体验春夏秋冬四季变化，穿梭在悬崖绝壁、立体草原与雪岭的云杉之中，路遇雪崩滚石，仿佛是人生一梦，苦辣酸甜全在其中。

　　九点钟由巴音布鲁克出发，向天山山脉一路攀升，坡道弯急，雪峰云杉匆匆略过，行进一个多小时后，约10点多钟左右，车被拦住。开始以为是安检人员拦车检查，因为行进在新疆的各条公路上，随时接受安全检查是常态，并没有什么感到意外。结果告知前面一段独库公路出现雪崩滚石，道路暂被封闭。还好，小王、小马两位司机当机立断，改道绕过险情段，再迂迴独库公路，丝毫没有影响观光情绪。

　　离开独库公路，道路似乎缓和一些，不知转了多少弯路，12点半来到了一个对面竖着“霍普斯民宿”牌子的停车点，在这里停车方便片刻。从一块树立的《导览图》中，我知道了这是在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尼勒克县境内，小王说，自此已经进入了唐布拉百里画廊景区。

上车后，通过车窗玻璃，领略道路两边风光，却有不俗之感，“百里”路旁如花斑森林般的美景，匆匆略过，未下车，先陶醉。又行进一个小时来到了一个观景台。这里早已停了许多车辆，标志性的“百里画廊”石碑旁，许多人在排队打卡留念。尽管如此，这还是个小众点，之前比较陌生。还是通过景区的插牌介绍来了解一下这个唐布拉百里画廊吧。

唐布拉系哈萨克语，“即印章、印记“，民间引申为“玉玺”，赋有权力，身份之意。它得名于唐布拉东侧山梁上有一块硕大无比的赤色岩石，形状非常像古代皇帝用的玉玺印章。

　　唐布拉草原，是伊犁著名的五大草原(喀拉峻、那拉提、唐布拉、托乎拉苏、昭苏大草原)之一，而草原上最美的一段是在伊犁地区中天山西段南麓尼勒克县域内，东起乔尔玛沿315省道西至唐布拉避暑山庄，长度约130公里地段，被誉为“百里长卷、天然画廊”。故称“百里画廊”。 画廊中有条喀什河，是伊犁河的第二大支流，它又带着很多支流小河贯穿“画廊”东西，河水滋养万物，流水滔滔，芳草萋萋，鲜花遍地，蝶舞蜂飞；河谷交织，温泉湖泊，雪岭云杉，森林草原，白云相依， 交相辉映，形成一副绝美的画卷。美轮美奂。

　　按景区介绍牌的描述，唐布拉景区以雪山、云岭、高山、平湖、温泉、河流等为主要旅游资源，是伊犁河谷旅游资源的富集地之一。唐布拉有113条沟，沟沟有景、 景景相连、景致不同；有一步一景，如诗如画，蕴涵着19条河流的孟克持草原；有小巧玲珑、晶莹别透，素有“小天池”之称的高山湖泊；有林茂古幽、神秘莫测的狗熊沟；有奇峻挺拔、怪石林立的“小华山”；有水温高、水质好、含多种溦量元素、 可治疗多种疾病的四大温泉。岩画、乌孙古墓群、石门、石桥、怪石点缀其中，让人惊叹陶醉，而温凉宜人的气候更使唐布拉景区成为全国闻名的避暑胜地。行进在唐布拉像在一幅徐徐展开的长卷画轴中，宛如车在景中移、人在画中游，可以领略一日四季景，素有“欧洲瑞士风光”之神韵闻名。被评为国家级森林公园，和中国最美田园草原景观，现为国家4A级旅游风景区。

　　都说看景不如听景，但在这里，起码反差不是那么大。每一次驻足都是新的风景，只恨时间太短，不能详尽品赏这百里画卷的每个旖旎细节。大概两点多钟再在一处靠近河流的地方停了车，我、莉、冰、旭、媛等不知疲倦者，又下车沿河岸公路边行走一段较长的路程，来到喀什河边，近距离的欣赏清清的河流，中间的“花斑森林”和远处的雪山。途中遇上一群由牧人骑马赶着的“奥巴马”羊群迫使车辆停车让路。这里的羊长的模样与一般想想的全身白色新疆羊不同，它们都长着黑蹄黑脸，被当地戏称为“奥巴马“。它们真把这里当成了它们的领地，个个显得霸道十足，过马路时大摇大摆、从容不迫，管你是南来的北往的什么车辆，必须停车让路，这又是一道另类的风景，十分有趣。

