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票勾起的回忆

营州雁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十六七年没坐过这么远的长途列车了,不对,是站票。好在当年站过军姿,最长的—次军姿是上世纪的八七年冬天。</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个飘雪的午后,队列训练刚开始不久,便开始了军姿训练。站了一个小时后,李会成(85年入伍)班长说,站时间长了会麻木,活动活动,把棉军帽的耳朵都卷上去。“全体都有,立正—” "脱帽" "着帽" "好"" 立正——"敬礼——"。口令干脆。五十七个新兵齐刷刷的举起了右臂,中指尖抵在了军帽的右下檐。零下三十多度呀,敬军礼是不允许带棉手套的,我们是徒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时间就在这类似于雕像的军姿训练中慢慢的流逝……天边的云似乎也凝滞不动了,阳光也不再那么耀眼,逐渐变的柔美,那桔红的色彩是那么的温柔,照在身上就像妈妈在抚摸梦中的孩子,远方监狱高音喇叭里传来的歌声是那样的动听。歌声,风声,夕阳,晚霞,还有警营的操场上这如同雕塑般的五十七个青春的生灵……</p><p class="ql-block"> "礼毕"。依然是那么干脆的口令。可这次,却沒有几个人执行。"快,快…互相推—下,都僵住了,轻点…"其他的班长边说边活动着身边的战友……"好,立正,向右看一一齐,向前——看,稍息,立正……—连串的口令,讲评,解散。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时间,十七点四十分, 从下午—点半开始。 每天的这个时间,晚饭都已经吃完。—次四小时纹丝不动的军姿,锻炼了意志和体魄,也造就了隐忍承担的未来。</p><p class="ql-block"> 今天或许时间会长很多很多,年龄也大了近三十年,可毕竟可以来回的走走,或者间或坐坐,而且空调车不冷不热。这曰子也还不错……</p><p class="ql-block"> 感谢曾在军旅,感谢那夕阳,晚霞还有暮霭里的歌……</p>