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致与潦草中交替 ——西安

雪落无痕

8月8日，下午2点多到达西安，时间尚早，嵩山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退，休息休息。等日落后再慢慢闲逛。

热气还没有完全消退，大雁塔离我们住的位置不远，母女俩稍作收拾，简单出发。从一个古都到另一个古都，汉服女子随处可见，骚首弄姿，左右摇摆，或娇羞欲滴，或信步前行，或托腮沉眸，或贴壁踱步……从洛阳到西安，那么多的精致汉服女子在眼前晃悠，也没能激起我穿汉服的欲望。简单、轻便、随意也许是我们作为旅途人的心境吧。从大雁塔顺着人流一路往前。大唐不夜城的热气还未曾消退，人流呼出的热气与水泥地面散发的热气，扑面而来。热浪涌动，人潮涌动，眼前霓虹闪烁，灯光辉映，美仑美奂……不夜城，名不虚传！

8月9，天依旧睡眼朦胧，我们报的壶口瀑布精致旅游团的车就接我们起程了。雨在不停地变换着，时而倾盆而下，时而丝丝飘摇，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雨影，真担心今天的精致旅游团会因“雨”而打折扣。壶口瀑布的第一站是窑洞，下了车，雨居然小了，绵绵的细丝轻抚脸颊，感觉是这趟旅游路上的点缀。雨很小很小，带来的凉意却让人喜不自胜。近距离地打量窑洞，虽只差一个年代，却还是未能体会那个年代的知识青年，遗憾未能与下乡的知识青年心意相通，好奇，还是好奇！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壶口瀑布，雨似乎怜悯我们，丝毫没在景点为难我们，雨洗刷了夏日的闷热，拂去旅途的躁动。不到壶口，永远感觉不到浊浪涛天的气势，也永远感觉不到激流澎湃带来的感动，浑黄的水从平缓之地坠落峡谷，直冲峡谷，它们在奔流，在撞击，在翻腾，卷起的浪花，腾起的烟雾，浩大的潮流……这声势，这气势，不近距离观看，无法体会到黄河的咆哮，黄河的狂怒！

从壶口瀑布回到旅馆，已是晚上10点多钟了，原本打算8月10去兵马俑的，但兵马俑的票没能预定上，只能把爬华山的计划提上议程。又是一座山！老君山，不是不想爬，只是刚爬完嵩山，如果再爬两座山，这腿不折也会废掉，唯有割爱老君山，挑战以“险”著称的华山。

华山，我来了！又是早起，哦地个天，嵩山的后遗症刚退却，我的腿就开始犯难胆怯了，排队，还是排队，队伍老长老长，坐摆渡车排队，坐索道排队，导游早早就给我们打了预防针，西安景点，只有旺季，旺旺季，旺旺旺季，昨晚夜逛大唐不夜城就已经领教了，今天依旧人满为患。西上北下，这条路是大多数爬华山人首选之路。从西峰上，乘“亚州第一长索”上山，近20分钟的索道路线，不坐上缆车，永远不会感觉华山的“险”，华山的峰如利剑直插云霄，华山的峰如刀削斧劈般的尖锐。没有连绵平缓的山势，只有直冲云霄的气势。缆车随着山势上下变化，时而平稳，时而咯噔一下悬空停下，时而快速下行，坐在缆车上唯一担心的是因大风天气搁置在缆车里。原以为华山之行因大风天气计划搁浅。天见犹怜，居然一路畅通。原打算爬完西峰，就顺北峰下，但站西峰巅，感觉对面的最高峰南峰亦可挑战一下。爬上最高峰，继续往北峰走，孰料，东峰的美景又引诱我们，爬吧，爬吧，导游在车上恐吓我们的语言似乎完全抛诸脑后。爬完东峰，路过中峰，来到北峰，看着从北峰一路上行的爬山人，真正地打心底佩服。好不容易来到北峰索道，哪知等候乘索道的人成N字形排列，广播中循环播放着建议，建议等候索道的人步行下山。等索道要2个多小时，步行下山1个半小时。母女俩不知哪来的勇气，反正母女俩就这样随着廖廖的游人下山了。“自古华山一条道”，母女俩很荣幸地踏上了“智取华山路”。一路上，要么一步一阶梯跑着下，要么攀着铁索往后倒退着走。不敢歇息，只在离终点20分钟左右的途程中，站着补充了点给养。用时1个小时10多分钟，终于到达了山脚。

华山，用时7个多小时，轻松拿捏！8月11日兵马俑，排队还是排队，好不容易到达兵马俑1号馆，哪知馆内是人挤人，见缝插针，1号馆恐怕连针都插不进。唉，胸闷，气不顺！感觉我不是来看陶俑，我是在人堆中感受挤成肉饼滋味的。好想逃离人群，走到空旷之处大喘气，可浸泡人流中，进退两难，也就只能在人流的推动下，继续往前走。两腿打颤，不受控制，大腿，小腿备受华山的折磨，似乎挪动一步都困难。母女俩硬是撑着走完了兵马俑的3个馆。从馆内走出，俪山园也想去看看，奈何又是烈日下的排队，排了10多分钟，不堪排队困扰，大小腿也不堪重负，计划直接告吹。华清池是花了120元门票钱的，即使想打退堂鼓，但想想花了钱，爬也得爬着去，毕竟那是人民币啊。得了，华清池景区并不大，女儿心疼我，让我坐上摆渡车，看了杨贵妃的洗澡池，太子洗澡池，蒋介石的洗澡池……草草了事，走了一下不算过场的过场，打了一下卡，不足一个小时，我们就出了华清池。恨不能躺在足浴城，安抚那可怜的似乎不属于我的双腿。

西安，四晚五天的游玩，在精致与潦草的交替过程中，终是在与腿的较量中，败给了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