　　喀什河水，波浪滔滔，奔涌而下，流入伊犁河谷。岸柳依依，连着草原、氊包、森林。空气清新，带着淡淡的草香，令人陶醉。直至两点半，两位师傅开车过来接我们，才恋恋不舍离开这美丽的河畔，去迎接下一个邂逅。

　　三点多钟，来到了乔尔玛，这里别有一番自然与人文盛景。‌乔尔玛，座落在天山深处217国道旁，在独库公路与伊乔公路的交汇处，是隶属新疆伊犁州尼勒克县的一个小镇。这里地形险要，对南北疆的政治、经济、军事、交通、文化的交流都起着重要的作用。除此之外，这里是百里画廊的北端，也有着独特优美的风光佳景。高山、峡谷、草原、森林、湖泊等自然景观，尽显风采。当地介绍称：这里萋草如毯羊群如云，河水潺潺，周边分布赛横得勒湖，乌勒肯萨湖和博尔阔拉湖等。是独库公路北段沿途旅游和探险的热门之地。‌可惜这次并没安排在细游之列，只是路过小憩而已。但是这里坐落着一座为纪念在修筑独库公路而牺牲的168位英雄的烈士陵园是不容错过的。愚以为这是值得所有人该铭记的地方，路过此地去了解点历史，缅怀烈士，敬个礼、鞠个躬，表达一下感恩之心，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经对讲机联系另一辆车的团友，他们另有状况都不去了，我们这辆车的莉、旭、媛就怀着无比的敬仰之情瞻仰了这座烈士陵园。

　　乔尔玛烈士陵园占地近百亩，大门外有一巨石，上刻有“军魂”二字；进门后右边有乔尔玛烈士纪念馆，馆内保存着当年的珍贵照片和资料；高高的烈士纪念碑立于中央位置，碑后面的一片林地就是168位英魂的安息之地。纪念碑高20米，混凝土砌筑，汉白玉贴面，正面书写着“为独库公路工程献出生命的同志永垂不朽”，背面刻着为修独库公路牺牲的烈士名单。巍峨的碑体在秋风中直立挺拔，庄严肃穆。立于碑前，心生无限感慨！脑海里似乎幻化出当年筑路英雄们雄壮的身影。

——西风猎猎，车轮滚滚。那是1974年4月，军委工程兵第四工区万余官兵奔赴天山，开始了长达十年的艰苦筑路历程。为早日修通独库公路，官兵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爬冰卧雪攀绝壁，攻坚克险战飞线，付出了巨大的艰辛和代价。数干人负伤致残，168名官兵献出了宝贵生命。几乎平均每三公里的公路就有一位英雄长眠于此。他们用热血与生命铸就了"信念像雪松一样坚定，追求像白杨一样坚贞，品格像红柳一样坚韧，意志像胡杨一样坚强”的精神品质，谱写了一曲天山壮歌。 作为后来的受益者，不该忘记这些英雄们。

　　巍巍天山埋忠骨，英雄豪气贯长虹。再看这些牺牲的烈士中，大都是跟我同时代的战友，有不少和我同年入伍，与我同龄。我站在纪念碑前，向他们敬了个军礼。默默祝福他们仙界有灵，安息吧！他们的精神永垂不朽！

感叹之余，并以拙诗记之：

天山魏峨冰雪寒，独库蜿蜒浮云端。

碎骨深埋达坂下，忠魂长绕圣冰川。

墓前芳草掩幽径，陵后松柏护祭坛。

烈士无名君莫问，敬礼碑下共长叹。

在这里还听到了一个守墓人的感人故事，一位战友为了当年的一个馒头，一个承诺，带着妻女为牺牲的战友守陵近40年，并誓言为此坚守一生。这位战友是迟我四年入伍，也正小我四岁的陈俊贵，他的妻子叫孙丽琴。

