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痕迹

老骥

岁月的痕迹

文/老骥

这一年春天，我看到，大神树下的一块牌匾，“恢复原生态自然环境”的标语。这是让辽河两岸再回到从前的生态环境。

我的脑海里立即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

那时候，大地有灵气，树木有秀气，辽河滩有霸气！站在巍巍的大神树下，举目观瞧，河滩上密密麻麻，偌大的一片柳树毛子与天地相连，一眼望不到边\掩映着世代沧桑。

一条千年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向河边，通向简单的码头。有点极目楚天舒的浪漫感觉。河东岸是高山叠岭，虽不峻峭，也显长白山余脉风骨。滔滔不绝的辽河水日夜奔流，承载着两岸人民的寄托和期待。

大河两岸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柳树毛子，这种柳树毛子，个头长势矮小，体魄不是很粗壮。单株直径不过“好汉”的大拇指粗。人们瞧不起它，叫它树毛子。但生命力极强，可以常年在水中浸泡。它抗涝耐瘠薄，保护着堤岸，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与现在“福德店”东西辽河，汇河口的小柳树毛子一样，只有二米左右高。

这里是动物的天堂，轩鸟横鸣，有各种鸟，飞来飞去。还有野鸡，野兔子，獾子，狼，狐狸，山狸子……走进柳树毛子里，就会有很多的野鸡，突然飞起来，嘎嘎嘎的乱叫。它拖着长长的尾巴，袒露斑驳的羽毛，与那多彩的鸡脖子，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一会张开的翅膀飞走了。

当你，走着走着有时，突然的在脚下，蹦出一只野兔子，吓得心一个劲的怦怦乱跳，真是心惊动魄啊。有时突然飞起一对鹌鹑，险些被脚踩着了。这些飞禽、兔子的存在，给人类生活增添及大的乐趣和生活的画面。小朋友们也想一饱眼福，但轻易地不敢一个人进去，因为怕狼，怕獾子，怕狐狸，这些野兽白天经常出没。

春天到了，小满鸟儿来全。成群的鸟儿，在大坝帮上，一浪一浪的往北飞，边飞边找食吃。有一种叫“嗄嗄咭的小鸟，成群的飞来，在柳树毛子里留下来。早晨起来，它们放开喉咙，高声大叫“嘎咭，嘎咭，嘎嘎咭……叫声开朗大方，声音嘹亮高吭，让人心情舒畅。好可爱呀！鸟儿仿佛是在比赛。

嘎嘎咭的名，是老百姓给它们起的土名字。

要做窝了，它们不知从哪儿衔来马尾丝和软软的草，横一道竖一道均匀垫在窝底，窝呈柳灌斗型，非常柔软舒适坚固，很有艺术性。

它们在小树杈上做窝。小朋在星期天的时候。挎着筐，挖野菜。累了就成帮的跑到大神树下边的柳树毛子里找鸟窝鸟蛋。哇，太多了！小小的鸟蛋，每个窝里只有两三枚。蛋皮花花溜溜的，像浅色豆角粒，但比豆角粒大。蛋皮很薄，一不小心就会弄破了，鸟蛋里面的结构和鸡蛋一样，由蛋黄和蛋清组成。这时，鸟儿也急匆匆的飞回来，落在窝旁边树枝上，不停的叫，仿佛它们要与小朋友们拼命，落下来时，叼扯着小朋友们的头发。吓得小女生们抱着头发，“嗷嗷”乱叫。小男孩胆子大的折个树条了哄打群鸟儿。

那个时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国家还没有颁布保护鸟儿的法律。

鸟窝是在二米左右高的小树毛子上，孩子们上不去够不着。只好小个子骑着大个子的脖梗，方能够得着。都是八九岁的儿童，够不着干着急。

夏天，大河涨水，柳树毛子里有大小不等的水坑，水坑有水就有鱼。社员们趁中午休息时，背着旋网扛着抢网子，领着光着膀子，光着小脚丫的小朋友们们，连跑再癫的跟着大人们，他们是负责捡魚的。成群的人们来到河边大显身手，一会把大水坑搅合浑了，开始上鱼了。说的好，十年九涝不离河套。过去有“棒打狍子瓢勺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之说。形容河套是鱼米之乡的好地方。

苍鹭，人们管苍鹭叫缩脖老等，这种飞禽专门吃鱼。吃饱后单腿独立在水坑边上休息，长脖子往翅膀下一掖悠闲自得。独立站着有半米多高，见人后张开翅膀飞起来，横线量大翅膀的长度有1.5米左右，然后慢悠悠的飞起来，挺着大腧子“嘎，嘎嘎”的叫着飞走了。

现在，环境被破坏了，柳树毛子没有了，飞禽也没有了，獾子被人猎杀了，狼跑进东山里。

辽河滩还是那个辽河滩，虽然国家花费了大量的财富，农民也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再想回到从前，更是难上加难。

作者简介：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康平县作家协会会员。文章散发：中国作家，鸭绿江，沈阳日报，晚晴报，仁美文艺等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