　　1980年，18岁的陈俊贵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基建工程兵战士，随部队来到新疆乔尔玛修建独库公路。他所在的班一共12人，他是班里年龄最小的。班长郑林书是个老兵，原本已超期服役，早该退伍了，但他为了西部建设坚持留在了下来，希望为独库公路建设尽自己的一份力量。1980年4月8日，班长派陈俊贵去炊事班拿些馒头，带着当干粮马上要去执行任务。他跑到炊事班一看，只剩下20个馒头了，时间急任务重，军令如山，也容不得他们多想了，就拿着这20个馒头跟着班长郑林书，四人一起上路了。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冒雪下山去团部送信。这可不是一般的信，它是一封与两个营的官兵性命攸关的信。由于大雪封山，电话线被大风刮断，驻守在山上的部队与团队失去了联系，很快就会断了给养，让他们送信的目的就是请团部及时给被困山上的两个营运送给养。由于风雪太大，他们行走十分困难，一天一夜才走了12公里。白雪茫茫一片，让他们方向难辨，郑林书就带着他们沿着电线杆前行。饿了肯几口冻硬了的馒头，渴了就抓几把雪到嘴里。到了第三天下午，带的20个馒头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了，班长说要留到最后关头再吃。下午六点，在距离目的地还有8公里的地方，大家终于再也坚持不住，都倒在了雪地上。班长颤抖着双手，拿出最后那个馒头说：这个馒头，如果每人分一块，肯定没等到完成任务，四个人都得都冻饿而死，为了给完成任务更多的希望，只能给一个人吃下，让这个人代替大家去完成最后的任务。于是就把这个希望留给了年龄最小的陈俊贵。作为军人，完成上级的任务是第一位的，大家都选择了服从命令。班长郑林书和副班长罗强相继都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郑林书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拉着陈俊贵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如果你活着出去的话，请你能到我湖北老家，去看一下我的父母……陈俊贵点头向班长立下了承诺。

陈俊贵和另一位活着的战友陈卫星含泪用雪掩埋了两位牺牲的战友，凭着战友传递的极大精神力量和完成任务的信念，支撑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行。他们也被严重冻伤，但被附近的哈萨克牧民发现得救，并成功地完成了送信的任务。使被困山上的两个营官兵获救。而与他们同去执行任务的另两位战友却永远长眠在了天山天脚下。那年班长郑林书24岁，罗强只有22岁。

　　获救后的陈俊贵由于身体机能受到严重破坏，前后经过4年的治疗才得以痊愈。1984年他退伍回到老家辽宁，政府为他安排了工作，成为一名电影放映员。这期间，他遇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孙丽琴，两人很快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并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工作稳定、生活充实，陈俊贵有了一种满足感。一次，他放映了一部名为《天山行》的电影，看到影片中战士们为建设、保卫边疆，风餐露宿、踏冰卧雪，住帐篷、啃干馍，流血流汗而无怨无悔。激起了陈俊贵的万千思绪，他想起了班长郑林书，想起了班长递给自己的那个保命的馒头，想起了那些牺牲在天山深处的战友。尤其是对班长临终前的那句嘱托，不断萦绕在心头，让他寝食难安。他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了妻子孙丽琴，并决定落实对班长临终前的承诺，去他老家看望其父母。但这时才发现，自己和班长仅仅才相处了38天，除了知道他老家在湖北之外，其它情况一概不知。他给当时所在的部队写信，但部队已经解散，他到处打听，却始终杳无音信。为此陈俊贵身体也逐渐消瘦。1985年，他做出了一个让全家人难以理解的决定：辞去工作，举家搬迁新疆，为班长郑林书和牺牲的战友们守墓三年。

起初妻子孙丽琴坚决反对，但拗不过丈夫的坚定决心，她只好答应了。夫妻俩抱着咿呀学语的女儿，坐了七天七夜的火车到了乌鲁木齐，然后再坐三天三夜的汽车，终于来到了这个让陈俊贵魂牵梦萦的方乔尔玛。陈俊贵和妻子先是在离班长墓地几十米远的地方搭了一个窝棚，并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开荒种地维持生计，开始了他们慢长的守墓生活。转眼三年过去了，按原定，他们该回家了。夫妻俩来到班长的墓前告别时，泪流满面，陈俊贵抚摸着墓碑说：班长，对不起，我没有打听到你老家的地址，也没看到你的父母。但你放心，我决不会放弃的。离开时，他们一步一回头。可没走出几步他就崩溃了，拉着妻子再回到班长的墓前说：班长，我们不走了，我们要留下来一直陪着你！就这样他们又留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至今已经过去三十九年了。皇天不负有心人！2005年，陈俊贵得知现在的武警交通二总队的前身，就是修筑独库公路的解放军基建工程兵部队。在武警交通二总队的帮助下，2005年5月，陈俊贵终于找到了班长郑林书老家湖北省罗田县匡河乡的地址。但当陈俊贵赶到时，村委会遗憾地告诉他，郑林书的父母早已过世了，现在他家里只有一个姐姐了。于是陈俊贵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姐姐家。在姐姐的带领下，陈俊贵来到班长父母的坟前，他跪着向二老说：您们的儿子没回来，我就是你们的儿子，你们放心，我一定要在班长的坟前一生守护着他，一息尚存，绝不放弃……完成了这个心愿后，陈俊贵就回到新疆乔尔码，继续履行他的诺言，守护着班长和另外167名长眠在天山冰山雪谷之间的战友。他们都是铁血军魂，民族硬汉！这个故事听起来很传奇，但确实发生在活生生的现实中。一直让我魂牵梦绕，伴随着后面的旅程。

哦，乔尔玛！我再次举起右臂，默默向长眠在天山脚下的英雄们致敬！向坚守诚信的守陵战友陈俊贵和他的家人致敬！

　　两车团友在乔尔玛的一家餐馆汇合，简单用餐后，再上独库公路，北向前行。此段皆为上坡路，越走越艰难。山路盘旋迂回，似一条长龙缠绕在悬崖峭壁上，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黑色的山壁，曲折蜿蜒，非常考研驾驶员的胆量和技术。也从另一个角度感受到了，当年筑路英雄们修建此路的艰难度。当然也形成独库公路上的绝佳观景地之一。从乔尔玛北行大约20公里，穿越一道340米的“哈希勒根隧道”，（好像是中国海拔最高的隧道）眼前顿感豁然开朗，这里就是哈希勒根达板停车场、观景台。到达时间约为4点半。

　　“达坂”，蒙古语中源于瓦剌语音，是山顶的隘口之意。哈希勤根达坂，‌‌位于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尼勒克县，是伊犁、塔城两个州的分界处。这里海拔3398米，是独库公路的核心区域和最艰险的路段， 也是独库公路上著名的地标性景点。

这里的山体岩石极为特别，多为黑灰色，边缘线条极为分明。站在达坂之上，高处雪山巍峨，近处沙砾成山。黑褐色的山体，棱角尖利，立刃剑锋，构成了独特的地质特征。据说这是由干万年的地质变迁而造就的，从古老的沉积岩到坚硬的火山岩，每一块石头都承载着历史的密码与重量。山根处有个小湖，湖面精巧，湖水清澈，如一颗绿色的翡翠宝石镶嵌在墨石之中。环顾四周，还有保护公路的防雪走廊，苍莽险峻的崇山峻岭，更有连接上空的蓝天白云，构成了一幅幅动人心魄的奇特画卷。

　　据小王师傅说，哈希勒根达坂是独库公路北段达坂的第二高峰。穿越G217国道独库公路北段，全程要过四座海拔在3000 米以上的达坂(分别是哈希勒根、玉希莫勒盖、拉尔墩和铁里买提)，它们都是终年积雪， 以各自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复杂的地质构造为特色，风景都很迷人。

观景台小广场上的“天福锁” 与 “独库公路·哈希勒根达板”标志牌，是人们留影打卡的重点标志物。这里气温很低，在此打卡的人也相对多。很佩服有些高龄老人，能在此高海拔环境中行动自如，不惧寒冷。不过对我们上过红其拉普的“勇士”们来说更是不在话下的。

之后是40公里的连续下坡，翻越依连哈比尔尕山，到达毛溜沟服务区。这里温度逐渐变暖。大家分吃了个南疆带来的哈密瓜，简单休息后，一路下坡，过一段陡坡险路，下到了一个牛羊成群，氊包星罗的大草原。这时温度骤升，下达坂时穿的厚厚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浑身就冒汗了，甚至都感到了燥热不适。真正感到了由冬天来到了夏天，“一日过四季”，确实不虚传呐。

　　下午七点多，来到了克拉玛依市独山子市区，参观了独库公路博物馆。博物馆外的广场上竖着一块写着“独库公路起点”的碑石，又叫独库公路“零公里”起点碑，成了游人争相合影拍照留念的重要标志物。这预示着我们此次行于独库公路的终点。走过了独库公路，我想到了初入盘龙古道见到的那句话；“走过所有的弯路，人生从此皆坦途”。

独库公路博物馆，建成于2020年6月，是全国唯一一座以公路命名的博物馆，其地址紧靠独山子城区南侧，位于独库大本营核心区。博物馆总面积1700多平方米，展区分为序厅“不朽传奇 独库风华”、城市篇“戈壁明珠 天山骄子”、历史篇“开天辟地 英雄筑路”、景观篇“同天四季 魅力独库”、尾厅“启梦天山 畅游新疆”五个篇章。展厅共有500多件珍贵的历史文件和实物，通过展柜、雕塑、沙盘、多媒体等多种形式，再现了独库公路可歌可泣的筑路史和沿线的美丽风光。自2020年6月12日对外开放以来，吸引着大量的疆内外游客来这里参观。博物馆对中小学生免费开放，并已成为独山子、奎屯、乌苏及周边地区针对中小学生的爱国主红色教育基地。

　　在这里，可以更详细的了解这条英雄之路的时代背景、公路全貌和筑路者们当年的艰苦岁月与豪情壮举。对自己也是一次灵魂的洗礼。

在独库公路修通之前，因横亘于南北疆之间的天山这道屏障，从南疆到北疆，必须向东绕乌鲁木齐或向西拐伊犁河谷，1000多公里的路程需要四天以上才能到达，南北交通十分不便。 当然，修这条独库公路的迫切性，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因当时的国际大背景形势所迫。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苏关系恶化，边境线磨擦不断，流血事件日益增多。与此同时，老美（国）增兵越南，还把战火烧到老挝乃至中南半岛。加上中印边界问题不断，到1962年也演变成了大规模军事冲突。这使得中国的国防建设和备战工作不得不提到日程上来。1964年4月9日， 毛主席做出"搞活天山”的指示，确定"依托天山，坚守平原，长期坚持，独立作战”的战略方针，批准修建0503、0602、0603、 07042线四条国防公路及其他支线。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新疆军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立即行动，组织各方力量投入施工。由于当时国力不足，条件有限，筑路军民历尽艰辛，苦战数年，公路初通，告一段落。 1969年党的“九大”召开后，8月28日，中共中央针对边疆地区发布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命令》（简称“八·二八”命令）。自此，全国战备工作进入高潮。独库公路正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动工兴建的。1974年4月21日，国务院、中央军委下达了《关于加快天山国防公路建设的命令》。决定：调军委工程兵第四工区率一三八、一六一、一六八团，与当年六月底前分批进疆，担负独山子至库车公路修建任务。国家专项拨给修路的汽车及工程机械，全部列入军队编制。筑路大军干里跋涉，挥师新疆，集结天山，开山劈路。十载春秋，栉风沐雨，顽强奋战，终使“天堑变通途”。独库公路的贯通，大长了中国人的之气，显示了人类的智慧和勇气， 也造福了新疆各族人民、发达一方经济。在中国公路建设史上树起了一座丰碑，意义非凡。随着时代发展变迁，独库公路更以其独特的魅力，在旅游、观光、提高地方经济、内陆与边疆交流、加强民族团结等方面，依然发挥着光和热。被誉为中国最美公路。

　　最后想用独库公路博物馆，的结束语作为走完独库公路的结束语：独库公路的贯通，使新疆形成了以天山为轴，纵横交错、 四通八达的公路网，南北疆的路程缩短了近一半，对巩固国防，维护新疆稳定，促进南北疆沟通与繁荣，造福各族人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独库公路的筑路史，是一部不畏艰难险阻，勇往直前的奋斗史。在独库公路起点建设独库公路博物馆，是对这段历史最好的铭记，也是对筑路官兵真诚的致敬。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让我们继承优良传统，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戮力同心，锐意进取；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做出更大贡献，谱写新的篇章！

独山子区，隶属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克拉玛依市。地处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西南边缘，南屏天山，北与奎屯市毗连，西以奎屯河为界与乌苏市相接，东与沙湾县接壤。面积4 00.31平方公里。 312国道与217国道在此交汇，连-霍高速公路与城区道路相连。东到乌鲁木齐、吐鲁番，西至赛里木湖、 伊犁，北连克拉玛依世界魔鬼城、喀纳斯景区，南通那拉提、巴音布鲁克等景区，具有突出的地缘优势。 被誉为天山旅游的“桥头堡”。本地的旅游资源也很丰富，有独山子大峡谷、泥火山、独库大本营、独库公路博物馆、东湖动物园、阿拉山温泉以及石油工业遗址等景点，享有“天山骄子休闲之都”的美誉。城建市容也让人感觉很舒服，是一个非常整洁整齐的小城。夜晚下榻玛依塔柯酒店。

2024.9.5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